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宮,總統先生在會客室揉著太陽穴,一名粉州的代表剛剛離開,就有秘書輕輕推門進來。


    “總統先生,布倫中將要求見您,他已經到了白宮外麵。”


    桂登總統緩慢了移動視角,看著擔任秘書的兒子博克,聲線中帶著些許無奈:“我可以拒絕見他麽?”


    “總統先生,布倫將軍已經來了三次了,這次他是一人前來,再拒絕,恐怕五角大樓會失去耐心。”


    桂登總統晃了晃渾濁的眼睛,慢慢回應道:“布倫代表不了整個五角大樓,如果非要讓他代表誰,也就隻能是海軍了。”


    “博克,很難想象,在這種時候,軍隊跟政府不是一條心。”


    這句話或許更像是在感歎,他揮了揮手,示意讓布倫將軍進來。


    博克欲言又止,美國隻聽令總統和國會的命令,但是當戰爭發生在美國內部,隻遵循國家利益的軍隊放出猶豫的信號,也並不奇怪。


    幾分鍾後,一名身高體大的軍官走了進來,他穿著黑衣白褲的海軍製服,進來後先是放下了自己的軍帽,然後雙腿並攏坐在沙發上。


    布倫將軍一言不發,好像是在等著總統給他一個交代。


    其實據布倫的了解,軍隊高層對於這位總統還算是喜歡,畢竟相比於共和黨那位隻會讓坦克飛機躺在庫房裏保養,軍艦在海上巡邏的總統而言,對外更喜歡軍事手段而非經濟手段的桂登總統更討人喜歡。


    至於全美出現的問題,布倫更加傾向這是曆史遺留問題和客觀問題,並不覺得跟總統先生有什麽大的牽扯。


    所以他對桂登總統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至少在沒人說話之前,他一直這副是正襟危坐的樣子。


    最後,還是桂登總統緩緩開口:“布倫,你是代表五角大樓,還是代表海軍部?”


    布倫昂起了頭:“我代表美國軍人,盡管五角大樓內部存在分歧,但是相信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疑問!”


    見總統看著他且微微頷首,布倫接著說道。


    “為什麽要轟炸德州,我們的雷達顯示,新墨西哥的空中警衛隊對一個叫做埃爾帕索的地方出動了兩百架次的空襲,而且是無差別空襲,並不是針對德州武裝的打擊!”


    桂登點了點頭,讓布倫誤以為他是在打盹兒,但是總統的聲音很快就傳到他的耳中。


    “這個辦法並不是我個人的命令,你要知道,總統無權命令各州警衛隊,警衛隊的飛機飛向哪裏,向哪裏投彈,不是我可以控製的。”


    “但是你也在號召其他州的警衛隊士兵進攻德州,讓他們把德州民眾從野心家的手中解放出來!”


    談話到這裏,桂登總統已經知道了布倫將軍或者是整個海軍部的立場,他們打算作壁上觀,這是一場內部的政治鬥爭,所以海軍部的決定是不願意插手。


    但桂登總統還是全美軍隊的統帥,他示意布倫喝口水,自己則是清了清嗓子。


    “將軍,我想知道一個問題,在我的任期內,是否還是你們的統帥。”


    布倫放下水杯:“當然,總統先生,我們依據憲法行事,隻要你擁有合法在白宮的權力,那麽我們按照法理一定會聽您號令!”


    桂登總統乘勝追擊:“將軍,如果我以維護美利堅主權與統一的名義要求你們對德州發起進攻呢?”


    他直接忽略了布倫口中的文字遊戲,什麽依據法理,美利堅依據法理行事的人有幾個?


    桂登總統直接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我要平叛,伱們上不上!


    資本主義世界的政客都很直接,這個問題或許在布倫將軍和他的一眾海軍部同僚中已經有了探討,他頓了頓首。


    “如果局勢惡化到一定地步,海軍會出手,但是並不能完全確保,發布命令的是海軍部,但是執行人卻是下層官兵,他們不會想這麽多,他們心裏隻會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在把導彈往同胞身上發射。”


    “抱歉總統先生,我隻能代表海軍高層,無法代表底層士兵!”


    桂登總統默然:“沒有關係,軍人的天職也要分一分對象,畢竟我們沒有任何一方可以完全代表所有美國人的利益,所以你們有這樣的擔憂也在情理之中。”


    會客廳中再次沉默,房間中除了桂登總統風箱似的呼吸聲,還有布倫中將喝水的吞咽聲,見桂登總統的身形近乎搖搖欲墜,布倫隻能找個借口起身告辭。


    布倫離開,守在外麵的秘書,也就是桂登總統的次子博克推門進來,這時的桂登已經睜開了眼睛,從裏麵看不到絲毫的疲憊。


    “總統先生,布倫將軍怎麽說,海軍願意支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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