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謙從書案上抬頭,就見周晚錦正噙著眼淚看著他。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一段時間不見,她竟是瘦了不少,越發顯得弱不禁風了。


    陳謙起身,向她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把人緊緊抱在了懷裏。


    “錦錦。”他語氣微微哽住。


    女孩兒在他懷裏抽噎。


    餘笙:“……”


    她悄悄的捂了眼睛,莫名有點不好意思,雖然很想看,最後還是先回府了。


    “不哭了。”陳謙拿帕子給她拭淚。


    “你的腳都痊愈了嗎?”


    周晚錦點點頭。


    “過來坐。”他把人扶到桌案邊坐下來後又跑去把門給閂上了。


    再回來時,他再次把人摟在了懷裏道:“錦錦對不起,因為祖父的事情,家裏暫時沒辦法去提親了,咱們的婚事要拖一拖了。”


    聽著他的話,周晚錦就知道他什麽也不知道,隻要他不知道,她就原諒他了。


    她眼淚剛拭去又掉了下來。


    “你娘已經去府上把我們的親事退了,說我們八字不合,說我們在一起我就克到你,輕者身患重疾,重者會短命。”


    “錦錦,我不在乎。”可祖父因此而薨,他沒有辦法現在就提親,就娶了她。


    周晚錦又道:“靖國公府又到我們府上提親了,我娘又把這親事給定下了,我們中間隔了你祖父一條命,我知道這也會成為你心裏的一根刺。早知有緣無份,何必當初呢。”


    陳謙看著她,輕輕拭她的淚。


    說起這事,她也心碎。


    他聽了,一樣碎。


    “錦錦,你嫁給別人,別人會對你好嗎?你以後會過得幸福嗎?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別人會不介意嗎?”


    聽著他一連串的詢問,她哭道:“還不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害我,我恨死你了。”


    她揮起粉拳打他,陳謙把她抱在懷裏,吻上她。


    嘴上說著恨死他,他一個吻就把她給融化了。


    她被放在滿了他氣息的榻上,與他交頸相靡。


    她含著淚問他:“謙哥哥,我們怎麽辦?”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爹娘一定要她嫁,他又怎麽阻止得了。


    她亦無法再抗拒父母之命。


    “謙哥哥,你再要我一次吧。”反正都已給了他,她還想再給他一次。


    陳謙卻不肯了,“不可。”


    之前要她,確實是他卑鄙無恥,是想生米煮成熟飯,迫使她爹娘不得不同意。


    她聞言卻哭著問:“你是不是也害怕和我在一起會對你不好?所以不肯再要我了?”


    “不是,我不怕,我要你。”


    他再次吻住她。


    品嚐她,享受她。


    直到力竭。


    旁邊落了七八條帕子。


    離開的時候已是傍晚。


    陳謙用了隱身符,抱著她離開,一直把她送到周府。


    站在她家的大門前,他把她輕輕放下來,她抱著她遲遲不肯撒手。


    陳謙輕輕撫過她的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錦錦,來日方長。”


    哪有什麽來日方長。


    周晚錦鬆開了他,轉身走進了周府的大門。


    陳謙望著她,站了很久。


    在一次次品嚐過她的美後,他怎麽會甘心放手,讓她嫁給別人。


    可不放手又如何,他無法在祖父薨後還執意迎娶她。


    想到祖父,他心裏也陣陣抽疼。


    他舉步離開,向著華安侯府去了。


    他走進拂月閣的時候天已晚,便把身上的隱身符撕了下來說:“告訴拂風我來了。”


    突然出現個大活人,把院裏的素心都嚇了一跳,待看清是誰後忙跑去傳話了。


    華拂風從寢屋走了出來,發型還有幾分淩亂。


    他也不在意。


    就是看到陳謙這個時候過來有些意外,便請他去書房了,又讓自己的小廝送酒和菜過來。


    兩人在書房坐下後,陳謙和他說:“周家的婚事,退了。”


    華拂風:“既然沒有緣份,就罷了。”


    陳謙:“欲罷,不能。”


    若不曾品嚐過、享受過她,罷也就罷了。


    小廝很快把酒送了進來,華拂風把給他把酒倒上道:“都說一醉解千愁,你可以試試。”


    “酒醒後呢?”就不愁了嗎?


    陳謙拿起酒一飲而盡。


    離開的時候華拂風讓小廝派了輛馬車送他到陳府,下馬車的時候,他父親陳長安也剛剛回府。


    “陳謙?”陳長安叫住他道:“你喝酒了?”


    他已帶了三分醉意,“和拂風喝了幾杯。”


    “進去吧。”


    父子倆一起往府裏去,周晚正在客堂等他,一看父子倆一塊回來了,她忙迎了上去,看到兒子也在此,有些詫異:“謙兒,你什麽時候出去了?這是從哪回來的?”


    “從侯府回來的。”


    周晚放心下來,就怕他知道了和陳府退親的事,又去找人家。


    今天親剛退了,這事她還沒告訴兒子。


    她覺得就是不說,兒子這次也該明白了,他們之間不可能了。


    陳長安神色沉重的坐了下來,一臉疲色。


    周晚注意到他的異樣,忙詢問他:“老爺,今天這麽晚才回來?有沒有用過膳?”


    她琢磨著陳長安外麵有應酬,和同僚一起吃過了。


    陳長安冷笑一聲,道:“今天,我被周大人降了官,調去做了司官,又扔了如山的文書給我整理,父親是人走茶涼啊!


    吏部的人現在全看周回的臉色行事,陳謙,你爹我的仕途是到頭了,陳家將來要如何,就看你了,望你莫要再被兒女情長束縛,好好讀書,莫辜負祖父對你的期望。


    你隻有位權人臣時,才有資格要你想要。”


    陳謙看著他,父親仿若一下子老了十歲。


    在他麵上有著無可奈何的悲涼。


    周晚想到夫君在外麵因為周回的刻意打壓報複受盡屈辱,刁難,頓時就心疼得哭了。


    陳長安擺擺手:“行了行了,哭啥啊,去給我弄點吃的。”


    到現在還沒吃上飯,他是餓是不行了。


    周晚拭了眼淚,忙讓奴婢準備晚膳。


    陳長安看著站著的兒子,也衝他道:“你也別杵在這兒了,回去醒醒酒,好好睡一覺,該幹嘛幹嘛。”


    陳謙沒說什麽,行了一禮,告退。


    腳步有著從未有過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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