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穀,穀內,覃藥師臥房。房內,寞羽正弓著身,仔細地替平躺於床榻之上的覃藥師診斷著。場中,甚是安靜。


    “嶽父,你感覺怎麽樣?”寞羽突然問覃藥師,道。


    “羽兒,為父大限已至,你在我的身上耗費再多的精力,都是枉然。”寞羽方才問罷,便聽得覃藥師有氣無力地說話,道。


    “嶽父,你千萬莫要放棄,我一定設法將你治好。”聽完覃藥師的話,寞羽隨即便道。


    “羽兒,為父大限已至,你不必再為我勞心勞力了。”寞羽方才將話說完,便聽得覃藥師重複了一遍適才之話,道。


    “嶽父,請你相信寞羽,我一定設法將你治好。”寞羽語帶哽咽,道。


    “羽兒,我的身體,我很清楚。如今,已然是沒救了,你不用繼續在我的身上耗費精力了。”覃藥師輕輕地歎了口氣,道。未幾,他又繼續道:“羽兒,臨死之前,我想看看迎兒。”


    “好。”寞羽道。稍後,便聽得他大聲喊道:“夫人,嶽父想要見你。”


    “夫君,請告訴爹,鳳迎這就前去見她。”寞羽方才喊罷,便聽得覃鳳迎的聲音遠遠地傳了來,道。


    “嶽父,夫人正在趕來的途中,很快便至。”寞羽對著覃藥師說話,道。


    “好。”覃藥師微微地動了動嘴唇,道。話罷,便見他的頭重重地歪向了一邊,已然是氣絕身亡了。


    “嶽父、嶽父……”寞羽邊輕輕地搖晃覃藥師的遺體邊大聲喚道。


    喚聲方停,便見覃鳳迎從房外奔了進來,直朝著寞羽的方向行去。片刻之後,便見她於他之身後駐了足。


    “夫君,我爹他怎麽了?”覃鳳迎方才站定,便對著身前之寞羽問了一句,道。


    “夫人,嶽父已然離我們而去了。”覃鳳迎方才問罷,便見寞羽緩緩地轉過了身來,麵朝著她而立,道。


    “爹。”聽完寞羽的話,便見覃鳳迎雙腿一軟,跪到了地麵之上,大聲喚道。喚罷,便聽得她失聲痛哭了起來。


    寞羽見狀,直朝著前方邁了兩步,站到了覃鳳迎之身旁。隨後,便見他緩緩地轉過了身去,麵朝著床榻的方向而立。


    “嶽父,你放心,你的囑咐,寞羽定銘刻於心,永不敢忘。”寞羽盯著覃藥師的遺體,自言自語地說話,道。


    話音方落,便見寞羽彎腰跪了下,畢恭畢敬地對著覃藥師的遺體拜了起來。覃鳳迎見狀,亦彎腰跪了下,拜了起來。


    “諸位,老穀主已然離我們而去了,請大家有序進屋,瞻仰他的遺容。”拜罷,便聽得寞羽對著屋外說話,道。


    話音方息,便見寞羽伸手扶起身旁之覃鳳迎,緩緩地站起了身來。半息之後,便見他們各自朝著身旁邁了一步,為屋外眾人有序地瞻仰覃藥師之遺容騰出了足夠的空間來。


    須臾之後,便見受邀前來瞻仰覃藥師遺容之眾人有序地從屋外走了進來,直朝著床榻的方向行去。


    又過了片刻,便見眾人有序地瞻仰起了覃藥師的遺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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