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點神教作為一個勸人向善、仁慈博愛的教派,其教內自然不會有地牢這類陰森之地。


    所以那間專為林定幽冥想的密室被用作了臨時囚禁蛇妖鄭詩槐的地方,由於鄭詩槐本領高強,林定幽還特意加固了牆壁,封上所有窗戶,僅留下一扇厚重的鐵門與外界相連。


    鄭詩槐的手腕和腳踝被戴上了沉重的鎖鏈,這些鎖鏈一方麵是為了施加痛苦,另一方麵同樣也是為了限製她的行動,防止她使用妖術逃脫。


    妝點神教作為一個勸人向善,仁慈博愛的教派當然沒有所謂的審訊官,更不會對囚禁者施加肉體上的刑罰。


    因此鄭詩槐被關進密室沒有受到任何折磨,僅僅隻是十幾天未見到人影、沒人說話罷了。


    這種心理上的孤獨與絕望如同無形鎖鏈,緊緊纏繞著她的心靈讓她幾近崩潰。


    鄭詩槐忍不住想即使是最殘酷的折磨,也比這無盡的沉默要好。


    終於,在一個月後的某一天,鐵門的鉸鏈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林定幽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他沒有走近,隻是站在密室的陰影中,用那冷冽的聲音遠遠地問道:“鄭詩槐,這段時間的獨處,是否讓你有所反思?”


    “你究竟認不認錯?”


    鄭詩槐聽到聲音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對自由的渴望和對仇敵的憤怒。


    她掙紮著從石床上站起來,鎖鏈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沉悶的響聲。


    “林定幽!”鄭詩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憤怒,“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


    “在紫陽城下毒的真凶究竟是誰你我心知肚明,我認罪是為了讓許安給我陪葬,可不是幫你洗脫嫌疑。”


    鄭詩槐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在密室中回蕩,“你把我關在這裏,究竟想要幹什麽?”


    林定幽見鄭詩槐被關了這麽久居然沒有一點服軟的跡象,他的臉色愈發陰沉,眼神中閃過一絲怒火,但很快又被那冰冷的麵具所掩蓋。


    “嗬嗬!”林定幽發出兩聲意義不明的笑聲,“鄭詩槐,我以為關了你這麽久你腦子應該清醒了許多。”


    “既然你還不認錯,那就永遠留在這裏反省吧。”


    林定幽說完這句話轉過身做出要離去的樣子,鄭詩槐頓時急了,天知道林定幽這一走什麽時候再回來,會不會永遠都不回來了。


    “喂!喂!”她慌裏慌張說道:“你不就是想讓我認下下毒的罪名嗎?”


    “我認了,以後無論誰問起我,我都會說在紫陽城下毒的人就是我。”


    “這樣你放心了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謹慎的壞人。”


    其實林定幽之所以強令鄭詩槐認下自己沒犯的罪,是為了打壓她的自尊心,讓她潛移默化變得順從自己。


    第一步很順利,鄭詩槐隻略微掙紮一下就認下了罪,還保證以後不改口。


    林定幽微微勾起嘴角,這個女人也沒想象中那麽堅強嗎。


    “很好!看來這段時間你真的認真反思了。”


    鄭詩槐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諷刺道:“你天天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不累嗎?”


    “看來維持教主人設也不是那麽輕鬆的事情!”


    鄭詩槐頂了林定幽幾句,旋即想起了許安。


    她的心中充滿了不甘,但以目前的處境她清楚自己沒有更多的選擇。


    鄭詩槐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許安...他現在怎麽樣了?”


    林定幽冷冷地瞥了鄭詩槐一眼,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心道:“鄭詩槐還真是個戀愛腦、癡情女,受了這麽多折磨還不忘詢問許安。”


    “許安?”林定幽故意刺激鄭詩槐,“他當然是回去當藥鋪大夫了,生活得很是滋潤,而且他年齡也不小了,估計再過幾年就該娶妻生子了。”


    “他過的很好?他過的很好?”


    鄭詩槐連問兩遍,手指緊緊抓住鎖鏈,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她大喊大叫道:“我在這裏受苦受難,他在外麵娶妻生子?”


    “憑什麽?”


    “我饒不了他!”


    “林定幽!”鄭詩槐激動的朝林定幽撲去,但鎖鏈將她緊緊困住,“讓我殺了許安。”


    “林教主求求你了,你放我出去一天,我殺了許安之後願意聽從你的一切命令。”


    “你頂著妝點神教教主的身份肯定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做吧?”


    “以前還有吳百足幫你,可現在連吳百足都死了。”


    “我比吳百足強,就算被別人發現也不會把你牽扯進來。”


    林定幽聞言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鄭詩槐的提議。


    “哈哈哈……”他笑了幾聲,“你很聰明,居然連這些事情都能想到利用。”


    “沒錯,再光明的地方也會有陰影,妝點神教需要一位願意為神明沾滿鮮血的信徒。”


    “鄭詩槐,你願意為神明沾滿鮮血嗎?”


    鄭詩槐對林定幽這套虛偽的說法嗤之以鼻,什麽為神明沾滿鮮血說的好聽,到頭來不還是幫你幹壞事?


    她咬著牙恨恨的說道:“我願意!”


    林定幽饒有興趣的盯著鄭詩槐,“我對你很滿意,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有些承諾,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鄭詩槐緊咬著嘴唇,猩紅的蛇瞳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她決絕的說道:“隻要能讓我報仇,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林定幽點了點頭,身影在陰影中顯得更加神秘莫測,“很好,鄭詩槐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好。”


    “我可以放你出去讓你殺掉許安,但我要提前收到一些報酬。”


    “你怕我反悔嗎?我鄭詩槐一言既出……”


    “算了!”鄭詩槐鄙夷的說道:“像你這種人是絕對不會相信別人的承諾的。”


    “說吧,你想先讓我幫你辦什麽事情?”


    “是到其他地方下毒還是幫你殺掉仇人?”


    “脫……”


    “什麽?”鄭詩槐表情一凝,她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什麽?”


    “把衣服脫掉!”


    鄭詩槐想不到林定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咽了咽唾沫緊張的說道:“為什麽?換……換一個要求吧。”


    “不行!”林定幽冷漠的拒絕了鄭詩槐,並且反問道:“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


    “控製一個女人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占有她的身體。”林定幽緩緩從陰影中離開,然後一步一步向鄭詩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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