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中多麽想,但是結果卻讓他難過。


    老二的身子不動了,原來那男子不知什麽時候就已經越過老二的錘子到了老二身邊,老二受了一掌,同樣的,老二的武功也被他給廢了。


    匪首一驚,小四和小五大喝一聲,然後圍了上去,兩人都是提著兩把刀劍,是配合性的攻擊,威力絕對是江湖上難得的好武功。


    看著那男子和小四、小五的對招,匪首的心直直的下垂,因為這男子看起來遊刃有餘。


    掃過一旁抱著雙手的女子,都是這個女人惹的禍,想到這裏,匪首的臉變得森然可怖,然後身形一躍便到了綰綰跟前。


    綰綰不但沒有他想像一般害怕,反而給了他一個燦然的笑容,匪首這時終於清醒過來。


    可是來不及了,一條白色的絲帶已經朝著他打來,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絲帶,匪首心中更加緊張。


    手上的狼牙棒對著這白色絲帶垂去,這一招虎虎生風,若是擊到了實處,必然可以碎石。


    白色絲帶仿佛不受力的圈住了這狼牙棒,俗話說柔能克剛,這一幕體現的淋漓盡致。


    用力要將自己的兵刃拿出來,誰知根本用不了力。


    他的臉漲得通紅,是氣紅的。


    綰綰見狀,力道頓時一鬆,這人用力過猛,狼牙棒被拔了出來,但是身子卻向後倒去。


    他倒去的方向,地麵有一柄刀,正是和花滿樓交手過小三的兵刃。


    “大哥……”


    已經廢了武功在一旁痛叫的小三和老二紛紛呼喝。


    匪首不明所以,還以為是妖女又攻了過來,他握緊了手。


    眼見他就要倒在地上,讓刀刺中他的胸口時,一道勁風對著他掃過來,匪首的身體順著這道勁風翻個身,踉蹌幾下在一旁終於停下,發現原本要落地之處豎著的大刀,心冷寒一片。


    “好狠辣的小娘皮。”這一次,他隻在心中罵出來。


    綰綰冷道:“花滿樓,你當真要和我作對?”


    花滿樓這時已經解開小四和小五的合擊,將兩人廢倒在地。


    匪首本來還有些感激花滿樓的幫忙,此刻見四個兄弟的慘狀,更恨了幾分。


    一道紅光急速飛躍而出,綰綰一驚,身子急速向後退去,然後連閃躲三息,方才躲過。


    這急速閃躲,已經牽動了體內的傷。


    咬著牙關,平淡的背過身,並沒有去取那人的性命。


    花滿樓走到匪首麵前,匪首的狼牙棒再次一揚,花滿樓側身避過,兩人飛來十幾招,花滿樓的掌勁透入了匪首的胸口,匪首噴出血,又是三道紅光飛過,花滿樓的聽聲辯位早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當下踏出幾步,餘地隻留下一片殘影。


    綰綰心中湧起一絲疑惑,莫非這人在那一瞬間要偷襲於她,而被他聽見了推出一袖。


    這時,花滿樓已經到了匪首麵前,蹲□子,手指已經點上他的氣海。


    匪首悶哼出聲,軟倒在地。


    花滿樓緩緩站起來,麵無喜怒。


    可是綰綰明顯感覺到他的異樣,正待發問,卻聽到花滿樓說道:“你們走吧,要報仇,洛陽百花樓隨時歡迎。”


    匪人們一聽,本來憤恨惶恐的麵容露出驚疑之色。


    花滿樓道:“還不走?”


    匪人立刻爬了起來,老二和小三扶著匪首,然後一眾人迅速消失在洞口。


    兩人還聽到外麵急促的腳步聲。


    “世人都這樣,欺善怕惡,今日若不是你在此,又或者我有些手段,這結果可以預料,這些人死不足惜。”綰綰道。


    花滿樓沒有答話,反而盤腿坐在地上,開始運行真氣。


    綰綰皺眉,也受傷了?她走了過去,花滿樓聽到腳步聲,道:“你我受著傷,這地方沾了血可還住得下去?”


    綰綰聽到這樣的話,啞然失笑。端看他的表情,最是認真不過了——☆、42


    “聽你這麽一說還挺有道理。”


    花滿樓心下一鬆,短短接觸她的真實麵貌,他也明白她是一個倔強的人,他還真怕她追出去殺了他們。


    雖然有為人命的可惜,但是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她追上去。隻是接葉孤城最後一招就讓他受了內傷,她麵對著葉孤城全部的攻擊,傷隻會更重。更何況,她還發著燒,這樣強用真氣,對她的身體極其不好。


    “先坐下來休息,我采了些藥糙,看是否對你有用?”花滿樓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幾株藥糙。


    連翹、黃苓……基本上都是退燒的藥材。


    藥材上還有一些泥土和水珠,綰綰可以想像一個瞎子在雨中一點點摸尋,然後一點點聞味鑑別。


    綰綰看著他手心,麵色複雜,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麽好過,而且是無條件的對她好。


    她身子發熱自己清楚,可是她沒有想過去醫治。她從不認為一場小小的風寒就會要了她的命。


    可是眼前的人卻為她費著心。綰綰一笑,她從花滿樓手中拿過藥,笑道:“看在你幫了我的份上,我姑且放過他們一次。”


    花滿樓笑說:“謝謝。”


    綰綰覺得遇見這麽一個老好人,多說無益。於是她一揮手,然後重新回到火堆旁,閉目開始打坐。


    花滿樓感覺到悠長的呼吸,他心下一鬆。


    外麵的雨依然不停的下著,細碎的聲音進入耳中,各種滋味縈繞在心頭。


    綰綰睜開眼,旁邊的人也開始了打坐療傷。她的眼睛閃過掙紮,她覺得,此時若是再不出手,他必成大患。


    可是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禁錮著她,這種滋味讓她很難受。


    洞內安靜到了極點,外麵的雨聲“滴滴答”敲落在地麵或者樹葉上,聲音傳進來時顯得格外響亮,似乎都敲進了人的心裏。但是這敲進心裏的水是凍水為冰,還是化水為氣,隻有兩人心中自己知道了。


    天黑天亮,時間不會因為兩個受傷的人而停止。


    淩晨的清新的空氣傳入兩人鼻中,兩人一日未曾吃喝,都睜開了眼。


    花滿樓說道:“我去找些吃的來。”


    綰綰為難的說:“我不吃甜的或者酸的。”說的就是果子,如果果子不吃,就隻能吃野生動物了,所以綰綰在為難花滿樓。


    花滿樓自然明白綰綰的用意,可是,他應道:“我會注意的。”


    綰綰道:“去吧。”


    花滿樓點頭,然後離開了去。


    洞內隻剩下綰綰一人,她站了起來,火堆已經熄滅,清晨的山洞很涼,綰綰隻穿著一襲淡薄的裙子,加上功力並未恢復,一時之間竟然感覺到極其寒冷。


    搓了搓手吐了一口氣,開始在洞裏走動,不自覺的,她的目光轉向洞口,可是一刻鍾後,洞口還是沒有出現身影。


    以花滿樓的武功,打下一隻山雞野兔是輕而易舉的,怎麽會一刻鍾了還不回?


    綰綰沉吟了片刻,於是便走出了山洞。


    洞外的山地還是有水,不過今日的綰綰身體好了許多。


    隨著腳印走去,很快就到了一個山坡,可是她發現山坡路口有走下去的痕跡。


    綰綰的麵色有些難堪,他竟然下了山,離開了?惱怒的情緒充斥在心間,但是瞬間變放開了,她何苦為了一個臭男人和自己過不去?


    順手扯過一根枝條,然後用力一擲,頓時一聲輕響想起,再看時,一隻兔子被這枝條穿了出去。


    綰綰輕輕的提起兔子,兔子穿過的傷口流出血,竟然還染紅了她的衣襟。


    綰綰瞧著身上的衣服,算了,先忍幾天,等她傷勢好了,換身新的就好。


    記得西邊有一處從高山留下來的泉水,綰綰提著兔子往那方向走去。


    洗完收拾一番,綰綰將其架到一旁燒烤。


    此地無鹽,食之無味,可是綰綰此時餓得很了,一點也不在意的將其吃了下去。


    待她填飽肚子,綰綰準備回去山洞繼續療傷。


    才到山洞口,綰綰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她立刻警惕起來,隱藏著自己的聲息。


    血、屍體?


    綰綰蹙眉,綰綰低下身子檢查起來,發現他們均是被自己的兵刃所殺,身子他們的身體除了自己的兵刃所致命的傷口,並沒有受過任何的傷害。


    這種本事,她也能,運用天魔魅,保證讓他們自殺都行。


    可是,這並不是她所做。


    仔細觀察四周,並沒有其他的痕跡,就是花滿樓的外衣也還擺在火堆旁。


    這時,外麵傳來兩人的腳步聲,綰綰感覺這腳步聲很輕靈,當下身體一側,躲到一旁突出的一扇小石壁。


    最先走進來的是花滿樓,花滿樓右手拿著食盒,左手拿著一個包袱,顯然裏麵裝著的是衣物。


    綰綰心中百轉千回,原來他並不是拋下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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