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銷售搖頭道,臉上並沒有起絲毫不滿的波瀾。


    見她如此淡定,淩毅就有些吃不準這到底是韓若雪要求的,還是這女銷售自身的素質高。


    “不是?”淩毅裝出一副很是好奇的模樣,“可他們的包裝和名字跟你們都差不多啊,就連裝潢,都一模一樣。”


    漂亮女銷售笑道:“從它們的價格就可以看出來,它們是山寨我們的。”


    “這麽明目張膽的山寨?那你們不告他們啊?”淩毅繼續問道。


    或許是因為淩毅剛剛購買了這麽貴的東西,也或許是因為店裏實在是沒有其他顧客前來,所以這位漂亮的女銷售很願意跟他聊天:


    “我們也想告,但上麵的領導指示,就當做沒看見,千萬不要起衝突,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淩毅:“……”


    聽到這話,淩毅之前的疑惑得到了解答----這女銷售之所以沒有起波瀾,果然都是韓若雪要求的。


    女銷售見淩毅愣住,忍不住笑道:“是不是覺得這個指示很奇怪?說實話,我一開始也覺得奇怪,不過後來聽說別的商場裏鬧出了受傷事件,我就很慶幸上麵領導的英明決策了。”


    “你們領導確實很不錯。”淩毅由衷的讚賞道。


    韓若雪沒有像其他老板,遇到問題就拚命的剝削底層員工,而是盡可能的保護他們的利益。


    估計也正是這一點,才沒有讓這些底層員工跳槽。否則一點生意都沒有,誰還會守在專櫃上,拿那點死工資?


    “他們是什麽時候出現的?”閑聊過後,淩毅開始切入正題。


    漂亮女銷售:“大概是半個月前吧,自從我們的產品產量跟上來之後,他們就出現了。”


    “知道他們背後有什麽勢力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我們中州的大型商場幾乎都在蕭家手裏,他們能這麽快的辦好手續入駐,估計跟蕭家脫不開關係。”


    漂亮女銷售說出自己的見解,但說完之後,又反問了一句:“不是,你問這個幹什麽?”


    淩毅笑道:“沒什麽,就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女銷售聞言,點頭道:“如此最好。不管怎麽樣,你可前往別打蕭家的主意,他們在中州,可謂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要是得罪了他們,到時候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放心吧,我小老百姓一個,怎麽可能會去招惹他們。”淩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就沒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而是換了個問題:“你是中州本地人麽?你們中州有沒有什麽神秘的傳說?”


    “……”


    淩毅的話題轉換的太快,漂亮女銷售一時之間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明明上一秒還在說琉璃淨水的事,怎麽下一秒就切換到神秘傳說了?


    不過看在淩毅一副外來遊客樣子,女銷售還是把自己知道的幾個神秘傳說告訴給了淩毅,但都跟陰山寒脈無關。


    於是淩毅繼續問道:“有沒有跟陰山寒脈相關的,很離譜很詭異的那種?”


    女銷售想了想,最後搖頭道:“隻知道陰山寒脈本身很邪,聽說以前進去的人,很少有能活著出來的,所以大家都對它敬而遠之。除此之外,就沒聽過其它的了。”


    “好吧,謝謝你了。”淩毅笑著謝道,隨即起身,準備再找人聊聊。


    雖說這次沒問到有關陰山寒脈的具體傳言,但至少知道了一點,那就是陰山寒脈以前會經常死人。


    有了這一點,就能證明,內網裏記載的有關煉獄宗老巢的所在,應該不會有假,隻是自己還沒找到正確的打開方式而已。


    隻要大方向沒錯,那就不怕,直接大踏步往前走就是了。


    既然五天沒找到,那就再找五天,淩毅就不信了,把整個陰山寒脈翻過來,還找不到煉獄宗老巢的位置。


    就在淩毅要離開的時候,那漂亮女銷售急忙叫住淩毅,問道:“請問,你是宋輕雨的粉絲嗎?”


    聽到宋輕雨這個名字,淩毅就不由得想起那個顏值逆天的女明星,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不是,怎麽了?”淩毅笑著回應道。


    “哦,沒事沒事。我看你你買這麽貴的化妝品,還以為你是宋輕雨的粉絲呢。”女銷售笑盈盈的說道。


    淩毅笑笑,轉身便走,結果正好與一個女人擦肩而過。


    盡管那女人帶著寬大的黑色帽子,臉上的還帶著巨大的墨鏡和黑色口罩,但從口罩勾勒出來的臉型,還是可以確定,這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加上她那一身合體的米黃色毛衣,將其身材給完美的勾勒出來,讓人的一眼就知道她該大的地方大,該細的地方細,就更加能確定這女人不同尋常了。


    她的下身是一件包臀裙,裙下則是那一對裸露在外麵的筆直修長美腿,使得她在這全員裹的死死的初春裏,格外的吸睛。


    能這麽出行的人,一看都是有私家車的,否則這麽冷的天,早他媽凍死了。


    但淩毅並不關注她的美貌和身材,對她的家世也完全沒有興趣,他隻是好奇,大家都在買淨膚水的時候,她怎麽會來這家店鋪?


    雖說她看上去不缺錢,但有錢人又不都是冤大頭,相反的,他們的消費觀比普通人還要理智。


    更讓淩毅好奇的是,這女人進去之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一口氣就買了十瓶琉璃淨水,也就是十幾萬塊,跟他這套裝差不多一個價。


    出手這麽大方,是不差錢,還是像那漂亮女銷售說的那樣,因為是宋輕雨的粉絲?


    淩毅不知道答案,也沒打算深究,而是收回視線,打算離開商場。


    那穿著精致,身材惹火的女人竟然也沒有要閑逛的意思,緊隨淩毅身後。


    淩毅自然不會以為她對自己有什麽想法,所以沒有在意,隻自顧自的往前走。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出商場還沒走多遠,就被那女人從背後給撞了一下。


    淩毅自己沒事,反倒是那女人自己跌倒在地。


    臥槽 ,碰瓷?


    淩毅的腦子裏的第一印象就是碰瓷,但轉念一想,她買化妝品一出手就是十幾萬,應該不至於碰瓷。


    而此時,女人急忙站起身來,冷冰冰的說了句對不起後,就準備繼續往前跑。


    但因為太過著急,導致她的腳踝直接扭了一下,還沒站穩的身形,直接向前癱倒,再次跌倒在地。


    還來?


    淩毅正暗暗疑惑,視線順著女人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有一群訓練有素,麵帶殺氣的壯漢,正凶神惡煞的朝著他這邊狂奔而來。


    女人見到這群人,嚇得立刻掙紮著就要站起來,結果越忙越出錯,腳踝痛得更加走不了了。


    就這樣,女人又嚐試了好幾次,結果都沒能站起身來。


    反倒是那群壯漢,很快就衝到了兩人跟前,將那女人,和不知道怎麽就被殃及的淩毅給團團圍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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