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麵對這樣悲傷的場景,張家亮並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尤其是在麵對三歲的小外甥女單純而又無辜的眼神時,他隻能用蒼白無力的語言,盡量安慰:


    “小秀蘭,你的爸爸沒有死,隻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隻要你健康快樂的長大,還會見到爸爸的。”


    “可是舅舅我很想爸爸,他怎麽出遠門也沒有告訴我?”


    “這是你爸爸的不對,他走的太著急了,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不過他說了,希望小蘭花快樂的長大,等你長到媽媽那麽高時,他就會回來了。”


    失去親人的痛苦是極其悲傷的,這讓張家亮也有些手足無措,他實在沒有經驗麵對這一切。


    ……


    三天之後,不管怎樣還是按照流程安葬好了姐夫,但是大姐卻一直沒有恢複過來。


    這幾天眼看著她意誌消沉,本來就不善言辭、老實本分的大姐更加沉默寡言了,連帶的小外甥女也變的不愛說話,不愛見人,總是躲在她媽媽的身後,用遲疑驚慌的眼神打量周圍的一切,失去了以往純真快樂的笑容。


    雖然失去親人挺痛苦,但是生活還要繼續,張家亮的母親這些天一有空就往大姐那裏跑,張家亮最近在狩獵空間之中收獲的獵物也讓他的母親往大姐那裏送了不少。


    日子過得很快,眨眼之間就快到了五月端午,端午節可是中華民族傳統的節日,雖然現在日子過得艱難,但是老百姓到了節日還是要有過節的氣氛的。


    端午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包粽子,但是由於現在物質貧乏,想要吃上一口粽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粽子葉還好說一點,在城市郊外的河邊、水塘裏有著大片的蘆葦去采摘一些就好,但是包粽子所用的糯米那可就難弄到手了。


    這天張家亮家剛剛吃過晚飯,閆解放就過來通知說一會兒開全院大會。


    又要開全院大會,不知道這次又是為了什麽事情?


    不過張家亮現在一點也不擔心,四合院之中最大的刺頭賈張氏已經被他搞定,兩家現在都不來往也不說話,賈家的事兒自然也不會再和他們家有關係。


    不管怎樣,隻要和自己家沒關係他也樂得到大會上看看熱鬧。


    上一次已經說好了,以後全院大會都是張家亮去開,他拿起凳子快步來到了中院,到了中院之後隨便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把凳子一放坐好之後拿出一顆煙,點上之後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現在他有錢了,抽的煙也是大前門,在這個年代,大前門檔次可是不低了,配他一個無業遊民是綽綽有餘了。


    “亮子可以呀!最近混的不錯,煙上檔次了。”


    張家亮不用扭頭,一聽就是許大茂來了,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兩個人處的關係還不錯。


    許大茂能說會道也會來事兒,愛喝點小酒,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還是比較好相處的。


    最近張家亮手頭寬裕,每天除了打獵也沒有其他什麽事兒,兩個人也都不是什麽小氣的人,在一起,今天你請一次明天我請一頓,兩個人也喝過幾次酒,關係處的還挺好。


    “還可以吧,來一根兒?”


    許大茂接過煙點著之後,又開始一臉神秘問道:


    “今天開大會是為了什麽?你知道嗎?”


    “不知道,最近沒聽說有什麽事兒,等幾位大爺來吧,他們來了就知道什麽事了,難道你知道什麽事兒?”


    張家亮看著一臉得意的許大茂,忽然明白了,這個小子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別磨嘰!


    知道了就趕緊說!


    怎麽還想跟哥們這兒保密?”


    “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哥們兒也做一件好事兒。


    你們不是老說我人品不行,淨幹些壞事沒幹過好事嗎。


    今兒哥們就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大院裏麵的好人,誰才是大院裏麵最有本事的人?


    今兒這件事兒辦成了之後,我看誰還敢說哥們是頭上長瘡,腳下流膿的壞種。”


    “謔,夠狂的呀你,你能辦什麽好事?


    不是今天盯上人家哪個小姑娘就是明天看上哪個小寡婦,你不是又被傻柱揍了一頓給打傻了吧,怎麽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哼,說出來嚇死你!


    這不是快端午節了嗎?


    就在這年月想吃一頓正兒八經的粽子,你知道有多難得?


    前幾天我上鄉下公社給人家放電影,人家公社領導說有多餘的幾十斤糯米問問我要不要,可以拿東西換。


    我一想咱們大院的人不正愁怎麽在端午節吃粽子嗎?


    就把這個差事給攬過來了。


    怎麽樣?


    我能讓一大院子的人都吃上粽子,算是一件大好事兒吧?


    算是有本事吧?


    除了我誰還行,傻柱行嗎?


    就他傻了吧唧的一個廚子,除了會做飯,啥也不是!


    我看誰再說我不幹正事兒,一肚子壞水兒!”


    許大茂一臉洋洋得意的顯擺自己辦了一件大事兒,不過這小子說的也有一定道理,這個年月想吃一頓正兒八經的粽子,還真是不容易。


    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他確實算是為整個大院辦了一件大好事兒,怪不得他這麽得瑟。


    想到粽子張家亮,忽然心裏一動,他趕緊向許大茂問道:


    “你小子有這麽好心?


    裏麵肯定有門道,你肯定從裏麵得到好處了吧?


    行了,我也不關你那些事兒。


    一共有多少糯米?


    能不能給我勻出來點兒,不過價格你可想好了再說,不要跟我獅子大開口啊。”


    張家亮想了想,便明白了,許大茂這個小子肯定沒那麽好心,裏麵肯定有他的好處。


    不過這種事他也不管,他就想為自己家多換點糯米多包點粽子,讓家裏人好好吃一頓,過一個像樣的端午節。


    許大茂聽到張家亮的話後,知道這裏麵的事沒有瞞過他,不過他一點也不臉紅,這種事在他的概念中就應該如此。


    你好我好大家好,大院的人吃上了粽子,他得到了好處,公社也換到了需要的東西,相當於是一舉三得,誰也沒吃虧,大家都滿意,多好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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