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檬從男人懷裏醒了過來,掐了一把他的胳膊嬌聲抱怨:“你昨天怎麽回事,太壞了你。”


    華群玉親親她的眉心,“對不起檬檬。”


    他也不知道昨晚怎麽回事,突然就很亢奮。


    她抱怨歸抱怨,內心還是歡喜的,聽他道歉反而不忍,不舍,忙道:“你沒有對不起我。”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


    由於母親不在府上,也不需要給誰請安,今天是休沐,兩人又親熱了一會兒後,才磨磨蹭蹭的起來了。


    待兩人一起用膳的時候,唐風眠過來請安了。


    她一進來,華群玉就嗅到她身上一股特別好聞的香,那香讓他頓時神清氣爽,好似之前的不得勁都找到原因了。


    唐風眠沒有逗留,請過安後就退下了。


    她一離開,那種香也跟著散去,華群玉就覺得有幾分的心浮氣躁。


    用過膳後,刑檬在逗兒子玩,華群玉說找大哥有點事,走了。


    離開弄玉閣,出門就見唐風眠站在小橋上觀魚。


    看見華群玉行來,她也規規矩矩的行了禮:“二爺。”


    人還沒走近她,她身上的香味就撲麵而來。


    那香味讓人極為安心。


    “你身上用的是什麽香?”


    她從身上拽下一個香包遞過來道:“二爺說的是這個嗎?”


    華群玉接過嗅了一下,這香有著讓人心曠神怡的快意。


    “這香是可以用來安神的,我那裏還有很多,二爺若是喜歡,我這就拿來給二爺用用。”說完話,她行了一禮,轉身就走了。


    華群玉捏著手裏的香包,舉步跟上她一塊去了。


    再次來到她的小院,唐風眠先去沏了茶,含笑道:“二爺,先喝口茶吧。”


    華群玉拿過茶嗅了嗅,“這茶的味道也帶著香氣,裏麵放了什麽?”


    唐風眠拿了一個瓶子,裏麵裝的是一些白色的麵粉,“裏麵放的是這個,二爺你嚐一嚐,平日裏可以用來止疼,但也可以用來提神,讓人如騰雲駕霧,快活賽神仙,比香包的效果還要好呢。”


    華群玉接過瓶子,打開嗅了嗅。


    這玩意他是見過的,在軍中的時候她給一些受了重傷的人用過。


    他也用過。


    刀劍無眼,人在戰場上,他難免受傷。


    看著手裏的白粉,他不由自主的嚐了嚐,一接觸到這玩意,他心裏的煩躁頓時就消散了,也不覺得空了。


    那種空的感覺連刑檬都不能給予,如今隻嚐了一點這個,就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不知不覺,他就把她給的一小瓶白粉給嚐完了。


    唐風眠一旁看著,嘴角掛著笑,“二爺感覺如何?”


    華群玉沒有回答她,他的意識已飄遠,神誌恍惚。


    這玩意確實讓他身心頓時舒暢了起來,這輩子都沒有的舒暢, 這和刑檬在一起所帶來的快樂是不一樣的。


    “二爺,二爺。”


    他神誌回來的時候就見唐風眠已坐在他懷裏了,勾著他的脖頸親昵的問:“二爺既然喜歡,以後二爺常來坐坐,妾身給二爺準備著。”


    話落,她白皙的脖頸突然就被對方一把掐住,華群玉站了起來,眼裏噙著她從未見過的狠戾。


    “唐風眠,你對我下了什麽藥。”


    到底是久經沙戰的人了,這等詭異的感覺讓他迅速做出判斷,她一定是對他使了什麽藥。


    昨天莫名躺在她榻上已經很不對勁了,他沒來質問她,不代表他沒放在心上。


    唐風眠被掐得直翻白眼,腳尖離地,人一下子被舉了起來,讓她難免驚嚇,艱難的說:“二爺,放手。我沒有下藥。”


    華群玉把她扔在了地上,語氣冷寒:“那東西還有多少,全拿出來。”


    唐風眠從地上爬了起來,從自己的一個匣子裏麵取出一個大些的瓶子。


    裏麵全是白色的粉沫。


    華群玉打開看了看,確定和自己之前吃的一樣。


    他掃了一眼唐風眠道:“把它全部吃下去。”


    唐風眠一驚,不由得後退一步,華群玉逼近她,眼神裏有著她從未見過的狼戾。


    他對她下手?


    她迅速做出判斷後,猛然轉身,奔了出去,直接飛身上了屋頂,待他追出來時,哪裏還有她的身影。


    華群玉看了看手裏的東西,沉著臉走了。


    他又回了弄玉閣。


    刑檬瞧他冷著臉回來,看樣子是很不高興了,他去唐姨娘的院中時,紅蓮已來稟報過了,她也隻能裝著不知道,起身迎來,詢問:“二爺,發生什麽事了?”


    華群玉坐了下來道:“唐風眠跑了,以後,她不再是咱們侯府的人。”


    刑檬驚訝:“怎麽回事?”


    華群玉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也許,她一開始接近我就是別有目的。”


    有些事,他也不知從何說起。


    西風城是一個戰亂之地,常年打仗。


    唐風眠的爺爺唐六是隨行軍醫,前兩年病死了。


    唐六死了後,唐風眠找到軍中,女扮男裝,說想代替爺爺完成他的遺願,救死扶傷。


    他也派人調查過了,確定她的身份後才答應讓她做了隨行軍醫。


    為了方便行事,她在軍中都是女扮男裝。


    華群玉有些煩躁,便去了院中練武去了。


    刑檬站在窗欞旁看了看,本來應該因為唐風眠跑了很高興,可看夫君竟沒有半點高興,似乎還挺煩躁,她就感覺像被人當頭一棒。


    看了一會兒,她走到院中說:“你要是喜歡她,就把她追回來吧。”


    在這練武發泄算是怎麽一回事。


    華群玉扔了手裏的紅矛槍,走向她道:“我沒有喜歡她,別胡思亂想。”


    “可你看起來不開心,我想讓你開開心心的。”


    “我不開心不是因為她跑了,是因為我被她算計了。”


    他覺得這唐風眠在醞釀一個什麽大陰謀,可她人都走了,這陰謀還怎麽成立?


    刑檬因為他的話心裏稍微放心下來,隻要他不是舍不得唐風眠,她就安心了。


    她拿了帕子,給為他拭額上的汗,柔聲道:“瞧你這一身汗,快去洗洗吧。”


    “你來給我洗。”


    華群玉牽著她的手去了。


    奴婢看在眼裏,心裏都為主子歡喜。


    刑檬卻沒肯真的去為他洗,怕他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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