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賭注也下了,徐夫子就說:“公主,我念一段話,大家誰能把這段話一字不差的背下來就算贏。”


    為了公平起見,他就讀了一段不屬於他們這個年紀該學的文,出自成人班才會學到的詩經·國風·秦風·無衣·篇。


    雖然很無恥,但為了難倒護國公主也隻能不要臉了。


    等他讀完,小餘笙就朗朗上口的照著他讀的背了一遍。


    “……”妹妹這麽厲害的嗎?


    花容震驚臉。


    他也僅僅隻記住了一句豈日無衣,與子同袍,與子同仇,與子同澤,與子同裳。


    徐夫子也震驚,立刻指著一個學生:“秦深,你背。”


    秦深是戶部尚書家的孫子,九歲了。


    秦深站起來,結結巴巴了念了幾句後就念不下去了。


    這可是全班讀書最好的學生了,連他都背不完整,其他人更沒指望了。


    徐夫子不死心,盯著花容質問:“花容,你給我說實話,公主在家裏是不是早就背過了?”


    花容搖頭:“沒有背過,我都沒聽過。”


    徐夫子內心突然有些崩潰,這彩頭可是給她當馬騎!


    不可能,絕不可能。


    徐夫子內心淩亂一批,麵上若無其事的說:“三局兩勝才算你贏。”


    他又讀了一遍難度更高的小雅·魚藻之什·何草不黃,他讀完小餘笙就跟著背下來了。


    他沒有把小餘笙難倒,倒是把全班的同學難倒了。


    徐夫子讓所有的學生都背,大家多少能記住一句何草不黃,何人不將。


    整首詩背下來,不可能!


    絕不可能!


    “徐夫子,該你兌現彩頭了。”說這話的是大理寺卿十歲的孫子李青。


    他這麽一提,其他人也立刻起哄,附和。


    徐夫子羞憤交加。


    他堂堂教書先生,竟要受這些小兒的羞辱。


    他還不如撞死算了。


    小餘笙這一刻就看見他的臉被死氣纏繞,她掐指一算,無語的直翻白眼。


    歎氣。


    【徐夫子受不了羞辱,回家就上吊死了。】


    【這麽大的人了,這麽點彩頭都玩不起,罷了罷了。】


    聽見這小奶音的花容和陳洛一驚,就見小餘笙已擺了擺手說:“都閉嘴,誰都不許為難徐夫子,該聽夫子授課了。”


    徐夫子沒想到公主竟放了他一馬,再對上公主清澈的眼神,頓時更羞愧了。


    原來並非聖上昏庸,是他有眼無珠了。


    公主不僅天賦異稟,還胸襟寬闊,倒是他的做法過於小人行徑了。


    徐夫子這一刻也真誠的說:“公主天賦異稟,聖上慧眼識珠,由公主做我太淵的護國公主,相信一定可保太淵世代昌盛。”


    五歲的孩童就可過目不忘,百年難得一見。


    這一刻徐夫子放下成見後突然意識到,這分明就是曠世奇材啊!


    比賽到此結束,夫子正式開課。


    屋頂之上,謝泠和群玉正透過瓦片朝下觀看,流觴則躺在瓦片上曬太陽。


    不錯,在看見小餘笙被花容抱著狂奔而去的時候,流觴和謝泠就尾隨過來了。


    就在謝泠正趴在屋頂上拆瓦片時,群玉也來了。


    小餘笙在三省班坐著,他們就在屋頂上看著,看到下課後,徐夫子離開了,一幫娃兒們又圍了上來,把小餘笙包圍在了中間。


    對於天賦異稟這件事情他們並不感興趣。


    刑部尚書九歲的小孫子刑珂正饒有興致的問她:“妹妹,我叫刑珂,哥哥問問你,你會不會畫符?護身符。”


    他在府上也聽家人提起過餘笙,從道觀回來後,侯夫人就被她起死回生了。


    聽說連她瞎了三年的長兄都可以視物了。


    刑珂本能的覺得,從道觀回來的餘笙一定很有本事。


    而他娘剛好需要護身符。


    小餘笙這時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啊掏,掏出了符筆、朱砂和黃紙。


    她靈力有限,還是用符筆和朱砂畫更節省靈力。


    她寫字雖不怎麽樣,這畫符的本事卻是爐火純青。


    小餘笙運用靈力畫了一道護身符說:“這是一道護身符,可防禦一切鬼怪的攻擊。”


    她又伸出一根食指:“給我一個錢就賣了。”


    刑珂從自己的荷包裏倒出一塊金色的花生說:“妹妹,這顆金花生給你了。”


    小餘笙最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了,見過了金元寶後,她立刻判斷出這也是金子。


    後來謝泠和她科普過,金子可值錢了。


    拇指大小的金花生,可漂亮了,她立刻笑眯眯的把金花生收了起來說:“謝謝刑珂鍋鍋。”


    不甘落後的陳洛立刻把自己腰上的羊脂玉佩取下來了,往她麵前一放:“妹妹,給我也畫一個。”


    小餘笙忙擺手,眼神清澈,誰能相信這萌娃居然貪財:“表哥,笙笙不收玉佩,隻收金子。”


    陳洛恐怕被旁人搶了先,忙道:“這個先抵押給你,等我換成了金花生再補給你。”


    “好吧!”小餘笙同意了,又畫了一道符說:“這是平安符。”


    屋頂上——


    華群玉表示欣慰的說:“妹妹才五歲啊,居然會賺錢了。”


    謝泠:“有錢途。”


    華群玉驕傲:“絕對有錢途。”不過,他話鋒一轉:“平安符和護身符有什麽不同?”


    這就是流觴的專業了。


    流觴說:“平安符可保平安順遂,護身符卻是用來抵禦鬼怪的攻擊。”


    華群玉摸著光滑的下巴道:“妹妹給了刑珂護身符,難不成他家有人被鬼纏身了?”


    流觴沒說話了。


    華群玉疑惑的道:“流觴,你的道行該不會還不如妹妹吧?”


    流觴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


    餘笙乃司法天神轉世,他不過一介凡人,怎麽能與其相提並論。


    正在這時,三省班裏突然湧進許多人。


    原來是下課後的徐夫子回去就把護國公主的事情說了,書院的夫子們本來也覺得皇帝此舉昏庸,現在知道這餘笙天賦異稟後,都忍不住要過來看一看她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徐夫子帶著其他人過來後,甚至引起了別班的學生過來看。


    三省班的學生一看來了這麽多人,就連山長(校長)都過來了,就很莫名其妙。


    徐夫子忙帶頭行了個長揖禮:“參見公主。”


    其他人也跟著行了禮後,徐夫子問:“公主這是在做什麽?”


    瞧她麵前的符筆朱砂黃紙,隱隱眼熟,又不確定。


    小餘笙一邊把自己的東西往口袋(空間)裏塞,一邊說:“夫子窩沒有做壞事,窩很乖的哦。”


    山長這時彰顯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微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有親和力,“公主既然來了,要不要參觀一下咱們書院?”


    這可是皇帝的心肝寶,續命丸。


    攏絡住了她,也就成了書院活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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