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林定幽從山村裏帶出來後,許溪不知見過了多少人,她經過短暫的交流感覺孟文光的腦袋似乎不正常。


    麵對那一句句控訴,許溪不敢附和,因為她不僅知道奇木門,還與幾個裏麵的修士認識。


    那些修士態度溫和、本領也不錯,完全不是孟文光說的這樣。


    “嗬嗬……”許溪尷尬的笑了幾聲,她不知該如何安慰孟文光,隻能誇讚道:“孟公子是研究治愈法術的嗎?”


    “真是好厲害啊!”


    “實不相瞞,我從小體弱多病所以非常羨慕那些醫師,尤其是您這種能夠開創出新法術的天才。”


    孟文光的研究成果曾被奇木門拿出來點名批評,說是走向了歧途,他忽然被許溪這麽漂亮的大美女誇讚,尾巴不由得翹上了天。


    “那是!那些隻會依照藥方治病的醫師怎麽能夠與我相提並論?”


    “許姑娘你身體不好嗎?我幫你看看吧!”


    “我研究的法術對任何病痛都能起到作用。”孟文光說著就要去拉許溪的手臂。


    許溪慌裏慌張的避開了,她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個孟公子怎麽如此無禮?直接來摸我的手。”


    “孟公子不用了,我患的病已經徹底被教主大人治愈了,他用的當時也是法術哦。”


    孟文光眼高於頂從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尤其是和他一樣的擅長治療的修士。


    如果放在從前孟文光肯定會懟一句,‘什麽狗屁教主大人也配和我比?’


    但現在他剛被趕出奇木門,囊中羞澀,腰杆子硬不起來。


    他違心的誇讚了幾句,“哦!原來如此!你們妝點神教的教主果然神通廣大,不知他是如何治愈你的。”


    孟文光隻是隨口一問,不料許溪雙眼頓時一亮,她滔滔不絕的說道:“我也不清楚教主大人施展的是什麽法術。”


    “他伸出手掌放在我的身體上,然後一股紅色光芒透過肌膚湧入我體內,我的病就那樣治好了。”


    “對了……治療的過程相當舒服……”


    “還有……還有……”


    許溪絮絮叨叨說了許久,孟文光見她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忍不住說道:“許姑娘,我已經充分知道林教主的神通廣大了。”


    “是嗎?可我才剛說了一半。”


    “夠了!夠了!我了解的已經夠多了。”


    孟文光話鋒一轉,腆著臉說道:“許姑娘,我的法術已經快要研究出來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奇木門斷了我的資金。”


    “這個孟公子剛剛已經說過了。”


    “嗯嗯……”孟文光點了點頭,“所以……所以許姑娘你願意幫助我嗎?”


    “我?”許溪大吃一驚,“我怎麽幫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孟文光也不再掩飾,他開門見山道:“你們妝點神教不是資金雄厚嗎?”


    “你們在陽城和紫陽城都有分部,現在還把觸手伸到了我們歸城。”


    “錢財放在那裏隻會生鏽,所以你們要拿出來做各種各樣的投資。”


    “而我正在研究的治愈術就是一項很好的項目,你們隻要給我一萬兩銀子……不……隻需要五千,我就能徹底把法術完善。”


    許溪聞言眼角微微顫動了幾下,以往都是信徒給妝點神教捐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向妝點神教要錢的。


    雖然她確實有權限使用一部分妝點神教的資金,可她不認為孟文光值得投資。


    畢竟對方是奇木門欽點的廢物!


    許溪委婉的拒絕道:“孟公子,對不起!”


    “你實在太高看我了,我在妝點神教連長老都算不上,根本沒有權利支配數千兩銀子。”


    “這樣吧!”許溪見孟文光性格偏激,害怕直接拒絕,他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因此給他留了一絲希望,“再過不久我們教主就會來到歸城。”


    “到時候,我將你引薦給他,你再親自和我們教主大人談好嗎?”


    許溪說的那麽客氣,即使孟文光被拒絕了也無處發火,他瞬間收起臉上的笑容,一甩袖子冷冷的離開了。


    許溪看他翻臉比翻書還快,忍不住感慨道:“孟公子性格如此差勁,怪不得奇木門會把他趕出來。”


    ……


    孟文光在許溪那裏碰了個軟釘子,憤憤不平的來到酒店喝酒消愁。


    他端起一大碗酒‘噸’‘噸’‘噸’灌進了肚子裏,然後猛地一拍桌子罵道:“真是龍遊淺灘被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妝點神教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創立不過幾年的小門小派嗎?”


    “林定幽肯定是用了什麽卑鄙手段才招收了這麽多信徒。”


    “哼!我是一心研究治療法術不屑搞這些歪門邪道,否則我輕輕鬆鬆也能創立一個同等規模的教派。”


    “我現在放低姿態給他們一個投資我的機會,他們居然還拒絕。”


    “氣死我了!”


    孟文光人品差,酒量也不行,幾杯酒下肚便暈暈乎乎倒在了桌子上。


    他腦海中如走馬燈般浮現出研究治愈術失敗、自己被奇木門大師喝罵已經走上歧途,等等……一幕又一幕的畫麵。


    最後畫麵定格在了許溪身上,“教主伸出手掌放在我的身體上,然後一股紅色光芒透過肌膚湧入我體內,我的病就那樣治好了。”


    “對了……治療的過程相當舒服……”


    “呃……”孟文光如被人往頭上澆了一桶冷水瞬間清醒了,“許溪說的治療術怎麽和我正在研究的如此相似?”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掌,默默念動咒語,一道淡淡的紅色光芒在指尖亮起。


    在這個世界上,治療術都是綠色的,據孟文光所知,隻有他研究的這個法術是紅色的。


    “對任何病痛都有效果,而且治療過程非常舒服……連法術光芒都和我的天神之吻一模一樣。”


    “難道真有兩個互不相識的人,在不同的地方研究同一種法術?”


    “很顯然林定幽已經研究成功了,而我還沒有!”


    “不管他研究的是不是天神之吻,對我肯定都有很好的借鑒價值。”


    “哎……這次我隻記著找許溪要錢,她描述法術時我根本沒細聽。”


    天神之吻可以說是孟文光的全部,其實他根本沒有任何把握將其完善好,因為他已經困在那裏許久了。


    說給五千兩銀子就能成功,全是騙許溪的。


    孟文光萬萬沒想到會從許溪身上看到一絲希望,他心情大好,又倒了一碗酒大喝特喝,準備明天去向許溪好好打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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