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失去光明之後的薑景年,身上各個部位的感覺能力,比之前變得更加敏感。


    所以眼眶裏傳來的那種疼痛,不是成倍增長,而是數倍增長。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黑夜裏,你無意間磕了一下,那種疼痛,要比你能看見時,不知道痛苦多少倍一樣。


    也正是因為眼睛看不見了,所以即便他自己在歇斯底裏的嘶吼著,仍是能清楚聽到周圍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自然也能清晰的聽到淩毅的問題。


    他很想回應淩毅,可劇烈的痛苦,讓他完全沒辦法組織語言,隻能一遍又一遍的痛苦哀嚎著。


    直到過去了盞茶時間,薑景年這才稍稍緩和下來,然後就聽見他衝著淩毅大罵道:“淩毅!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煉獄宗!你就等著萬劫不複吧!哈哈哈……”


    他這話幾乎每句話,都是從他體內怒吼出來的,以至於整座金山裏,都在縈繞著他的嘶吼。


    “別這麽急著下定論啊,這才哪兒到哪兒?我連身都還開始沒熱呢。”淩毅笑嗬嗬的說道。


    說完之後,淩毅對著薑景年虛空一指,他神魂之力上藏著的符篆,就盡數躥出體外,落在淩毅的手上,厚厚一遝。


    盡管淩毅沒有細數,但淩毅卻很清楚,這些符篆少說也是數千張。


    “你們煉獄宗還真是財大氣粗,隨便一道神魂之力出門,都帶這麽多符篆,你就這麽沒有安全感嗎?”淩毅笑問道。


    然後當著眾人的麵,手腕輕輕翻轉,那些符篆就消失不見,隻留了一張在他手中。


    至於那些消失不見的符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被淩毅給藏進了他的納戒之中。


    留下的這道符篆,就是薑景年之前布置渡仙劍陣的那種符篆。


    淩毅隻是稍稍用靈氣催動一下,符篆之中的數百三尺青鋒就盡數躥出的符篆,懸浮在眾人頭頂。


    看著淩毅那般輕描淡寫的施展術法神通,所有人的臉色再次露出驚詫的神色。


    特別是黃白長老們,現在後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淩毅有如此手段,他們當初說什麽也要好好巴結一番,現在也不至於淪落到如坐針氈的地步。


    淩毅在喚出那數千三尺青鋒之後,看都沒看一眼,隨意伸手一招,一柄長劍便落入他手中。


    隻見淩毅伸出手指,彈了彈劍身,當即就有一道清脆聲響發出。


    “好劍!”黃家眾人都是愛劍之人,所以在聽到這聲音後,幾乎都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不隻是他們,天隕門人也都是同樣的想法。


    就連徐沐瑤,此時也才意識到,那些組成渡仙劍陣的三尺青峰,居然全都是這等高質量的好劍。


    ‘還好當初沒有去硬抗那一道劍蛇,否則我肯定會粉身碎骨。’徐沐瑤忍不住一陣後怕道。


    ‘你現在知道渡仙劍陣有多恐怖了?’她腦海裏的那道清冷聲音,再次幽幽傳來。


    徐沐瑤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在心中暗道:‘難怪他當時要自己動手,原來是早就料到我攔不住那一道劍蛇。’


    想到這裏,徐沐瑤對淩毅的情愫,在不知不覺中就緩緩增長了起來,隻是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反倒是她體內的那位,在察覺到之後,很是無奈的歎息一聲,但最終也沒有製止徐沐瑤。


    畢竟情愫這東西,就像是裹在一層白紙裏的毒素,不點破還好,一旦點破了,那就真的是無可救藥了,到時候就怕是坐也思君,行也思君!


    淩毅彈這劍身,就是故意彈給薑景年聽的。


    這劍身是什麽材質,能造成什麽樣的威力,他薑景年是最清楚的。


    讓他聽到這聲音,就能引起他心底對這劍恐懼的那一部分,然後再動手,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心理暗示,往往比折磨手段本身,更加讓人痛苦。


    這也就是淩毅一開始為什麽要戳瞎薑景年雙眼的原因。


    “草泥馬的,你又想幹什麽?”薑景年在聽到那清脆的劍聲後,果然驚恐的開口問道。


    “不急,你很快就能感受到了。”淩毅似笑非笑的說道。


    他確實不急,畢竟這種對未知事情的恐懼,也是一種折磨。


    這就好比上學考完試後,老師站在講台上準備公布分數的時候,在念到你名字之前,那漫長的等待,其實才是最恐怖的。


    “我警告你,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除了增加你自己的罪孽,根本就傷不到我分毫!”薑景年還在大言不慚道。


    淩毅聞言,直接選擇忽略,然後便用敲擊劍身的手指捏住劍身,輕輕一折,那質量上佳的劍身便支離破碎,成為星星碎片,懸浮在空中。


    淩毅隨便撿起一枚碎片,隨即心念一動,薑景年的雙手邊被紅繩給牽扯著豎在了他的麵前。


    “淩毅,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薑景年顯然已經猜到淩毅要幹什麽了,驚恐莫名的他,第一時間就開口威脅道。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淩毅就直接將那一枚劍身的碎片,戳進了薑景年的指甲裏,一戳到底!


    十指連心的痛苦,沒人能抵擋。特別薑景年的雙眼還看不見,身體對各種痛覺十分敏感的情況下,就更加讓人痛不欲生。


    還沒等薑景年痛苦哀嚎,淩毅就如法炮製,第二枚劍身碎片,又戳進了薑景年的指甲蓋裏。


    薑景年很想躲,可是十根手指頭都被縛仙索給捆的死死的,無法動彈分毫。


    指尖上傳來的那種腫脹的痛苦,讓他全身都變得難受不適起來。


    每當薑景年想要開口謾罵,淩毅就加一枚碎片進去,讓薑景年根本沒法得到喘息。


    他嚐試著將神魂之力躥出年輕人的身體,但無奈的是,他連一毫米的距離都躥出不去,就被縛魂索給扯了回去。


    絕望的薑景年,在十根手指全都插滿了劍身碎片之時,他的牙齦已經全都咬碎,周身更是青筋暴起,滿身大汗。


    他原以為淩毅會再次開口問他有關煉獄宗的事,而且的他已經準備隨便編個地址和秘密,來蒙混過關,結果淩毅根本就不開口,而是準備第二柄劍身去了。


    隻聽見一聲清脆聲響,薑景年就知道,他的腳趾馬上就要遭殃了。


    感受著指尖那隨著心髒跳動而起伏的痛苦,薑景年有一種快要瘋掉的錯覺。


    他本以為再怎麽痛苦,自己也能扛過去,卻沒想到,淩毅那家夥僅僅隻是戳瞎了自己的雙眼,就讓這痛苦成百上千倍的增加,以至於才戳爛自己的雙手,自己就已經生出了要妥協的念頭。


    但淩毅不開口,他肯定不能主動開口,那樣隻會顯得他認輸了。


    然而,淩毅似乎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直接操縱縛仙索,把他的腳趾露出來……


    “啊!!!”


    薑景年一聲接一聲的慘叫,不斷在草原上空盤旋。


    天隕門主看到這一幕,聯想到自己孫兒當時的情況,心中頓時悲痛莫名----自己的孫兒,當初或許也遭受了這樣的折磨!


    他雖然很想給他孫兒報仇,但最終之能咬著牙齒,撇過頭去,含淚感慨著:“我們天隕門到底招惹了以為怎樣恐怖的存在喲……”


    用完第二柄劍後,淩毅又取來一柄新劍,彈了一下劍身之後,就對薑景年道:“接下來可能要麻煩借你雙手一用,等我切開了你的頭皮,你就用你這插滿了劍身碎片的手指,把你的頭皮給扒開,如何?”


    “……!!!”聽到這話,薑景年徹底崩潰了。


    他的手指上海帶著劍身碎片,就跟尖銳的動物爪子一樣,這要是往頭皮上的抓去,還不要把頭皮給徹底抓成篩子?


    而他的雙手手指,豈不是也要因為抓頭皮,而爛成一灘模糊不堪的血肉?


    直到此時,薑景年才恍然大悟,淩毅這小子在折磨人的時候,都是有計劃的在進行著,為的就是讓下一個項目,要比上一個項目,痛苦十倍甚至是百倍不止!


    “淩毅,住手,我說!我什麽都說!”薑景年妥協了,衝著淩毅大喊道。


    淩毅聞言,淺淺一笑,道:“不急,你看我這東西都準備好了,要不還是等做完了這個項目,咱再慢慢研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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