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修是混亂大陸中眾多修行方式中比較厲害的一種修者。


    按照類型來分有內修與外修,內修本命法器,外修法器功法,無論是哪一種修行方式,器修在對上體修和神通修者時通常都能極具優勢。


    在器修當中,以外修為多,以內修為強。


    在這麽多的器修之中內修的先天本命法器的凝聚方法現在除了侯曉軒之外整個混亂大陸中應該都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而後天本命法器的修者卻還有不少。兩者之間的唯一區別就是先天本命法器是不能再改換樣子的,而後天本命法器則能在毀壞之後再重新選擇一個,在威力方麵則相對於先天法器來說略有不足,靈活性也差上一絲。


    像侯曉軒以體為爐以功為法以自身靈氣為材在體內丹田中凝聚出一個本命法器破天印的則屬於先天本命法器的內修者。這樣的器修的本命法器極難凝聚,不是極為天才的人是根本凝聚不成先天本命法器的。不過一旦成功凝聚出了先天本命法器則對於修者來說好處極多。


    與器修為戰在同階的對手之中隻要對方沒有足夠強大的武器在手的情況下是很難殺死內器修的。這種內器修的武器能夠壞而重塑,隻要主人不是傷勢太重無法修複其它時候它都能重新再次複原。


    發現侯虹軒是內器修魯波來不及心痛那個相伴十幾年花費眾多心思培養出來的士兵便決定出手了。


    “扇山掌”魯波一出手便是自己在戰場上百用不厭的成名絕技“扇山掌”。


    一個暗紅色的手掌虛影從魯波的手掌出透露而出。這個高達十幾丈的暗紅色手掌虛影剛一出現便朝侯曉軒迎麵扇去。在這個暗紅手掌虛影的一扇之下狂風驟起飛砂走石,大風吹起侯曉軒長長的頭發露出了他那雙透露著冷冽目光的眼睛。


    看到這雙眼睛的那一瞬間,魯波仿佛看到了高山之上那萬年不化的冰山所擁有的那種平靜與冰冷。但是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老手,他沒有絲毫的停頓,因為在他的手下不知死去了多少所謂不屈的強者。


    麵對這霸道絕倫的一掌侯曉軒沒有害怕而是迅速的收回了破天印側著身子立在一旁等待著那一腳的到來。


    果然就在那個足有房屋大小的暗紅手掌落到侯曉軒頭上之前,同樣粗大的一條腿掃了過來,狂風掃過折斷了手臂般粗壯的林木,就連十幾斤重人頭大的石頭在這一刻也像失去了重量一般升空而起官道之上一片狼藉。


    “呯”的一聲巨響過後紅色掌影消散無蹤而那一條橫空而至的大腿也不見了。


    兩相交擊之下結果是旗鼓相當。在這這場中能在三階巔峰的一掌之下還能與他打個不相上下的人便隻有一人了。


    “謝了劉老哥的救命之恩。”


    侯曉軒對於把符家商隊牽涉其中不感到一絲的內疚,在這世間不論是朋友還是敵人他都有對之出手的理由,而生存往往便是最好的那個理由。


    對於侯曉軒隱瞞身份混入符家商隊引來如此多的官兵殺至這一件事,劉隊長的確很是生氣。但是在侯曉軒使出破天印幾息之間滅了一個二階對手之後他改變了主意。因為他發現這個年輕人有著他所沒有的強大潛力,而比這個強大潛力更讓他心動的是他那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無畏心態和心計。平靜而又冰冷的眼神說明底氣,他很能肯定這樣的人隻要不死他日必成大事。


    “侯隊長我們一起上把這些攔路的造反強盜滅了。”


    劉隊長不愧是老狐狸一個,一句話之間便把侯曉軒的事抹去不說了,仍當他是一個冒險隊的隊長而後又把魯波這興峪國皇室派來的一隊軍人說成了假裝成軍隊的強盜這樣一來便站在了正義的立場上了。


    “好,不成功便成仁,我們作為獵王冒險隊殺妖如屠狗又怎麽能夠害怕一隊強盜呢?”


    就在侯曉軒和劉隊長合力大殺魯波的時候。秦凡和淩一這兩個達到三階的精英奴隸也滅殺了兩個士兵。可能連魯波都沒有想到侯曉軒的手下之中居然還有著三階實力的者級高手吧,不過這個時候一點不小心的錯卻是使得他這一方失去了優勢變得被動了起來。


    官道之上那剩下的七八十個凡人士兵在魯波的命令下也參與到了戰爭之中與符家的商隊人員殺了起來。


    兵器交加之間各種奇聲異響不絕於耳,拳腳對撞之下便是你爭我鬥的生死場麵。整個場中隻有一個符家大小姐和她的兩個丫環嚇得躲在了車廂之中沒有參戰。


    如果不是那四十九條小旗布下的防禦陣法擋下了一波波的力道衝擊符曉宣這個凡人軀體的家庭族大小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然而場中的眾人都不知道他們兩三百人在官道之中的激戰都落在了山頂之上一人的眼中。


    他臉上沒有任何的遮擋物但是整張臉上卻好像有點一層迷霧遮蓋一般讓人看不見他的真正麵容。山風吹過帶起幾根長長的發絲露出了一雙平靜的眼睛。似乎在他的眼神之中世界已經不存在了一般隻有侯曉軒落在他的眼神之中。


    “不錯,的確值了這一個價。”


    微風再次吹過山頂之上的那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句輕聲的話語仿佛就像沒有人站過在那裏一般。


    侯曉軒畢竟隻是一個二階的人而他的對手魯波則是三階巔峰。這一戰比當時在寧海城的北巷三樓之上還要難打,畢竟當時還有著趙安這個五階的大高手在旁邊幫忙。


    他的身體在魯波不斷的攻擊之中早已經受了傷,但是每當他受到傷害之時丹田之中的破天印上便會透出幾絲暖和的土行靈氣滋潤著他那受傷的經脈等。


    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滋潤之下連侯曉軒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肉體強度正在變得更為強大,就連破天印上的裂痕也小了不少,一些細小的裂痕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幾個若有若無的格子出現在了破天印的印體之中。而在破天印中的那個士兵的靈魂則變得透明了很多像是快要消散了一般。


    三階的實力在邊遠的小城中便是頂尖的強者實力了,即使是符家這種大家族中三階的護衛也就隻有十幾個而已。達到這一個層次的人出手之間便是風起雲湧。這條細小的官道根本就承受不了侯曉軒他們三人的打鬥,地麵上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數丈深坑在無聲的訴說著這一戰的曆史痕跡。


    三人從路中打到路邊又從路邊打回到路中,一塊塊山石在他們的攻擊之中化為碎石,一棵棵需要幾人合抱的大樹攔腰倒下,有好幾個不小心卷入其中的凡人士兵和符家護衛人員被三人交戰的強大氣機絞殺當場,化作漫天血雨,場麵極為血腥殘酷。


    就在侯曉軒險之又險的躲過魯波一掌的瞬間一把隻有四五寸長的錐形兵器兀的出現在侯曉軒的身前向他的喉嚨刺去。看著那極速刺來的錐形兵器身在半空之中上下不得的時候遇著這樣的一擊暗殺哪怕侯曉軒再冷靜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來不及做出其它動作心意一動之間殺手鐧破天印再次脫體而出擋住了這一錐。


    但是對於早就知道侯曉軒底細那個隱藏在暗中的殺手來說破天印此時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因為在侯曉軒放出破天印擋去的那一刹那一股無形的波動從虛無的空間中透露而出直攻向侯曉軒的腦海之中。


    “靈魂攻擊?”在這一股無形波動衝過侯曉軒的身體之時他那強大得超出九階強者的靈魂識海之中感到了一股堅定的殺意,這殺意之強足以殺死三階的者級強者了。


    “當”的一聲輕響那一根突然出現的尖錐撞上了破天印。侯曉軒感到一股大力透過破天印傳到胸口之中心口再次一窒,破天印上的裂痕又一次擴大了不少。


    那個暗中的殺手不知身處何方但是他對於侯曉軒在他的絕招靈魂攻擊之下沒有死去大為驚訝。作為殺手鐧的這一招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一招的威力之大,曾經有幾個三階的目標便是大意之下死在了靈魂攻擊的殺意之下。不過作為一個立誌於行走在黑暗之中的王者殺手來說一擊不成便遠遁而走是他覺得最為好的選擇。


    那末知的殺手是走了不過即使侯曉軒沒有被靈魂攻擊死去他也應付不了魯波那恰到好處拍出的一掌了。當侯曉軒像個破麻袋一樣飛了出去之後魯波的那些手下都已經死得七七八八了而那讓他付出了無數心神打造的一營十八人也被侯曉軒的奴隸殺了十二個僅僅剩下十六人而已。


    看到主人受傷嚴重離得最近的淩一放棄正在交戰的兩個對手把侯曉軒拖進了旗陣之中守護了起來。


    看到傷得極為嚴重的侯曉軒淩一這個奴隸並沒有趁機下手,因為除了兩人的靈魂已經通過靈魂契約連在一起。侯曉軒一旦死去連同他在內的十六人也將會在瞬間死去。更為重要的是在侯曉軒的手下一年不到他便達到了三階隻要他能在今生達到五階那麽……


    想到這裏淩一那清秀的臉上一直平淡的眼神居然也露出了追憶的激動神色,似乎有些什麽心底最深處被自己強製壓住的某種想法正在洶湧而出。


    而這種瘋狂而又冷淡的神色恰好就落在了侯曉軒的眼中,一時之間他對這個叫淩一的奴隸也有些異樣的情緒了,或許在別一個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本身就是一件難得的事情吧。


    然而侯曉軒還來不及說上一句話整個人便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他衝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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