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as連倍兒都沒打,直接掏腰包背著廖響雲率先結了賬,然後又會回去聽著廖響雲嘰嘰喳喳。溫泉覺得廖響雲就一大傻逼,居然花錢請個嫖他朋友的嫖客吃飯還稱兄道弟,真不知道怎麽說他好。直到最後廖響雲張羅結賬的時候,他和廖響雲都知道lucas已經結過賬了,無視廖響雲的聲音,溫泉幾乎用扭曲的目光去探究一向吝嗇的lucas,他不懂這是為了什麽。十萬,那可是十多萬啊,夠這老色鬼嫖他們一個季度了!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相互交換了電話號碼,親耳聽著他們約定下周出海,溫泉覺得這一切可真可笑。不平、抱怨,同時也開心。交換吧,約定吧,到時候要你家遲騁知道你跟個老色鬼一塊玩看你怎麽交代,蠢貨!一周而已,轉眼就到。這七天廖響雲都乖乖的白天去他的《女王》,然後晚上早早回到家抱著電話跟遲騁聊電話煲,偶爾還能電話激情一下,給他高興的跟個什麽似的,絲毫不曉得遲騁受了傷,腹部裹纏著紗布,上麵還在滲血。周末,溫泉打電話告訴廖響雲不用去接他,要他直接去碼頭就好,廖響雲不疑有他,風雲電掣的駕車而去。到了地兒,溫泉拿不知道用哪裏的座機電話給廖響雲打電話,說他電話沒電了,跟他同住的房客鑰匙忘帶了,他得先去送鑰匙,要廖響雲別等他,先和盧卡斯去島上,把燒烤的那些東西先準備著,正好他這麵忙完坐車直接去島上找他們的時候就能開吃了。廖響雲信以為真,滿口答應著溫泉,掛斷電話後就開開心心的上了盧卡斯的快艇……英國edinburgh(愛丁堡)在市中心陡峭懸崖的城堡上可一覽無遺那些經典建築,隨便走在一條街道上,你也會被碉堡上那時隱時現的城垛、冰冷的火山峰和高聳的山巒的美麗和氣勢懾服。此刻,城堡的書房中坐著一行人,有受傷的遲騁,有風塵仆仆趕到的全二以及他家王子,另外一麵坐著滕子封與愁容不殿的江小魚。門外,一左一右站著黑龍與黑濤、追隨全二的東城老大班尼、北城的天星,還有滕子封的得力助手以及江小魚身邊的綠茶。終於,王子率先打破了一室的肅靜:“你手上拿的是5.45乘18口徑fmj金屬彈頭子彈,是手槍專用子彈,psm手槍,事實上,私持手槍在英國是違法的,隻有少數人可以持有那樣的槍械,既然是這樣,追查槍的來源不會太困難。”沒人說話便已經全部心領神會,接著,王子又道:“沒錯,hockshop(當鋪)。”眼神與全二的目光交匯,“我這就跟班尼去辦。”說著,王子便急衝衝的開門帶著班尼跟天星而去,隻留給愛他的全二一抹快速駛離男人視線的削瘦背影。“錢有兩種,花掉的是錢,是財產;沒花掉的是‘紙’,是遺產。”食指扣著桌麵,江小魚突然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眸光直逼那旁看起來一點不像似受槍擊的遲騁,“遲蠍子,賣給哥兩把槍,哥替你作了那幫要錢不要命的雜種去。”遲騁輕搖著手中的紅酒杯,眼底氤氳起一片猩紅,淩厲的視線全被隔絕在那金絲眼鏡下,他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沒人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也許是道義、還有可能是兄弟情深,亦或是他家的小雲……“這件事跟陳脫不了關係。”滕子封篤定。全二把話茬接過來說:“暫且不急,這事兒小混蛋(王子)到時候會給個交代的。”他家王子實力不淺,這些年隨著大家早已曆練出來,成熟穩妥不說,腦子裏那二倆肉掏出來上秤量有時都比全二多三兩。接著,全二又道:“前倆天的新聞各位都看了,利用青少年跨國運毒案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小魚也因此損失了一筆數目不小的美金,”把臉扭向江小魚,“我們得另辟出路,最好是個生麵孔。”話說了一半就此打住,全二順手按下了桌上電話的內線,對方收到指令後全二扣上電話,又拿起遙控器按下去,唰的一聲,書房東牆整個拉開,從裏麵透出一麵單麵反光玻璃,好戲開演……“我跟兄弟以前一起進東西,多到跟聯合國一樣。”說話的是江小魚販毒集團在英國基地下屬分支的一個區的頭頭兒x。“唯一要緊的顏色是綠色。”這位是x的牽線人庫茲。“所以你回來多久了,現在來看我?”“好了,x,你知道我現在不能跟罪犯混。”“我知道,所以我才在這裏,像我們這種倆出局的,不能現身街頭。”“沒錯,老兄。”“街頭不安全,所以你回老本行了是嗎?你怎麽沒跟自己兄弟混?”“他們沒一個腦筋靈光的,我告訴你,那些日子結束了,我帶了一個新手。”“這樣才聰明庫茲,錢留著自己賺。”x看向庫茲,隨後向門口的保鏢示意,很快,一個看起來像似正了八經商人的男人被帶進來。他有些拘謹,瞧了一眼他的引薦人庫茲之後坐下來,然後衝x自我介紹:“我叫約翰。李。”當然,他們全程說的都是英語。他聲未落,他對麵的x突然舉槍對準了他,而約翰李本能的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氣氛一時間凝固住,甚至緊張。約翰李的麵色蒼白,他垂著眼根本不敢去與窮凶極惡的x對視,但他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就在此時,他卻聽他對麵拿著手槍對準他腦袋的x一字一句說:“這就是我想要的反應。”言外之意就是他很滿意約翰李下意識的舉手投降的舉動。偏開頭,x身上的殺氣正在減退,“沒被槍指過吧?——假如你是條子,我還沒看過這麽大塊頭的,”收回槍放在了離手最近的桌邊,x抬頭問還傻站著的約翰李,“老實說,你為什麽來我家。”神經依舊緊繃的約翰李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看庫茲後老實回答了x的問題:“我沒有貨也不販賣,但我懂一點生意,如果有人需要運輸,我可以提供,零風險。”“永遠有風險。”x謹慎的插言。“我的方法讓風險降到最低。”“我想知道一個成功的生意人為什麽要冒險?”x仍有質疑。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從事營建業,目前的狀況很快就完蛋,我看不出複蘇的機會,我什麽都願意去做,去維持我的事業,我投注大多太久。”x把話接過來問:“所以你能運多少重量?”“我的卡車可以運半噸不引人耳目。”“半噸?”這是個誘人又令人驚喜的數字,但x並沒有被衝昏頭腦,他理智的發問,“老兄,要是我的生意有一千磅,現在就不會坐在這個鳥窩。”“我隻是說無論你要運什麽我的卡車都無所謂。”始終沒發話的庫茲突然說:“你知道邊界卡車要稱重的吧?你要怎麽掩護?”“我們可以把重量抵消掉,稱重常常不準,就算警察運氣好也隻是抓司機,上貨和卸貨我們都不在現場。”x笑看著庫茲:“聽起來他準備玩一把,”狠吸一口煙言歸正傳,“你想分多少玩家?”“批發價的百分之十五。”“我才不會給超過百分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