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握著刀的手不那麽抖，眼神不那麽驚慌，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陳默高聲道：“弗裏曼，我抓住了賊。”
男人聽她喊弗裏曼，臉色慘白，望著陳默的目光裏，除了慌亂外，還多了憎恨。他憤怒地說：“是你逼我的！”說著，手中的刀朝陳默砍了過來。
這個npc明顯不是戰鬥型，一出手都是破綻，他刀砍下後，陳默隻微微側身就躲過這一刀，同時抬手捏住了男人的手腕。
男人吃痛，雙手力道一鬆，手中的的刀也從掌心掉了下去，陳默另一隻手正好探出，接住掉落的刀，抬起來放在了男人的頸肩，沉聲道：“別動！”
脖子上冰冰涼涼的觸感把男人之前凝聚的所有勇氣都嚇走了，他的身子不自覺地僵硬，顫聲說：“我不動，你不要傷害我。”
“賊在哪裏？”
這時候，弗裏曼帶著一身濕漉漉的水汽衝入廚房，在見到被陳默抓到的人後，他愣住了：“尼迪，怎麽會是你？”
“你認識他？”陳默看向了弗裏曼。
弗裏曼點頭：“尼迪和我一樣，都是希拉糕點店的學徒，你是不是抓錯了人？”
陳默若有所思，隨即肯定道：“沒抓錯。”她微微動了一下手中的刀，“是不是，尼迪？”
尼迪嚇得閉上了眼睛，大聲地說道：“是我，之前的麵粉也都是我偷的！”
弗裏曼不敢置信：“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尼迪睜開了眼睛，目光複雜地看向了弗裏曼：“你還不明白嗎？我們都是學徒，但是希拉糕點店隻會招收一個人，你的天賦又比我好，如果你交上了作品，被淘汰的一定是我。弗裏曼，你的家境比我好，為什麽一定要和我爭這個位置？你可以有更好的，但是我卻找不到再像希拉糕點店這樣的地方。”
弗裏曼沉默了。
陳默問弗裏曼：“用不用我報告衛兵？”
她說完，尼迪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望著弗裏曼的目光裏充滿了驚恐，他哀求道：“弗裏曼，請不要，我知道錯了……”
弗裏曼聲音疲憊地說：“沉默是金，放他離開吧。”
陳默蹙著眉：“你確定？”
弗裏曼點頭：“我確定。”
陳默把刀從尼迪的脖子上拿下來，尼迪如蒙大赦，立即跑到窗口，跳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裏。
陳默走到放麵粉的桌前，把自己的匕首收了起來，轉身對弗裏曼說道：“你不該放他離開。”
弗裏曼垂著頭，聲音悶悶地傳過來：“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尼迪隻靠著學徒微薄的收入支撐著他的生活，如果他被淘汰了……”
“弗裏曼。”陳默叫住他，沒有再聽下去：“弱不是他錯犯的理由，也不是他占盡好處的借口。他自己不努力，想著歪門邪道，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而且我看他也不是很喜歡做糕點師，隻是為了謀生，而你熱愛這個職業，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弗裏曼的眼神越來越亮，他看著陳默：“你真的認為我會成為一個出色的糕點師嗎？”
陳默點頭：“當你成為糕點大師的時候，我一定會來嚐嚐你的作品。”
弗裏曼高興地說：“謝謝你，沉默是金。”
【係統】：你與弗裏曼的好感度達到親近。
弗裏曼朝陳默走了過來：“你堅定了我的想法，給了我勇氣。我的父親也不讚成我做一名糕點師，他想讓我繼承他的事業。可是我不喜歡打打殺殺，我隻喜歡在一個安靜的屋子裏，做出讓大家都喜歡的糕點，這大概太不思進取了。”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陳默搖頭：“這很好。”
弗裏曼笑了：“和你聊天真得很開心，對了，我告訴一個小秘密。”他說著，壓低了聲音：“我的父親發現了一種神奇的東西，可以用來建造一個特別的房間，在這個房間裏，可以盡情地打鬥，而不會有死亡懲罰。你是一個冒險者，我想你會喜歡這種地方的。”
陳默有些好奇：“這地方在哪裏？”
弗裏曼說：“你先等等，我寫給你。”說著，他跑了出去，等再次來到廚房後，手裏已經拿了一張紙，他交給了陳默：“你拿著這個去找我的父親，他會讓你好好體驗那個神奇的房間。”
……
陳默離開了弗裏曼的家，按照弗裏曼給的坐標，尋到了花雕城一條偏僻的街區，這裏基本沒有店鋪，也沒什麽npc，玩家更是沒有，像是一塊未開發的地方。
陳默來到了一個沒有任何掛牌的樓前，抬手敲了敲門。
沒多久，沉重的金屬大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戰士出現在陳默的麵前，朗聲問：“你來這裏幹什麽？”
陳默看向這個npc，說道：“是弗裏曼介紹我來這裏的。”
男戰士挑了一下眉：“哦，怎麽證明？”陳默把弗裏曼給她的紙交給了對方。
男戰士接過來一看，點了點頭：“確實是弗裏曼的字跡，他既然肯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你也一定是他的朋友了。”
陳默笑了笑，沒有說話。
男戰士讓開了路：“你進來吧。”
陳默進入樓內，她發現，裏麵的裝飾一點也不像外麵那般不起眼，大堂內寬敞明亮，在中央的位置，有一塊滾動的水晶屏幕，而樓上的兩側，分別是不同的房間。
正對陳默位置的二樓，站著一個男人，他的手搭在橫欄上，犀利的目光朝陳默看過來。
第180章 你坑我
男人朝旁邊走了兩步, 腳下亮出一道白光, 再出現的時候, 已經到了陳默的麵前，他說道：“我是弗裏曼的父親，你可以稱呼我為赫伯特。你是弗裏曼的朋友，也是第一個到地方來的冒險者，我正要將這裏對外開放，不如你告訴我這裏會不會被人所喜歡。”
陳默點頭：“可以。”
赫伯特指著一塊帶著特別花紋的地板說：“你來這裏, 隨我去樓上。”
陳默踩到腳下的地板上, 她的腳下亮起一道白光,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
赫伯特同樣在這個房間, 他取下身後背著的大劍, 對陳默說道：“讓我試試你的本事，在這裏你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 請盡情地和我比試。”
陳默已經隱隱猜到了這個地方了，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迅速朝後跑動，和赫伯特拉開了距離。
赫伯特手持著長劍，迅速接近, 手中的劍如流光，朝陳默刺過來！
陳默閃身躲避, 在旁留下迷蹤陣，同時也看清了赫伯特的等級。
一百級！
不過在一百級後方還跟著（已調整）的字樣。
赫巴特沒有再給陳默多餘的思考時間，長劍戳地, 整個人借著劍的力道從半空中飛躍起，直奔陳默而來。
陳默甩手一個彈星，赫伯特不得不改變方向，進行躲避，這樣給陳默抽出來時間，她立即布置下陷阱，赫伯特再次進攻的時候，避開了三個陷阱，左腳踏到第四個陷阱之上，瞬間僵直。
赫伯特的臉上露出少許的驚訝來，但很快，他的驚訝就變成了驚駭，因為也在瞬間，另一道恐怖的波動在他四周形成，赫伯特在僵直後立即持劍後退，但腳下剛邁出兩步，神圖陡然出現，猛地一震，赫伯特還未離開神圖的範圍，立刻被眩暈。
隨後九道斬線凝聚，無情地朝赫伯特切割過去。
赫伯特的血量飛速地下降著。
陳默見到了赫伯特的血條，也明白了“已調整”的字樣，估計赫伯特現在的屬性並不是一百級，而是被壓縮了，和她等級相仿，否則以一百級的攻擊和速度，絕對不是她能挨到邊的。
在神圖要消失的時候，陳默釋放了死亡領域，然而陣鏈剛要纏住赫伯特，他手中的劍飛速劃下，之間一片銀光過後，死亡領域的陣鏈已經被砍斷，赫伯特也因此近身到陳默的麵前，一招“長虹貫日”，劍已經到了陳默的眼前。
陳默雙手抬起，一片乳白色的光團抵擋在麵前，隻被打掉一百多點血量，陳默立即後撤。赫伯特則是迅速逼近，手中的劍揮舞著，又用了劍客的技能，眨眼間追上了陳默。
不過在劍尖刺過來的同時，陳默一個閃現術出現在赫伯特的身後，赫伯特覺察後，立即變了招式，但還是晚了一步。陳默的浮空陣出現，赫伯特被浮空，半空中一顆彈星追上來，“嘭嘭嘭”三聲爆炸帶走了赫伯特一千多的血量。
赫伯特墜地，還不等他起身，一個金色的方形立體矩陣從天而降，赫伯特就地一滾，落在他旁邊的位置，他剛要鬆口氣，發現四周忽然暗了下來，抬起頭一看，另一個金色的的矩陣從他頭頂落了下來。
赫伯特被困在其中。如待宰的羔羊，失去了還手之力。
神圖再次出現，與神圖同時現身的還有迷蹤陣，迷霧效果附帶傷害，雖然和其他技能沒辦法相比，但對現在的赫伯特來說，也足夠致命了。
赫伯特最後不足千點的血量被陳默以彈星帶走，他躺在地上，三秒後，他的血量回滿，和陳默一起，被一道紫色的光送出房間。
【係統】：你通過了赫伯特的考驗，他決定把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來做。
陳默再次站在一樓的位置，就聽到這樣的係統消息。
赫伯特說道：“我把這裏稱作競技場，是專門為冒險者打造的地方，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裏？”
“我很喜歡。”陳默回答。
赫伯特滿意了：“我相信競技場會在多羅大陸掀起一場競技狂潮，作為第一個使用競技場的冒險者，我想讓你把這個好消息帶給大家。”
【係統】：請確定開啟競技場的時間。
在陳默麵前，出現一個時間表，有“永不”、“立刻”，還有一個可以輸入具體時間的選項。陳默沒有立即選擇，而是給不良人發了消息：“胖哥，競技場要開了。”
不良人馬上回了消息：“啊？什麽時候，你怎麽知道的？”
陳默笑著說：“我接了一個任務，沒想到是關於競技場的，現在係統在問什麽時間開，我想先不開。”
不良人沒反應過來：“你不是喜歡pk嗎？競技場開了正好啊。”
陳默說：“是要開，但要通知拾金自留。”
若論了解陳默，不良人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瞬間明白了陳默的打算，馬上興奮了：“好啊好啊，這事我去說。”
“嗯，你們打過一次交道，談事情也方便，錢到了，我請你們去聞香居。”
“沒問題，話說回來，聞香居做得東西真好吃，這次我多點些。”
……
不良人是個行動派，和陳默結束語音後，立即聯係了拾金自留：“大老板，有生意做不做？”
拾金自留一聽到不良人這個賤賤的聲音就覺得頭疼，這個胖子光吃不吐，要錢的本事比誰都狠，不過消息確實是準。
拾金自留皺著眉頭問：“你有什麽消息？”不良人言簡意賅：“競技場。”他也不多說，就等著拾金自留的反應。
果然，那頭拾金自留激動程度不亞於他之前剛聽到這三個字時的心情：“競技場？！你從哪得到的消息？“
“你別問，哥們遊戲公司有人，所以提前知道。”不良人胡說八道。
拾金自留一聽，馬上笑了：“我說胖子，你別蒙我，這 ‘遊戲官方’我們誰也不敢攀關係，你就老實說，競技場什麽時候開？”
不良人說：“錯了，這先後錯了，你先給我錢，我告訴你什麽時候開。”
拾金自留：“……你還不相信我？”
不良人：“我你還不相信？”
拾金自留：“……行，你贏了，我不跟你廢話了，多少錢？”
不良人嘿嘿地笑：“這就對了，友情價，不向你多要，就給個二十萬吧。”
拾金自留：“？？？”
“你別跟我裝窮，你手下的人一運作，把消息一賣，這二十萬不知道翻多少倍，大老板，這裏的關係我懂。”不良人不給拾金自留一點兒機會。
拾金自留心說這個胖子真不好騙，不過他說得也是事實。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他決定不把時間浪費在和胖子講價上，反正也講不下來……
陳默高聲道：“弗裏曼，我抓住了賊。”
男人聽她喊弗裏曼，臉色慘白，望著陳默的目光裏，除了慌亂外，還多了憎恨。他憤怒地說：“是你逼我的！”說著，手中的刀朝陳默砍了過來。
這個npc明顯不是戰鬥型，一出手都是破綻，他刀砍下後，陳默隻微微側身就躲過這一刀，同時抬手捏住了男人的手腕。
男人吃痛，雙手力道一鬆，手中的的刀也從掌心掉了下去，陳默另一隻手正好探出，接住掉落的刀，抬起來放在了男人的頸肩，沉聲道：“別動！”
脖子上冰冰涼涼的觸感把男人之前凝聚的所有勇氣都嚇走了，他的身子不自覺地僵硬，顫聲說：“我不動，你不要傷害我。”
“賊在哪裏？”
這時候，弗裏曼帶著一身濕漉漉的水汽衝入廚房，在見到被陳默抓到的人後，他愣住了：“尼迪，怎麽會是你？”
“你認識他？”陳默看向了弗裏曼。
弗裏曼點頭：“尼迪和我一樣，都是希拉糕點店的學徒，你是不是抓錯了人？”
陳默若有所思，隨即肯定道：“沒抓錯。”她微微動了一下手中的刀，“是不是，尼迪？”
尼迪嚇得閉上了眼睛，大聲地說道：“是我，之前的麵粉也都是我偷的！”
弗裏曼不敢置信：“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尼迪睜開了眼睛，目光複雜地看向了弗裏曼：“你還不明白嗎？我們都是學徒，但是希拉糕點店隻會招收一個人，你的天賦又比我好，如果你交上了作品，被淘汰的一定是我。弗裏曼，你的家境比我好，為什麽一定要和我爭這個位置？你可以有更好的，但是我卻找不到再像希拉糕點店這樣的地方。”
弗裏曼沉默了。
陳默問弗裏曼：“用不用我報告衛兵？”
她說完，尼迪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望著弗裏曼的目光裏充滿了驚恐，他哀求道：“弗裏曼，請不要，我知道錯了……”
弗裏曼聲音疲憊地說：“沉默是金，放他離開吧。”
陳默蹙著眉：“你確定？”
弗裏曼點頭：“我確定。”
陳默把刀從尼迪的脖子上拿下來，尼迪如蒙大赦，立即跑到窗口，跳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裏。
陳默走到放麵粉的桌前，把自己的匕首收了起來，轉身對弗裏曼說道：“你不該放他離開。”
弗裏曼垂著頭，聲音悶悶地傳過來：“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尼迪隻靠著學徒微薄的收入支撐著他的生活，如果他被淘汰了……”
“弗裏曼。”陳默叫住他，沒有再聽下去：“弱不是他錯犯的理由，也不是他占盡好處的借口。他自己不努力，想著歪門邪道，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而且我看他也不是很喜歡做糕點師，隻是為了謀生，而你熱愛這個職業，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弗裏曼的眼神越來越亮，他看著陳默：“你真的認為我會成為一個出色的糕點師嗎？”
陳默點頭：“當你成為糕點大師的時候，我一定會來嚐嚐你的作品。”
弗裏曼高興地說：“謝謝你，沉默是金。”
【係統】：你與弗裏曼的好感度達到親近。
弗裏曼朝陳默走了過來：“你堅定了我的想法，給了我勇氣。我的父親也不讚成我做一名糕點師，他想讓我繼承他的事業。可是我不喜歡打打殺殺，我隻喜歡在一個安靜的屋子裏，做出讓大家都喜歡的糕點，這大概太不思進取了。”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陳默搖頭：“這很好。”
弗裏曼笑了：“和你聊天真得很開心，對了，我告訴一個小秘密。”他說著，壓低了聲音：“我的父親發現了一種神奇的東西，可以用來建造一個特別的房間，在這個房間裏，可以盡情地打鬥，而不會有死亡懲罰。你是一個冒險者，我想你會喜歡這種地方的。”
陳默有些好奇：“這地方在哪裏？”
弗裏曼說：“你先等等，我寫給你。”說著，他跑了出去，等再次來到廚房後，手裏已經拿了一張紙，他交給了陳默：“你拿著這個去找我的父親，他會讓你好好體驗那個神奇的房間。”
……
陳默離開了弗裏曼的家，按照弗裏曼給的坐標，尋到了花雕城一條偏僻的街區，這裏基本沒有店鋪，也沒什麽npc，玩家更是沒有，像是一塊未開發的地方。
陳默來到了一個沒有任何掛牌的樓前，抬手敲了敲門。
沒多久，沉重的金屬大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戰士出現在陳默的麵前，朗聲問：“你來這裏幹什麽？”
陳默看向這個npc，說道：“是弗裏曼介紹我來這裏的。”
男戰士挑了一下眉：“哦，怎麽證明？”陳默把弗裏曼給她的紙交給了對方。
男戰士接過來一看，點了點頭：“確實是弗裏曼的字跡，他既然肯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你也一定是他的朋友了。”
陳默笑了笑，沒有說話。
男戰士讓開了路：“你進來吧。”
陳默進入樓內，她發現，裏麵的裝飾一點也不像外麵那般不起眼，大堂內寬敞明亮，在中央的位置，有一塊滾動的水晶屏幕，而樓上的兩側，分別是不同的房間。
正對陳默位置的二樓，站著一個男人，他的手搭在橫欄上，犀利的目光朝陳默看過來。
第180章 你坑我
男人朝旁邊走了兩步, 腳下亮出一道白光, 再出現的時候, 已經到了陳默的麵前，他說道：“我是弗裏曼的父親，你可以稱呼我為赫伯特。你是弗裏曼的朋友，也是第一個到地方來的冒險者，我正要將這裏對外開放，不如你告訴我這裏會不會被人所喜歡。”
陳默點頭：“可以。”
赫伯特指著一塊帶著特別花紋的地板說：“你來這裏, 隨我去樓上。”
陳默踩到腳下的地板上, 她的腳下亮起一道白光,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
赫伯特同樣在這個房間, 他取下身後背著的大劍, 對陳默說道：“讓我試試你的本事，在這裏你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 請盡情地和我比試。”
陳默已經隱隱猜到了這個地方了，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迅速朝後跑動，和赫伯特拉開了距離。
赫伯特手持著長劍，迅速接近, 手中的劍如流光，朝陳默刺過來！
陳默閃身躲避, 在旁留下迷蹤陣，同時也看清了赫伯特的等級。
一百級！
不過在一百級後方還跟著（已調整）的字樣。
赫巴特沒有再給陳默多餘的思考時間，長劍戳地, 整個人借著劍的力道從半空中飛躍起，直奔陳默而來。
陳默甩手一個彈星，赫伯特不得不改變方向，進行躲避，這樣給陳默抽出來時間，她立即布置下陷阱，赫伯特再次進攻的時候，避開了三個陷阱，左腳踏到第四個陷阱之上，瞬間僵直。
赫伯特的臉上露出少許的驚訝來，但很快，他的驚訝就變成了驚駭，因為也在瞬間，另一道恐怖的波動在他四周形成，赫伯特在僵直後立即持劍後退，但腳下剛邁出兩步，神圖陡然出現，猛地一震，赫伯特還未離開神圖的範圍，立刻被眩暈。
隨後九道斬線凝聚，無情地朝赫伯特切割過去。
赫伯特的血量飛速地下降著。
陳默見到了赫伯特的血條，也明白了“已調整”的字樣，估計赫伯特現在的屬性並不是一百級，而是被壓縮了，和她等級相仿，否則以一百級的攻擊和速度，絕對不是她能挨到邊的。
在神圖要消失的時候，陳默釋放了死亡領域，然而陣鏈剛要纏住赫伯特，他手中的劍飛速劃下，之間一片銀光過後，死亡領域的陣鏈已經被砍斷，赫伯特也因此近身到陳默的麵前，一招“長虹貫日”，劍已經到了陳默的眼前。
陳默雙手抬起，一片乳白色的光團抵擋在麵前，隻被打掉一百多點血量，陳默立即後撤。赫伯特則是迅速逼近，手中的劍揮舞著，又用了劍客的技能，眨眼間追上了陳默。
不過在劍尖刺過來的同時，陳默一個閃現術出現在赫伯特的身後，赫伯特覺察後，立即變了招式，但還是晚了一步。陳默的浮空陣出現，赫伯特被浮空，半空中一顆彈星追上來，“嘭嘭嘭”三聲爆炸帶走了赫伯特一千多的血量。
赫伯特墜地，還不等他起身，一個金色的方形立體矩陣從天而降，赫伯特就地一滾，落在他旁邊的位置，他剛要鬆口氣，發現四周忽然暗了下來，抬起頭一看，另一個金色的的矩陣從他頭頂落了下來。
赫伯特被困在其中。如待宰的羔羊，失去了還手之力。
神圖再次出現，與神圖同時現身的還有迷蹤陣，迷霧效果附帶傷害，雖然和其他技能沒辦法相比，但對現在的赫伯特來說，也足夠致命了。
赫伯特最後不足千點的血量被陳默以彈星帶走，他躺在地上，三秒後，他的血量回滿，和陳默一起，被一道紫色的光送出房間。
【係統】：你通過了赫伯特的考驗，他決定把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來做。
陳默再次站在一樓的位置，就聽到這樣的係統消息。
赫伯特說道：“我把這裏稱作競技場，是專門為冒險者打造的地方，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裏？”
“我很喜歡。”陳默回答。
赫伯特滿意了：“我相信競技場會在多羅大陸掀起一場競技狂潮，作為第一個使用競技場的冒險者，我想讓你把這個好消息帶給大家。”
【係統】：請確定開啟競技場的時間。
在陳默麵前，出現一個時間表，有“永不”、“立刻”，還有一個可以輸入具體時間的選項。陳默沒有立即選擇，而是給不良人發了消息：“胖哥，競技場要開了。”
不良人馬上回了消息：“啊？什麽時候，你怎麽知道的？”
陳默笑著說：“我接了一個任務，沒想到是關於競技場的，現在係統在問什麽時間開，我想先不開。”
不良人沒反應過來：“你不是喜歡pk嗎？競技場開了正好啊。”
陳默說：“是要開，但要通知拾金自留。”
若論了解陳默，不良人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瞬間明白了陳默的打算，馬上興奮了：“好啊好啊，這事我去說。”
“嗯，你們打過一次交道，談事情也方便，錢到了，我請你們去聞香居。”
“沒問題，話說回來，聞香居做得東西真好吃，這次我多點些。”
……
不良人是個行動派，和陳默結束語音後，立即聯係了拾金自留：“大老板，有生意做不做？”
拾金自留一聽到不良人這個賤賤的聲音就覺得頭疼，這個胖子光吃不吐，要錢的本事比誰都狠，不過消息確實是準。
拾金自留皺著眉頭問：“你有什麽消息？”不良人言簡意賅：“競技場。”他也不多說，就等著拾金自留的反應。
果然，那頭拾金自留激動程度不亞於他之前剛聽到這三個字時的心情：“競技場？！你從哪得到的消息？“
“你別問，哥們遊戲公司有人，所以提前知道。”不良人胡說八道。
拾金自留一聽，馬上笑了：“我說胖子，你別蒙我，這 ‘遊戲官方’我們誰也不敢攀關係，你就老實說，競技場什麽時候開？”
不良人說：“錯了，這先後錯了，你先給我錢，我告訴你什麽時候開。”
拾金自留：“……你還不相信我？”
不良人：“我你還不相信？”
拾金自留：“……行，你贏了，我不跟你廢話了，多少錢？”
不良人嘿嘿地笑：“這就對了，友情價，不向你多要，就給個二十萬吧。”
拾金自留：“？？？”
“你別跟我裝窮，你手下的人一運作，把消息一賣，這二十萬不知道翻多少倍，大老板，這裏的關係我懂。”不良人不給拾金自留一點兒機會。
拾金自留心說這個胖子真不好騙，不過他說得也是事實。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他決定不把時間浪費在和胖子講價上，反正也講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