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虞最多就是修為比普通人高一些,而她這凡胎可是擁有真正的神力,即使隻擁有一成,也是尋常人不能抵擋的。


    餘笙看了看心口的長劍,直接就從她小小的身體裏刺過去。


    這一刻,她記憶裏又多了一些畫麵。


    關於天斬劍的畫麵瘋狂從記憶裏往外翻滾。


    真是諷刺啊!


    她竟然被自己的天斬劍所傷。


    劍被她從心口震了出來後就在空中不停轉圈圈。


    染了她鮮血的天斬劍這一刻也感受到主人的氣息了,當天斬劍把她的鮮血完全吸收後,‘嗖’的一聲又飛到了她的身邊,圍繞著她轉圈圈。


    餘笙迅速以神力為自己的心口止血,竟是沒有止住。


    可惡。


    被天斬劍刺傷,讓她根本沒多餘的靈力去瞬移,她慢慢站了起來,對天斬劍說:“帶我去青雲觀。”


    天斬劍‘啪’的一聲響,趴在了她的麵前。


    在沾上了主人的血後,天斬劍蘇醒了。


    它本就是一把有靈氣的劍,也被賦予過無上的神力,如今隻是恢複了它該有的靈氣。


    餘笙站了上去,黑夜中被天斬劍帶著離去了。


    當流觴看到在自己門前叩門的餘笙時嚇了一跳,她衣裳被鮮血染,臉色蒼白的不見血色。


    他還從未見她受如此之重的傷。


    “笙笙。”流觴扶她坐下,“傷到哪裏了?誰傷了你?”


    “天斬劍,血止不住了。”


    天斬劍急得在她身邊直轉悠,它不知道,它真的不知道。


    餘笙盤腿坐在榻上,麵色蒼白。


    她是血肉之軀,受了傷當然會疼,血止不住氣色也就不一樣了。


    流觴立刻給她療傷。


    她心髒本就有問題,現在心髒又受了傷,她很快就陷入昏迷了。


    流觴麵色難看了幾分,大聲喊她:“餘笙,餘笙你醒醒。”


    正在這時,謝舜走了進來。


    閑來無事,他會常來找流觴問道,門口時聽見他的聲音後便急忙推門而入,一看餘笙竟一身是血,他急得直問:“發生什麽事了?”


    流觴來不及和他解釋,“門口守著,別讓人進來。”


    謝舜看了看全身是血的餘笙,一邊守在門口,一邊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的夏侯虞也沒好多少,被餘笙的神力打飛出去後,他一口血就噴了出來,躺在黑暗中,半天都沒爬起來。


    太淵的冬季本就寒冷,到了夜晚,在地上一躺,更是冰冷刺骨,即使他是有修為在身,也受不住。


    他撐著身子,勉強讓自己站立起來,跌跌撞撞往回走的時候剛好遇著出來尋他的人。


    “世子?你受傷了?”


    “走。”


    且不說夏侯虞連夜離開了王都後兩國又展開了激烈的戰爭。


    青雲觀,餘笙的血止不住,根本止不住。


    流觴氣得滿頭大汗,天斬劍也急得顯了人形。


    隻見一位渾身發白發亮的少年走到了餘笙的身邊,把流觴一把推了出去。


    流觴震驚的看著這位驚為天人,一身白衣白發的青年,就見他抬手之間有靈氣源源不斷的輸送給了餘笙。


    血漸漸被止住,被刺透皮肉的傷口也漸漸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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