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瀚要謝韓司恩的是前些日子,皇帝再開口懷疑他們和三皇子有勾結的時候,韓司恩胡攪蠻纏的說的那一番話。那一番話不太給三皇子和白文瀚臉麵,但是同時打消掉了皇帝的懷疑。對於這點,白文瀚心中明白也存有感激,雖然想想可能有點憋屈,但是非功過他還是分的很清楚,這份情他記在心裏了。韓司恩搖頭道:“也不完全是為了他。”白書嗯了聲,看著韓司恩,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了。韓司恩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道:“我還有事,先回去了。”白書看著韓司恩離開的背影,微微皺了下眉,他感覺到韓司恩在刻意的躲避他。@@韓司恩沒空把心思放在白書身上,他現在在等著方佐什麽時候崩潰。他自從禁衛軍守護著方佐後,自己每天都會前去看望一次方佐,就像他和皇帝保證的那樣,他沒有給方佐用刑。但同時,看守著方佐的那些禁衛軍,任由方佐叫罵,都一句話不說,隻是站在那裏守著他的門。第一天方佐叫罵聲非常痛快,看到韓司恩時,連同他也罵在了一起,第二天方佐就好像一夜沒睡,紅著眼隻罵韓司恩,第三天的時候方佐看到韓司恩的時候心裏倒不盼望他離開了。因為這些人中,隻有韓司恩每天來的時候問他一句,有什麽要交代的,其他人就像是死的。這期間韓司恩倒還是很盡心的做了做樣子,又提審了一個黑衣刺客,然後又一不小心沒看住,那刺客在他麵前自盡了。死也許對於這些把柄在他人手中的刺客是最好的結果。而第七天的時候,方佐受不了了,他這些天幾乎沒怎麽睡著過,每天都覺得身邊有些冷,耳邊都快出現幻覺了,所以在第七天韓司恩去看的時候,方佐嗷嗷決定認罪。韓司恩讓人給他準備紙和筆的同時,把這個好消息傳到了皇宮。長公主自從方佐進入牢房後,就沒有見到過自己這個寶貝兒子,但她雖然不能進刑部大牢,外麵卻一直讓人守著,更何況韓司恩並沒有刻意讓人隱瞞這個消息。所以禁衛軍去宮中稟告方佐招供了消息,長公主很快得到了消息,她的心頓時涼了。她這些天一直在擔心,但又不敢催促太後那邊。方佐自幼沒有受過苦,現在手上斷掉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天牢又是個天天死人戒備森嚴的地方,想來怕是熬不住了,所以胡亂招供了,他這是上當了。長公主想到這裏,自己收拾了一番,正裝去了皇宮。這事是她做的,和方佐沒關係。不過,她一定要把韓司恩拉下水,偽造證據,也是欺君。第85章 韓司恩在拿著方佐的證詞往皇宮裏趕時,長公主已經在向皇帝請罪了。長公主請罪時是一身正裝, 整個人顯得很是貴氣, 臉上的表情是威嚴的, 也是大義的。皇上是驚訝的,表情很驚訝, 心裏可能是既不驚訝又不是驚訝,總的來說他還是傾向驚訝的。他慢慢騰騰的拿起禦案前的九轉金龍茶壺,難得親自動手給自己續了杯茶,在喝了一口後, 滾燙的茶從喉嚨裏落到心底, 心都被燙疼了,皇帝勉強維持住自己的威嚴,沒有當場跳起來哀嚎,但是表情很是扭曲。元寶一旁看了, 心提到了嗓子眼, 忙把茶杯接過去, 又為拍了拍後背順順氣,看到皇帝的臉色沒那麽難看了, 他才退回原來的地方。皇帝喜歡看人煮茶,也喜歡喝熱茶,所以他喝的茶都是元寶在一旁親自煮好放在茶壺裏的。隻不過平日裏元寶都是感受到茶的溫度適中後,不動聲色的為皇帝斟茶添水的, 讓皇帝喝下去既不會感到咽不下去, 又不會感覺到燙嘴。這事, 元寶做的從來沒有失手過,現在皇帝自己猛然來這麽一出,然後就燙著了。皇帝被燙了下,心神倒也給燙回來了,他看著長公主道:“你說,是你找人刺殺的韓司恩?可有證據證明?還有,他們是什麽人?你怎麽認識的?”長公主眼中流出兩行淚,她說道:“這些人是臣在佐兒受傷之後,無意中聽人提起的江湖人士,他們是專門做這種買賣的,在京中有個賭坊,叫江南暗柳,在北街六宅,皇上可以派人去查,不過當時我們接觸時,他們都已經收手了,我以長公主的身份強壓下去才得到他們最後一次幫助的。這是他們的信物,那些被抓的刺客身上應該有類似的東西。”說完這漏洞百出的話,長公主把袖子裏的腰牌遞了上去。元寶捧著腰牌小心的檢查了一番,才放置在皇帝眼前,腰牌正麵做工非常粗糙,而且隻有一個數字八,後麵卻是非常精致,上麵還描繪了鮮豔的桃花。被抓的刺客中,還真有人有腰牌,不過前麵不是數字,而是一個字,後麵畫的也不是桃花。皇帝把腰牌隨意擱置在禦案上,他朝元寶使了個眼色,元寶悄無聲息的離開。然後皇帝才看向跪在地上的長公主,眼神微暗,聲音有些危險道:“長姐,你這話是說給三歲孩童聽的嗎?如果你真有實情,那就實話實說,用這謊言來欺騙朕,就是欺君之罪,就算你是朕的皇姐,朕也決不輕饒。”長公主聽了這話,心裏一喜一悲,喜的是皇帝果然最討厭人欺君,悲的是,她這一關不好過,說不準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長公主一邊想一邊哭泣道:“皇上,臣所言句句為實,此事的確是臣無意中聽到的。當時韓司恩剛剛廢了佐兒一輩子,想到他日後筷子都拿不住,臣這個做母親的便心如刀絞。微臣心中憤恨,一直想讓韓司恩賠一雙手給佐兒。聽聞這個消息,便不管不顧的親自上門聯係了。臣隻是想讓韓司恩受點傷,沒有想過要殺人滅口,更不曾想到會連累三皇子。聽說三皇子也受傷了之後,臣心裏實在惶恐不安,但又心存僥幸。沒想到,最終紙是包不住火的。可是皇上,此事和佐兒一點關係都沒有,皇上如果不信,可以派人細查。”長公主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想殺人,隻是想讓韓司恩受點傷,也咬定那些刺客是自己派出去的,與其他人無關。雖然明知道皇帝心中不信,但現在她隻能這麽說了。這樣說不準還能挽救下自己的性命,要是認定自己想要韓司恩和三皇子死,那真的就是死罪了。皇帝目光沉沉的看著長公主,這時門外有內侍通稟韓司恩求見。長公主聽到韓司恩求見後,立刻磕頭道:“皇上,臣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和佐兒絕無關係。現在韓司恩為了報私仇,捏造證據誣陷佐兒,這是犯了欺君之罪,實在是大逆不道。”皇帝對長公主這番說辭心中有些膩歪,他沒有理會長公主,對著門外說了聲:“宣。”門外的內侍一聲宣召,韓司恩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禦書房。他走的不慌不滿,不過在看到地上痛哭流涕的長公主時,韓司恩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然後他收回目光,朝皇帝看了一眼,才請安。皇帝被他那一眼看的都樂了,心裏有些氣惱韓司恩陽奉陰違,他雖然因為方田的事不待見長公主和方佐,但是韓司恩抓人也不能用偽證吧,這樣的話,傳出去,朝堂上還不亂了套?想到這裏,皇帝冷哼一聲道:“招了?”他語氣不太好,實在是想給韓司恩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韓司恩猶豫了下,麵上有些尷尬,然後把方佐的證詞雙手捧到額頭上方,小聲幹巴巴的說道:“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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