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遲騁將醉死的全二攙到樓上的休息室,隨後他掏出手機給黑龍去了一個電話,要他盡快找到王子並將男人親自送回來,這事兒他要插手,親自查清楚到底是他家小二跟王子之間的感情出現了危機還是有人在背後搗鬼。翌日一早,過來替遲騁班照顧全二的是不苟言笑的全三,遲騁行色匆匆,他隨意地整理一番疲憊的形象,直接駕車先去了郝南楓的谘詢室做心理輔導。全二不是酒品不好,隻是習慣了酒後與王子得瑟,翻了個身,一把抱住坐在他身旁看著報紙的全三,閉著眼,懶洋洋的與其“撒嬌”:“過來,給老子親一口——”一把巴掌扇過來,推開了全二那張醜陋的嘴臉,這廝如夢初醒,猛的睜眼就要破口大罵,在瞧清了麵前的人是自己的三弟之時,撇撇嘴,伸手一把抱住全三的腰杆,沒有一點人樣的訴起苦來:“老三,你二嫂跟人跑了,我被拋棄了嗚嗚嗚嗚……”“該!受!”如此言簡意賅的話語翻譯過來就是活該!自作自受的意思。溫泉搬了家,離著廖響雲與遲騁現在居住的那套公寓不算遠,隔著一條新陽路,一個在道這麵,一個在道對麵。喬遷之喜,溫泉打電話給廖響雲,邀他與遲先生去他的家裏燎鍋底,廖響雲欣然同意,卻無法打通遲騁的私人手機,最後獨自一人駕車前往。溫泉特意給廖響雲做了一大桌子的美食,不知道是趕巧還是早有預謀,就在他們開動午餐的時候,姚青,青爺帶著買給溫泉的禮物登堂入室。廖響雲記憶挺好,在與姚青四目交接的那一瞬,突然就憶起眼前這位他在王子的『69』見過,並且與遲騁的奴隸同台表演過。怎麽……小泉跟了這人嗎?“嗬嗬,阿雲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青爺——青爺,阿雲,我總跟您提起過的,我最好的哥們兒。”“你好青爺。”姚青麵色慈祥,微微頷首對上廖響雲的眸色示意,之後攬過溫泉的肩膀送上一個吻,然後將手中的禮物交到溫泉的手裏便隨著溫泉進了屋。廖響雲一個人坐在餐廳的飯桌前對著一桌子的美食等了姚青和溫泉一刻鍾。等著等著突然腦袋裏就生出奇異的想法,進去這麽半天,難不成他們在屋裏那個啥了?鬼使神差的,他從餐廳起身悄悄走到臥室的門旁,剛剛貓腰撅屁股把耳朵貼上門板,門就從裏麵被人拉開,一個踉蹌,猝不及防的廖響雲差點沒一個跟頭栽進去。溫泉一愣,廖響雲大窘,姚青笑的和藹可親。第113章 這是一種折磨“對、對不起,我、我看飯菜快涼透了,尋思過來叫你們快些,嘿嘿,嘿嘿嘿……”某人慌張的直起身子板露出一口小白牙。姚青氣宇軒昂,五官硬朗而深刻,隻是因為年長的關係,眼神更加陰鬱,喜怒不形於色,更具城府。原本他與江小魚在做xx那塊已經達成了共識,雖然最終沒有自己建倉做廠出貨,但可觀的利潤還是成功的了他,隻是,不成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brian(布萊恩)。姚青派頭十足,此刻坐在廖響雲的對麵正笑容可掬的瞧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敵意,像個關切晚輩的長者。廖響雲算是他的半個貴人,通過這家夥才要姚青有意無意的在溫泉那裏得到了一些對他很有利的消息,算是抓到了brian的小辮子。那個被他親手做掉的國際刑警臥底來頭不大不小,完全可以被拿過來大做文章。『戰盟會』查克的獨子又怎樣?猛龍再如何過江終還是敵不過地頭蛇!或許,事情會越變越有趣,『戰盟會』、『全門』,查克、全靄,沒準都會成為過去式……寬和的目光很自然的再次掃過正與溫泉說笑的廖響雲,姚青覺得要廖響雲這個傻蛋來做冤大頭很不錯,可以將查全倆家的矛盾完美激化。溫泉喬遷之喜的那天,後來下起了裕華市百年不遇一次的大暴雨,一下就是倆天倆宿,氣象局都發起了黃色警報。很多私家車陷入水坑裏沒再上來,這場天災要許多無辜的百姓喪生,天塌地陷似的。廖響雲在家裏窩了兩天,遲騁的手機他始終打不通,他很擔心,怕是不是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要遲騁碰上了什麽意外,他打給江小魚、打給滕子封、打給全三,都說沒有事,遲騁臨時有事飛去了倫敦,要廖響雲勿要記掛。飛去了倫敦怎麽連電話也不接了?廖響雲出事的那天遲騁收到了一個牛皮紙袋,裏麵裝著一支破損嚴重的手機,那支手機遲騁認得,是黑林的。而且瞧著這手機的破損程度,完全可以推斷出來是人為的。是誰?是誰把這支屬於黑林的手機給他郵來?這代表了什麽?又想對他傳達些什麽?出於本能,遲騁要黑龍立即查詢這包裹的郵寄途徑,就在此時,他接到了江小魚在國內打來的電話,廖響雲不見了。捏著電話的手指泛白,遲騁當下丟下那支手機訂了回國的機票,裕華市下了倆天倆宿的大雨,整個城市都下冒了煙,廖響雲原本窩在家裏足不出戶的,可是雨停了,他卻不知在什麽時候隨著那倆天的瓢潑大雨一同消失。國際刑警不知道從哪裏收到的線報,了解掌握廖響雲便是那起殺人案的目擊證人,順著這條線索,遲騁很快便約上了brian。“沒錯,人是我請來的。”明人不說暗話,布萊恩倒是坦蕩蕩,現在風聲這麽緊張,各路人馬都在找他,就算他能通天也需要時間不是。“我想這其中必定有什麽誤會brian。”遲騁輕搖著手中的紅酒杯與布萊恩對視,他氣定神閑,令對方完全捉摸不透他內心真正的想法。“誤會倒是沒有,不過老大……想要接人回去你可不行,”brian笑眯眯,對遲騁以禮相待,他並不怕遲騁更不畏懼『全門』,抓起吧台上的gin酒朝著遲騁信步走去,禮貌的為男人斟上一杯,“除非嵐親自來接。”brian神態自若,像似在與遲騁談笑風生,三言兩語間,兩個男人已是在半空較量了一番眼鋒。放下手中的紅酒杯,遲騁仰首,笑的斯文有禮:“brian,如果我沒有記錯,我記得我建議過你應該隨著我這麵稱呼我的父親比較好,畢竟——我們沒有差上幾歲。”“這事兒還是客隨主便比較好,”brian看上去並不打算買遲騁的麵子,他很思念遲嵐,無論如何他不打算妥協,他想馬上就見到自己父親的生死之交,“你放心,遲老弟的愛人在我這兒我會好吃好喝的款待著,而且——我這裏很安全。”遲騁的眼裏是詭異的笑意,之後他與布萊恩告辭,的確,目前來說,廖響雲待在布萊恩那裏比較安全。遲騁離開布萊恩的巢穴之後直接回了刑堂,上次派出所那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家夥被抓了來,他心情不太美麗,今兒正好有時間消遣消遣。他殺人從不見血,那個倒黴的家夥被蒙住了雙眼按在了頂樓臨時搭建的一座秋千上,他雙手被反剪著坐在秋千上,左腳連著鐵鏈拴在了秋千上的繩索上。遲騁就坐在下麵悠閑的用著餐,聽著不遠處的冷風來回呼嘯,有人開始推動那秋千,最開始是緩慢的,可惜,再怎麽慢,沒有雙手的支撐,僅憑一個屁股是根本坐不穩的。之後,秋千蕩起的幅度越來越大,每一次動作都心慌的要那小警員覺得心髒快要飛出他的嗓子眼,他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誰。終於,他從高高飛起並且飛到極致的秋千上滑落下去,大頭朝下的就墜入那萬丈深淵般的樓底,眼睛上的眼罩脫落,小警員已是歇斯底裏,他以為自己要死了。身體急速的下墜,拴在秋千上的鐵鏈被拉直,他整個人被倒吊在秋千上,依舊有人控製著那秋千瘋狂擺動,血液逆流而下,滿嘴的冷風,身體像片樹葉在空中甩蕩,每一次都以為自己會被甩出去摔到三十層高的樓底,這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