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餘笙照例去看望皇帝謝湛,其他大臣也想看,但謝湛現在口歪眼斜的樣子不適合見人,知道他真實狀況的除了太醫,也就是周回等幾個內閣大臣了。


    其他人被拒之門外。


    謝湛今天的狀態沒有比昨天好多少,全身癱瘓,不能動彈。


    謝舜兄妹常在跟前輪流服侍,這個時候三兄妹都在。


    看到餘笙進來,謝嫣然道:“聽說你給我皇姑姑賜婚了,把她嫁給了一個莽夫。”


    餘笙看她一眼,道:“安祁不是莽夫。”


    謝嫣然還想說什麽,被謝舜拽到了身後,道:“餘笙,辛苦你了。”


    餘笙頷首:“這點辛苦不算什麽,你不要因此與我生了嫌隙才好。”


    謝舜忙道:“怎麽會呢,你是太淵的神明,不論做什麽,都是為了太淵好。”


    餘笙來到龍榻前,看了看謝湛,道:“陛下安心養病吧!太淵有我守著,會國泰民安。”


    謝湛說不出話,眼神無波的看著她。


    餘笙沒再逗留,囑咐他們好好照顧皇帝,就離開了。


    走到殿外,周回等一眾老臣在外麵候著,看到她出來後大家行了長揖。


    片時,有公公走出,請周回進殿。


    那廂,餘笙禦劍而行,回到了侯府。


    築玉閣


    就見花容正在教小白寫字,認字。


    今天旬假,休息一天。


    他臂膀把小白圈在懷裏,握著她的手,手把手的教導。


    由他手握手寫出來的字,漂亮,工整。


    再看看自己跟雞爬似的字,小白頓時就泄了氣,“花容,我總是寫不好,我看我是沒有寫字的天賦了。”


    “你路才剛走順暢,現在想學寫字,自然也是要下一些功夫的。”


    “好吧!”她認命的照著他寫的字臨摹,花容在一旁看著。


    她寫了自己的名字,主人的名字,天斬的名字,以及花容的名字。


    等餘笙回來看到兩人竟然這般親昵的坐在一起,她微微挑了眉,道:“你們在幹什麽?”


    看到是主人回來了,小白立刻擱了手裏的筆道:“主人,花容在教我寫字。”


    餘笙來到她書案前坐下來,要看她字寫得如何了。


    小白端茶倒水,聲音又甜又乖巧,“主人快喝杯茶潤潤喉吧!”


    “主人每天那麽早起來上朝,又要和大臣說許多話,實在太辛苦了,小白心疼主人。”


    天斬劍這時化成了人形,飄浮在半空中,道:“馬屁精。”


    “我才不是馬屁精,我是真心實意的心疼主人,主人,你快管管他吧,他總是詆毀我。”


    “說不過就告狀,三歲小孩兒都不這樣了。”


    花容看著這一劍一蛇鬥起了嘴,心裏莫名是有幾分不舒服的。


    他雖是劍,可他是男人,且是個漂亮得不可方物的男人。


    這一蛇一劍正鬥著嘴,就聽奴婢來稟報說閑王來了。


    餘笙有請,天斬也就又化成劍飄浮在主人身邊了。


    片時,謝寧快步走了進來,行了平禮:“公主。”


    再看小白時,他語氣頓時就變得很溫柔,“小白,你今天這身衣裳真好看。”


    被誇獎的小白道:“你這身打扮也好看。”


    花容臉色不太好看了,對小白道:“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她拽著小白就走了。


    被拽出去的小白忙道:“你有什麽話快點說吧,我一會還要練字呢。”


    “你是真勤奮好學呢,還是為了去找謝寧呢?”


    “你幹嘛又凶我?”


    雖然他語氣並不高,小白還是感覺到他的惡意。


    “我是在教導你做人。”


    “我知道怎麽做人,哼。”


    瞧不起蛇,她轉身跑回屋了。


    花容:“……”


    客堂內,謝寧正和餘笙道:“公主,你給我也賜個婚唄。”


    怎麽個個找她賜婚,可既然他開口了,餘笙還是問道:“你看上誰家小姐了?”


    “我想娶小白。”


    剛走進來的小白:“……”


    餘笙提醒他:“小白再好看也是條蛇,你是人,人蛇殊途。”


    知道她是小白的主人,小白的婚事由她說了算,謝寧跪了下來,“掌德,我腦子隻有小白,娶不到小白,我終生不娶,求公主成全。”


    “成全你個頭。”小白人已到了跟前,在他頭上就拍了一個巴掌,忙又對餘笙道:“主人,小白不嫁,小白要跟著主人好好修煉,小白也要斷情絕愛。”


    餘笙便對謝寧道:“你聽見了,小白一心隻想修煉,不想嫁娶,謝寧,你可以死心了。”


    “就算小白不願意嫁我,我心裏也隻想娶小白,反正我此生非小白不娶。”


    表白被拒,他也沒好意思再厚著臉皮賴在這兒,說完了要說的話,他站起來就走了。


    花容在門口黑著臉看他離開後,冷笑一聲道:“沒事就會整天到處招蜂引蝶。”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走了。


    人蛇殊途。


    餘笙這話倒是提醒了他。


    他一個人類,和她一條蛇嘰歪什麽。


    蛇性本淫,到處勾引人後還不負責任。


    他承認,一開始確實也是被她的美貌驚豔了,被她勾引到了。


    餘笙一句人蛇殊途,讓他驚醒了。


    趁著還未深陷,他不該再繼續關注她了。


    她會不會寫字,認不認識字,會不會做人,關他什麽事。


    花容丟下一句招蜂引蝶走了,氣得小白一跺腳,“主人,花容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一會對她好,教她讀書寫字,一會說翻臉就翻臉,莫名其妙。


    “有可能!過來好好練字。”


    小白乖乖坐下來,練字。


    餘笙去了自己的書案那邊坐下來,拿了奏折。


    不久之後,謝泠又來了,把呈到內閣的奏折都捧到她這來了。


    擱下奏折後,餘笙隨口問道:“謝泠,你為何要立誓此生不娶?”


    “若娶生妻子,會影響我報效太淵,恐怕不能一心一意效忠公主。”


    餘笙:“……”


    這個理由似乎也是對的,一如她,也說過為了青雲觀,此生不嫁。


    自從天斬和她講了天孫和她的一些事情後,她心裏是有一些意動的,謝泠一句立了誓此生不娶,讓她覺得她不論是天上還是人間,終究是沒有姻緣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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