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嚐試過幾次確認林定幽根本注意不到是自己後,柳若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般,麻木的躺在床上。


    她雙眼逐漸失去焦距,絕望的想到:“難道我就隻能這樣認命,成為白韻怡的玩具嗎?”


    “唉!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幹脆被白韻怡奪舍呢,那樣也少了這許多的羞辱。”


    “說起來當初我能打敗白韻怡還多虧了林教主幫忙呢。”


    “我已經成這樣了,還不如好好報答林教主一次呢。”柳若萱個性分明,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


    她想到這裏,漸漸放鬆身心配合林定幽修煉陰陽合璧大法,她練著練著忽然感覺有一股靈力流入自己身體,修複著自己被白韻怡損壞的丹田。


    柳若萱瞳孔一縮,震驚道:“這是怎麽回事?”


    “林教主這套功法好厲害,這樣下去我的修為說不定能複原。”


    “我知道白韻怡為什麽功力恢複了,原來是因為和林教主修煉了陰陽合璧大法。”


    “哼!她可以忍辱負重,我為什麽不可以?”


    柳若萱隱隱約約猜到了白韻怡打的什麽主意,但依舊升起了一絲希望,而她這副表現,全被白韻怡看在了眼裏。


    白韻怡舔了舔舌頭,在心底邪惡的笑道:“沒錯,就是這樣……”


    “好好抓住這個機會,一邊忍受屈辱一邊努力恢複實力,就像我當初那樣!”


    “我所經曆的,你都要經曆一次。”


    晨曦初綻,萬縷金光透過宮殿的雕花窗欞,灑落在巍峨的朝堂之上。


    女帝龍寒凝端坐在那象征著至高權力的龍椅上,身姿挺拔卻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疲憊。


    她麵容絕美而清冷,猶如霜雪覆蓋的寒梅,散發著冷豔的光芒,雙眸微微低垂,眼神中卻不見一絲波瀾,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靜靜傾聽下麵臣子們議論政事。


    一位老臣率先站出,微微躬身,語氣凝重地說道:“陛下,如今南方水災泛濫,百姓流離失所,急需撥付大量錢糧物資用以賑災,否則恐生民變啊。”


    另一位大臣立刻反駁道:“陛下,當下國庫並不充盈,若貿然拿出大量財物賑災,恐影響其他重要事務的開支。不如先派遣官員前往災區安撫民眾,再從長計議籌措物資之法。”


    接著,一位武將出列,聲如洪鍾:“陛下,邊疆近來又有蠻夷異動,屢次騷擾我邊境百姓。臣等以為應立即增兵邊疆,以震國威。”


    但馬上就有文官站出來反對:“陛下,增兵邊疆耗費巨大,且此時國內諸多事務待理,不宜輕動兵戈。可派遣使者與蠻夷談判,尋求和平解決之法。”


    這時,又有一位大臣上前啟奏:“陛下,近日城中商戶紛紛抱怨賦稅過重,商業凋敝,懇請陛下適當減免商稅,以促進經濟繁榮。”


    然而,也有人提出不同意見:“陛下,國之運轉需大量錢財,若減免商稅,恐國庫收入銳減,影響國家各項建設。”


    朝堂上的臣子們各抒己見,爭得麵紅耳赤,而龍寒凝隻是靜靜地坐著,一言不發。


    這種場景龍寒凝見的太多太多了,她像是一個傀儡一樣,沒有人在乎她的意見、甚至也沒有人在乎她有沒有認真聽。


    無論她多麽努力,別人也隻會把她當成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


    每次……每一次她想要做些什麽時,大臣們便會拿她和她那英明神武的父皇相比,然後隱晦的說她還差的很遠,還需要好好學習。


    可龍寒凝已經學習七八年,她漸漸開始厭煩這種被別人教該做什麽事,不該做什麽事的感覺了。


    就在龍寒凝發呆時,一名大臣忽然開口詢問道:“陛下,您覺得應該處理哪一件事情?”


    “啊?”龍寒凝微微一愣,這還是第一次大臣主動詢問她的意見,她感激的瞥了那人一眼,然後認真思索起來,決定抓住這個機會好好表現表現自己。


    片刻後,龍寒凝輕啟朱唇,因為感覺自己在考試,她緊張到原本清冷的聲音中出現了一絲顫音,“如今……如今局勢,對付蠻族乃是首要任務……”


    龍寒凝話剛說到一半,正準備仔細敘述自己觀點時,丞相韋弘濟立刻站了出來。


    韋弘濟直直地望向龍寒凝,他挺起胸膛,絲毫不給龍寒凝麵子,大聲說道:“陛下,臣以為此舉不妥。如今國內諸多問題尚未解決,南方水災泛濫,百姓流離失所;城中商戶抱怨賦稅過重,商業凋敝;貿然將精力集中於對付蠻族,恐會使國內局勢更加混亂。”


    “而且與蠻族交戰,耗費巨大,如今國庫空虛,實難支撐。陛下當以國內穩定為重,不可輕啟戰端。”


    “臣覺得首先要解決的應該是南方水災泛濫。”


    韋弘濟的聲音在朝堂上回蕩,他作為前朝元老、托孤重臣,一發表意見諸位大臣們馬上便停止了爭論,紛紛附和道:“丞相所言極是,陛下。如今南方水災尚未妥善處理,若此時與蠻族開戰,必定無暇顧及災區百姓,到時候民怨沸騰,後果不堪設想啊。”


    另一位大臣也點頭說道:“陛下,確實如此。且國內商業也因賦稅問題而陷入困境,若再開啟戰事,經濟必將遭受重創,國家根基恐被動搖。”


    “是啊,陛下。與蠻族交戰,勝負難料。如今我們內部問題重重,實非開戰的好時機。丞相的考慮極為周全,還請陛下三思。”


    龍寒凝聽見一眾大臣紛紛讚同韋弘濟,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她緊緊咬著下唇,怒火在胸膛翻湧又被她壓了下來。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龍寒凝的目光緩緩掃過那些點頭附和的大臣們,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她乃女帝,本應擁有至高無上的決策權,然而此刻,這些臣子們卻公然違抗她的旨意,站在了丞相韋弘濟那一邊。


    她感覺自己仿佛被孤立在這高高的龍椅之上,威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從前,龍寒凝對韋弘濟極為尊重,甚至把他當成了亦師亦父的存在,但隨著她漸漸長大,韋弘濟依然不肯放權,龍寒凝對韋弘濟越來越不滿。


    這個韋弘濟,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他。


    龍寒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她冷冷的說道:“罷了,就依丞相所言,先解決南方水患。”


    “陛下聖明!”韋弘濟以為自己又一次成功阻止了龍寒凝做傻事,沒有辜負先帝的重托,忍不住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


    可龍寒凝卻錯誤的把那笑容當成了對自己的譏諷,她憤怒的一甩衣袖,宣布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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