觴律作為一個曾經讓西亞人膽寒的英雄,卻最終死在自己的製造的刑具之下,從而永遠的成為了草原上的神話。


    步鹿真引領著隊伍慢慢離開了山穀,他的眼裏卻有著一種異樣的眼神,說不清是勝利還絕望。最後穀裏隻剩下了天明與段小菲二人。


    天明捏著段小菲的手道:“小菲,你怎麽樣?”


    段小菲似乎還沒有醒悟過來。


    “小菲…”


    段小菲忽然呢喃起來:“你適才的說的話可是當真?”


    天明正眼盯著她的雙眼,正色說道:“你是我的第二個女人,怎麽能不當真!”


    段小菲臉上忽然掛起兩行淚水,道:“其實也沒關係,我隻要能呆在你身邊就好了,我知道你心裏始終隻有她的位置,我隻求你不要讓我離開就行了。”


    天明眼裏一熱,輕輕為她拭去臉頰的淚水,柔聲道:“傻啊你…”


    天明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那一夜,他知道段小菲是中合歡散的藥毒,自己雖知道段小菲與自己發生關係非迫不得已,但二人必競有了肌膚之親。不管怎麽說,他天明的責任是無法推脫的。


    “小菲,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不要為了這件事而不快樂。”


    段小菲忽然撲進他的懷裏,道:“我沒有不快樂,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以為你會從此瞧不起我,誰知道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安危,這樣我已經很知足了。”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愛,天明有些驚慌失措,但是一個男人該履行的責任始終要履行的。他聞著她身上的香味,腦子裏開始混亂起來。


    “大哥,你怎麽會與這觴律識得?”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他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真漢子,想不到幾年不見,就變了個人似的。”


    “其實我也很奇怪,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嫁給他哩。”


    天明問道:“我正想問你,你與這觴律本來隻識得數日,怎麽會這麽快就要嫁給他了?”


    段小菲疑惑地搖搖頭道:“我到現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那日我來到了草原上,路途中碰見了國師和觴律,他對我多看了幾眼,隨後那個國師就走了過來,對我說了幾句話,我腦子裏就產生了一種想要與他成親的想法了,哪知道這觴律似乎也正有此意,便將我接到了他們的軍營。”


    “那觴律開始的表情就與你一樣,似乎都做著言不由衷的自己,我看他好像是被人下了禁咒一樣,難道你也是這樣?”


    段小菲從他懷裏掙開,蹙眉道:“就在那台上的時候我都還是這種想法,可是現在我卻覺得那種想法很荒謬,我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麽了,我明明愛的人是…是你…可怎麽會又想嫁給她呢…”


    天明想起適才觴律說的話,猛然道:“難道是那國師從中作梗?”


    一想到國師,天明才想起了還有重要的事沒做。拉起段小菲飛奔出穀,直奔觴律的軍營而去。


    此時的軍營已是麵目全非,四下裏躺著數不盡的死人,有一些騎士正在收拾那些屍體。而那個舉行婚宴的場地,此時也已是不堪入目,酒菜飛濺的到處都是,無數被摔碎的桌椅攤得到處都是。哪裏像是舉行婚宴的地方,這分明就是一個剛剛結束了打鬥的戰場。


    天明飛躍上中央的台子,卻發現原來躺在那裏的那位國師此時已不見了蹤影。他躺的那個位置隻留下了一灘汙血,屍身卻已不見了。


    “噫,國師呢?”


    正當他覺著奇怪的時候,步鹿真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看見了天明,道:“天明,你在那裏幹什麽?”


    天明道:“這國師是不是被你們清理走了?”


    “國師?”步鹿真奇怪地道:“沒有啊,我的人馬還在外麵清理呢,這裏還沒有處理呢,我進來就是想看看有什麽要清理的不。”


    這就奇怪了,國師明明是死在這裏的,怎麽會不見了呢?難道死人還會跑?


    但確實國師的身體在台子上消失了。或許是被別人帶走了?


    步鹿真顯得很是高興,對於這個消失的國師根本不在意,道:“天明可否有興趣留在我們草原?”


    天明回過神來,道:“我是修真之人,軍營不適合我久留。”


    步鹿真見他說的很直接,顯然對草原沒有久留的心思。當下也不再勸說。隻是說:“你是我步鹿真的恩人,柔然國的大門永遠向你打開,你是我們永遠的朋友。”


    隨後葉老領著木骨紫芳及一些護衛走了進來,對天明的適才的相助連連道謝。隻是那木骨紫芳卻一直不曾言語。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失去了親人的感覺總會讓她難過,而且這個二哥曾經對他很是愛護,現下一下失去了他,心裏肯定難過不已。


    天明不打算在草原上久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處理。他與段小菲跟著與步鹿真等人辭行。臨行前木骨紫芳道:“天明哥哥,我想跟我你們去闖蕩江湖。”


    段小菲奇怪地盯著她道:“你跟我們去?”


    天明也很是詫異地望著她。


    “我覺得我二哥的突然轉變有很多疑問,我想跟著你們去查一查原因。”


    天明望著她那張堅毅的臉,道:“天下很危險,不適合你們女孩子,你放心,我一定會追察這其中的原因,到時候我再來通知你。你還是安心在呆在草原上,與步鹿真好好打理柔然國吧,這裏更需要你。”


    天明一襲話說的木骨紫芳無話可說。也算是默認了天明的觀點。


    在一群勇猛的草原騎士的相送下,天明二人離開了這塊不安的草原…


    妖王雷重扔下了剛剛從草原上撿回來的這具屍體。這具屍體就是那個死去的國師。他仔細打量著屍身損壞程度。當他解開那國師的黑袍時,卻發現他的身體已是千瘡百孔,裏麵的內髒都叫天明的一式劍五打的稀爛,一副慘不忍睹的樣貌。


    “完了,他已無法再救了。”雷重喃喃地說道。


    原來他剛才乘著草原上的混亂開出了傳送門將國師的身體拿回來是想再給於他一次生命,但是國師的這副樣子是無法再施救了。他的“九天回魂”大法縱是再厲害,也無法給這樣的死人複活。


    “好狠的心,競然將他打成這樣子。”他沉沉地說了句。


    他的憤怒順著他的頭發發泄出來,一頭的紅發張開揚開來,就像是量個惡鬼一樣。他仰望著朦朧的天空,張開雙臂大叫道:“尹天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好事,看來我與你之間遲早有一場生死之戰。你比你爹更可惡,我要讓你死無全屍!”


    這妖王不是別人,就是那空空兒無意之下遇見的九幽教主,他在這九幽之地創建了這個無人知曉的九幽教不為別的,隻為了心中的那個理想。他要打破三界的平衡,從而創造出全新的秩序。


    三界之中,以人族最為旺盛,其次是魔界,而妖界因為生理的原因,是排在最下麵的。妖界在三界之中是最沒有地位的種族。


    他痛恨這種排位,妖界的人難道就不是人嗎?既然是人為什麽偏偏要被排在最後,而且妖界的所有人民都封閉在這個與世隔絕的空間裏。他當上妖王後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想要改整個妖界的秩序。他想要讓妖界的所有人從今以後堂堂正正的從最底層排上來。


    在幾十年前,曾經有一次能改變妖界命運的日子,那就是從神界掉落下來的邪劍十三落在妖界的空無穀內。他本想憑靠著神器的力量而稱霸三界。就在他走到容無穀的時候,卻被一個叫尹楓的蜀山弟子率先得到了邪劍十三。


    他本以為這劍是屬於自己的,怎麽會偏偏沿路殺出這麽一個生人?難道這又是天意?


    他不信天意,天意是自欺欺人的說法,什麽事都要靠天意來掌控,那自己的妖界便會永無翻身之日。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來篡改天意,隻有這樣,妖界的命運才有可能發生改變。


    他拉下自己的臉麵主動與那個尹楓結觸,其目的就是為了想要將邪劍十三從他手裏奪過來。因為這本就是妖界的東西。他可不想讓妖界的東西落在他人手裏。


    尹楓是個難得的修真奇才,別看他小小年紀,修為卻是已近劫渡之期,在那時候來說,遠遠高出自己的修為不止多少倍。要是硬搶,以他那時的修為,肯定是打不過的,打不過,那就隻能智取。


    通過萬般的努力,他終於與尹楓成為了好朋友。二人之間飲酒試武,那一段時間,二人就如兄弟一般。他沒有種族的分別,他認為三界都是自然界的產物,三界的產生,也就是用來平衡這個星球的。雷重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妖界與其他兩界都是平起平坐的,從他的話裏,他甚至看到了妖界將來的希望。也因此他對這個尹楓佩服有加,從而更是腥腥相惜。


    尹楓是那種性格豪放的修真之人,但他的心卻很細膩。邪劍十三總是被他保管得嚴嚴實實地,無論他想什麽辦法,都無法拿到那把神器。要想從他身上得到那神物,隻能另想他法了。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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