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蘇公子和自己的看法相同的,看著淺笑的依依,忘了置一詞。終於在依依羞紅了臉,低下頭之後才回過了神。笑著說:“我家就住在雲南,那裏被稱之為彩雲之嵐。沒想到小姐能一語道破。實在佩服。”龍吟看著兩人佩服來佩服去,不由得想起‘相敬如賓’這個詞。


    “哪裏,公子說笑了,我隻是單純喜歡這首歌。這首歌傳至今不知道多少人喜愛呢。雲南是個好地方,那裏山清水秀民風淳美,尤其我最喜愛苗人對山歌,雖然我不會對,也隻懂得粗淺一些的歌詞,可是那種對歌,以歌會友的形式卻是交友的絕好方式,比現代人之間見人交友,爾虞我詐好太多。”龍吟想依依真是入魔了。


    “小姐說的極是,想問小姐的芳名,不知可否告知。”龍吟實在是想笑,這蘇淺實在是太古人了,說話就差沒有之乎者也了。“童依依,她是龍吟,你肯定知道了。不過,可不可以請蘇公子說話能隨意些,不用那麽拘謹。”依依大方地說,其實她和龍吟的觀點一樣,說話有禮的確很好,但是如果變成迂腐就難受了。對方雖說是古人,但是也可以說是現代人。


    “嗬嗬,在下還怕唐突了兩位,既如此,我以後就隨意些。”龍吟笑道,沒想到就算被迷住了,依依還能保持清醒沒有愛屋及烏。“天色不早了,請公子去歇息吧,我和龍吟也要睡覺了。認識你很高興,再見。”“是啊,蘇公子,再見。”龍吟笑著隨依依說道。這個鬼依依,還在那裝。


    “不好意思,打擾到兩位,在下告退。希望再見。”說完輕輕點點頭,就回身而去,隱沒在夜色裏。“請公子歇息吧。請公子···啊哈哈。”龍吟學著依依的聲音鬼叫道,卻不敵對方春風笑的襲擊,折身回抱著肩膀,笑著喊道:“我錯了,我錯了,再不敢了···嗬嗬···”依依皮笑肉不笑地說:“看你還敢不敢。”


    “哦?說吧,你是不是對那個輕吟宛唱的蘇公子···”龍吟指指剛剛離去的方向,學著蘇淺的聲音,邊走邊有樣學樣的躬身拜了拜,那蘇淺要知道龍吟這樣看他還學他,估計早昏倒了。龍吟伏拜著扭過身,斜眼笑看著依依,隻見依依正緊八百地胡扯了一句:“妹夫,是來請妹妹回房就寢的嗎?”“好啊,依依同學,竟敢如此哄騙本大人,回去跪搓板端洗腳水。”龍吟還保持那個姿勢嗔笑著說道。她還不了解依依,十足的想轉移混淆視線,好掩藏自己的罪證。誰上當就是個傻瓜。


    “你們這是在玩遊戲嗎?”龍吟聽見戲謔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頓了一下,收起嬉皮笑臉。隨即直接的拒絕接聽,直起身體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拿那說話者當空氣。“嗬嗬,龍妹妹怎麽這樣對待你的夫君啊,很沒禮貌哦?”龍吟輕輕扯過被白子溪拉住的胳膊,淡淡地說:“你好,再見。”就頭不回頭地走了,依依看著兩人這樣就笑著說:“妹夫,晚安。”獨留白子雲一人在那方思量。


    “蘇公子,你看這段詞填寫的可恰當?”依依把手中寫的歌詞遞給蘇淺,自從知道了蘇淺懂得音律,依依就纏著龍吟,隔三岔五地來和蘇淺頑。有時對唱歌曲,有時就自己寫詞作曲,三人頑在一處,漸漸也自在起來,就沒有原先的拘謹了。


    龍吟就任由兩個人進行學術交流去,自己在旁邊研讀花婆婆前幾天捎給她的《火炎術》,據說這種書隻有懂得人才能看見字,不懂得或看不見者,就表示沒有練火術的能力,真是比人類的武功秘笈要好,還有這樣強的自我防護能力。不過不知道自己是可嘉還是可笑,這種獸族才可習得的法術,自己居然練到二重了。


    據圓圓說,子溪已經安全了,隻是靈力使用過度,外加受傷極深現在還在靜養。靜養,對於聖獸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聽到的字眼,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真想看看他,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可能原諒自己。那個美貌的女子居然是心心的姐姐,自己看著搖頭晃腦的心心,覺得實在不可思議,心心也有百歲了吧!


    “極好,隻是這句我不太懂,可請小姐講講。”依依靜靜看了蘇淺幾秒鍾,對方認真的臉色似乎在告訴依依,他真的不懂。依依黯下臉色。回頭對吟吟一笑,便把歌詞遞與龍吟,把那句指了出來,示意龍吟來解釋。多少也為自己遮羞。龍吟便見:


    詠月詞


    樓冠書亭角陰缺,闌幹影臥東廂月


    東廂月,月攀人遺,風露無意,杏雪漫漫


    冰塔玉苑魂自憐,瑩縷暗香檀煙亂


    檀煙亂,片時春夢,江南水悠。


    龍吟心下笑道,怪不得蘇公子疑惑,自己看來也很迷惘,既說月留人間舍不得離去,卻又說無意,既無意了何必露,又為何有杏花飛舞如雪這般歡喜。不過結合依依現在的心思,也就不難解釋了,春夢中人當然如此,舍不得可是又知其是夢,終究破滅,這種歡喜添愁的詩句虧她想的出。真不知這蘇淺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嗬嗬,我哪知道,不過我覺得啊,所有的事都是有原因的,可是不需要什麽都了解吧!俗話說:關心則亂,我理解為,關心就會知道其中原委。再說各家看有各家的看法,當然也可能和寫者的意圖出入很大也未可知。”龍吟心想你這蘇淺,辭藻深厚卻裝不知依依所寫,要不是依依和自己來自現代,有開放的愛情觀,恐怕你的裝傻早觸怒了自己。既然要招惹又何必裝,虛偽。是好是歹也痛快給個意思。


    蘇淺哪能不知龍吟的意思,笑著說:“在下愚鈍,感謝小姐指教。”龍吟笑笑偏過頭,不再理會這迂腐之人,幸虧自己不喜歡這種類型,不過依依就辛苦了。隻是這樣好嗎?對方畢竟是獸族,他們的路終究走不到底,如果可以,真希望彼此沒有遇見,要是沒有遇見子溪,還有雪來,自己又會如何?


    “嗬嗬,吟吟,哪天我們在軒轅苑開個流行歌曲雜會。怎麽樣?我們這樣蒙著也怪煩的。”依依當然明白吟吟是為自己好,不過對於現代的愛情這點算什麽,自己根本不放在眼底,還是回歸真我好,不用再當淑女了。“我可不,你叫我拿美聲出來亂吼嗎?”吟吟淺笑著拒絕道。


    依依知道龍吟想起她們平時練習美聲唱法時,需要扯著脖子亂叫。開始的時候叫得越大聲越好,不講究方法,有學狗叫,有學羊吟。現在想來還覺得實在搞笑。隨即兩人不顧外人在場都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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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時的尷尬早已被兩人拋諸腦後,現代人的思想:欣賞就好,但是不會勉為其難的逼迫。瀟灑未嚐不是件好事,畢竟世間有太多糾纏都是來自舍不得又放不下。是自己的終究不會跑遠,不是的,強求也無用。


    “少主,你說為什麽在蘇淺公子麵前,少夫人和依依小姐就可以那麽笑得開懷?”不遠處,白子雲與侍衛看著荷香庭榭上相扶而笑的兩人。白子雲卻想,在外人麵前笑成這樣,成何體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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