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太白先祖?也不像啊。”


    太白書院,東邊庭院中,李子夜看著院主房間內的李太白畫像,一臉狐疑地說道。


    哪裏像了,他比李太白帥多了!


    這李太白,長得就像是一個路人甲,毫不起眼。


    “這是顏家先祖親手為太白先祖繪製的畫像。”


    院中,太白院主解釋道,“據說,這畫像中,還有太白先祖留下的劍意,隻是,千百年來,無一人能夠參透。”


    “院主也不行?”


    李子夜回過神,看向一旁的太白院主,詫異地問道。


    “不行。”


    太白院主搖了搖頭,應道,“但是,本座覺得你可以。”


    “我?”


    李子夜瞪大眼睛,一臉驚訝地說道,“院主,你看錯人了,我也看不出來。”


    “時機未到。”


    太白院主神色平和地應道,“李副閣主應該還缺少一個契機,本座相信,這個契機很快就會到來。”


    “院主,說實話,我自己都沒有這個自信。”


    李子夜一臉無奈地說道,“我一直覺得,時機未到這句話,就是騙人的。”


    他忽悠別人的時候,也喜歡用這句話。


    蒙對了,就是他料事如神,蒙錯了,就是時機未到,反正,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有理。


    “嗬。”


    太白院主輕聲一笑,說道,“總要給自己一個希望,不過,本座還是相信,李副閣主就是太白先祖所說的那個人。”


    “院主,你能和我說一說太白先祖的故事嗎?”李子夜正色道。


    “好。”


    太白院主點頭,隨意地在石凳上坐下,開始講述有關太白先祖的一些傳說。


    李子夜坐在一旁,安靜地聽院主講故事。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太白院主看著眼前已經見底的茶壺,說道,“一講就忘了時間,李副閣主,聽了這麽多,你覺得,太白先祖是一個怎樣的人?”


    “快意恩仇。”李子夜如實評價道。


    “現在,李副閣主覺得自己和太白先祖像嗎?”太白院主問道。


    “不像。”


    李子夜依舊否定道,“我沒有太白先祖那麽灑脫。”


    “本座卻覺得,李副閣主和先祖真的很像。”


    太白院主神色溫和地說道,“因為李副閣主身上,有著和先祖一模一樣的桀驁不馴,這是藏在骨子裏的驕傲,掩飾不住。”


    “有嗎?”


    李子夜驚訝地應道,“我覺得,自己很謙虛啊!”


    “哈哈。”


    太白院主聞言,忍不住大笑起來。


    “院主,你笑什麽,我很認真的。”李子夜一臉不滿地說道。


    “沒笑。”


    太白院主強忍笑意,應道,“對了,李副閣主,非花閣主有意讓你接任第十劍閣的閣主之位,所以,這次的百宗爭霸,你代表我們太白書院可要打出一場漂亮戰,為自己積累名望,這樣,你接替閣主之位時,就不會有人再說什麽。”


    “非花閣主,是要準備衝擊神境了嗎?”李子夜關心地問道。


    “不錯。”


    太白院主頷首道,“非花閣主近日有了感悟,想要專心衝擊神境,若是非花閣主成功,太白書院就將擁有兩位神境強者,不說比肩天門,至少,也能和地墟平起平坐。”


    說到這裏,太白院主似乎想到了什麽,伸手虛握,頓時,前方房間內,太白先祖的畫像飛出,沒入手中。


    “李副閣主。”


    太白院主將畫像遞了過去,正色道,“拿去吧。”


    “給我?”


    李子夜一臉震驚地問道。


    “當然不是。”


    太白院主笑道,“隻是借你觀摩幾天,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感悟。”


    李子夜看著院主遞來的畫像,也沒有推辭,伸手接了過來,隨口問道,“院主就不怕,我拿著畫像跑了嗎?”


    “比起太白書院這個助力,一幅畫像算什麽。”


    太白院主輕笑道,“李副閣主要想拿到昆山的機緣,少了太白書院的相助,幾乎不可能成功,既然如此,本座有何可擔心的?”


    “說的也是。”


    李子夜尷尬一笑,應道,“那我觀摩幾天,再拿回來。”


    “去吧。”


    太白院主揮了揮手,說道,“不著急,慢慢看,別弄丟了就行,先祖就留下這麽一幅畫像,弄丟了,本座不好交代。”


    “院主放心。”


    李子夜起身,應了一聲,旋即帶著畫像離去。


    院中,太白院主看著眼前年輕人離去的背影,心中頗多感慨。


    後生可畏啊。


    “這就是李太白?”


    兩刻鍾後,同福客棧,澹台鏡月看著眼前人手中的畫像,詫異地問道。


    “對啊。”


    李子夜點頭道,“太白院主讓我拿回來觀摩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所感悟。”


    “那位院主,對你還真是不錯。”


    澹台鏡月仔細掃過畫像上的初代劍神,問道,“這能看出什麽?”


    “據說,李太白在上麵留下了自己的劍意。”


    李子夜來回翻了翻手中的畫像,說道,“理論上,這個時候,這幅畫像就該有變化了,裏麵的人複活,然後,給我們演示一部曠世武學。”


    “……”


    澹台鏡月看了一眼身前的白癡,連罵人的話都懶得再說。


    “天女,你武道天賦比我高一點,能看出什麽嗎?”李子夜詢問道。


    “看不出來。”


    澹台鏡月很是幹脆地回答了一句,提醒道,“別管這破畫像了,名額的問題,搞定了嗎?”


    “搞定了。”


    李子夜說道,“太白院主壓根沒當回事,直接就答應了下來,看來,這古戰場的名額,在赤地,確實不怎麽值錢。”


    說話間,李子夜繼續看著手中的太白畫像,眸中盡是疑惑之色。


    太白院主不會在忽悠他吧,這破畫像,根本什麽都沒有。


    “李公子,潭月姑娘。”


    與此同時,酆都城內,時北陰拿著千裏傳音符,告知道,“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們,天門,可能有人要破五境了。”


    “天門?”


    同福客棧內,李子夜聽到千裏傳音符那頭的提醒,心神一驚,問道,“情報準確嗎?”


    “七成。”時北陰回答道。


    “這可是一個糟糕的消息。”


    李子夜目光微冷,說道,“天女,來活了!”


    天門,已經這麽強了,絕對不能讓天門在這個時候出現第二個神境。


    約莫半日後,地墟之中,地墟女尊也收到了酆都派人送來的消息,臉色沉下。


    沒有任何猶豫,地墟女尊邁步走出了禁地,徑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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