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成龍一本正經地說要把這金不換賭坊給他燒了,大家當然不敢動手了,一來是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幹什麽的,二來也是因為平時許老三和錢嘎子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不說手段也是殘忍的很,所以他們都不敢輕易與許老三和錢嘎子為敵。


    但是他們也不敢貿然上去動手,畢竟那個莊家高德昌可是許老三的心腹,如果它傷了一絲皮毛,恐怕在場的這些人不死也得被活扒一層皮,就這麽的,大家瞪著眼互相瞪著,這高德昌暗地裏想使個招脫身,可是掙了幾次都沒脫開,反而被卞成龍暗地裏用力狠狠給了他幾下。


    高德昌一時無計可施,偷偷給旁邊一個打雜的使去找許老三和錢嘎子,打雜的沒名字,別人都叫他肚子疼,因為一到關鍵時候他就裝肚子疼,平時高德昌他們都看不起這小子,沒事欺負他一下,但是這會除了肚子疼離門比較近別人還真指望不上。


    好在這肚子疼也明白,也是平時給欺負慣了,頓時了然,趁著卞成龍和殺手一分神的時候撒丫子就跑,殺手豈能讓他跑了去報信,隨手捏起一枚色子用打金錢鏢的手法打出去,隻聽得一聲慘叫,肚子疼重重倒地,一動不動了,卻是那枚色子正入後腦,頓時要了他的性命。


    大家一看死了人了,也不敢再胡鬧了,任憑高德昌把眼睛擠咕紅了也沒人敢跑出去了,這麽一來高德昌也沒辦法,隻好厚著臉皮說:“你們二打一,不公平!”


    殺手嘿嘿笑道:“是麽,你們這一屋子人對我們哥倆,誰人多啊!不過說起來也得給你個機會,這樣吧!你們這一堆人打我一個,輸了的話就給我老實點!”高德昌也是個練家子,心裏明白如果其他人一擁而上自己就可以逃走了,於是說道:“哼,我倒怕你嗎?”說罷卞成龍忽然一鬆手將他推了出去,高德昌喝道:“都給我上,打死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那一群狗腿子見高德昌脫了身,都不要命地撲了上去,高德昌趁亂腳底抹油撒腿就跑。


    其實人逃跑的時候最常用的姿勢就是背對著敵人,但是這個姿勢卻有一個要命的缺點,那就是把最脆弱最重要的後背交給了對方,而此刻高德昌犯的就是這個錯誤,殺手笑著看著一群人撲上來,眼角卻一直盯著高德昌,這回他這麽一跑,殺手冷哼一聲道:“你到走得挺快啊!”說罷一抬腿施展輕功,如同一團柳絮隨風飄動一般悄沒聲息繞過眾人徑自伸手抓住高德昌的後脖頸往上一提重重一摔,隻摔得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其中還少不了幾顆牙齒,高德昌這回被抓住便曉得是沒好了,隻能乖乖束手就擒,殺手製住他拖著出來,卞成龍跟在後麵大搖大擺地過來往外麵一站說:“這次給我燒了吧!”


    要說沒有該死的人隻有找死的人,高德昌已經被擒住,但是還有人覺得卞成龍應該是個軟柿子,如果能製住卞成龍的話絕對能救高德昌,所以幾個人拿著火把假意去燒東西,忽然一個轉身殺了回來奔著卞成龍將那火把丟了過來,然而人生處處有意外,卞成龍順手抄住一根火把連連揮動,將剩下的火把一一打了回去正落在屋子裏,隨後衝著那群嚇傻了的人冷笑一下,隨手抓起來往火裏一扔,他那一抓都是抓住了穴道,那幾個人頓時覺得全身酸軟,卻連叫一聲的力氣都沒了,眼睜睜被扔到火裏,成了助火油。


    這一場火燒的很快,頃刻間將一個氣派的賭坊燒成了一片廢墟,裏麵的幾個人自然也或不得了,也是平日了不積德,這會居然沒一個來救火的,也有人探頭看看見是賭坊燒起來了,又縮回去睡覺去了,一直到天亮才有人走過來敲了敲,惋惜地砸吧砸吧嘴評論著去了,隻剩下縷縷青煙和那屍體被燒焦的焦臭味,不過這是後麵的事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再說殺手和卞成龍處決了狗腿子,燒了賭坊,高德昌不由地閉上眼歎息一聲,說道:“你們還是殺了我吧!這金不換沒了,許爺和錢爺也絕對饒不了我了!”殺手聞言一笑:“好啊!那邊隨你心願!”說罷抬手一掌拍過去,高德昌哼也不哼倒在山地上,細看時卻已經七竅流血,便是死了。


    殺手隨手拿出化屍粉倒在高德昌屍體上,看著化得差不多了,抬頭一看天,見時辰也不早了,於是提醒卞成龍該去翡翠閣了,這一去又是一番大鬧,好在剛才他們鬧起來的時候裏麵賭錢的人早就跑了,不然被他們看見了恐怕要生出許多事端。


    翡翠閣中一處幹淨整齊的屋子裏,金巧兒被五花大綁放在床上,這女孩子心裏知道自己被弄到這種地方恐怕是無法保全了,有心一死了之以保名節,可是卻又沒有力氣,加上綁她的人早就想到了她會自殺這一點,所以綁的特別的緊,別說是脫身自殺,就連動一動都艱難。


    金巧兒心中念頭百轉,真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在這琢磨著,門卻開了,進來一個打扮的花裏胡哨的嬤嬤,這嬤嬤年紀大概五十多歲,但是身上卻穿紅掛綠鮮亮的很,滿是皺紋的臉蛋厚厚抹了一層香粉,打了胭脂,描著螺子黛的眉,嘴上塗著豔豔的玫瑰紅,一個扁鼻子掛在臉上,倒顯得她那張臉像個包子上畫了張臉譜一般,元寶招風耳上釘著一副鑲金暖玉耳鐺,脖子上掛著金鏈子,胳膊上戴著拇指粗的一副碧綠鐲子,一雙大腳板倒比得上男子了,金巧兒抬頭一看不由得嚇了一大跳,這嬤嬤長得夠嗆,打扮得更過分,有幾句就是說她的:“嬤嬤兒但愛老來俏,桃花紅衫,綠榕夾裙,金銀掛滿身,一口黃牙賽金,滿嘴胡話亂真,弱女得遇此等人,生也難容,死也難容,蒼天也,奈何枉將這惡鬼做了人形!”


    雖然這話極盡諷刺之意,但是卻說的一點不差,正是說的這三姑六婆之中的老鴇子,又叫做嬤嬤的,有喚成媽媽的,還有叫婆子的,但凡這種人做的事都不是什麽積陰德的事。


    這嬤嬤卻是這翡翠閣的掌院了,也是許老三尋來的一個老成的婆子,對待手底下的姑娘們毒辣的很,不論是貞潔少女還是大家閨秀,但落到她手中,各種手段使出來定讓她乖乖接客,這次金巧兒被綁來,大家都知道是個烈性兒的,生怕逼得厲害死了,憑空賠了這本買賣,所以許老三又交代了著婆子,讓她來說合著,婆子一進來看著金巧兒滿臉的淚痕,做出一副心疼的樣子捏起金巧兒的半邊臉蛋酸溜溜地道:“哎喲,這麽嬌嫩的一個姑娘,為了什好好的舒服日子不過被弄成這樣,不過進了我這翡翠閣你就不是什麽姑娘了,那可就成了真正的姑娘了,今晚上許爺就要梳攏你,你若是老老實實聽話,日後自然吃香的喝辣的,不然的話,哼!”


    金巧兒一看見她就覺得惡心,於是別過臉不看她,這婆子絮絮叨叨說了一陣,見金巧兒毫不理會,心中一股無名火起過來掐住她的臉蛋一擰,頓時擰出一個青紫紅印,金巧兒這姑娘也倔強,咬著牙就不出聲,這婆子頓時怒了,隨手從頭上把那金絲雀尾的簪子拔下來,窺著金巧兒惡狠狠地道:“你這賤人,倒是不識抬舉的,今日不叫你見見老娘的威風,恐怕你不曉得這裏誰是主人!”說罷一把推倒在床上,不顧金巧兒掙紮愣將衣服撕開,露出那雪白粉嫩如同凝脂一樣的肌膚來,高高舉起簪子狠狠刺了下去,隻刺得金巧兒連喊痛的力氣都沒了,隻是無聲地掙紮著,起初還能喊出聲來,到得後來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隻能躺在那裏任由這老婆子百般摧殘。


    老婆子似乎要把一腔怒氣都發在金巧兒身上才罷休,一連聲地叫罵著小娼婦小賤人的罵個不停,手中簪子更是雨點一般紮下來,金巧兒也倔的厲害,拚著一死也不肯求饒鬆口。


    眼見得這如花似玉般的一個女孩兒就要被這老毒婦欺淩死,忽然門又開了,金巧兒滿眼期望看向門口,卻是失望的緊,門口沒人,老婆子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門,踏著大腳過去狠狠關上門,罵道:“小娼婦,沒人敢來救你,你今日就算死也休想出去!”


    這句話一說完,她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隻是怔怔看著窗口處,那一扇管得好好的雕花窗這個時候開了,而且那裏有個男人冷冷地朝裏看著,要知道外麵可是沒有借力之處,天知道那人是怎麽上來的,俗話說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


    這老婆子平日裏糟蹋了多少女孩兒,有那不肯從她意接客的便被活活打死了,這也是虧心事做得多了,此刻一見這異象,隻嚇得六神無主,一跤跌倒在地上啊呀一聲叫,卻是可巧不巧磕在了一張倒地的椅子上,隻磕的腦中亂聲不斷,眼前一黑人事不省了。


    金巧兒此刻已是無力再看窗口了,但是老婆子倒地定然是因為窗外發生了什麽?所以她也隻是靜靜躺著。


    不多時窗口那人進來在她麵前站住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半個身子裸著皺了皺眉二話不說閉上眼上前手指一伸捏斷了繩子又把衣服給她披好了,說道:“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金巧兒此刻才放了心,心裏一鬆昏昏沉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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