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倪囡卻本著少接觸少挨罵，中午也不回家吃飯了，中午打著微信視頻和兒子、錢啟三人來了頓吃播，最近好像很流行吃播，一家三口倒是不在一塊吃飯都必須視頻一塊吃。
一直到matthew要去上學了，錢啟這才和崔倪囡開啟二人對話，“不回家吃飯？中午吃漢堡？”
崔倪囡目光有點閃躲，“好久沒吃漢堡了，而且這邊實驗也確實挺忙的，爺爺也在，matthew想過來的時候爺爺會送過來。”
錢啟沒好氣地說：“那漢堡吃幾次就算了，中午還是要休息一下的，眯一會也行，中午送飯到學校也好，你工作量大，吃漢堡沒什麽營養。”
崔倪囡乖順地點頭：“你出差也是吃牛排、麵包啊，好吃不？”
錢啟：“……出門在外，吃什麽也不是你想吃什麽就什麽吧。”
崔倪囡眉毛一挑，“喏，我們倆啥關係，我怎麽忍心你吃牛排的時候我吃毛血旺呢？那必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老公啊，你啥時候回來啊，我有點想你了。”
錢啟眉眼舒展開，最近這出差幾乎都是在路上遊蕩，家裏兩個小的全是弱雞雞的，囡囡工作壓力大，matthew又要去上學，錢啟頭有點疼，把爺爺叫來，嶽母也自告奮勇要來美照顧孩子。
“怎麽啦，怎麽想？”
崔倪囡不好意思，“煩人，抱著你睡覺比較香。”
錢啟一下子笑開了，笑得崔倪囡臉頰緋紅，兩夫妻是中文對話，丈夫那裏又是在公眾場合，講這些實在還是讓人怪難為情的。
錢啟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害臊的，“我也是呀，抱著你睡覺香，你現在晚上都是和matthew一起睡的？那縮小版的我，你感覺如何。”
“沒有縮小版的你，最近他和爺爺玩得可好了，爺孫兩恨不得天天黏在一塊。”
錢啟了然了，“乖啦，再過兩天就回去了，你在家喝點黑糖棗紅湯，最近波士頓降溫有點厲害，衣服記得穿。”
“哎呀，不要說啦，你回來我再穿，你不回來我就不穿了，等你回來我們把家裏烤爐打開試試，聖誕節誒，我還給你網購了聖誕公公的衣服還有襪子，是不是很酷，穿上去一定很拉風。”
錢啟絮絮叨叨說：“你乖點啦，大姨媽快到了，褲子出門多穿一條，到辦公室再脫掉也行，還有聖誕節，咱們家不吃火雞，我提前預定了一家烤鴨店，到時候，我給你做什錦披薩？”
“好吧，我還要榴蓮披薩，好不好呀！”
錢啟悶聲笑，“不是不吃榴蓮嗎？”
崔倪囡悶悶地說：“不行嘛？不吃榴蓮不代表不吃榴蓮披薩！”格外地氣勢恢宏，中氣十足。
“行行行，我隨時抽查的哈，小崔同誌，表現良好的話，我還可以給你調製一杯獨創雞尾酒。”
錢啟就是這樣的，自己的老婆自己寵，什麽都給安排好好的，包括給爺爺、丈母娘打電話，尤其是丈母娘，千裏迢迢過來，生怕飲食不習慣，很會討好人。
也得知丈母娘抱怨他們對matthew的安排，錢啟這邊口頭講了很多好聽的，等著回美具體再商量。
自家媳婦心也是夠大的，聽丈母娘講，躲著不交流的，錢啟暗笑，囡囡這些年倒是越發小孩子氣起來了，不過matthew這事，著實不能按照丈母娘的想法走。
時間很快過去，錢啟到家是下午三點，崔倪囡讓他在家休息，她今天也會早下班回來。
錢啟吃了一碗崔媽媽煮的青椒牛肉麵，洗漱完就去睡覺了，半夜醒來，一個頭發濕漉漉披發，穿著粉色兔子睡衣的崔倪囡正一邊摸著他的臉頰一邊寫實驗記錄。
嬌俏的側臉，一邊還在若有似無地哼著歌，錢啟伸出手把她的手裹住了。
崔倪囡：“哎呀，你醒了！”放下手裏的電腦一下子撲到錢啟身上。“啊！給我聞聞~~~”錢啟不愛噴香水，可是身上就是很獨特的氣味，崔倪囡笑稱他有體香。
錢啟接住毫無防備的崔倪囡，軟綿綿，還帶點發尾的濕潤。
崔倪囡像個有特殊癖好的流浪漢，窩在錢啟的脖頸深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下來，“嗷嗷嗷，老公！”
“嗯~”剛醒的聲音帶點暗啞和性感。
“老公！！！”
“在呢！”
雙手緊緊環抱崔倪囡的腰，“想死我了。”
待兩人好好溫存一番發現崔倪囡濕發又暈開一片床單了，拉著人在浴室吹了十來分鍾的頭發，崔倪囡鬧著不吹了，錢啟拿出一個護發精油抹上她的秀發，鏡子裏頭的妻子舉著ipad看《世界第一初戀》，耳邊暖洋洋的春意都要溢出屏幕了。
看了一會又轉身抱住錢啟的腰，“晚上有老鴨湯，加了一點藥材，媽媽從家裏帶來的，晚上廚房也有菜給你留著，你回來就隻吃了一碗麵，餓不餓啊？”
錢啟聽著囡囡的呢喃，抬起她的頭，“餓。”一口吞沒了妻子接下來的話，兩人彼此互相占據著對方，錢啟感覺囡囡快呼吸不上來，才停了下來，看著妻子因為自己而眼角泛紅，輕輕低喘，又控製不住啄了幾口，“你陪我吃點？好餓。”
崔倪囡害羞地抱住錢啟的腰，丈夫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掛在支架上的ipad上兩主人公已消失，唯有白色的窗簾被夏日的風吹起，而崔倪囡卻隻能用這樣的方式遮蓋自己爆炸到紅的臉頰。
抬起頭偷看他的時候，不小心對視上了，那人臉頰也是紅的，眼睛閃閃的，崔倪囡有點被擊中的感覺，突然覺得小啟好帥。
牽著手，都有點同手同腳，崔倪囡幫著老陳端菜，時間已經十來點的，沒有再讓其他傭人幫忙，點著一盞不太亮的吊燈，崔倪囡雙手托臉，“少吃點飯，湯得多喝點。”
“半夜不會想上廁所嗎？”
“算了算了，還是多吃點飯吧。”
錢啟耳邊都是崔倪囡的自我否定。
花癡了一會，崔倪囡又拿著筷子給錢啟夾菜，“這個蔥燒海參很好的，補身體，這個五花肉晚上少吃點，有點膩人的。”手上還在從大排弄了醬汁給攪拌了給人家吃。
飯後竹蓀蟲草老鴨湯，又是滿滿一盅。
錢啟吃完很滿意地打了一聲嗝，兩人對視了一眼，崔倪囡噗嗤一下笑了。
“吃飽啦？”
錢啟耳朵很紅，“嗯，有點吃多了。”
“那我們得散散步，吃多了不能這麽早睡覺的。”
若有人站在二樓的東側窗戶，就能看見錢啟夫妻繞著還算大的草坪在上麵繞圈圈，外麵有點冷，崔倪囡和錢啟戴著同款帽子在戶外走，崔倪囡時不時揮手指點江山，又抱著錢啟的腰賴著不想走，拖著賴著，咯咯的笑聲一直持續到他們回房。
晚上崔倪囡又開啟了四腳把錢啟包裹的模式，蜘蛛精恨不得有八隻腳，崔倪囡小豬哼哼，弄得錢啟癢乎乎的，卻又很安穩。
第二天錢啟又過上了帶著兒子、老婆一塊上班的生活，崔倪囡也因為靠山回來了特別有底氣，上班不想自己開車，和matthew一起坐在後座，崔倪囡哼著愛拚才會贏，搞得matthew小小年紀不知不覺中新學了閩南語。
送完matthew，錢啟和崔倪囡站在校門口看著兒子跟著老師和他們揮手道別：“bye！mom，dad.”
錢啟送完兒子送老婆，粘人崔倪囡跑到副駕駛，依依哦哦說著班上19歲的男同學和班上的兩個女同學談戀愛。
“哎喲喲，帥是真的帥，185cm的身高，棕色的頭發迷人的桃花眼，是校橄欖球隊的，整天有好多女生看他比賽，可是！！！”
錢啟：“啥？”
“可是他竟然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和另一個女生一夜情，這女的還是他女朋友的閨蜜，簡直了，天打雷劈啊~~~”
錢啟點頭：“確實有點不道德，劈腿就算了，怎麽還找女朋友的閨蜜呢？”
崔倪囡也義憤填膺地點頭，“這還不是最尷尬的，是他女朋友去上廁所，聽到男朋友和閨蜜在隔壁xxoo，我屮艸芔茻~~~~”
“oh，我的老天爺呀，我也是從同學們嘴裏聽到的，人家好像還覺得沒什麽，以我們中國人的想法就是這就是喳喳，可換他們來講，沒結婚，你們都有自主選擇的權利。”
錢啟停在紅燈下，“這還算小case，金融圈裏渣渣更多，嗯，可以寫出一本超長篇的風流史，不過都挺無聊的，一旦花太多時間放在這些男女關係上，人呢，就很一般了，就當笑話聽聽就過了，有時還能利用一下，賺個小外快~”
“咦？”
“行啦，有點惡心，不說了，中午我來接你下班，吃完了中午休息一下，老婆？”
“好吧，好吧~~”
崔倪囡今天上午有個上百人的大課，兩個小時，講得她口幹舌燥。
然後一口氣把錢啟早上給她榨的果汁、黑糖薑茶都喝完了，講台桌上眼看著崔倪囡的水壺一點點空掉。
大家都很詫異崔倪囡的喝水量，崔倪囡喝水不自知，在台上講得叫一個風生水起。
現在孩子們都是咖啡走天下，他們已經習慣崔倪囡每天一杯果汁上學，今天還多了一杯烏漆嘛黑的飲料上麵還漂浮著不明物體。
有個男生下課期間跑到崔倪囡旁邊問：“嘿，nan，你這杯是什麽？”
“中國茶。”
“補血養氣。”
小黃毛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又不直說：“看起來不錯。”
一分鍾後，小黃毛端著一次性杯子喝著冬日裏暖暖的人生第一杯薑茶，“好辣！”
崔倪囡自己接著喝一口：“喝了就不怕冷了，對女性身體尤其好，如果你周圍有女性手腳冰涼可以喝點對身體也有好處。”
聽到這些，有幾個女生被吸引住了，“真的嗎？有暖氣還好，就是在戶外的時候，腳都凍得不行？”
小黃毛吐了吐舌頭，“喝了第二口還是覺得辣，和甜，味道怪怪的。”不過他身體比較健康倒是沒什麽感覺身體熱熱的。
“第一次喝，會有點不習慣。不過比起喝咖啡，偶爾喝喝這個茶對身體還是不錯的。”
“nan，比起作為一名教授，您似乎更在行於養生，您一入校就有了終身製，比起很多還在助理教授掙紮的導師來說，沒有帶博士生，你是不是輕鬆一些？”emma是班級的一個優質學生常年參加各類計算機比賽，榮獲相當多的頂級比賽的獎項，可以說是不折不扣的學霸。
崔倪囡沒好氣地說：“說實話是輕鬆許多，不過我來mit可不是混日子的，要想混日子我還可以在cmu,我的母校，我的人際圈，帶我六年的導師還有熟悉的生活環境還有我的房子，我照樣可以領著工資，況且那裏消費還低。”
emma沒想到崔倪囡根本連反抗都不反抗徹底擺爛。
“你作為一個副教授，在如此優異的師資條件下，竟然這麽不負責任……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反省。”
abel，一個跟著崔倪囡去了一趟警局的西班牙小夥子，不自覺地從她們麵前飄過：“nan雖然沒有當導師，但是她自己一直在搞實驗，你不知道嗎？麻煩你不知道人家做了什麽就去查一下，人家是cmu跟了六年profosser suthend的學生，專業是人工智能，ok？而且開學那幾天有多少矽穀的公司找過來，你不要拿自己和對方比，google一下好嘛？”
說得對極了，說得班級上好幾個小姑娘開心得不得了。
suthend是pyman的姓氏，pyman是人工智能的大拿，nan不說，但是很多有心者都會私底下去查她的底細，但凡去查一下，都不會口出狂言。
“沒有博士生，沒有成果，就是實際事實。”
一直到matthew要去上學了，錢啟這才和崔倪囡開啟二人對話，“不回家吃飯？中午吃漢堡？”
崔倪囡目光有點閃躲，“好久沒吃漢堡了，而且這邊實驗也確實挺忙的，爺爺也在，matthew想過來的時候爺爺會送過來。”
錢啟沒好氣地說：“那漢堡吃幾次就算了，中午還是要休息一下的，眯一會也行，中午送飯到學校也好，你工作量大，吃漢堡沒什麽營養。”
崔倪囡乖順地點頭：“你出差也是吃牛排、麵包啊，好吃不？”
錢啟：“……出門在外，吃什麽也不是你想吃什麽就什麽吧。”
崔倪囡眉毛一挑，“喏，我們倆啥關係，我怎麽忍心你吃牛排的時候我吃毛血旺呢？那必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老公啊，你啥時候回來啊，我有點想你了。”
錢啟眉眼舒展開，最近這出差幾乎都是在路上遊蕩，家裏兩個小的全是弱雞雞的，囡囡工作壓力大，matthew又要去上學，錢啟頭有點疼，把爺爺叫來，嶽母也自告奮勇要來美照顧孩子。
“怎麽啦，怎麽想？”
崔倪囡不好意思，“煩人，抱著你睡覺比較香。”
錢啟一下子笑開了，笑得崔倪囡臉頰緋紅，兩夫妻是中文對話，丈夫那裏又是在公眾場合，講這些實在還是讓人怪難為情的。
錢啟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害臊的，“我也是呀，抱著你睡覺香，你現在晚上都是和matthew一起睡的？那縮小版的我，你感覺如何。”
“沒有縮小版的你，最近他和爺爺玩得可好了，爺孫兩恨不得天天黏在一塊。”
錢啟了然了，“乖啦，再過兩天就回去了，你在家喝點黑糖棗紅湯，最近波士頓降溫有點厲害，衣服記得穿。”
“哎呀，不要說啦，你回來我再穿，你不回來我就不穿了，等你回來我們把家裏烤爐打開試試，聖誕節誒，我還給你網購了聖誕公公的衣服還有襪子，是不是很酷，穿上去一定很拉風。”
錢啟絮絮叨叨說：“你乖點啦，大姨媽快到了，褲子出門多穿一條，到辦公室再脫掉也行，還有聖誕節，咱們家不吃火雞，我提前預定了一家烤鴨店，到時候，我給你做什錦披薩？”
“好吧，我還要榴蓮披薩，好不好呀！”
錢啟悶聲笑，“不是不吃榴蓮嗎？”
崔倪囡悶悶地說：“不行嘛？不吃榴蓮不代表不吃榴蓮披薩！”格外地氣勢恢宏，中氣十足。
“行行行，我隨時抽查的哈，小崔同誌，表現良好的話，我還可以給你調製一杯獨創雞尾酒。”
錢啟就是這樣的，自己的老婆自己寵，什麽都給安排好好的，包括給爺爺、丈母娘打電話，尤其是丈母娘，千裏迢迢過來，生怕飲食不習慣，很會討好人。
也得知丈母娘抱怨他們對matthew的安排，錢啟這邊口頭講了很多好聽的，等著回美具體再商量。
自家媳婦心也是夠大的，聽丈母娘講，躲著不交流的，錢啟暗笑，囡囡這些年倒是越發小孩子氣起來了，不過matthew這事，著實不能按照丈母娘的想法走。
時間很快過去，錢啟到家是下午三點，崔倪囡讓他在家休息，她今天也會早下班回來。
錢啟吃了一碗崔媽媽煮的青椒牛肉麵，洗漱完就去睡覺了，半夜醒來，一個頭發濕漉漉披發，穿著粉色兔子睡衣的崔倪囡正一邊摸著他的臉頰一邊寫實驗記錄。
嬌俏的側臉，一邊還在若有似無地哼著歌，錢啟伸出手把她的手裹住了。
崔倪囡：“哎呀，你醒了！”放下手裏的電腦一下子撲到錢啟身上。“啊！給我聞聞~~~”錢啟不愛噴香水，可是身上就是很獨特的氣味，崔倪囡笑稱他有體香。
錢啟接住毫無防備的崔倪囡，軟綿綿，還帶點發尾的濕潤。
崔倪囡像個有特殊癖好的流浪漢，窩在錢啟的脖頸深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下來，“嗷嗷嗷，老公！”
“嗯~”剛醒的聲音帶點暗啞和性感。
“老公！！！”
“在呢！”
雙手緊緊環抱崔倪囡的腰，“想死我了。”
待兩人好好溫存一番發現崔倪囡濕發又暈開一片床單了，拉著人在浴室吹了十來分鍾的頭發，崔倪囡鬧著不吹了，錢啟拿出一個護發精油抹上她的秀發，鏡子裏頭的妻子舉著ipad看《世界第一初戀》，耳邊暖洋洋的春意都要溢出屏幕了。
看了一會又轉身抱住錢啟的腰，“晚上有老鴨湯，加了一點藥材，媽媽從家裏帶來的，晚上廚房也有菜給你留著，你回來就隻吃了一碗麵，餓不餓啊？”
錢啟聽著囡囡的呢喃，抬起她的頭，“餓。”一口吞沒了妻子接下來的話，兩人彼此互相占據著對方，錢啟感覺囡囡快呼吸不上來，才停了下來，看著妻子因為自己而眼角泛紅，輕輕低喘，又控製不住啄了幾口，“你陪我吃點？好餓。”
崔倪囡害羞地抱住錢啟的腰，丈夫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掛在支架上的ipad上兩主人公已消失，唯有白色的窗簾被夏日的風吹起，而崔倪囡卻隻能用這樣的方式遮蓋自己爆炸到紅的臉頰。
抬起頭偷看他的時候，不小心對視上了，那人臉頰也是紅的，眼睛閃閃的，崔倪囡有點被擊中的感覺，突然覺得小啟好帥。
牽著手，都有點同手同腳，崔倪囡幫著老陳端菜，時間已經十來點的，沒有再讓其他傭人幫忙，點著一盞不太亮的吊燈，崔倪囡雙手托臉，“少吃點飯，湯得多喝點。”
“半夜不會想上廁所嗎？”
“算了算了，還是多吃點飯吧。”
錢啟耳邊都是崔倪囡的自我否定。
花癡了一會，崔倪囡又拿著筷子給錢啟夾菜，“這個蔥燒海參很好的，補身體，這個五花肉晚上少吃點，有點膩人的。”手上還在從大排弄了醬汁給攪拌了給人家吃。
飯後竹蓀蟲草老鴨湯，又是滿滿一盅。
錢啟吃完很滿意地打了一聲嗝，兩人對視了一眼，崔倪囡噗嗤一下笑了。
“吃飽啦？”
錢啟耳朵很紅，“嗯，有點吃多了。”
“那我們得散散步，吃多了不能這麽早睡覺的。”
若有人站在二樓的東側窗戶，就能看見錢啟夫妻繞著還算大的草坪在上麵繞圈圈，外麵有點冷，崔倪囡和錢啟戴著同款帽子在戶外走，崔倪囡時不時揮手指點江山，又抱著錢啟的腰賴著不想走，拖著賴著，咯咯的笑聲一直持續到他們回房。
晚上崔倪囡又開啟了四腳把錢啟包裹的模式，蜘蛛精恨不得有八隻腳，崔倪囡小豬哼哼，弄得錢啟癢乎乎的，卻又很安穩。
第二天錢啟又過上了帶著兒子、老婆一塊上班的生活，崔倪囡也因為靠山回來了特別有底氣，上班不想自己開車，和matthew一起坐在後座，崔倪囡哼著愛拚才會贏，搞得matthew小小年紀不知不覺中新學了閩南語。
送完matthew，錢啟和崔倪囡站在校門口看著兒子跟著老師和他們揮手道別：“bye！mom，dad.”
錢啟送完兒子送老婆，粘人崔倪囡跑到副駕駛，依依哦哦說著班上19歲的男同學和班上的兩個女同學談戀愛。
“哎喲喲，帥是真的帥，185cm的身高，棕色的頭發迷人的桃花眼，是校橄欖球隊的，整天有好多女生看他比賽，可是！！！”
錢啟：“啥？”
“可是他竟然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和另一個女生一夜情，這女的還是他女朋友的閨蜜，簡直了，天打雷劈啊~~~”
錢啟點頭：“確實有點不道德，劈腿就算了，怎麽還找女朋友的閨蜜呢？”
崔倪囡也義憤填膺地點頭，“這還不是最尷尬的，是他女朋友去上廁所，聽到男朋友和閨蜜在隔壁xxoo，我屮艸芔茻~~~~”
“oh，我的老天爺呀，我也是從同學們嘴裏聽到的，人家好像還覺得沒什麽，以我們中國人的想法就是這就是喳喳，可換他們來講，沒結婚，你們都有自主選擇的權利。”
錢啟停在紅燈下，“這還算小case，金融圈裏渣渣更多，嗯，可以寫出一本超長篇的風流史，不過都挺無聊的，一旦花太多時間放在這些男女關係上，人呢，就很一般了，就當笑話聽聽就過了，有時還能利用一下，賺個小外快~”
“咦？”
“行啦，有點惡心，不說了，中午我來接你下班，吃完了中午休息一下，老婆？”
“好吧，好吧~~”
崔倪囡今天上午有個上百人的大課，兩個小時，講得她口幹舌燥。
然後一口氣把錢啟早上給她榨的果汁、黑糖薑茶都喝完了，講台桌上眼看著崔倪囡的水壺一點點空掉。
大家都很詫異崔倪囡的喝水量，崔倪囡喝水不自知，在台上講得叫一個風生水起。
現在孩子們都是咖啡走天下，他們已經習慣崔倪囡每天一杯果汁上學，今天還多了一杯烏漆嘛黑的飲料上麵還漂浮著不明物體。
有個男生下課期間跑到崔倪囡旁邊問：“嘿，nan，你這杯是什麽？”
“中國茶。”
“補血養氣。”
小黃毛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又不直說：“看起來不錯。”
一分鍾後，小黃毛端著一次性杯子喝著冬日裏暖暖的人生第一杯薑茶，“好辣！”
崔倪囡自己接著喝一口：“喝了就不怕冷了，對女性身體尤其好，如果你周圍有女性手腳冰涼可以喝點對身體也有好處。”
聽到這些，有幾個女生被吸引住了，“真的嗎？有暖氣還好，就是在戶外的時候，腳都凍得不行？”
小黃毛吐了吐舌頭，“喝了第二口還是覺得辣，和甜，味道怪怪的。”不過他身體比較健康倒是沒什麽感覺身體熱熱的。
“第一次喝，會有點不習慣。不過比起喝咖啡，偶爾喝喝這個茶對身體還是不錯的。”
“nan，比起作為一名教授，您似乎更在行於養生，您一入校就有了終身製，比起很多還在助理教授掙紮的導師來說，沒有帶博士生，你是不是輕鬆一些？”emma是班級的一個優質學生常年參加各類計算機比賽，榮獲相當多的頂級比賽的獎項，可以說是不折不扣的學霸。
崔倪囡沒好氣地說：“說實話是輕鬆許多，不過我來mit可不是混日子的，要想混日子我還可以在cmu,我的母校，我的人際圈，帶我六年的導師還有熟悉的生活環境還有我的房子，我照樣可以領著工資，況且那裏消費還低。”
emma沒想到崔倪囡根本連反抗都不反抗徹底擺爛。
“你作為一個副教授，在如此優異的師資條件下，竟然這麽不負責任……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反省。”
abel，一個跟著崔倪囡去了一趟警局的西班牙小夥子，不自覺地從她們麵前飄過：“nan雖然沒有當導師，但是她自己一直在搞實驗，你不知道嗎？麻煩你不知道人家做了什麽就去查一下，人家是cmu跟了六年profosser suthend的學生，專業是人工智能，ok？而且開學那幾天有多少矽穀的公司找過來，你不要拿自己和對方比，google一下好嘛？”
說得對極了，說得班級上好幾個小姑娘開心得不得了。
suthend是pyman的姓氏，pyman是人工智能的大拿，nan不說，但是很多有心者都會私底下去查她的底細，但凡去查一下，都不會口出狂言。
“沒有博士生，沒有成果，就是實際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