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盛的午宴讓人垂涎三尺,所以結婚典禮不能太長。莊林考慮到在場的有很多長輩以及辛仲遠公司的同事和下屬,為了保證其副總的威嚴,又將一些整人的橋段刪了,整體上突出一種溫馨氣氛。最後一項是夫夫告白,莊林拿起話筒,臉色微紅,說:“首先,感謝父母對我們的支持和鼓勵,這是我們最需要的。然後感謝今天到場的各位朋友,你們給予了我跟辛仲遠很多很多的幫助,謝謝你們,大家今天一定吃好喝好。嗯……”頓了頓,他側過身,拉起辛仲遠的手,“我想對你說的是,我們能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我向你保證,我會永遠愛你,以後每一年的今天,我也都會像現在這樣,拉著你的手,跟你說這句話。”辛仲遠低頭微笑,台下空白了兩秒鍾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莊媽媽跟辛媽媽更是紅了眼圈。話筒遞到辛仲遠手裏,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工作之外的事情上,都不太會說話……嗯,我也很感謝四位老人家,一直包容我們愛我們,也謝謝各位朋友和同事,至於莊林……”辛仲遠小聲嘀咕道,“很奇怪,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大家正在竊笑,沒想到辛仲遠剛一說完“不知道該說什麽”,就突然上前一步,攬過莊林的腰,對著對方的嘴唇吻了上去。莊林頓時瞪大眼睛,一時間難以接受,手都不知道放哪兒,但很快就反抱住辛仲遠,狠狠地親吻。如此主動的辛仲遠讓他意外,但這種表達愛的方式,也正是他這種不善言談卻很認真的人所慣用的。台下的掌聲與口哨聲,絲毫不輸給任何一個大牌明星的演唱會。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臉色逐漸漲紅,站在旁邊的陳碩暗自拭汗:這熱情過頭了吧,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萬一刹不住車擦槍走火可怎麽收拾啊……難不成說不好意思新人因為個人原因需要暫時退場?好在,莊林跟辛仲遠都還保持著理智,在重人的歡呼聲達到頂峰時停了下來,一邊對視一邊發笑,好像玩開了的兩個大孩子,一點兒不覺得魯莽。辛仲遠又把話筒放在嘴邊,“這就是我要對莊林說的,一切盡在不言中。”底下又是一陣歡呼,以辛仲遠秘書為首的一群女孩子們更是以粉絲的身份高聲大叫:“辛總好帥!辛總太帥啦!辛總我們愛你!”莊林無語,這是跟自己叫板麽?司儀一聲令下,大家紛紛開吃,莊林跟辛仲遠則是一桌一桌挨著敬酒。雖然高度數的白酒已經提前換成了白開水,但這早已是個公開的秘密,遇到故意灌酒起哄的人,還真躲不過去。敬到一半,突然有個男人進來,西裝革履,捧著個禮盒,問:“請問哪位是辛仲遠先生?”辛仲遠一愣,跟莊林一起走過去,“我就是,請問你是?”男人將禮盒遞過來,說:“辛先生,這是我們大少爺送給您的新婚賀禮。”辛仲遠心裏一驚,難道是……頓時,整個婚禮的氣氛冷了下來。那男人好似還不放心,一邊拆禮盒一邊說:“我們大少爺說,您看了禮物就知道他是誰了。”禮盒打開後,坐得近的一些識貨的客人發出低低的驚歎,一對江詩丹頓的鑽表在酒店的燈光下熠熠生輝,都是男式,看來是特意定製的。“我們大少爺祝辛先生新婚快樂,早生貴子。”知道內情的人大概都猜出端倪了,辛仲遠聽完這句有些不倫不類的賀詞,頓了頓,微微一笑,“幫我轉告他,謝謝他的禮物,我也祝願他早日擺脫單身之苦。”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影響人們的心情,陳碩提起的一顆心也放下了。謝天謝地宋家聲沒胡來啊……忐忑中,他沒有發現,他已經不再把宋家聲叫死王八蛋了。晚上來鬧洞房的基本都是莊林的朋友,但介於鬧男人跟男人的洞房他們還不太有經驗,怕尺度把握不好讓主人不高興,加之確實要給新婚夫夫留下足夠的時間那啥啥,大家也沒折騰多久,說說笑笑一會兒就走了。熱鬧了一天一夜的房子終於安靜下來,莊林跟辛仲遠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才各自換了居家服,開始收拾起鬧得不成樣子的屋子。打掃了兩遍衛生,朋友們送來的大大小小的禮物該歸位的歸位,等徹底收拾後了,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辛仲遠長呼一口氣,剛坐下喝了幾口水,莊林就纏了上來,捏著嗓子說:“娘子~~~~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呐!”辛仲遠轉身捏住莊林的鼻子,“你給我好好說話!”莊林咳了兩聲,恢複正常,“你說我們是從浴室開始,還是洗白白之後到床上再正式開始呢?還是……”莊林露出副狡黠的笑容,“什麽都不顧了現在就開始?”莊林做餓虎撲食狀,辛仲遠趕緊雙手擋住,“不行!洗澡!你滿身都是飯味酒味和汗臭味!”“嘿嘿嘿,”莊林也沒堅持,“洗就洗,反正欠我的待會兒要連本帶利拿回來!”洗了個折磨人的澡之後,兩人抱著親著就跌到床上,異口同聲地發出一聲慘叫,再一看,原來核桃桂圓什麽的還在上麵,硌得人身上一塊塊青。忍著在身上亂竄的邪火,兩人把床鋪收拾幹淨了,仰天長歎一聲,一人一邊靜靜地躺了幾秒,然後幾乎是同時彈起來,緊緊相擁,肆意翻滾。辛仲遠被弄得嗓子快喊啞了才突然想起來,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怎麽的,隔壁住的還是……頓時冒出一身冷汗,他順手拿起一個枕頭把臉一捂,莊林很不滿意,“拿開!我親不到你了!”莊林拚命搶,辛仲遠拚命拉著不給,於是,二人的床上運動又加了一項內容。由於辛仲遠做出戰鬥準備,渾身緊繃起來,莊林疼得呲牙咧嘴,狠狠捏了一下辛仲遠的屁股,“鬆一點兒,要夾斷我了!”辛仲遠玩心大起,故意跟他過不去,猛地一收縮,莊林沒防備,當下繳械投降。辛仲遠覺得身子底下怪怪的,愣了兩秒後,咬牙切齒地揪住精神鬆懈的莊林的耳朵,大罵:“莊林你個混蛋你竟然不帶套子就直接進來了!” 二包閃亮登場!  婚後不久,莊林跟辛仲遠的父母回了家,二人正式進入心無旁騖的如膠似漆階段。隻要日漸頑皮的寶寶不突然搗蛋,家裏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上演活色生香的小劇場。莊林聲稱,這是對沒有沒有蜜月旅行的最低補償——由於之前他跟辛仲遠都請了長時間的假,所以現在無論是主觀上還是客觀上,都限製了度蜜月的順利進行。不分時間不顧場合不計後果的激烈床上運動,在一個深夜再次熱情上演,做昏了頭的莊林直到身下的人突然昏過去一動不動,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連忙進行補救和善後,不久後辛仲遠醒了過來,臉有些紅。畢竟一個男人被另一個人男人做到昏過去,實在不是什麽說得出口的事。再有就是……辛仲遠看著“酒足飯飽”的莊林打掃完“戰場”,又抱起寶寶讓它噓噓完畢,最後大功告成躺在自己身邊準備沉沉睡去的時候,有些猶豫,說還是不說呢?黑暗中盯著天花板,計算著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大概有二十分鍾,辛仲遠張了張嘴,又預備了一下,小聲叫道:“莊林……”沒人回應。辛仲遠有點兒失落,剛剛還熱情似火,這麽快就睡如死豬了?伸手拉了拉他的睡衣,繼續叫:“莊林,你睡了沒?”“……啊?”莊林一邊打哈欠一邊應著,“沒呢,怎麽了?你怎麽還不睡啊……”嘴上說沒呢,其實明顯就是剛進入睡眠狀態後突然被人喊醒,帶著小小的不滿。辛仲遠組織了一下措辭,趕在莊林進入新一輪睡眠前,小小聲地說:“莊林,我感覺……我好像……又,又有了……”短暫的空白後,莊林一個激靈彈起來,一手撐在腦後注視著辛仲遠的雙眼,“你確定?”“不確定,就是感覺,這幾天渾身都不太舒服,最近又做得很頻繁,而且好幾次都沒顧得上做保護措施,我就是懷疑,跟你說說…….”莊林重新躺下,小聲嘀咕:“還是女人有優勢,懷沒懷看來沒來就知道。”“你說什麽?”莊林嘰嘰咕咕的,辛仲遠確實沒聽清。“啊,沒什麽。明天抽空去我那兒做個檢查吧,省得擔心。”想了想,他側過身抱住辛仲遠,臉湊上去亂蹭,“別有心理負擔,懷上了最好,懷不上也沒關係,我媽又不是惡婆婆,雖然著急是著急,但是來日方長嘛,機會多多。”“你少胡說八道!”辛仲遠在莊林小腹上打了一拳,把最後那句話放在肚子裏沒說:其實他是覺得太快了,一個孩子接著一個孩子,他又不是……那個什麽的。第二天檢查結果出來,胎兒已經八周了。莊林坐在辦公桌上端個水杯咧嘴嗬嗬笑個不停,辛仲遠卻半天說不出話來,甚至有些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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