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信徒們從林定幽手中領到黃紙,又坐在大廳聆聽林定幽的教誨,過了許久許久,直到太陽快要落山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她們返回家中後,仔細回想起林定幽交代的細節,先是虔誠的念一遍教義,然後喊三遍‘神明大人請庇護我’、再用水輕輕把黃紙打濕……


    一套流程十幾個步驟,簡直複雜到了極點!


    那如此複雜的步驟有什麽用嗎?當然有……但是不是增強了符紙的威力,而是讓信徒們感覺符紙的威力增強了。


    她們懷著一顆虔誠之心,恭恭敬敬將那張黃紙貼在了自己家門上。


    附近有人看見她們這種奇怪的舉止,忍不住走上前問道:“你們貼的這是什麽啊?”


    信徒們臉上洋溢著一抹舒心的微笑,她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頗為自豪的說道:“這是我們教主大人發下來的符紙。”


    “符紙?是驅邪治病的符紙嗎?”


    “不是!是能驅趕妖獸的符紙。”


    “教主大人做出了預言,再過不久我們陽城便會被一群妖獸攻擊,到時候有了這張符紙妖獸就不敢闖進來了。”


    路人驚詫的望著這些信徒,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自己傻了還是對方傻了。


    都tm什麽年代了,還有人說出妖獸攻城這種字眼?


    路人愣了一愣,然後說道:“我們陽城多久沒遭到妖獸攻擊了?”


    “而且能抵禦獸潮的符紙即使不是高級符紙、那至少也要中級符紙才對。”


    “你們妝點神教究竟多有錢?才能一次性發下這麽多中級符紙?”


    “等等……”一名見多識廣的人察覺到黃紙似乎不對勁,他多看了兩眼,差點把眼珠子給驚掉。


    “你這符紙道紋是亂的,上麵根本沒有靈力啊!”


    “紙也不對,這根本就不是畫符專用的圖紙,而是最廉價的普通黃紙。”


    “此前許家主說林定幽是個隻會坑蒙拐騙的妖道我還不信,現在我相信了。”


    “他拿一張普通黃紙騙你們說是符紙?你們居然還真信了。”


    妝點神教的信徒們早就被洗成了腦殘粉,她們見有人詆毀林定幽,立刻怒氣衝衝的反駁道:“教主大人發下的符紙,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豈能看懂?”


    “莫說是普通黃紙,就是一張廁紙,教主大人隨便畫上幾筆也能成高級符紙。”


    路人聞言禁不住瞪大了眼睛,心道:“妝點神教的信徒是真厲害,我提醒她們別上當受騙,她們卻瘋狂攻擊我。”


    那人冷哼一聲,不屑道:“好!你不是說妖獸馬上就要攻城了嗎?”


    “那我就等著……如果當時候你們手裏的符紙真能抵禦妖獸,我當場把它給吃了。”


    ……


    妝點神教的信徒們嚴格按照林定幽的指示將符紙貼在了自己家門上,做的多了問的人也就多了。


    很快妖獸將要攻擊陽城便傳遍了整個城市,街頭巷尾都能聽見人們在議論,“喂!你聽說了嗎?”


    “妝點神教的教主林定幽說,再過不久便會有一群妖獸襲擊我們陽城。”


    “哈哈哈……這些妖道都是一個樣子,就會妖言惑眾!”


    “不過這次林定幽明顯是托大了,他不說的如此具體,隻說陽城會遭大難,估計還真能糊弄過去。”


    “他連不出一個月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一月後妖獸沒來我看他怎麽解釋。”


    陽城的百姓,大多都是不相信這個傳聞的。


    因為陽城已經有十幾年未出現妖獸攻城的惡劣事件,而且每一次獸潮來臨前必定有一些征兆。


    比如家畜在夜裏驚恐的亂跑、亂叫,陽城外圍出現妖獸的頻率明顯變高,但現在什麽都沒有出現。


    許朗待在家裏每每想起這件事情,都忍不住發笑,“林定幽啊林定幽!我還以為你拖了這麽長時間會掏出什麽厲害的殺手鐧呢。”


    “原來就這啊?”


    “沒錯!負責整個陽城安全的確實是我們許家,如果獸潮來臨我們許家絕對損失慘重,可這都是你一個人的幻想。”


    為了以防萬一,許朗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命令手下把陽城四周探索了一個遍。


    根據手下調查,陽城周圍的妖獸不僅沒變多還減少了。


    這種情況下,除非妖獸從幾千裏外跑過來,繞過許多城市不襲擊,偏偏襲擊陽城。


    這可能嗎?


    就在許朗以為自己太高看林定幽了時,門外忽然探出了一個腦袋,“父親大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許朗聽見這個聲音一陣頭大,他嫌棄的說道:“你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煉!修煉!”


    “我知道!”許彥雲怯生生的回道:“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的,不過在此之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麽重要的事情?”


    許彥雲頓了一頓,然後一邊查看許朗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林教主預言了我們陽城馬上就會遭到妖獸襲擊。”


    “我們許家又是負責陽城安全的,所以我向妝點神教求了幾張黃紙。”


    “一張貼在我們許家大門上保平安,另外幾張則交給和妖獸戰鬥的戰士們。”


    “父親,我知道你肯定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自己向妝點神教低了頭。”


    “你放心吧!我考慮到了這點。”


    “你看!我把黃紙都改成了紅色,林教主說這樣不影響效果。”


    許朗聽到許彥雲的話,一張臉黑如鍋底。


    他衝上前一把將符紙全都搶了過來,然後劈頭蓋臉的訓斥道:“別人信林定幽那一套也就算了,你身為我的女兒居然也信這一套?”


    “我簡直要被你這個蠢貨給氣死了!”


    “陽城附近連獸毛都沒看見幾根,哪裏來的妖獸攻城?”


    許朗越說越氣,紅著一張臉把手中的符紙撕了個稀巴爛,“誰讓你去求符紙了?誰讓你去求了?”


    “虧你還是我們許家的人呢,今天我就告訴你,我們許家先祖戰勝妖獸,保陽城一方平安靠的從來都不是什麽神明,靠的是自己。”


    “你聽明白了嗎?能拯救自己的隻有自己。”


    “少給我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都是騙人的、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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