@@皇帝心裏在要不要把韓司恩這個禍害給從西疆召回中來回徘徊時,韓司恩的折子八百裏加急的送到了京城。裏麵詳細的說明了此事流言事件是如何引起的,西疆副將軍周然和五皇子姬懷在裏麵的所作所為他也沒有隱瞞,甚至直接在折子裏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周然和姬懷同那西戎的五皇子呼延祿有牽連。皇帝看了這折子立刻就震怒了,他自己登上皇位便是十分辛苦,自然知道裏麵的艱辛,如果姬懷和呼延祿有聯係,那姬懷的心思便不言而喻了。和外邦勾連,隻為自己的私心,皇帝自然是惱怒的,便立刻召見了姬洛,讓他親自前往西疆頒旨,命韓司恩立刻回京,同時押五皇子姬懷和西疆副將軍回京。姬洛接到聖旨時,心中很是詫異,他還沒有徹底運作起來,皇帝便讓他前去西疆了,而且押姬懷和周然回京,這證明兩人是做了什麽事。心裏念頭飛轉,但是姬洛並沒有表露出來。皇帝看了他一眼,緩緩道:“你年歲已有二十,這些年一直推脫不肯成親,這次西疆事了解之後,你這個太子身邊也該有個太子妃了。”姬洛聽了這個,神色微變,最終道:“父皇,兒臣……”皇帝懶得聽他的推脫之詞,便揮手讓他退下了。姬洛心底沉沉的離開了。等姬洛離開後,皇帝哼哼了兩聲,而後閉上了眼,大內總管元寶在一旁,一聲不吭。@@京城關於韓司恩的事議論紛紛,倒是沒有一個說他以色侍君的。而西疆那裏,自從周然被抓後,那些流言淡了起來。白書卻在從牢房裏出來後,卻再也沒有見過韓司恩一麵。他本來是習慣爬窗戶找人的,但是現在韓司恩的房子四周日日夜夜有守衛,那架勢明顯的是不想見自己,加上自己到底有些心虛,便並沒有硬闖。他每天都前來求見韓司恩,韓司恩卻一直閉門不出,讓他離開他也不離開。他性子執拗,便一直在門外等著,等到天黑,他便自行離去。第二天繼續等。這天,西疆的天變了,一夜風刮的呼呼響,第二天半晌便下起了雨。白書站在韓司恩的門前,雨低落在他的身上。他低著頭,抿著嘴不吭聲,隻是喉嚨裏有些泛癢,讓他忍不住悶悶的咳嗽了一聲。隨後不久,韓司恩的門被打開了,朦朧細雨中,白書抬起頭,看到了那張讓自己驀然心跳的臉。第130章 韓司恩打開房門站在門口, 目光平靜的和頭發濕漉漉的白書對視, 並沒有開口說話,許是雨天的原因,那雙本就清寧的眼眸,看上去更顯陰涼。一旁陪著白書淋雨的護衛看著對峙中的兩人, 雖然都沒敢吭聲, 但心底則是為白書豎起了大拇指。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盯著韓司恩那冰冷的眼眸犯執拗,他們心底甚是佩服。就是不知道白書心思是怎麽想的, 韓司恩不願意見他,他還天天厚著個臉皮前來。不過所作所為還算知趣的, 每次到韓世子休息時,他就默不作聲的離開。眾人想什麽, 若有若無投在心上的視線,白書全部無視掉。他隔著雨簾望向韓司恩,看到那人眼眸中的不讚同和微皺的眉頭,他不自覺的咬了下嘴角。隨後他緩緩的低下頭,隻是那無意中緊握的拳頭和孤傲的肩膀,流露出自己的倔強和堅持。雨細如絲且又密集, 急急的從高空中落下,很快打濕了白書的長發, 順著額間的發絲往下落, 有的打濕了他長長的睫毛, 有的順著他高挺的鼻梁, 四處流竄, 不經意中又流入了他的眼睛中,雙眼頓時很不舒服。白書眨了眨自己酸澀的眼睛,那感覺就好像自己在哭。白書為這個想法心底笑了下,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笑些什麽,隻是很想笑。韓司恩看著白書,白書背後的傷還沒有徹底好透,此刻因為雨水侵浸而又裂開幾許,血緩緩而流。韓司恩看著他後背滴落的血水,心底湧起一股難言的怒氣,他深深吸了口氣,把那股難言的怒氣平息下去,然後他直直的走到白書麵前。白書倉惶的抬頭看著韓司恩,焦急的說道:“你身體不好,這裏的雨氣寒,你不要淋濕了。”一旁的護衛看到白書竟然敢和韓司恩說這麽溫情的勸慰之言,心底的驚訝實在是難耐。他們掃視了一眼白書,在他們這些護衛看來,韓司恩是孤獨冷傲的,身邊沒有人敢關心他的身體,也沒有人敢那些關心之語,白書竟然這麽開口了,想必兩人關係還是比較密切的。想到韓司恩這樣以不好名聲震天下的人也會有友人,這些護衛心底總是覺得這樣的情形有那麽點違和。韓司恩對上白書那關心的眼眸,最後他道:“請個大夫來給他看看背上的傷口。”說罷這話,他轉身朝自己房內走去,有護衛很快就聽話的離開了。白書看著韓司恩的背影,然後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這西疆的陰雨天,屋內的溫度和外麵其實相差不大,但是白書進房後,覺得很暖和,不由的打了一個很響的噴嚏。韓司恩坐在柔軟的椅子上,沒有看白書一眼。白書站在那裏覺得渾身黏膩膩的不舒服,他動了動身體,小聲說:“韓司恩,我想洗澡。”韓司恩抬頭望向他,眼睛裏帶了一絲火氣,不過還是平靜下來了,吩咐了人準備熱水。冒著熱氣的熱水很快就被人抬了進來,放在了屏風後麵,而後那些人退下。韓司恩朝白書抬了抬俊挺的下巴,白書本能的朝他露出個大大的笑,而後很乖巧的去了屏風後麵洗了個熱水澡。傷口破裂,水蔓延而過時總是疼的,但是白書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把自己埋在裏麵,隻露出個頭。那張秀氣的臉頰因熱騰騰的水汽而開始變的微紅,而他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如天上的星辰傾斜而下,十分耀眼。白淨的水很快被染成了紅色,白書一點都沒有在意,不過他現在還是有點不知所措的。他的衣服已經濕了,是不能穿的……雖然能用內力把衣服烘幹,但是他不想那麽做,雖然擁有深厚的內力,但怎麽能用在這方麵呢。於是白書抿起了嘴,手不自覺的劃了劃身前的洗澡水。他想,如果我開口借用韓司恩的衣衫,他大概是不會拒絕的吧。如果拒絕,那自己就在這水裏不起來了。不過不等他開口,屏風處已經有人慢步走來,從屏風處伸過來一隻幹淨的手,手上拿著幹淨的衣衫和裏衣,還有韓司恩輕冷的話:“你的衣服既然濕了,就穿這些吧,是幹淨的。”白書從水裏伸出手,水聲嘩啦啦的響,白書接過衣衫,輕聲道了聲謝。韓司恩沒有回應,又慢慢的離開了。韓司恩要比白書的身量稍高那麽些,衣衫穿在他身上還是挺合適的。隻是後背的傷很快把那衣衫染紅了,白書一點都不在意,他想,韓司恩衣衫那麽多,不會小氣的。白書穿戴好之後,屋外傳來護衛的稟告,說是大夫來了。韓司恩嗯了聲,讓大夫進內室,同時讓人把那洗澡水抬走。護衛看著那血紅的洗澡水,心下一寒,忙離開了韓司恩的院子。韓司恩坐在一旁,白書趴在他的床上,任由大夫為他看後背的傷口,那大夫是京城帶來的,見識還算廣,不過看到那深入骨的鞭傷後,還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氣。整個後背都是傷口,加上剛剛用熱水浸泡了一番,傷口顯得格外的猙獰。他頂著韓司恩的目光,盡量保持鎮靜的查驗了一番傷口後,委婉的說道:“公子這傷勢頗重,現剛剛有起色,要小心養著才是。”大夫心裏沒說的是,這樣的傷口水都不能沾,還洗什麽澡?這不是故意找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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