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性這麽大?


    這就氣昏了?


    謝泠忙把人接住後又坐了下來後伸手號了一下她的脈搏。


    脈搏跳動正常。


    之前他一個人爬上樓來簡單,現在要抱一個昏迷的小孩子下樓就有點不簡單了。


    謝泠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沒有醒來的意思就掐了掐她的人中。


    一通搗鼓後——


    小餘笙被疼醒了,感覺到有人在掐自己,她本能的一個巴掌就呼了出去。


    ‘啪’的一聲響,結實的抽在了謝泠的頭上。


    謝泠:“……”


    餘笙警惕的睜了眼後,怔了怔,疑惑:“泠泠鍋鍋,寧掐窩幹什麽?”


    【疼啊!】


    【窩滴人中。】


    謝泠頓時也不覺得頭疼了,忙道:“我看你一直昏迷不醒,就掐了你的人中想把你弄醒。”


    “以後再有這事窩自己會醒來,寧別掐窩。”


    【疼啊,窩滴人中。】


    小餘笙上手摸了摸。


    謝泠:“對不起。”


    瞧他一臉歉意,餘笙也就大度的道:“沒事沒事,不疼了不疼了。”


    “泠泠鍋鍋,窩回去找娘親了。”


    謝泠頷首,就見她縱身一躍,從頂樓直接跳下去了。


    謝泠:“……”


    難得餘笙今天不用人接,自己就跑回來了。


    她回來的時候侯夫人正坐在屋內看賬。


    “娘親,窩回來了。”餘笙撲了過去,往娘親懷裏鑽。


    陳瑤抬手把她抱在了懷裏笑問:“玩夠了?”


    “嗯。”


    “師兄剛才回青雲觀了。”提到師兄,她還是有些難過的。


    陳瑤疑惑:“這就走了?”


    連個告別都沒有就走了,想必定是有急事了。


    小餘笙忙為師兄找補:“有急事,來不及和娘親告辭。”


    陳瑤頷首:“等忙過這段時間,娘親就帶著笙笙去青雲觀,親自謝過你師父這些年對你的照顧。”


    餘笙忙道:“窩師父最愛喝酒了。”


    陳瑤笑道:“好,娘親就把最好的酒尋來送過去。”


    “娘親最好了。”


    “娘親窩們上床覺覺吧。”


    陳瑤笑著答應,喚來奴婢寬衣後,母女倆一塊躺在了榻上。


    自從有了娘親後,餘笙睡覺就喜歡抱著娘親,枕著娘親。


    和娘親在一起就讓她特別的有滿足感。


    陳瑤照例和她聊了一會天,餘笙又說了自己在書院的種種後,越說聲音越小了。


    她累了,困了。


    眼睛一閉,再不吱聲了。


    陳瑤看了看她,低笑出聲。


    小孩子無憂無慮,就特別容易入睡。


    至於她,有女兒陪著,她的失眠也漸漸被治好了似的,慢慢就睡著了。


    黎明破曉,一抹紅霞由東方升起,壯麗了整個天空。


    小餘笙和往常一樣跟著花容去書院。


    身為三省班的掌德,身邊少不了前呼後擁。


    她才剛下馬車,就有一眾同窗喊著她的名字和她一起進了書院。


    來到三省班,就見謝寧和謝鳳儀已經到了。


    兩個人怨毒的看著她。


    因為她,兩人被禁言到現在。


    回宮之後雖然去告狀,然而皇帝並不給他們出頭,還把他們教訓了一頓,嫌他們丟人現眼。


    打又不打過餘笙,兩人隻能忍氣吞聲了。


    餘笙這邊剛坐下來,謝鳳儀就把一張紙給她看,上麵寫著:我會背了。


    那就讓她背了,禁言被解後,她果然也背會了夫子交待的任務。


    謝寧經過一夜刻苦,自然也會背了。


    待兩人背完後,其他學生照舊來她麵前背夫子留下的課。


    雖然有的人結結巴巴,還有人悄聲幫著提示一兩字,餘笙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了,寬容一些。


    不是每個人都是天才,如她這般過目不忘。


    大家總算把任務完成了。


    等餘笙驗收了大家的功課後說:“明天窩要去晉王府參加賞花宴,就不來了,但功課還是要查的。”


    謝鳳儀脫口而出:“晉王是我皇兄。”


    父皇隻囑咐她們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她認為說出晉王是皇兄也不算暴露。


    她也是有心炫耀一下。


    謝寧也立刻說:“也是我皇兄。”


    刑珂嘲笑道:“照這麽說你們還是皇族皇子公主不成?你們兩個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


    兩人剛想異口同聲說自己就是時,猛然想起父皇的警告,隻好住口。


    西安將軍家的小孫子安臣就大聲道:“謝寧謝儀你們也太不要臉了,還想冒充皇親國戚。”


    這小子一起哄,陳洛、以及禦史家的孫子餘澤侯等學生全都跟著起哄了。


    在全班學生嘲笑辱罵下謝鳳儀哇的一聲哭了。


    謝寧氣得不輕,紅著眼睛大聲吼:“你們才不要臉你們全家都不要臉。”


    這小子居然敢罵他們,安臣衝上去就打他。


    到底是將門出身,就算隻有八歲,還是有著一股蠻力的,何況謝寧還比他小一歲,一下子就被他按在了桌子上打。


    本來哭著的謝鳳儀也不哭了,起身就要幫忙打安臣,結果她也被打了,餘澤侯、陳洛等同窗都上來幫忙了。


    一時之間,謝寧和謝鳳儀的哭聲響徹三省班。


    餘笙:“……”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想她初見謝泠時,在宮裏,他們也是這樣合夥欺負人的。


    餘笙不同情他們。


    看在皇帝祖父的麵子上,她沒上手打他們已是客氣了。


    把人打哭了,一眾學生一哄而散,全都坐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來教學的徐夫子這時也快步走進來。


    人在外麵就聽見三省班傳來哭聲,心裏正嘀咕是哪個熊孩子又惹事了,沒想到竟是謝寧和謝鳳儀。


    他端正夫子的姿態問:“哭什麽?怎麽回事?”


    謝鳳儀哭著告狀:“他們打我們。”


    身為掌德,餘笙說:“夫子,他們兩個就是哭包,一碰就哭。而且,他們也罵人了,不吃虧。”


    謝寧氣憤的道:“你胡說,你偏心,是他們先罵我們不要臉。”


    安臣不服氣的道:“你們本來就不要臉,非說晉王是你們皇兄,這不是在冒充皇親國戚嗎?”


    徐夫子:“……”


    可人家真是皇子公主啊!


    他也知道上麵有話傳下來,讓兩人在三省班不許暴露身份。


    唉,都是一幫惹不起的祖宗。


    徐夫子正想著這事要怎麽解決時就聽護國公主發話了:“謝寧謝儀,夫子要教學了,你們再不閉嘴,窩就對你們使用禁言符了。”


    正哭著的兩人立刻就噤了聲。


    不敢哭,真的不敢哭了。


    徐夫子一看挺好,就繼續教學吧。


    由護國公主坐鎮,三省班的課堂紀律不是一般的好。


    也沒有人打盹了,全都打起精神在聽課,布置的書寫也都按時完成。


    徐夫子抽查了幾個平日最為調皮的同學,比如安臣這樣子的。


    人家也能背得出來了。


    小餘笙愉快的上午很快就結束了,像謝寧和謝鳳儀下午也是有課的,出於方便,中午兩人就不讓他們回宮,直接在書院食堂用餐了。


    兩人一直憋到晚上回宮後,各自把在書院的委屈告訴了自己的生母。


    謝寧的生母是貞貴人,謝鳳儀的生母是婉嬪。


    由於皇帝隻有她這麽一個公主,平日裏還是很寵她的。


    得知自己的孩兒在書院又被欺負了,貞貴妃和婉嬪都覺得不能忍。


    毆打皇子公主,那是在羞辱皇室,打皇帝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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