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如果我們的飯食沒有問題,那就是我們身邊有人下毒。現在還不確定是誰做的。”龍吟試著回想這幾天雪靜的一舉一動。“可是就算是她做的,她身在極地,怎麽會有遠在雲南苗疆而又失傳已久的蠱毒?”“你是說?”龍吟點了點頭,“我們還是稍安勿躁,不管是誰做的,對方既然有目的而來。肯定會出現的。不過我想請你你做一件事。”


    “稟少主,少夫人不好了,在車裏昏倒了。還有依依小姐。”“什麽?昨日不還好好的?怎麽會?”白子雲強勒住坐驥,回身震驚看著飛奔而來心急火燎的侍衛。“雲兄,怎麽回事?”蘇淺看到白子雲這邊頓下前進的腳步。就快要到目的地了,怎麽這半道停了下來?


    “嗬嗬,不好意思,蘇淺兄,屬下來報,說夫人和依依小姐在馬車裏昏倒了。在下要馬上去看看,秦怡快過來。”白子雲焦急萬分的喊道,又不得不顧及主人家的詢問。“這可得了,請允許在下和您一道。”白子雲邊走邊推遲了一番,心下想龍吟可不要有什麽事。


    “怎麽樣?秦怡,夫人怎麽樣?”秦怡對兩位昏倒在車內女子各自把了脈,緊緊皺著眉頭。“少主,少夫人和依依小姐中了蠱毒,現下是兩位疼痛難忍,昏了過去。”蘇淺瞪大眼睛看著年輕醫者嚴肅的神情。“有什麽辦法嗎?她們怎麽還不醒?”白子雲見秦怡自顧自地行為,焦急地問道。


    秦怡封住了兩人穴道,並分別在兩人嘴裏含了一粒藥丸。“還是不要讓她們醒過來,因為肚裏的蠱蟲醒來就會啃噬內髒,她們恐怕承受不住。”白子雲附上龍吟因疼痛而緊皺的眉眼,緩緩擦拭額頭的汗水。怒吼道:“還不快想辦法醫治,是誰下得蠱毒?”白子雲死盯著雪虎,心心和侍衛。


    “今天少夫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等剝皮抽筋吧!”侍衛扶起緊閉雙眼的依依,恨恨地咬下牙骨:“回少主,我們不知道,還是先想辦法救夫人和依依小姐,她們該多疼啊!”早先自己在車前駕馬,就聽見裏麵有陣陣響動,結果就隻聽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蠱毒,我想你們也有所耳聞,說粗淺點就是把百毒放進一個密閉的容器裏,使百毒之蟲在之中互相廝打吞噬,直至剩下最後一隻,則蠱毒製成。與主人以血為盟,就會任憑主人使喚。不過這種毒也能通過飲食喝水才能施就。”秦怡說完看了一眼身旁的雪虎,心心見龍吟隻是睡覺也不和自己玩,焦急地在她周身徘徊。


    “這是什麽蠱?”秦怡沉沉地問,他身在苗疆怎麽不知蠱毒的厲害,而找不到施毒者,也就是母體,她們的性命實在堪憂。“陰蛇毒,我覺得施毒者可能知道少夫人和依依隻是人類,隻下了這種人體還可以承受的蠱毒,要不然是更為厲害的,恐怕早要了她們的命。”


    “秦兄說得極是,陰蛇毒還是比較常見的蠱毒,可是找不到母體,也就是喂食蠱毒者。她們也會有生命危險。”蘇淺皺著眉,怎麽會這樣,還未到他的領地,就發生這樣的事,結界難道沒有用了嗎?


    “蘇淺兄,不要想太多,適才是我太焦急,才說出那種狠話。我想,對方不會平白無故地給她們下毒,肯定有所企圖,我們隻要靜觀其變,對方肯定會來尋我們的。”白子雲試著給蘇淺一個安撫地笑,嘴角卻怎麽也勾不起來。


    “嗯,雲兄放心,少夫人肯定會沒事的。”蘇淺等人各懷心事地退到車外,車隊已經停下,似乎在左顧右盼,等待著對方的來臨。夕陽西下,卻照不亮眾人的心。空氣中衝斥著陰謀的香味,大家都豎起汗毛,緊繃住神經,等待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雪靜,本王問你,毒是不是你下的?”白子雲見大家均走遠臥定,蘇淺也在調兵遣將迎接未知的對手,白族侍衛也在有條不紊的安排侍衛潛伏和守衛。雪虎看著前幾天兩個還嬉皮笑臉的少女,現在卻穩穩地委頓下去,而且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心心也盯著雪虎,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是你,我會一口咬住你的動脈。白眼狼...


    “嗬嗬,你是雪來的表妹是嗎?”白子雲見雪靜的視線在空氣裏急轉,怎麽也停不下來。對方不過是個孩子,就算毒是她下的,也是被利用的。“姐姐,會有事嗎?”雪靜忽略了白子雲瞬息萬變的眼神,呆呆地看著龍吟和依依。“不知道...”白子雲抱著龍吟,看著簾外偶爾侵入視線的風景,破碎成一片片的畫麵,被隨風而起的窗簾擱淺。碎成一片片的還有他的心。


    “她殺了雪來哥哥,雪來哥哥還是喜歡姐姐,我隻想看看姐姐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雪靜忽略眼前心心懷疑的眼光,仿佛回答又像自言自語地低頭輕語。她的雪來哥哥,那麽漂亮卻有個家族都不能接受的缺陷——無師自通的影遁術。難道這是雪來哥哥的錯嗎?可是如果他沒錯,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


    “結果?”白子雲不在意地問。“結果,沒有結果,我還是不明白哥哥怎麽想的。”“嗬嗬,當你也遇到喜歡的人就會明白你哥哥怎麽想的。”白子雲似乎早已料到這個結果,因為那件事沒有原因更沒有結果,誰要是真能看得透,世上也許就不會有那多痛苦了。


    “毒是不是你下的都無關緊要了,龍吟她不會怪你。因為你是雪來的妹妹,或者隻是和雪來有關的人。可是你想想雪來會不會怪你?”雪靜身形頓了一下,雪來哥哥會不會。隻要看心心的眼神就知道了。


    “孩子們,你們終於來啦!”龍吟跟在依依後麵,在月色正濃的子夜時候。笛聲傳來,龍吟和依依猛然睜開眼,悄無聲息得越過大家熟睡的臉龐。緩步越走過樹林,靜悄悄的爬上山崗。像兩隻傀儡,聽見主人的召喚就聽話的行進。


    “嗬嗬,婆婆等候多時啦!嘖嘖,長得這麽水嫩,婆婆都舍不得享用了。”看著兩人隨風而起的裙角,在月光下,搖曳的身姿和絕美的臉龐。隻是麵無表情,神色呆滯,像個沒有情緒的布娃娃。“嗬嗬,跟婆婆走吧!嘻嘻...”像勒緊樹皮所發出的聲音,在崢嶸的黑風山崖上回蕩,令人毛骨悚然,鳥獸俱散。


    “婆婆要到何處去?”“嗬嗬,回婆婆的家...咦?”詭異地婆婆,遲疑地回頭,空無一人的山坡上除了自己和兩個沒有說話意識的娃娃,哪裏還能傳出聲音?遲疑地四下張望一下,隻有風從山坳裏吹來。詭異的婆婆以為自己幻聽了。就輕輕地搖搖頭,心下想老了,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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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的身後。”龍吟輕淺地笑出聲,“婆婆的安魂曲很是好聽,原來婆婆也是極懂音律之人啊!”詭異的婆婆睜大渾濁的眼睛,麵目上的傷疤和皺紋此時都渾然放大了,看起來麵目猙獰。隻見這個詭異的婆婆穿著蟒皮絳色的風衣,佝僂的身軀和銀色拐杖說明她年世已高。龍吟再不敢用百歲以內算年齡,見到這麽老的,要統統用千歲左右。


    “嗬嗬,小丫頭,居然敢騙我老婆婆。”詭異的婆婆笑著看向龍吟的方向,眼露出嗜血的精光。“沒有啊,婆婆,你這樣一點也不可愛。”龍吟想起花婆婆,覺得天下婆婆長得一樣的很多,卻性情萬千不能一致。“可愛?我叫你知道什麽是可愛。”說完就當即變成一隻醜陋的蜥蜴,全身臃腫。在金鋼穢灰的肚皮下麵,隱隱冒著綠色的毒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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