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


    雖然餘笙在書院打了郡主並非她有錯在先,他們來府上鬧事的時候又被打了也並非餘笙有錯,可人家晉王府出自皇室啊!


    侯夫人看看自己現在的處境,根本得罪不起。


    思量過後,她就把庫房的一根百年人參拿了出來,托謝泠送到晉王府去了。


    當謝泠進來說明來意後,晉王妃冷笑一聲說:“這華安侯夫人該不以為拿根破人參過來就可以恩怨一筆勾銷吧?”


    晉王睨了她一眼,道:“小孩子之間在一起吵吵鬧鬧再正常不過,你回去就告侯夫人,讓她不必放在心上。”


    謝泠:“多謝二哥。”


    放下人參後,他就走了。


    待他離開後晉王妃氣道:“妾身真是越來越看不懂王爺了,誰不知道在宮裏根本沒人把他放在眼裏,王爺顧念兄弟手足情深,人家卻是胳膊肘往外拐,這就跑過來替那邊說情來了。”


    “婦人之見。”


    正因為同為皇子他卻倍受欺淩,他待他稍微好一些,關鍵的時候反而能成為他手裏的利劍。


    晉王站起來走了後世子謝舜對滿臉怒意的母妃說:“母妃息怒,這事也不全是護國公主的錯,妹妹拿石頭砸了人家十幾次後才被打的。”


    晉王妃眼神複雜的看著他說:“嫣然才是你妹妹啊!你在說什麽糊話?出去。”


    真是氣死她了。


    謝舜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行了一禮,告退了。


    嫣然是親妹妹不錯,可餘笙也是個很可愛的妹妹啊!


    那麽可愛的妹妹,他做不到討厭她針對她。


    好在二弟明天會陪著一起去書院,這樣的事情以後應該不會發生了。


    但這件事情在不久之後如風一樣刮到了皇宮裏。


    是公主謝鳳儀從書院回來後,皇帝那邊的人就傳話讓她過去了。


    不等皇帝主動詢問,她就繪聲繪色的把郡主被打的事情告訴皇帝了,並氣呼呼的說:“父皇,護國公主實在太霸道了,郡主雖然扔了她好多石頭,可就砸中了她一下。”


    皇帝知道她心裏對護國公主有偏見,冷笑一聲道:“這晉王妃也是個不講理的,明明郡主有錯在先,她還能帶人打到人家侯府去,那她被護國公主打也是活該。”


    說到這裏,皇帝吩咐範公公說:“傳禦膳房,給護國公主做些好吃的,補補身體壓壓驚。”


    護國公主與晉王府鬧出了不愉快,他得給撐撐腰,讓他那邊知道餘笙是他護著的人。


    範公公得了令後,立刻傳旨給了禦膳房。


    一旁的謝寧看在眼裏聽在耳裏,再一次深深的明白,自己的父皇是何等的寵溺護國公主。


    謝鳳儀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父皇這心偏的也太明顯了。


    護國公主那邊在不久不之後就收到了宮中送來的禦膳。


    佛跳牆、鹿肉這樣的宮中禦膳是少不了的。


    華安侯府的小餘笙吃著皇帝送來的禦膳,美滋滋的覺得——


    【皇帝祖父愛窩呀,銀在宮裏還想著送窩好吃滴。】


    陪著她一塊用晚膳的家人聽著她的心聲,麵上全都不動聲色的想,隻有餘笙才會覺得皇帝單純給她送吃的。


    皇帝這兩回的表現分明是給她撐腰。


    鬆鶴堂


    躺在榻上歇息的趙老夫人心情越來越沉悶了。


    自從餘笙回來後,陳瑤那邊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昨天剛賞賜了錦鯉,今晚又賞賜禦膳。


    華淩軒這時坐在她跟關和她說話,就是提了刑部家的女兒刑檬這事,他看上了,也打聽清楚刑檬的事情了,尚未許配人家。


    他想讓祖母提親。


    趙老夫人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有些無奈的說:“人家是刑部尚書家的嫡小姐,你現在隻是個庶子,這親如何去提?你先掙個功名出來,有了功名,什麽樣的嫡小姐娶不到,你若能考個狀元出來,公主也娶得。”


    可他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


    “聽祖母的,把心收一收,你平時候多和你大哥走動走動,對你有益無害。”


    華拂風才是侯府的世子,妹妹又做了護國公主,甚得皇恩。


    她雖不願意相信,可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日子越來越好了。


    為了保華淩軒在侯府無憂,她隻能先讓他去和拂風周旋。


    華淩軒有些不情不願的說:“不是我不願意和他走動,他待我實在冷淡。”


    去了一趟晉王府,華拂風都不帶他玩,人家知道他隻是個庶子,也不願意和他玩。


    華拂風雖然瞎了三年,現在父親也又癱又瞎,可不影響別家的公子願意結交他。


    三年後,模樣出眾才藝不減的他在公子圈裏混得風生水起,連許多小姐都被他吸引了去。


    趙老夫人隻能安慰華淩軒幾句,等他走後,自己氣得心疼。


    謀劃了這麽多年,功虧一簣。


    翌日。


    小餘笙和往常一樣,背著小書包去上學了。


    這天早上,被接到府上的胭脂也來給侯夫人請安問好。


    既然抬了她做姨娘,照著規矩,她是要給侯夫人敬茶的。


    侯夫人喝了她的茶,好整以暇的說:“潘姨娘,大夫說侯爺的身體這輩子恐怕都得躺在床上了,眼睛也再無視物的可能。”


    胭脂:“……”


    她一早就知道侯爺病了,具體病得有多嚴重還不知道。


    昨天被接到府上來,看到侯爺又癱又瞎,還抱著他會好轉的希望。


    現在夫人一席話,讓她腿上一軟。


    侯夫人又說:“你才十八歲,膝下又無兒女,這輩子就這樣跟著侯爺,我於心不忍,本來是拒了接你入府的,奈何侯爺喜歡你喜歡得緊,我前腳帶著兒女去了晉王府上,他後腳就差人把你接了回來。”


    說這些話,她賭的不過是一個戲子無情。


    青樓的女子什麽樣的男色沒有見過,十七八歲的青樓女子願意被贖身,被養在外麵做外室,看中的無非是華春瑾給她的安逸日子。


    有吃有喝有錢花。


    不然,難不成看中了他年老色衰,房事不過半盞茶。


    如今,她既入了這侯府,又被抬了姨娘,這輩子就得困在侯府,華春瑾一日不死,就得困在他身邊一天照顧他,陪著他。


    她很想看看這潘胭脂對他情深有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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