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這話謝珠璣也聽進去了,虛弱的問道:“以婆婆之見我該怎麽辦?難不成就由著夫君把外麵的狐狸精納回來不成?”


    “男人真要納妾,你也攔不住,但拂風要守孝三年,至少三年辦不成這事,郡主與其糾結拂風會不會納妾,不如好好把握住當下這三年。


    說句郡主不愛聽的話,難不成還真要拂風一生就守著郡主一人過日子?若真是這樣子,郡主未免太霸道了些。”


    天下就沒這麽長情的男人。


    她也不認為她的兒子會是這麽長情的人。


    謝珠璣不說話了。


    她不傻,聽得出來婆婆是在勸她不要鬧了,即使拂風現在不納妾,三年過後,該納還是要納的。


    但凡家裏有點本事的,就沒有不納妾的男人,何況華拂風,他現在也是侯爵。


    陳瑤歎了口氣,吩咐奴婢好好照顧她,就走了。


    她把周晚錦給打了,雖然皇帝現在也懲戒她了,身為郡主的婆婆,她不能不去周府慰問。


    郡主如今是華安侯府的兒媳婦,她的行為,也代表了侯府的立場。


    皇帝懲戒了她,也代表了皇帝的立場。


    陳瑤來到周府的時候,正遇嫂嫂周晚。


    陳瑤喚了聲嫂嫂,周晚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說:“妹妹,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是陳閣老下朝後回家說了這事她才知道的。


    陳瑤歎氣,“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郡主在鬧什麽。”


    她總不好說郡主不知道哪根弦又搭錯了,吃起了周晚錦的醋,才因此找人打了她。


    這麽說對周晚錦名聲也不好。


    兩人一塊進了府,讓奴婢稟報了一聲,就一起去了後院見周晚錦了。


    被打了的周晚錦自然是極為屈辱,昨晚哭了大半夜。


    早上飯都沒吃,現在還氣著。


    華雲初在一旁哄她。


    “錦錦,你被打又不是你的錯,你犯得著和你自己的胃過不去?飯還是要吃的哦,乖,咱先吃一碗粥。”


    周晚錦不肯吃,提到這事就想哭,又抽噎道:“本來還沒人知道,現在父親一道折子上去,滿朝文武百官都知道了,丟死人了,我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周回已從皇宮回來了,並把皇帝懲戒了郡主的事情告訴她。


    當著父親的麵周晚錦不敢說什麽,他一走,她更委屈了。


    華雲初氣道:“打人的不嫌丟人,活蹦亂跳,你一個受害者怎麽就沒臉見人了,你給我出息點。”


    在外麵就聽見華雲初在吼女兒。


    知道兩位夫人就要到了,華雲初也不勸了,轉身迎了出去。


    身為郡主的婆婆,陳瑤還是懷著歉意拉著華雲初的手說:“我真是沒想到,兩個孩子會起了矛盾,都是我這個婆婆管教不嚴,來給妹妹賠罪了。”


    華雲初也忙道:“嫂嫂快別這麽說,這事不怪嫂嫂, 這郡主是個什麽心性的人我心裏清楚,萬不會把她的錯怪罪到嫂嫂身上來。”


    周晚也在一旁打圓場:“就是就是。”


    說著話,幾個人走到寢屋,去看躺臥在榻上的周晚錦。


    就見周晚錦已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裏,在假裝睡覺。


    華雲初喚她:“錦錦,舅母來看你了。”


    她繼續裝睡。


    華雲初氣道:“瞧這沒出息的,從昨晚哭到了現在,剛剛得知她父親把這事告到了百官麵前,又哭著說沒臉見人了。


    嫂嫂,你們快幫我勸勸她,怎麽會這般死腦筋,也不知道隨了誰了。”


    陳瑤拍拍她的手,溫聲道:“你也少說兩句。”


    女孩子在外麵被打了,覺得難為情很正常。


    現在又弄到了朝堂上,百官知道了,就等於全王都的公子小姐都知道了。


    周晚錦會覺得沒有麵子太正常了。


    周晚這時也探過身戳了一下蒙在錦被裏裝睡的周晚錦,柔聲喚道:“錦錦,你想多了,沒人會笑話你,舅母不笑話你,我也不會笑話你,我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


    老夫人知道了這事也可心疼你了,也怪我做得不夠嚴謹,昨晚我就應該多派兩個奴仆送你回府。”


    昨晚她是跟著華拂風和餘笙一起走的,便沒想太多。


    聽著周晚溫聲細語的安慰,周晚錦心裏才好受一些,從錦被裏露出腦袋,有些不太自信的說:“可是別人還是會笑話我。”


    “咱們不能活在別人的眼光裏啊!你又不和別人過日子!錦錦,你隻要知道喜歡你的人都不會笑話你,隻會心疼你,不喜歡你的人,不論你做什麽,都不會喜歡你。”


    周晚錦坐了起來,眼淚汪汪的說:“舅母你人真好。”


    “你真會說話,我現在心裏好受多了。”


    華雲初氣笑了,“這是在埋怨我不會說話嗎?”


    陳瑤橫了她一眼,“和孩子置什麽氣。”


    她但凡有周晚這麽一半溫柔,會安慰人,也不會讓孩子因為這點事哭到現在,瞧瞧這眼睛都哭腫了。


    華雲初也就打趣道:“要不趁著現在心情好,把粥趁熱喝了?”


    她把粥端了過來,遞了過去。


    周晚錦也就接了,這才紅著臉說:“讓舅母見笑了。”


    陳瑤:“不笑不笑。”


    待她把粥喝了後,周晚又問她:“傷得重不重?”


    周晚錦搖頭:“沒傷到骨頭,說是渾身都疼。”


    她看向陳瑤,道:“舅母,不知道我哪裏得罪郡主了。”


    陳瑤不好說出原因,隻好道:“得罪她還需要什麽理由嗎?相信這次之後,她也會收斂,不敢再任性。”


    周晚錦問不出原因,也就不問了。


    周晚和陳瑤坐了一會兒,說了一會兒話後,告辭了。


    等回到府上,已是午時,餘笙和花容都從書院回來了。


    吃飯的時候陳瑤把郡主被皇帝打了板子的事情說了,餘笙喃喃的道聲:“郡主嫂嫂一定很疼吧!”


    陳瑤:“疼一疼好,疼了才長記性。”


    花容:“妹妹,你千萬不要給她醫治,不然她會好了傷疤忘了痛,下次還打人。”


    餘笙覺得言之有理,就答應了。


    吃過飯後,她還是跑去看了趴在榻上養傷的郡主嫂嫂。


    雖然上了藥,還是疼得她死去活來。


    那二十板子打在身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看到餘笙過來,她就可憐兮兮的喊:“公主妹妹,救救我,疼死我了。”


    餘笙想到娘親和花容哥哥的話,道:“疼一疼好,疼了才會長記性,這樣你以後就不能隨便打人了。”


    聽聞這話的郡主更委屈了,“公主妹妹,你是不是也喜歡周晚錦,超過喜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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