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霧城,那些年輕的江湖後生們都曉得,林淩風在未破超體之境時,便已是黃榜之首,其武藝之高強,足以與超體境中期的修煉者相提並論。


    如今林淩風已踏入超體之境,其修為必然更上一層樓,那沈天成又怎會是其敵手?隻因林淩風登頂黃榜之事,才剛剛過去兩個月,聲名尚未遠播至其他宗門,沈天成自是不知林淩風的真實本事。


    雲霧城的年輕武者們,臉上都露出了幾分詭異的笑意,他們都覺得沈天成是蚍蜉撼樹。然而,眾人皆是看破不說破。


    林淩風凝視著沈天成,緩緩開口:“你既然有意與我一較高下,我便成全你。隻不過,你若敗了,需賠我十萬枚銀幣,而非三萬。”


    沈天成疑惑道:“這是為何?”


    林淩風輕笑一聲:“你剛才辱罵得如此歡快,難道不該付出點代價?”


    沈天成冷哼一聲:“哼!別說是十萬枚銀幣,即便是一百萬枚,我又何懼?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話音未落,沈天成的體內真氣翻湧,順著手臂流向掌心。他五指並攏,真氣凝聚成一柄無形的掌刀,猛然向林淩風揮去。這正是人級上品武技——掌鳴刀法,江斷便是被沈天成一記掌鳴刀重創。


    然而,就在沈天成的掌刀即將劈中林淩風胸口之際,林淩風卻以更快的速度出手,手臂一抖,反手一巴掌抽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沈天成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在空中旋轉一周,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一幕讓八方宗門的年輕武者們驚愕不已,他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甚至有人都沒看清沈天成是如何飛出去的。林淩風出手之快,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沈天成雙手撐地,艱難地抬起頭,滿嘴鮮血,左臉腫脹得如同豬頭一般。他瞪大了眼睛,顫抖著指向林淩風:“你……你……”卻是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林淩風方才那一掌,威力驚人,不僅將沈天成的牙齒打落如雨下,更將其下頜與顴骨擊得粉碎。此刻的沈天成,言語已是混沌不清,口齒漏風。


    柳浪見狀,放聲大笑,“好手段!沈天成,本公子早已告誡於你,休要自以為是。憑你那點微薄修為,也敢向林淩風挑戰?如今你敗下陣來,那十萬枚銀幣,還不速速交出?”


    “我……我囊中羞澀……”沈天成此刻心如刀絞,他全身財物加起來也不過三萬銀幣,又怎能交出十萬之巨?


    他萬萬沒料到,年僅十六歲的林淩風,身手竟如此了得。


    聞聽此言,柳浪臉色驟變,闊步上前,一腳重重踩在沈天成手掌之上,狠狠碾壓,痛得沈天成哀嚎連連,如豬被殺般慘叫。


    柳浪以威脅之口吻說道:“七流家族沈家的四公子,莫非連十萬枚銀幣都拿不出?你當本公子是三歲孩童般好哄騙?你與林淩風比試之前,可是親口許下諾言,如今想要反悔?謝長老、司徒長老,你們二位先前也是聽得一清二楚吧?”


    司徒長老麵露尷尬,他亦未曾料到林淩風竟有這般身手,一招便將沈天成擊敗在地。這沈天成,實在是不堪一擊!


    謝長老卻是心中暗喜,對林淩風更是刮目相看。然而他麵上仍是一副嚴肅之態,“此事,本長老可作證。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柳浪腳下依舊踩著沈天成的手掌,冷笑道:“聽清楚了麽?欠債不還,天理難容。你若不乖乖交出十萬枚銀幣,休怪本公子今日打斷你的雙腿!”


    沈天成心中惶恐,深知柳浪為人凶狠,言出必行,慌忙應道:“有……有……銀幣我有……”言罷,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紫錦包裹,雙手顫抖著遞給了柳浪。


    他冷冷地合上包裹,猛然一腳踢在沈天成身上,怒道:“何來十萬枚銀幣?這不過三萬枚而已,你竟敢欺瞞本公子?”


    沈天成連聲求饒:“小人不敢,小人真的隻有這些銀幣,這已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柳浪將紫錦包裹轉交給林淩風,沉聲道:“林兄,此人銀幣不足,你看如何是好?”


    林淩風接過包裹,目光深沉地瞥了沈天成一眼。


    柳浪似有所悟,向林淩風微一點頭,轉身再次麵對沈天成,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明白什麽了?我什麽都沒說啊!”林淩風愕然,不解地看向柳浪,心中好奇他到底洞悉了何種深意。


    柳浪自以為洞察了林淩風的心意,大步走到沈天成麵前,一把奪過他背上的絕武靈器級戰劍。


    “此劍刻有十二道符印,勉強可算是一件四階絕武靈器,本公子就作價一萬枚銀幣收下了!”柳浪冷聲宣布。


    沈天成慘叫一聲,急切道:“那柄四階絕武靈器級別的戰劍,我花費了兩萬枚銀幣購得……啊!”


    柳浪再次踩住沈天成的手掌,同時解下他腰間的玉帶,“這條海石玉帶,算它八百枚銀幣。”


    接著,他又從沈天成身上摘下一枚二階絕武靈器級別的護心鏡,“這枚護心鏡,就值兩千枚銀幣吧。”


    ……


    沈天成身上的寶物被柳浪一一搜刮而去,就連衣衫也被剝下,靴子被強行脫掉,狼狽不堪。


    “這些雜物加起來,權且算作兩萬枚銀幣。然而,你還欠林兄五萬枚銀幣,速速寫下欠條!”柳浪扯下沈天成的最後一件衣物,咬破他的食指,逼迫他在那衣物上書寫血書欠條。


    “這……這便是他所領悟的處世之道?”林淩風額上青筋微露,心中不禁感歎,這位惡少手段確實極端。


    對付沈天成這等狡詐之徒,或許也隻有此等非常手段,方能讓他徹底臣服。


    八方宗門的霍興公子麵色鐵青,沉聲道:“夠了!林淩風,你行事未免太過決絕。沈天成乃我八方宗門之人,即便欠你十萬枚銀幣,也不應受此羞辱。”


    林淩風頗感莫名其妙,從始至終都是柳浪在羞辱沈天成,與他何幹?


    柳浪小心翼翼地將欠條折好,遞予林淩風,低聲叮囑:“林兄,務必小心。霍興公子在武體境時便是黃榜強者,如今修為已達超體境後期,身懷寶器,實乃勁敵。”


    林淩風素來不畏強敵,他踏前一步,傲然道:“霍興公子,難道隻許你們八方宗門欺辱我雲霧城修士,不許我們反擊嗎?”


    霍興公子冷笑一聲,回應道:“強者自然有資格羞辱弱者,這便是江湖之道。”


    林淩風聞言亦笑,回應道:“如此說來,我們羞辱八方宗門的修煉者,也是理所當然之事了?”


    霍興公子麵露狠色,威脅道:“就算讓你們暫時得意又如何?明天的學府考試,本公子會讓你們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今年,雲霧城的年輕修煉者,休想有一人能夠踏入武道學府的大門。”他的目光在對麵數十位雲霧城的修煉者身上一一掃過,最後發出一聲冷哼,眼中寒光閃爍,顯然已對林淩風起了殺心。


    隨後,八方宗門的兩名弟子將狼狽的沈天成攙扶了下去。


    柳浪望著那些退至遠處的八方宗門修煉者,麵露憂色,道:“情況不妙啊!明天的學府考試,我們恐怕會陷入險境!”


    林淩風皺眉問道:“學府考試難道允許殺人?”


    柳浪解釋道:“明麵上,考生之間自然不能互相殘殺。但每年學府考試的第一輪都是在地煞嶺中進行,到時候,八方宗門的那些修煉者必定會對我們痛下殺手。”


    站在一旁的陳巧倩,手抱戰劍,目光堅定地盯著遠處的八方宗門年輕修煉者,冷聲道:“他們若想在學府考試時趕盡殺絕,我們又何嚐不能反抗?”


    林淩風側目看向陳巧倩,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知道陳巧倩修為深厚,已達超體境小成,卻沒想到這位女子竟有如此剛毅的一麵,實屬難得。


    柳浪聞言嘿嘿一笑,接口道:“若有陳姑娘出手相助,定能將八方宗門的那些年輕修煉者打得落花流水。”


    陳巧倩淡淡地瞥了柳浪一眼,隨即將目光轉向林淩風,正色道:“林兄,若是你我二人聯手,定能給八方宗門的年輕弟子以重創。雲霧城這些年所受的屈辱,是時候讓他們一一奉還了。”


    陳巧倩心中另有盤算,她想要刺殺林淩風,自然要先設法接近他,博取他的信任。唯有洞悉林淩風的秘密,她才能覓得良機,置他於死地。


    林淩風麵露沉吟之色。


    柳浪又急不可耐地插話進來,試圖隔開林淩風和陳巧倩,他神色凝重地說道:“陳姑娘,你切莫小覷了八方宗門的年輕一輩。據可靠消息,他們中至少有三位超體境小成的強者,還有十多位超體境後期的修煉者。咱們若是硬碰硬,恐怕是以卵擊石啊。”


    陳巧倩一劍輕輕將柳浪撥到一旁,她的眼神依舊堅定地盯著林淩風,仿佛世間隻有他一人。


    林淩風微微一笑,摸了摸下巴,迎上陳巧倩的目光,笑道:“既然陳姑娘有如此膽識與魄力,我林某自然願意舍命陪君子。明日的學府考試,便是讓八方宗門付出代價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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