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起身去項坤那邊看了看,見他隻是被機甲製造工具擊中胸口暫時痛暈了過去,現在已經悠悠轉醒,鬆了口氣,拿出通訊器先給褚言發了條信息,然後立刻撥通了褚懷的通訊號碼。第106章 複製品通訊接通後,喬治亞簡單跟褚懷說了一下軍校裏也出現了被寧家藥劑控製的人的情況,然後掛斷通話,猶豫了一下,還是給褚容也撥了個通訊過去。他雖然擔心這種“一離開對方視線就出危險”的情況會讓褚容的情緒再次失控,但救人要緊,褚懷雖然可以快速調人穩住軍校的情況,但如果要救淩逸的父親,還是擁有軍隊的褚容更有效率。褚容的通訊幾乎是在他撥過去的瞬間就被接通了,對方聽起來情緒還算平靜的聲音傳來:“考完試……你那邊怎麽這麽吵?怎麽回事?”結果隻平靜了不到兩秒鍾。“沒事,我很安全。”喬治亞先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定了定他的心,然後才簡單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之後說道:“淩逸說他的父親有危險,他現在暈過去了,我不知道他父親是誰,你……”“我會派人去救。”褚容主動接話,語氣嚴肅起來,之後是隱約的腳步聲:“你別亂跑,和老師們呆在一起,等小言去找你,我馬上就來。”通訊掛斷,褚容的語氣始終理智,沒有急,喬治亞鬆了口氣,放下通訊器後見項坤已經徹底蘇醒,隻是人看起來有些木木的,似乎是疼懵了,皺眉,上前把他背到背上,轉身追著帶淩逸離開的老師一起朝醫務室趕去。褚懷的動作很快,等他們到達醫務室時學校高層已經接到命令效率反應了起來,先清空了醫務室免得淩逸的情況傳出去造成恐慌,然後在學校各處都加強了巡邏警戒,並派人去淩逸的寢室守住了他的所有私人物品,方便之後的調查。淩逸在喝完藥劑後一直昏迷著,精神力有不穩的情況。同樣受傷的項坤雖然有意識,但畢竟是胸口這種緊要的位置被十分有重量的機甲製造工具砸到了,青了一大塊,似乎還有內傷,所以情況看起來也不太好。醫生麻利地給兩人檢查治療著,學校高層很快趕到,和現場跟過來的老師了解情況,安排人封鎖消息穩住目擊學生的情緒。或許是擔心喬治亞受驚,他們沒上前問喬治亞情況,隻安排他在一邊坐著休息,還給他塞了杯熱水。幾分鍾後,褚言匆匆趕到,一進來就看到了靠門病床上項坤胸口的大片青紫,驚得倒抽一口冷氣,連坐在一邊的喬治亞都沒注意到,快走兩步衝過去,看向正在幫項坤檢查的醫生,問道:“他怎麽樣?有傷到骨頭和內髒嗎?”醫生知道這幾位學生的身份都不一般,聞言忙安撫回道:“骨頭沒傷到,內髒受到了一點衝擊,不過不是大問題,靜養幾天就好了,淤青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散。”褚言卻不信,指著項坤胸口的淤青說道:“這麽大一塊淤青,怎麽會不是大問題,真的沒傷到骨頭嗎?內髒都受到衝擊了,骨頭怎麽會沒事?醫生您再看看,他骨頭毒,萬一是沒檢查出——嗷!”病床上本來閉著眼睛的項坤忍無可忍地抬起腿用力踹了他胸口一下,皺著眉拉著臉看著他,說道:“你才骨頭毒!我看你是腦子被毒壞了!我剛剛踹你那下疼不疼?骨頭壞了嗎?內髒受衝擊了嗎?不信醫生的話你看什麽醫生,你以前揍我揍出的淤青哪一塊沒這塊大,吵死了,滾開!”坐在一邊的喬治亞驚得瞪大眼,沒想到項坤會突然爆發,還爆得無比凶惡,扭頭看看捂著胸口狂揉的褚言,又看看似乎被這情況嚇到的醫生,默默起身繞過去,把無辜的醫生拉了出來。這窩心一腳立刻把褚言踹炸了,豎眉剛想嗆回去,抬頭看到項坤衣衫淩亂被子歪斜地躺在床上的可憐樣子,滿肚子惡言惡語又全都噎了回來,憋了半天隻上前扯起他身上的被子用力往他頭上一罩,氣道:“你真是禍害遺千年!”項坤聞言身體一僵,深吸口氣掀開被子還想繼續踹他,罵道:“誰是禍害!你說誰是禍害!明明你才是禍害!你褚家人全是禍害!褚三我當初怎麽就沒打死你!”說著說著不知為何眼眶突然紅了,忙用力眨眨眼,不願意再看褚言那張糟心的臉,扯起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轉身背對著他罵道:“快滾!煩死了!”褚言的動態視力好到爆炸,項坤的遮掩技巧又太過拙劣,所以他立刻就注意到了項坤發紅的眼眶,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無所適從起來,頓了頓,上前扯了扯他的被子,小心問道:“你哭了?不是吧,多大人了……以前我那麽揍你你都沒哭,現在我就罵你一句……好了好了,你別亂動,我怕了你了,別側躺著,你胸口該疼了。”見他往回拽被子,褚言怕他動作過大扯到傷口,忙舉手投降把被子鬆開,擰著眉徹底苦惱了——頭又鐵又硬的項坤他知道要怎麽應付,現在這脆弱得一罵就哭的項坤他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喬治亞默默上前,把醫生開給項坤的口服藥及外敷藥全部塞他手裏,伸手推了他一把,小聲說道:“項坤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褚言聞言愣住,看一眼手裏的藥,又看一眼項坤背對著自己的身影,稍顯苦惱地抬手抓了抓頭發,拖過凳子坐到病床邊,伸手戳了戳項坤露在外麵的背,說道:“是我不對,我不該罵你,謝謝你救了喬……你別哭了,先吃藥吧,不然傷口會一直好不了的,你不是說要相信醫生嗎,醫生說你該吃藥了。”項坤動了動,掀開被子扭頭就罵:“你才哭了,你——唔唔唔!”褚言瞅準機會把藥塞他嘴裏,然後上前捂住他的嘴,人也跨到床上製住他的腿讓他平躺著,然後用牙齒咬開外敷藥的封口,直接把藥往他赤裸的胸膛上一倒,鐵爪往上一揉,認真說道:“長痛不如短痛,來,我先幫你把淤青揉散了,這樣好得快!”嘴巴終於自由,項坤氣得瘋狂捶床,疼得頻頻抽氣,腿用力掙紮試圖把他掀下去,可惜掀不動,看著他懸在上方那張可惡的臉,心裏一哽,罵道:“褚三!你不得好死!你居然敢這麽對我,我要殺你全家!”褚言心情莫名飛揚起來,又是用力一揉,見他疼得一僵,又心虛地收了點力道,語重心長地勸道:“你殺不動的,就你這弱雞身板,打得過我家的誰呀,別動別動,我都不好使勁了。”“褚三我艸你¥%&*@……”褚容一進來就聽到了項坤這一長串無比素質的怒罵,皺眉,大步進去先伸手把豎著耳朵目瞪口呆旁觀吵架的喬治亞揪到身後,然後上前用力糊了一下褚言的後腦勺,訓道:“胡鬧什麽,給我下來!”項坤的怒罵停了,褚言頭被糊得一低,差點撞到項坤的臉,揉傷口的動作一個不穩,手一滑,直接順著項坤的胸膛搓到了他的鎖骨,然後掐住了他的脖子。項坤翻白眼:“咳咳咳,褚……三……我要打死……咳咳咳……”“對不起對不起,失誤失誤。”褚言忙收回手幫他順了順胸口,看一眼項坤側著頭帶著紅暈和淚花的臉,又看一眼手下赤裸發紅的胸膛,突然覺得這畫麵似乎有點不對,但還不等他品出哪裏不對,受不了弟弟這熊樣的褚容就直接把他掀了下來,還十分體貼地扯起被子把項坤的身體給遮住了。“一會再收拾你。”褚容皺眉訓他一句,示意傻在一邊的醫生去給項坤看看,然後上前擋住喬治亞的視線,帶著他朝另一邊淩逸所在的病床走去。“誒,二哥……”褚言上前兩步想跟上,看一眼病床上的項坤,猶豫了一下,又停下了步子,擰著眉走回病床邊,扯被子去蓋項坤露在外麵的腿,說道:“你看你,除了罵人還會什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哪能再動不動揮拳頭。”項坤受不了他的碎碎念,抬起腿對準他又是一腳,氣得恨不得立刻宰了他!活了二十年,有一件事他果然沒悟錯,那就是他項坤果然和褚三這個王八蛋犯衝!相比於這邊的熱鬧,淩逸病床所在的區域氣氛就要沉得多,學校的高層領導和老師也大多集中在這邊,正皺眉嚴肅討論著什麽。見褚容進來,其中一位熟悉他的高層立刻靠了過來,擔憂說道:“元帥,現在連軍校裏都出現了寧家藥劑的受害者,我擔心學校裏可能還藏有寧家的餘孽,受害學生也不止這一個,是不是統一給學生們安排一次身體檢查比較好,這馬上就要放寒假了,萬一……”“您放心,我會安排,軍部的檢查團隊一會就到,整個聯邦的大檢查也會迅速展開。”褚容安撫他一句,上前看了看淩逸的情況,見他氣色還算好,看向守在一邊的醫生問道:“他情況怎麽樣?”“喝過喬治亞同學提供的藥劑後已經穩定下來了,他受藥劑毒害的程度並不深,而且他意誌很堅定,一直在努力抵抗藥劑的效果和所受的精神誘導。”醫生簡單回答,目露欣慰——這才是軍校生該有的素質。褚容點了點頭,又走過去和學校高層商討了一下一會給學生們做檢查的事情,然後留下林振接應後續的團隊,自己則帶著喬治亞走出了醫務室,直接上了懸浮車。“這是去哪?”喬治亞疑惑詢問。“去醫院,向南已經把淩逸的父親救了出來,他父親你也認識,就是當初和你一起進入機甲駕駛總決賽的淩英敘。”褚容想摸他的頭發,發現他還戴著帽子,問道:“怎麽突然戴了帽子,冷?”說著握住他的手揉了揉,發現溫度正常,稍微放了心。喬治亞聞言一愣,重點全在他前一句話上,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是冷,沒工夫細說,隻著急問道:“淩英敘怎麽樣了,怎麽還去了醫院,受傷了嗎?淩逸昏迷前提到了寧家,到底是怎麽回事?”“具體情況不清楚,人剛救出來,正在搶救。初步猜測是寧家餘孽挾持了淩英敘,逼淩逸去靠近攻擊你,一切得等淩逸父子蘇醒了才能確定。”褚容安撫地捏捏他的手,見他著急,再次加快了懸浮車的速度。淩英敘生活在總星,居住的地方離軍校很近,他是在家裏受的傷,凡向南接到消息趕過去後很快找到了重傷昏迷的他,之後把他送去了就近的醫院進行治療。十幾分鍾後,懸浮車在一家綜合醫院門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