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電炮兵觀測儀在夜裏被紅外線照射下會發出b值光線,這足以暴露出它,曲射彈如果想增加射程的話,還可在將水平位移高。”


    “這就是你學的啊。”


    “如果目標距離在四百米之外,用5.62子彈好一點,如果在二百多米時,使用7.62子彈更好。”


    “簡直沒法和你溝通。”孟光道。


    “知道電視機的成像原理麽?”


    “……”


    “液晶電視的顯示屏是在兩片具有導電特性的玻璃板之間充入一層液晶材料,即液晶分子,液晶分子具有加熱時為液態,冷卻時就結晶為固態的特性,當外界環境變化時,它的分子結構也會發生變化,從而就能實現通過或阻擋光線的目的。 由於被充入的液晶物體內含有超過200萬個紅、綠、藍三色液晶光閥,當液晶光閥在低電驅動下激活後,位於液晶屏後的背光燈發出的光束從液晶屏通過,產生1024x768點陣和分辨率極高的圖像。同時,先進的電子控製技術使液晶光閥產生1677萬種r、g、b顏色變化,還原真實的亮度、色彩度,並再現純真的圖像。 簡單地說,液晶電視的成像原理就是在玻璃板內充有液晶分子,屏內有許多交錯成格狀的微線路,以電極控製液晶分子的走向,從而折射光線產生顏色和畫麵。說白點吧,就是電視與數碼相機的成像原因是在每一個方格有紅藍黃三種色素,在微電流的控製下產生我們見到的圖像。”


    “……”


    “不知道啊,那這本是電子原理,這本槍械原理,這本是數學幾何。好好看。”


    “……”


    “看什麽看,二十一世紀最不重要的是什麽?知道麽?”


    “是什麽?”


    “不學無術的人。”


    “……”


    當一個人有了學習的激情後,很多事對他來說,問題不是問題了。沒有時間麽?上廁所不是時間麽?吃飯沒有時間麽?每天少睡半個小時不是時間麽?走路時不用時間麽?曾經有人說過一句話: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隻要去擠,總會是有的。


    偵察兵還有一項就是長途行軍,而在路線上會設定許多任務和不可意測的狀況,這是一項很能鍛煉綜合素質的項目,通常進行這一科目時就代表某項集訓就要結束了。當我還混混沉沉的時候,好像集訓隊的日子要結束了。


    某天黃昏的時候,我們就被一車給拉到一個陌生的山地邊上,然後集訓主官就吹出下車下的哨子,當我們下車後,每人就發了一包野戰食品,兩塊壓縮餅幹,20克食鹽。然後就把我們給趕進山了,讓我們自由活動,然後任務就隻有一個,在地圖的某處有一個敵軍指揮所,可以以組團的形式把他們的頭給幹掉,當然了,在去的路上會有各路人馬等著我們。但是,名次隻有十個名次,能在敵軍中取得其敵軍左臂上的綠布者,而不被殲滅者才有資格獲得名次。


    作訓主官說完後,便上車走了,留下我們在原地發呆。正當我們一些認識的人在商量組團的時候,這時東邊有車開過來了,當我們還沒有來得及看明白時,一陣炮響後,一顆演習炮彈在我們邊上炸開了,雖然離我們還有十幾米,但是那巨大的聲音還是嚇了我們一跳,原來是一輛車載榴彈炮。然後邊上又有三輛機槍向我們開火了。


    十幾個運氣不好的哥們兒身上就冒白煙了,然後我們撒腿就往山裏跑。差不多算是躲過一劫後,王排才停了下來,這時和我們在一起的還有七八個人,務二實也和我們在一起。按照戰時原則,軍銜最高者為我們的指揮官,這時c團的一個中尉就成了我們的領導了。他姓白,我們叫他白排吧,因為他在連隊裏的確也是個排長,隻是資曆比王排老多了。


    按白排的意思,我們組成一個小隊,分三段,尖兵,中間,後衛。這在三個職能中,每小組輪流。而我,王排,一班長就先擔任尖兵。其實當尖兵除了膽子要大外,更重要的是心細,其實一個隊伍中也許算得上最威脅的是中間和後衛了,原因很簡單,如果當敵軍要伏擊我們的話,他不可先打尖兵,打了尖兵的話,後麵的人就跑了,那還打什麽伏擊呢?所以說,後衛算是比較威脅的活了。就連大多數小說和電影中描寫晚上伏擊一支巡邏隊時,總是先拿最後麵的那個人開刀。所以說,當尖兵不算威脅的事兒,隻要逛到雷區,基本上小命比後麵的人可以多活一點時間。


    這時候天已黑了下來,深秋的晚風吹到身上也夠讓人哆嗦的,我突然覺得衣服好像穿少了。白排決定建立防線,晚上就先休息吧,不然天這麽黑,不小心掉到深溝裏就麻煩了。


    上半夜我,王排,一班長放哨,下半夜輪到第二組,再下半夜就是第三組了。我們在一處背風的坑處駐下來後,我便在離駐地五十米的地方放哨後,找了些枯枝放在離我十米的地方,然後又放了些石頭在身邊,如果有什麽情況的話,直接扔石頭就可以子,當然那石頭也不太大了,畢竟也是兄弟部隊,把人給砸傷了就不好了。


    放哨的時候不能動,所以一動不動地那兒就很冷的。把防潮墊放在下麵時,然後把毯子披在身上。晚上人少的時候,放暗哨是最安全的。一個人放哨是最無聊的事,首先你不能胡恩亂想,也不能隨便亂動,因為沒有人知道敵人什麽時候會摸上來,還好隻有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後就交班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們就出發了,百多號人去爭十多個名額,不趕下時間是不行的。


    一個上午也沒有遇到敵情,但是到了下午二點時,當我們在下一個山坡時,我們就聽到槍聲了,然後還有炮聲。


    我們看了一眼白排,他馬上打出尖兵偵察的手勢,務二實馬上跑到山坡的另一頭,然後爬在那裏看了下,回了個手勢,機動榴彈車一輛,二十個敵軍。七個盟軍被圍。


    我靠,對付我們用得著出動榴彈車麽?還真的殺雞也用牛刀啊,這倒有點和一連的作風相像,有必要的話,打個蚊子也會用高射炮。


    第三十章:集訓隊(四)


    “全體人員開戰時會議。”白排道。


    所謂戰時會議為臨時動員會議,講究的是高效,不拖泥帶水的。白排知道這事不是他能決定的,畢竟他手下這群軍爺隻是個臨時集合的隊伍,有什麽不好的決策能不能執行下去那就很難說。


    “怎麽樣?救還是不救?”白排才直白地把話題給拋了出來。


    從私人角度來說,發生這樣的情況,我們應該撒腿就跑,反正有人給你拖住了敵軍,我們不跑白不跑。從戰地角度來說,對方被追擊的是我們的兄弟部隊,在戰場上遇到戰友被敵軍屠殺,你就能放任不管?


    所以,救還是不救,這是個問題。


    “救吧。”


    說話的是王排,既然王排都說了,難不成我和一班長還有別的想法?很快意見達成一致,救那些哥們兒,然後就是戰術問題。起碼我們這點人手不夠別人塞牙縫的,我們一動,別人一發出信號很難說會引來多少人馬對我們進行打擊。


    最後我們在戰術形成的決策是讓敵人到了前麵一個山穀中,進行伏擊。但是兄弟部隊們能不能堅持那裏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而敵軍們肯定也會在他們進穀之前特別加把勁,因為人一進山,榴彈炮是用不著了,而且在武器裝備上的優勢多多少少會因地形而抵消一些。


    看到敵軍們有四五十號人追著還餘下的五個自己人,我有種一群狼在追幾隻羊的感覺,而我們爬在那裏像用雞蛋去揍石頭的感覺。而我們的時間也不多,首先得搶占戰略要點,不然去伏擊什麽呢?我們幾個飛快向一個山穀裏跑去,在那裏兩邊有一些岩石剛好可以擋住敵軍的視線,特別適合設伏。我現在隻要到達那裏就行了。


    被追的那個哥們兒跑著不規則路線,我不能確定是敵軍的槍法不行還是他們的運氣好,後麵槍響得劈裏啪啦的,幾十杆槍對幾個人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打中。


    我們的伏擊戰術很簡單,對方車子上有一門70mm的榴彈炮,這不重要,但在那上麵有一杆7.62mm的班用機槍卻是我們想要的。當車到了我們的伏擊圈時,王排,一班長,白排從邊上的飛身而下搶了那輛車,然後架起機槍對著敵軍就突突,而我們就負責戰略包圍。說白了就是打擊漏網之魚。


    那個哥們兒越來越近,而我也越來越緊張,成功就此一舉了。


    二百米。


    一百五十米。


    一百米。


    五十米


    我都能聽到那幾個哥們兒的氣喘籲籲的出氣聲,橡膠子彈打在土麵上濺起一點兒塵土,有幾顆甚至打在我邊上,我把腦袋放得低低的,可不想當了冤枉鬼。


    五個落荒而逃的哥們兒進入了山穀,然後飛快向拐彎處跑去。不一會兒突擊機就過來了,大約還離伏擊點五米左右的時候,王排和白排一下子從邊上飛身而下,當他們落下的時候剛好跳到車子上。追兵們壓根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在這裏恭迎他們,看到從天而降的兩個人,一半天還沒有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白排和王排手中的95突開火了,三個士兵加上駕駛員身上馬上冒出代表陣亡的白煙。王排沒有理他們幾個,然後操起機槍,打開保險就向身後的那幫追兵們射擊。


    這段動作從發生到結束不到五秒鍾,後麵的追兵還沒有明白什麽回事兒,當明白過來的時候,王排手中機槍早已響了,一百米的距離,平坦地大地,火力就決定了勝負,機槍吐出火焰的時候,追兵們的身上也開始一個個地冒著白煙,這時沒有掩蔽物可尋,於是追兵隻有硬扛了,子彈打在車身上梆梆地直響。


    “揍他娘的。”


    被追得氣喘籲籲的那幾個哥們兒看到形勢變了,馬上回過頭殺了過來,怎麽說痛打落水狗還是會的。


    戰鬥大約一分多鍾就結束了,這是我的第一次單兵射擊對抗,和打靶的感覺一點也不一樣,整個感覺就是恨不得將95突變成機槍使用,恨不得有大炮支援,如果有部能和空軍聯係的步話機的話,估計我當時也會像電影中那些美軍哥們兒開始叫空軍支援了。那種即緊張,又害怕,又慌亂的感覺讓人事後都不有一下子平靜下來。雖然我們全殲了那幫追兵,但是我們這邊也付出代價,本來有八個人,現在隻有五個人了,那五個哥們兒也隻餘下二個人了,也就是說我們隻有七個人一起了。而當時我第一個想法居然是,我們六個人如果是算是一個多黨聯合政府的話,那麽我,王排,一班長所在的就是第一大黨了,有執政的權力了吧。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我們這一伏擊讓我對方加大力氣的發誓要捉到我們。因為,但任追擊任務的是a團的一個營,而我們一不小心居然消滅了別人一個排,是個軍爺們兒能忍得下這口氣麽?


    “哥們兒,很厲害啊。”我從一個算是“陣亡”的一個士兵掏出一包野戰糧食時,他說道。但是那他表情一點也沒有要真的表揚我的意思。


    “反正你們回去能吃到大魚大肉的,這些野味就給我們吧。”我說道。


    他倒是很大方的把那他那份給我,然後向邊的使了下眼色,我就明白意思了,然後不客氣的走到另兩個哥們兒身上拿出了他們的戰糧。


    “謝謝了。”我說道。


    “多吃點吧,我們營絕不會放過你們的,多吃點才有力氣跑。”那哥們兒說道。


    “嗬嗬,那是當然。”


    “搶劫”完以後我們撒腿就跑,幹了這一票不讓人打那是不可能的。足足跑了差不多五公裏後,我們才在一條小河邊停下。我和務二實去警戒,王排和白排開始過河,過河後開始設點警戒,然後我們再分批過河,王排在水邊挖了一個小坑,然後放了一張過濾紙在裏麵,不一會兒那裏就滲滿了清水,把水壺裝滿後又開始走了。


    如果不是想到四周可能會出現的敵情,我估計會趁著那個好天氣散散步,深秋的山地,枯黃的草,清澈的藍天,被風一吹,身上要多清涼就有多清涼。


    轟隆!


    轟隆!


    有炮聲,那炮聲離我們大約有三公裏遠,但是不管怎麽說我們再不敢去救人了,這樣下去連自己能不能保住都說不定,何況還要去救別人呢?


    王排對了對方向後說道:


    “方向是對的,如果照個速度,我想今天晚上我能就能到達目的地。隻要不出現獵隊,那麽一切還好說。起碼我們有機會到達目標。”


    “你們三個人為一組,你們三個人為一組,我擔任狙擊手作為支援。”白排說道,他的意思是我,王排,一班長為一組,而務二實和被我們所救的那兩個哥們兒為一組,而他一個人擔任機動,可以隨時支援我們任何一組。


    眾人沒有意見,於是馬上又出去了。


    尖兵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在一公裏外有人活動,而且數量大約有二十多人左右。不用說又是巡邏隊,一公裏的距離不算遠,一個突擊隻要幾分鍾就到了。唯一讓我們幸運的是,是我們提前發現了對方。白排對了對下方向後,毅然地向前一揮,我們向另一條路插過了此地。


    然而好運沒有光臨我們,在我們必經的路上有一個排的人馬剛好在大路邊上休息。我們犯難了,這些家夥堵在這裏,哪怕是不動的話也夠讓我們喝一壺的。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有幾個幹脆拉了個腦袋打起瞌睡起來。


    “看樣子他們打算不動了。”王排道:“硬衝不是辦法,對方一人一槍也夠讓我們這點全部玩完的。”


    白排趴在那裏點了點頭,表示和讚同。


    我看到在他們大約三十米的地方有一條大約六十公分的幹溝連通到我們在的位置,這是等春天化雪的時候疏通雪水用的。如果從這裏通過的話,如果他們不知道的話,那我們不是可以悄悄地爬過去麽?但是那念頭馬上又打消了,如果弄一點兒動靜,我們就全交待在這裏了。


    “要不,我們爬過去?”務二實道。


    “嗯?”


    一行人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務二實,務二實的臉一下子紅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可以試試。”白排道。王排也點了點頭。


    還真的這樣啊?我不禁地砸了砸舌。


    “有問題麽?”王排看到我的表情道。


    “沒有。”


    “好,你先上。”


    “……”


    “怎麽了?”


    “沒有。”我說道。反正呆在這裏也是一死,還不如豁出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努力把身子壓在最低,腦袋恨不得埋在土裏得了,我能聽到對方的說笑聲,整個世界好像隻餘下這二百米的距離,一陣清風吹過,臉上的熱汗稍微一涼,陽光照在我的身子,但是比起這帶著危險的事情並不算什麽。


    陽光之下,我恨不得躲在黑暗之中。


    “撲,撲,撲……”


    我聽到有腳步聲向我這邊走過來,完了,要被發現了。就在那瞬間我翻了個身子,把身朝上,手放在保險處,如果真的發現了,打開保險到開火隻要一秒。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吧,隻是這樣一來,王排他們在後麵得重新想辦法了。


    如果被發現了,我不後悔。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時間好像一下子就過去了,好像那人就走到我邊上了。


    “喂!快過來,幫我撐下槍。”有人叫道。


    “你的事還真多。”


    一個離我很近的聲音響起,然後聽到一陣腳步聲向對麵走去,離我越來越遠。我不由的捏了一把汗。之前和王排說清楚了,如果我萬一被發現了,不許他們來救我,為了大部分人,犧牲我一下算什麽呢?這點戰略觀念我還是有的。


    “呼——”我輕輕地深呼吸了一下,剛才隻差一點兒了。


    大約三百多米的距離我居然用了十五公鍾,那是一厘米一厘米的移動著。找到隱蔽點後,這次是一班長和務二實開始過來了。


    其實我一向不迷信的,但是卻相信運氣這東西,上過戰場的人都會相那玩意兒,隻是那時隻是覺得幸運而已,很長時間以後,當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在戰地上隻相信三樣:槍,戰友,運氣。也許運氣也有許多方麵不為人注意的細節,但是當你仔細想想的時候,每一次你可能做出最壞的打算,但是事情最後還是比自己想的還要好,而你也不能去解釋什麽,但起碼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平時沒有準備好,遇到運氣的機會很小多了。


    女人與小孩大多時間可以不小心,但是男人不可以。


    當我們六個安全地到達預定的位置後,一行人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剛才那二百多米也算是預支了我們力氣。緊張之後的人總是有點無力感的。


    “有點問題了。“尖兵道。


    “什麽?”


    “前麵發現敵軍的狼狗搜索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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