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溪,你幹嘛,它會受傷的。”黑衣人冷冷瞪了一眼不明所以蒙在鼓裏的龍吟。龍吟困惑至極的眨眨眼,心下暗想:又怎麽了,真像隻變色龍。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又這個樣子。隨即龍吟又吃了一驚,白子溪他一直都是雷打不動的木頭人啊,表情更是千年不換,為什麽自己覺得他剛才在生氣?自己是不是得了幻想症。


    “白子溪,你為什麽生氣?”龍吟這樣想隨即就直白地這樣問,雖然白子溪還是萬年冰凍的表情,可是自己就是覺得他在生氣,而且龍吟還覺得這就是一個可以和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具有時代意義的發現。“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得死活吧!”白子溪死也不會承認自己生氣了,還是對著一隻長滿白毛的畜生,便滿眼嘲諷地看著不知死活的龍吟。


    “好吧!”龍吟明白他話的含義,無所謂的聳聳肩。便去逗弄飛跑在自己身側的雪虎,真是好漂亮啊,平行的肩骨在奔跑中時凹時凸,身體呈流線行,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幹淨矯捷身手不凡,外加銀亮雪白的通身毛發,真是帥呆了。龍吟想小家夥在雪虎群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白馬王子,也許叫雪虎王子。


    “小家夥,你叫什麽名字?”龍吟探著頭,艱難地說,這種被抱著奔跑的姿勢,說話的確需要肺活量。“雪來。”小家夥居然心不跳氣不喘的穩聲說道。“嗬嗬,真是好名字,你的爸爸媽媽肯定很愛你!”龍吟不知道也有對孩子使用不對方法的父母,隻知道有父母便是幸福,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看著雪虎不再言語,龍吟以為觸到了他的傷心事,也就不再言語。


    一會後,龍吟笑嘻嘻地說:“雪來,我教你一首歌吧!很有意思哦!”“好啊,姐姐唱歌真的很好聽,我就是因為聽到歌聲才跟著你們的?”雪來麵不紅心不跳的讚美龍吟。“是偷偷吧!”龍吟見小馬屁精精神抖擻起來,就頑笑道,“嗯,讓我想想。”龍吟看到雪來活潑可愛的樣子笑著唱道:“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的快,跑的快,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鼻子真奇怪,真奇怪?”雪來驚奇得問:“哪隻老虎會沒有鼻子,又沒有嘴巴?”“就是你啊!哈哈,呆呆虎。”猜想到雪來會這樣問,直引得龍吟哈哈大笑,心想雪來實在是太可愛了,怪不得那麽多人都喜歡養些寵物供自己玩樂。


    雪來被嘲笑之後就獨自一邊生氣去了,不再願意搭理龍吟。龍吟也頑累了,轉過頭瞪著虛無的天空,回憶回到很久很久的從前,爸爸媽媽還在,自己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奶孩,夢想著長大做科學家,或者天文學家。隻是在很久很久之後才明白,原來生活的真諦叫身不由己,當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生命便開始無邊無盡的荒蕪,不過經曆了這麽多生死關頭,原先的傷痛卻奇跡的變淡。也許隻有想到死亡就近在咫尺,才能好好的活著吧。快樂的活著。心無雜念平靜的活著。


    身邊的這個自以為聰明絕頂,而且沒有了表情的人也許更可憐。靈力強大,從抱住自己停滯在空中就可以看得出來。口口聲聲要殺了自己,要喝自己的血,那麽是什麽讓他有這麽殘忍的想法,或者有什麽東西在脅迫這他走這樣一條路?“唉···”龍吟輕輕歎了口氣,在黑衣人肩頭找到一個比較舒適的位置就呼呼大睡起來,既來之則安之,躲不掉還不如安靜等待,最起碼現在依依他們和自己都還是安全的,一切都會有結局。四五月的風,從田野上吹來,麥子兀自長的歡喜,暖風蹬在個個麥苗肩頭笑著一流而過,麥苗們每天都在進行瘋狂的聚會,不然不會個個都笑彎了腰。菜籽花開得橙黃,遍野都是她們趕集似的笑臉,花田,多麽美麗的詞,那是一種底氣十足的驕傲,畢竟能一瀉千裏的並不多。更別說是東西南北,如此龐大的體係的確是一種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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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虎看著眼前的一切,恍若隔世不知生在何方。深深沉睡在黑衣人懷裏的龍吟姐姐,是不是也在參加它們的集體遊行。肯定是的,這樣純淨的姐姐,是從這大地,這麥田,這花田而來的吧!她們肯定能夠互相感應。


    “好餓···”白子溪見龍吟猶在夢中,卻喊著餓。自己倒忘了,以為她像自己一樣可以很長時間不吃飯,不過自己還是很奇怪,既然特異的能力已經在她體內蘇醒,應該不會這麽快就感到餓。這是怎麽回事?


    “醒醒···”黑衣人叫醒了龍吟,手裏拿著一條烤兔腿遞到龍吟麵前,龍吟在最初呆滯的三秒之後,就狼吞虎咽起來,雪虎看著龍吟的強悍的吃相,困惑地看著黑衣人,意思是:你幾天沒讓他吃飯了。白子溪沒有搭理他,又遞給龍吟一盞水,龍吟倒是大方,來著不拒。吃飽喝足之後看著一人一物,紋絲未動地盯著自己,便不好意思地說:“很好吃的,你們怎麽不吃。”心裏補充道:就是沒鹽。兩人聽後都機械的搖搖頭,對龍吟剛才的吃相多少有些不受用。


    “唔···好痛。”龍吟趴在白子溪背上,痛苦的汗水順著脖子而下。白子溪感受到背上龍吟在瑟瑟發抖知其不是在開玩笑。趕緊搭在龍吟的脈搏上,隨即視線掃向跟在身側的雪虎。雪虎意識到黑衣人淩烈的眼光,便大聲吼道:“姐姐,怎麽啦!”“中毒!”黑衣人冷聲冷氣地說,“解藥拿出來!”“不是我,真的不是!”卻見龍吟瑟瑟發抖,麵色含霜,嘴唇烏紫。眉眼發梢都結成了細小冰淩,因痛苦而出的汗水變成渺渺煙氣,溫度忽上忽下,嘴角鼻端隱隱出現血絲。這明顯中了懾寒毒。“嗚嗚,好痛,好冷···”龍吟死命地揪住白子溪的衣服,淚水從眼角流下,身體出現兩種力量在碰撞,忽冷忽熱,就要把自己的五髒六腑給撕裂了。


    “解藥拿出來,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黑衣人見龍吟在懷裏痛苦萬分的掙紮,眼神瞬間嗜血,不再想它法。迅速給雪虎遞下結界,然後一隻手按住龍吟的玉枕穴,靈力一緩緩浸入,天靈蓋溢出一絲絲紫色煙霧。黑衣人卻在靈力探入時受到兩股力量的推據,如果不是另一股力量糾纏住寒毒,恐怕龍吟早就全身烏紫七竅流血而死,思及此,白子溪心下一陣顫抖,極力壓下洶湧的慌亂,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隻有用靈力先封住兩股鼎力的力量,可是這隻是暫時的穩定,隻有找到解藥才能救活龍吟。否則三種力量集體對抗,龍吟非死不可。龍吟痙攣了片刻就昏死過去。見此,白子溪靜靜擦去龍吟眼角眉梢的汗水,緊緊的抱住龍吟似乎沒有了溫度的身體,陣陣撕裂的感覺襲上心頭,勉強忍住的痛苦極力翻滾。死,難道這就是死嗎?終於體會到了嗎?其實早該知道如果她死,自己就會生不如死。即使這樣,即使自己生不如死自己還是沒辦法回頭的吧。這就是絕望嗎?這就是絕望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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