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坦克上被扯下來的伊麗莎白逐漸被人群淹沒,同時劫持人質的劫匪們,他們的心情也開始由好轉壞。


    兩發震爆彈轟擊在四樓,這座樓本就不高,勉強在炮塔的仰角之內,人質連帶著劫匪都被震地發昏,有一些本就不堅定的家夥甚至大叫著跑了下去。


    貝裏昂對他們的態度自然是一個不饒,他在路上就了解了這群劫匪的身份,很大一部分人是黑幫再就業,然後在就業之後回歸了老本行。


    之前的計劃因為貝裏昂的到來作廢,在貝裏昂的重新組織下,一隊二十人的特警小分隊就從樓梯口包抄了上去。


    這時拉爾等人還沒有從眩暈中恢複,緊接著就被槍頂住了頭,這種力道,幾乎想要用槍管把他的腦袋戳爛。


    “法克,輕點兒,我身後有人,我要求保釋。”


    誰是牛馬誰是頭領一目了然,警員們押著拉爾出來,哄鬧的人群也安靜了下來,有親人被劫持的人瘋狂衝進樓內,同時亨特把槍放在身後,小跑到貝裏昂麵前。


    “局長,人質安全。”


    帶隊的正是亨特,作為兌換出來的特戰人才,這次算是貝裏昂有意的考驗。


    亨特匯報完之後又湊到貝裏昂耳邊,聲音小了幾個度:


    “有個叫卡爾的人說有人保他,他要求保釋。”


    “有人保他?”貝裏昂疑惑,他現在恨不得把這些家夥扒皮抽筋,竟然還有人保他。


    同時貝裏昂讓愛德華喊來了羅伯特,他需要讓羅伯特指認這個叫做艾爾的家夥是本地黑幫還是別人派來給他惹麻煩的人。


    現在這種局麵,誰在背後使壞都有可能,財團,陳納德,步槍協會,貝裏昂跟他們都存在利益衝突。


    貝裏昂更加傾向於步槍協會,因為財團不會用這麽低級的手段,陳納德也已經被自己說服,不可能仍舊保持敵意,反而因為在埃爾帕索禁槍的舉動,被步槍協會中的極端分子惦記上,是可能性最高的一種選擇。


    貝裏昂反應過來,但是不論是誰,他們都不希望有人把躲在陰暗角落裏的他們暴露出來,但是他們的心思正是貝裏昂所需要的。


    他需要把水攪渾,讓對方失去理智,自己才能有更多操作的機會。


    貝裏昂跟陳納德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美國的資本利益集團,陳納德拉著德克薩斯的保守派加入他的戰車,而貝裏昂的作為注定了他無法與私人財團達成合作。


    所以,民眾才是他唯一的盟友。


    拿過警員手裏的喇叭,貝裏昂突然爬上坦克,他需要讓所有人聽到他的談話,看到他的臉。


    他朝天上開了一槍,人群逐漸安靜下來,包括失去家人,抱著屍體痛哭的可憐人。


    他拿著喇叭,沉聲道:


    “有一個叫做艾爾·卡西亞斯的家夥主導了這次綁架,他在破壞埃爾帕索來之不易的美好。”


    人群立即有了反應,異常地統一,那就是殺了他。


    貝裏昂按了按手,同時心裏也有著欣慰,這就是最近取得的成果,如果是一周前,乃至於半個月前,他相信會有足夠多的人不會如此憤怒,而是用冷漠的態度來對待這件事情。


    憤怒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埃爾帕索居民們在珍惜貝裏昂為他們帶來的一切。


    人群安靜下來,他們能夠看出貝裏昂有話要說。


    隻聽貝裏昂用一種煽動的語氣大聲道:“埃爾帕索不需要罪惡,德克薩斯,美利堅合眾國都不需要罪惡,一個人的行為是善還是惡,要由民眾來審判,我提議將艾爾·卡西亞斯進行公審,在所有人麵前,時間:現在!”


    本在被押上車的艾爾還狂妄地想著警察局絕對不會對中情局的人怎麽樣,看到這樣的狂徒,看押他的警員隻是覺得好笑,這個擁有墨西哥姓氏的潤人顯然還沒有認清中情局在國內地地位,也沒有認清在局長貝裏昂眼裏的地位。


    他以為自己有一個強大的靠山,但是,這個靠山在貝裏昂麵前什麽也不是。


    可以這麽說,因為陳納德的公投,任何聯邦部門在德州境內,幾乎失去了以往的威信,不論是irs這樣的稅務部門,還是fbi、cia這樣的暴力執法部門。


    他被綁到了電線杆上,貝裏昂不打算自己來說明卡爾綁架的目的,也不想直接戳穿他的身份,畢竟很多事情,從當事人口中說出來要比別人嘴裏的描述更有說服力。


    唯一的區別就是,被綁在電線杆上的卡爾,眼前就是m1坦克105mm的炮管。


    人群被警察攔在後方,記者們反而離得最近,這出自貝裏昂的授意,在問問題這件事情上,當然是記者們最有發言權,他們往往能問出關鍵性的問題。


    今天來的記者可不是隻知道拍花邊新聞的娛樂記者,德克薩斯現在是一團席卷美利堅的政治風暴,這些人大部分都從警衛隊與巡邏隊的對峙一線趕來,有著足夠敏感的政治嗅覺。


    所以第一個問題就跟移民問題有關。


    “艾爾·卡西亞斯先生,我想知道你在埃爾帕索的綁架行為與德州當局對移民的極端政策是否有關?”


    艾爾作為墨西哥潤人,聽到這個問題的第一反應是翻了個白眼,盡管他現在處境堪憂,但還是忍不住大罵:“法克你個碧池,難道你不知道墨西哥人在這裏過著什麽樣的生活嗎,如果你們摳門的國會能把福利製度的受益群體擴大到移民人群……”


    艾爾說不下去了,因為一道細微但清晰的機械聲傳到了他的耳中,那門105mm的線膛炮又上移了一點,他幾乎能看到炮筒裏麵螺紋狀的膛線。


    他稍微抬了一下眼瞼,能看到貝裏昂不耐煩地看了眼時間,以及那張冷冰冰的臉。


    艾爾感覺自己再說一句廢話就能被這門坦克炮一炮轟到天上去。


    他隻能搖頭否認,此次綁架行為與德州移民政策無關。


    但是下一個問題讓他心髒幾乎是瞬間咯噔了一聲:“艾爾先生,之前據貝裏昂局長所說,你背後有著強大的勢力,能告訴我們是誰讓你竟然敢如此挑釁埃爾帕索和美利堅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問到了貝裏昂的心坎上,他以為至少要好幾個問題才能問到這裏,於是生怕艾爾不說實話的貝裏昂示意車長,坦克往前一點,最好能用炮管懟到艾爾的老二上。


    於此同時貝裏昂看了一眼記者,不出意外,身上的馬甲印著的是他熟悉的德克薩斯早報的名字。


    而這時的艾爾,他看著炮口離自己越來越近,這門105線膛炮之前開過火,所以炮口現在還是溫熱的,他感受著褲襠裏傳來的溫度,幾乎崩潰。


    “我說,我說,是cia,他們找到了我,給了我一筆錢,他們讓我去煽動埃爾帕索不再從事黑色行業的黑幫。”


    “……”


    聽到這裏,貝裏昂已經沒有了興致,或許人們對聯邦已經徹底失望,雖然不敢保證,但是他需要通過一次足夠震撼的立威來告訴所有人,與自己為敵的下場。


    他朝愛德華招了招手:“去找莫裏,讓他把我的馬牽過來?”


    “馬?”愛德華不解,但是當莫裏知道後,五輛駕著機槍的悍馬從人群外緩緩開了進來。


    早就知道應該怎麽做的警員們將艾爾放了下來,就在艾爾覺得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一道手指粗細的鋼索突然套到了自己脖子上,緊接著是胳膊,大腿,直到全部綁緊之後,警察們開始驅逐人群,留下一個足夠大的空地。


    貝裏昂不喜歡看這樣血腥的場麵,但是並不能阻擋他用這個來立威,臨走前他對著所有的記者們大聲提醒道:“記住這個方式,任何與人民為敵的人,都會是這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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