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們在閃電中暴露了自已的位置。我們不得不第一開槍,雖然槍口裝有消音器,但是哨兵倒下的那一刻,我們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陸戰隊畢竟是中國唯的常規戰中的兩棲部隊,一下子槍聲響了起來,士兵們一個一個衝出來了洞口,完全不顧狂風暴雨。


    偷襲變成了正麵對抗。六條槍要對抗百多號槍口,這個帳誰都會算。我們再牛叉,但是在這樣的天氣中,也沒有將自已最大的優勢發揮出。


    子彈不住地從我的耳邊呼嘯出去,我突然之間想起在訓練場上,那時那些丘八們用機槍向我們掃射的時候,也用冰冷的水向我們衝過來。


    “怪物,掩護我!”我大聲地叫道,這天氣頻道根本不管用。一把拉下反方向綁在一起的兩個彈夾後,重新換上一個彈夾。陸戰隊剛衝出來,根本不適用這節奏,一時之間有點蒙的感覺,過了三分鍾後終於緩於勁的時候,該我們被動了。


    “導彈,我掩護你,你去炸掉他們的老巢。“孟光說道。


    也許是他們知道我們會幹點什麽,所以在洞口附近的火力異常猛烈,一時之間務二實感覺到自已的行具輕鬆了一大截。


    “鷹嘴,掩護我。”鬼見愁叫道。


    原來他在最靠近陸戰隊的地方,陸戰隊見到有這個麽一個人就在他們不遠的三十多米的時候,一下子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幾十杆槍就開始向他招呼過來。很難明白鬼見愁是在像雨一樣的彈雨中還沒有掛掉的。


    當我向七點鍾開槍吸引火力的時候,我的左翼一下子騰空了。陸戰隊見機開始向左邊運動過來。一時之間我開始有點吃不消。


    突然之間我們陷入了拉鋸戰,這是對我們十分不利的,畢竟我的彈藥是得不到補充的。堅持或者與彼同亡。當然,現在想跑估計是跑不掉了。


    突然這間有種自尊被挫的感覺。一直以來,我們都堅持最後的勝利會是我們的信仰。我們堅持了六天了,沒有想到到最後的關頭卻被困了,我們付了那麽多的代價,到最終會輸到一個彈盡藥絕的地步麽?


    沒有後路了。


    “獵豹,搶高!”鬼見愁叫道。這是出發衝鋒的暗語,看來我們真的要玩命了。


    “怪物,護子。”鬼見愁用暗語叫到務二實對我們進行火力掩護。


    當我們暴起的那瞬間讓陸戰隊意外的是我們沒有後退,而是成戰鬥掩護地向前衝去。


    短兵相接必取敵首,


    孤軍殺敵血濺千裏!


    三十多米的距離對我們來說是那是一口氣的距離,但是為了這一點距離我們不知磨練了多少次,摔過了多少次,曾被橡膠彈頭打痛過多少次。


    當陸戰隊覺得勝利在望的時候,突然之間被困者卻發起衝鋒,雖然隻有四個人,但是那氣勢不壓於千軍萬馬,知道什麽是運動突擊戰麽?陸戰隊的百多號人總算見識到了什麽叫運動突擊戰的精粹。沒有規律,沒有方向,萬有引力好像在那一刻失去了作用。


    什麽叫速度?速度就是威脅還沒有產生的時候你已經把它除去了。


    什麽叫氣勢?哪怕麵對閻羅也敢把它給踩下去。


    他們好像對子彈免疫,子彈的速度跟不上他們運動的速度。


    瘋了,瘋了,這還是在和人作戰麽?


    一瞬間全體陸戰隊的自信心一下子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我們是和鬼魅作戰麽?


    當我們衝到他們的陣線的時候,除了沒有上刺刀以外,我們直接撲上去以一挑十。中國陸軍t5特種作戰大隊的有一項極限訓練就是以一敵十,以一敵百。那是一種對人格鬥極限訓練,體力與耐力,速度全得到了體現。


    也許我們得感謝曾經那些該死的訓練。當我們衝到陸戰隊的防線時,我們把手中的直接向對方的喉嚨劃去。什麽叫真正的戰地格鬥,力量,速度,擊命點。沒有好看的花招,沒有喘息的時間。見人就殺,那是一種習慣性的意識。


    那是一種巨石壓水的氣勢。


    “轟!”


    “轟!”


    “轟!”


    “轟!”


    我們殺到洞口的時候,把高爆彈就扔到裏麵。


    暴雨與狂風沒有停的跡象,彈道在雨中劃出一道道的水痕,好像在拍一部慢動作的電影一樣。


    “打死他們!”


    陸戰隊的隊伍中爆出一個聲音,一時之間所以陸戰隊隊員,哪怕已經“陣亡”了的也跳出起來,衝向我們。


    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當我們炸掉他們的指揮部後,就像我們在他們的自尊心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給老子住手!“


    一個不亞於一聲驚雷的聲音在混亂中響起。


    所有的陸戰隊隊員一下子停了下來,一時之間隻有風聲與雨聲。


    “他們贏了。我們輸也要輸得有氣度。技不如人,那怪誰呢?我們是什麽?我們是海軍陸戰隊!陸戰隊是什麽?哪怕輸了,但是誌氣永遠不會輸。陸戰隊!”


    “突擊!”


    “陸戰隊!”


    “突擊!”


    “陸戰隊!”


    “突擊!”


    第一次的吼聲就像一陣驚雷一樣,那種振撼不亞於這天地之間的力量。


    當我們用盡我們最後的力量如狼衝過白兔群中時,白兔也放不會再是白兔,也許那是狼群。


    我們疲備地躺在地上是被陸戰隊員抬進防空洞中的,在博擊中我們出受了不少的傷,再快的速度總會被挨上幾拳的,何況對手是中國最精銳的常規部隊中的精銳部隊呢。


    也許我們贏了,隻是很僥幸地贏了。


    也許他們輸了,但是下一次他們就不會輸了。


    這就真正的軍事演習,沒有假如,沒有備案,沒有預定方案,沒有公平不公平,隻有勝利,隻有最徹底的勝利。


    曆史隻會記住勝利者,管它是用什麽方法的呢。


    曆隻隻會記住勝利者,勝利者有權改寫曆史。


    也許這就是戰爭勝利的獎賞。


    t5沒有假如,隻有勝利。


    我們回到海軍基地是第二下午的事了,但是我們沒有和陸戰隊一起搭軍艦回基地的,風雨一停的時候,一架直升機就過來了。當知道直升機隻是來接我們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定有什麽事發生了。不然,國家不會浪費航空汽油來接我們幾個人。


    還沒有來得及放下身上的裝備時,我們的命令就下來了。這次的任務就有點超出我的想象力範圍了。


    自從新中國建立以後就一直和第三世界的國家發展友好關係,其實所謂的第三世界是指一些落後國家與非洲獨立後的前殖民地國家,然後當這些國家獨立後,以前的殖民國家卻老大不舒服,沒事總喜歡搞出一點事來,要不麽今天搞亂這個國家,要麽明天就分裂另一個國家,或者暗地支持某些國家中的反叛力量。冷戰結束後,前蘇聯留來的大量武器沒有地方賣的時候,這些國家一下子用了最少的錢買到了最多的武器,像槍王ak47也就是從那裏在非洲基定了民眾基礎。中國很早就開始對一些政局比較穩定的國家進行援助性的建設,比如修鐵路啊,建一些醫院,體育館之類的。老實說中國人在那個地方的人緣關係遠遠比歐美國家好多了。當然了,好人也有背時的時候。


    非洲c國一直是中國較友好的國家之一,但自從二十一世紀初起,c國政局開始有點動蕩,特種是2002年發生了一起反政府武裝事件後,c國東部邊境就一直不太平,政府軍時常要過去打打匪之類的,當然了,所謂的打匪不過這是平叛。其實在非洲很多時候要麵對的要麽是親美要麽親歐,如果是中立的遲早不是發生內亂就是受到製裁。這些政治上的事倒不是我們操心的。而這次的事情有點大了,因為這裏麵涉及到中國人在內了。


    在c國有一家中國建築公司,這次在c國東部修鐵路時被反政府分子劫持了,有二十一名中國公民被關在一處廢舊的機場中,反政府武裝以手中的人質與政府談判,當然了,這樣的談判要價是很高的。而c國政府是不可能答案的,而且白癡也知道,哪怕是答應也是白搭,於是雙方就開始拉鋸戰,但這樣苦了卻是那二十一名中國公民。要知道反政府武裝並不是太友好的,如果一旦雙方在談判桌上陷進了僵局,可能這二十一名中國公民的性命讓人擔憂了。在c國的二年前就發生過六名美國人被反政座武裝當成人質的事件,後來談崩了,那六名美國人質也就掛了,於是當時美國馬上就火了,雖然不能直接把反政府武裝給除了,但是施加國際壓力最終讓政府軍向反政府開火,最終的結果就是c國總統府發言人說政府軍大勝反政府軍。其實這樣的政治謊言隻有民眾才會相信。


    這次中國公民人質事件發生後的第一時間,中國駐c國大使館就沒有指望政府軍能幫上什麽忙,最好的結果是雙方談好了,中國公民回家。但是根據反政府軍提出的要求要把c國的東部給獨立出去,光這一點政府軍一定不同意的,很明顯的一個道理,如果這樣也許的話,那麽各國的獨立分子隻要劫持了外國公民後,向政府一施加壓力,政府就讓你獨立了。這還不亂套了。能出這樣計策的人要麽就是個白癡,要麽就是另有目的。但是根據c國反政府軍的不良記錄來看,雙方談崩的可能性要多大了。所以,大使館在第一時間就把事件向國務院說明了。


    我們任務命令是從軍委某部直接下達的,然後經過c國的總參謀長商量後,由中國自已派人去救出自已的公民。因為c國的軍隊還沒有一支專業特種部隊。


    第六十二章:盾牌(一)(求收藏)


    行動代號:盾牌。


    等級:絕密。


    我們是在飛機上換上裝備的,由於這次是經過c國政府的允許的,所以我們的裝備是用自已的,沒有必備換上人家的。但國旗與軍微不能佩戴。因為如果這事被人不小心拍到的話,c國也是要麵子的。


    “這是軍情局的王處長,由他來介紹下具體情況。”鬼見愁說道。


    “同誌們好,我就不多說什麽了。由於事關重大,這一次我們隻允許成功,不允許失敗。c國反政府軍自稱為聯邦軍隊,他們主要的活動地點在c國的東部,由於此地地勢為山地地形,所以政府軍多次圍剿都沒有成功。反而反政府軍隊得到外援後,越來越大,直到政府軍不得不一半的軍力調到東部。但是如此,雙方雖有較量,由於反政府軍隊依據有利地形使政府軍一次又一次的圍剿失敗。這次的事發地點就是在離東部十公裏的一個小鎮上,這裏政府駐紮著一個團的兵力大約有一千一百多人。但是反政府軍趁夜襲擊了小鎮,並抓走了二十一名中國公民,他們當中有工程師,醫生,建築工人。這是地圖,你們看……”


    聽了王處長的話後,我們對政府軍無語了,反政府一行大約五十人,結果在一個團的眼皮子底下端了一個鎮,然後再機動十多公裏回到據點。


    當然了,這絕不是天書,因為在t5的時候就聽過去非洲執行任務回來的隊員說起一些非洲民兵們的素質時,和他們打仗都不好意思下手,再加上有些國家的各族眾多,難免說雙方敵對勢力中有什麽間衣諜之類的。


    我們是在一個黃昏到達c國的,他們的一個軍用機場就像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中國舊軍用機場一樣,機場上停著一些西方國家早就退役的飛機,其中還有螺旋槳飛機,對於軍用機場來說都是一個國家的軍事秘密人,但是c國能讓明目張膽地讓我們參觀,這不代表他們很友好,而是根本就沒有什麽好看的。


    到達政府軍接待處時,是一個少將接待我們的,大約有五十多歲的樣子,黑色的皮膚,花白的頭發。他個子大約有一米七五左右,很結實的身材,腆起一個將軍肚,一臉的疲態。他的名字挺長的,但我們叫他麥克將軍就行了。


    根據政府軍的意思就是他們現在和反政府軍談著,爭取有利的時間。


    王處長和使館武官一臉的凝重,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政府軍能談個什麽好鳥出來呢?反而人質就很難說了。


    麥克也許覺得氣氛不太對,大熱天有種冒冷汗的感覺,有一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但麥克找到那威脅的源頭時,那是一名從中國聯絡官背後一個穿著常服的軍官眼中發出的。麥克也是戰場上的老油條了,知道這樣的眼神是怎麽樣產生的。於是,當下交涉了一些事件後就走了。


    那是我們第一次到非洲,但並沒有感受到什麽異國風光的感覺,在飛機上時就覺得和新疆那個地方差不了多少,隻是樹木長得不一樣,房子不一樣,人不一樣而已,氣溫不一樣而已。


    麥克走後,我們也隨之坐車回到使館,聽到麥克的談話我們都感覺到有點被政府軍利用的感覺,他們好心讓我們自已來處理,當我們人來了以後,才知道原來這事還是靠他們政府軍去談,如果談不成再動武不成。


    車子行駛在c國首都的大街上,這裏的環境就像一個大熱市一樣,或者說和中國某些地方的菜市場差不多,人很多,但一切都是雜亂無章,幾名警察站在大街無精打采的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兩邊的小販們賣力的大叫著。但是這一切和我們一切無關。其實後來我們也到過非洲的另外一些國家,其中有一些國家的國家設施還真不錯,一些發達國家有的建築應有盡有。


    晚上我們吃過晚飯後,我們集合在一個會議室。王處打開投影器,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張c國東部地圖。


    “同誌們,這次行動上級決定由我們自已處理,所以我們必須救出那些被綁架的同胞。由於事情隱蔽,各方都不希望事態擴大,所以我們將進行特別行動。你們看,這是反政府軍隊關押我們同胞廢棄機場。”


    投影上圖片中的那個機場好像經曆過了一次轟炸,四處都是彈坑與一些垃圾,指揮樓也炸掉了一半,周圍被反政府軍建起了兩道反步兵反坦克障礙。


    “我們現在情報隻有這麽多,對於軍事行動不是我的專長,所以這次行動我負責後勤支援,行動就看你們的了。”王處說道。


    “這次,我們任務就是解救我們的同胞。我們將會深入敵後作戰,現在由於缺少第一手的情報資料,所以我們將自已親自偵察。起立!”蘇能貴喊道。


    “嘩!”的一下,我們站了起來。


    “命令鷹眼,鷹嘴為第一偵察小組,導彈,怪物,獵豹,鬼見愁為救援小組,隨時待命!完畢!”


    “是!”


    晚上九點的時間我們就開始行動了,車子載著我們在邊境的五公裏就停下了,從這裏要到目的地大約還有二十三公裏的路程,為了不引起邊防軍的注意力,我們將徒步穿越政府軍與反政府軍的防線。


    黑夜下的大地在夜視鏡中一片綠綠的,我在想什麽時候夜視儀能像看白天那樣,或者也不用老是綠綠的一片吧。


    我和孟光前行了四公裏的時候就看到了邊防軍的防線,那是一條長長的鐵絲網的防線,根據情報,防線上有紅外警報器,所以我們先要搞定的是警報器。


    這個時候的軍營並不沒有入睡,一些軍人還在軍營的四處閑逛,當然也是巡邏隊最有活力的時候。


    巡邏隊大約是五分鍾一次,巡邏密度還算是挺頻繁的。我們在一處垃圾堆邊上停了下來,不顧那難聞的味道,取出背襄中的紅外偵測儀。儀器上的屏幕顯示在鐵絲網的上方與中間都是紅外偵測範圍,我們轉了大約半個小時,終於在一個低地中發現了破綻,那裏的紅外線剛好從一個小坡上過去,在小坡的下方大約有四米的距離剛好有六十公分紅外線照射不到。這六十公分的高度對於我們來說已經夠了。


    巡邏隊剛一過的時候,我們就飛快地運動到低地下,取出剪線剪二十秒就剪出一道口子,然後爬了過去。


    我們過去後就得麵對一條寬二十米的雷區了,而且這樣的雷區有兩條,相隔三百米。但我們必須在四分鍾離開這個雷區,如果不幸響雷了,那麽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會宣告失敗。我也算是明白為什麽政府軍打了這麽多年仗,而反政府軍卻依然活躍著,因為在邊防軍中連個可靠的軍官找不到,如果能找到可靠的軍官,卻不一定能找到一個可靠的士兵,隻要邊防線上有什麽風吹草動,反政府軍就能馬上知道,這麽多年,反政府軍沒有把政府軍給滅了,這真是政府軍的一大幸。不然,今天我晚上我們也不用過政府軍的雷場了,直接找個人把我們帶出去行了。


    我爬地麵上,嘴了叨了一根探雷器,手裏用一把軍刺手工排雷,軍刺小心的插入地麵,碰到硬物馬上就繞開。真得益了當初鬼見愁把我們放在雷場三個星期,高壓式的排雷訓練讓我們能在十分鍾內越過一條百米雷場。


    當穿越過第一條雷帶時,我的後背心還是冒出了冷汗,因為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地雷,還是在訓練場上的訓練地雷,在訓練場上雷爆了,大不多挨一頓狠狠的體罰了,而在這裏,一旦地雷響了,我們的遺書在一個月內會讓父母收到。


    第二條雷帶比第一條好過一點,隻用了十多秒,因為那裏的大多數地雷都已經露出表麵了。


    還有二十公裏的路時,我和孟光一前一後相叉掩護著前進,這一路上我經過一個無人的小村子,那裏的殘牆站在夜色中,一個個的彈殼訴說著這裏曾經有遭遇。一具早已發臭的狗屍橫在村子的中央。我們在村子一處發現了一個反政府的前方偵查哨,如果不是我們早已準備和有著他們沒有偵察器材的話,那麽我們一到村子邊緣就會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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