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遲嵐在沙發前坐下來,在兩個晚輩麵前他比較隨意。“我想的是哪樣?”廖響雲追著遲嵐一屁股坐下去,像個護崽子的老母雞,虎視眈眈地仰臉瞪著brian看。“………”遲嵐無語,幹脆閉了嘴。“你咋不說話爸?不是我想的那樣是哪樣?”“你突然跑來有什麽事兒嗎?”歎口氣兒,遲嵐一臉的無奈。“喂喂喂你嘛呀嘛呀?起來,誰要你坐下的?”廖響雲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就看brian不順眼,簡直是自不量力,居然敢打他三爸的主意,“啊?哈,爸我就長話短說了吧,今兒你得給我做個主兒,趕緊要你兒子娶了我,要不然我可就給我大爸二爸打電話了啊?嘿嘿,嘿嘿嘿……”廖蹄子小算盤打的好,一邊兒伸腿去蹬brian,不讓他靠著沙發坐下,一麵掏出手機作勢要打遲嵐“金屋藏嬌”的小報告。“小雲,你知道你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嗎?”遲嵐笑的溫和,目不轉睛地看著廖響雲,可看著看著就要廖響雲有些心驚肉跳,總覺得三爸波瀾不驚的麵色下隱藏著疾風驟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接話的是brian,他這話說的比較重,不過他倒是希望廖響雲在這跟著瞎搗亂,最好越描越黑,他對遲嵐還真是有那方麵的心思。“問你了嗎你就搶答?你咋那麽欠呢?”炸了毛的廖響雲幹脆把矛頭對準了brian,他就是看出三爸的不悅才鬧心呢,他可不想讓遲騁的家人討厭他。回頭,伸手抱住遲嵐的手臂巴結:“爸,你咋了?這陣子看你都不開心,我們都懂都理解,都在所難免的,隻要你開心你想咋的都成,真的。”“小雲,你是個好孩子三爸都看在眼裏,但是人不能太慣著,當一條路走不通的時候你該停下來,看看是不是選擇另外一條路走下去?”“三爸……”眨眨眼,有些委屈。“小雲你不傻,我知道你聽的懂,爸當你是自己的兒子,不想委屈了你,你回去好好想想爸今天說的話。”“爸……”大眼睛閃閃,似懂非懂的神情。“欲擒故縱。”遲嵐依舊笑著,這人明明離著這麽近卻又像似那麽遠,有一瞬間,廖響雲清楚的感受到一向平易近人的三爸其實很冷酷,居然會教他去對付自己的親兒子。對視又分離,不著痕跡的兩個人錯開眼神之後又各自恢複常態,最後,遲嵐駕車載著brian去吃法國菜,廖響雲掏出電話分別給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每人打去一個電話。電話裏,小全先生很快與自己的“大兒媳”達成了某種協議,他與全靄給遲騁施加壓力,廖響雲便做他們兩人的眼線時刻盯著遲嵐的行蹤。與風風火火趕到的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匯合後,廖響雲用他的“真誠”換到遲騁的行蹤,然後美滋滋地驅車去了王子的『69』。“啥叫點背?”說話的這是三分之一,接話的自然是王子,車一停,廖響雲就瞧見了他們兄弟倆勾肩搭背的往店裏進。“陪老婆買菜碰見情人,陪情人逛街碰見小姨子,和小姨子親嘴碰見嶽父,與保姆親熱被兒子看見,帶小姐打的司機竟是小舅子,和網友見麵來的是前妻,站在高樓下內心一陣悲涼,臉上也濕潤了,有點鹹鹹的味道,是雨水還是淚水?我也分不清楚了,抬頭望向天空……尼瑪!誰家晾的褲衩子也不擰一下!”“哈哈哈哈,你就和我貧吧。”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令本來要衝上去的廖響雲忽然停住腳,無端端地站在道邊免費看上一出吃醋大戲。三分之一跟王子是從小到大的光腚娃娃,況且三分之一還心有所屬,可心眼還沒針別大的全老二看不下眼,他家王子大咧咧不拘小節,跟兄弟手下動不動就摟脖子抱腰的,都快要嫉妒死他了。瞧著那麵三個人在那舞舞喳喳的,偷窺這麵的廖響雲咧嘴嘿嘿直樂,笑過之後又癟癟嘴,忽然覺得心裏頭空牢牢的,要是遲騁也能像全二那樣吃他醋就好了。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廖蹄子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在擦過全二走進『69』的那一瞬,故意很大聲的說著風涼話:“得瑟啥呀,你在牛,出門在外,帽子的顏色不得隨時由他來決定!”蘭花指一比劃,直愣愣地指向王子,廖大仙一針見血,賭得全老二啞口無言,聽得一旁的三分之一忍不住哈哈大笑。高傲地甩甩一頭大卷發,昂首闊步地扭著腰進了王子的店兒。廖響雲再次大駕光臨,『69』簡直蓬蓽生輝,很快,拐進暗殿的廖響雲在瞧見台上的表演後不禁微微一怔。暗殿的燈光打得極暗,一束強光從腦頂順下來,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正在舞台上表演的兩個人,四周口哨聲不斷。耳畔流淌著輕柔舒緩的黑人音樂,似有若無,懶洋洋的感覺聽得人們的毛孔都跟著張開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傻愣在原地,隻見舞台上的魁梧男人揚起手中的馬鞭,“啪啪”兩聲,抖出破空之音。第037章 局勢!遲騁打了一個響指,始終處於待命狀態的sub終於有了反應,他小心翼翼地側臉貼上遲騁的腿,然後安份地靠在上麵休憩起來。廖響雲很不屑,卻又不敢輕易地挑戰遲騁的權威,尤其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遲老板,哈哈………剛剛要您見笑了。”大刀闊斧走過來的高大男人不禁令廖響雲一愣,這不是剛剛在台上的那個dom嗎?“青爺果真寶刀未老,哈哈哈哈……”在遲騁與姚青寒暄之後廖響雲又是一愣,因為姚青微微閃身,剛剛與他在台上完美演繹的那個sub邁步走上前,然後不等他人命令,徑直來到遲騁的腳邊跪了下去。廖響雲恍然大悟,敢情這位是他家遲騁剛剛借給那個什麽青爺玩的!怒不可遏,遲騁和姚青連連客套,眼中似乎根本沒有他的存在,廖響雲一賭氣,拔腿蹬蹬蹬就跑了,遲騁果真也沒有去追他。“別跟我提男人,現在姐就覺得女女才有真愛,要不是看在你也是個同性戀的份上,咱倆這朋友就處不了啦。”說話的是舞舞喳喳的馬可女士。接茬的自然是這裏的老板王子:“別整這些沒用的,你咋了你?咋還跟江海蔡澤混到一起去了?你丫的是彎的嗎你就學小爺搞基?”“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菠蘿女士憤憤不平,全二少充耳不聞,賤嗖嗖地攬著他家王子在那黏糊。“別老找借口,之前那個什麽哥的不是挺好的嗎,三分之一說你們都快談婚論嫁了,咋分的到底?”翻個大白眼,菠蘿極其不情願的把那天的事兒學了一遍:“別提了,那廝就是一傻x,姐那天高興喝了點,結果體沒合成,一激動把老底給交代了,跟他說過我做過流產。”“………”無語的是全二,王子半天緩過勁來衝她吼:“就為這事兒?你倆就分了?流產怎麽了也沒生下來。”“是啊,流產怎麽了也沒生下來,瞧他活蹦亂跳喝完酒就‘變身’那個勁兒,誰能想到他還是個保守的主兒?”菠蘿精神不濟,有些無精打采的繼續說,“你們知道他怎麽跟我說的嗎?我覺得他說的挺對的。”“他怎麽說的?”不小心偷聽到他們對話的廖響雲極其好奇,故意擠開像連體嬰兒粘在一起的全二和王子,從倆人中間探出腦袋來。那倆人也好奇著呢,對於廖響雲的‘橫空出世’並未驚訝,一塊把眼光齊刷刷地投向菠蘿小姐。清清嗓子,菠蘿說:“他當時知道後果斷提出分手,我問他為啥,他給我打了一個比方要我啞口無言,”話說了一半卡在這裏,誠心的要這幾個著急,菠蘿咧開嘴繼續道,“他說……這玩意就好比你能接受買個二手房,但你能買個裏頭死過人的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