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扭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糕點塞到鹿冰嘴裏,並捂住她的嘴。


    這一下,鹿泉崖急了,陰溟急了,紛紛跑過來圍攻鹿溪。


    墨承霄自然不肯給兩個人機會,一腳一個,將人踹到一邊。


    鹿冰這邊,已經咽下了一點糕點,拚命掙脫開鹿溪的手,轉身嘔吐。


    韓景策怒不可遏,對墨承霄喊:“你什麽意思?縱容自己側妃傷人?”


    墨承霄一臉無辜,“難道不是丞相府二公子和這個老頭要打鹿溪?而本王側妃,不過喂她的妹妹吃了一塊已經幹淨的糕點而已。”


    韓辰鶴點頭,“寒王說的是,不過一塊糕點,二公子著急什麽?”


    鹿泉崖氣得麵紅耳赤,大喝:“什麽糕點,那裏麵有毒藥……”


    “三公子,你胡說什麽。”陰溟黑了臉。


    眾人目光複雜,沒有說話。


    鹿泉崖十分憋屈,隻能跑到鹿冰跟前幫忙。


    韓景策也很緊張,站在鹿冰跟前,遞給她一塊錦帕。


    鹿冰抬頭看一眼韓景策,紅了臉,接過錦帕。


    氣氛尷尬中,鹿長易扶著鹿泉亭過來,慌不迭地行禮。


    韓景策將他扶起來,揶揄道:“鹿丞相這一病,府裏還挺熱鬧,庶子庶女內鬥嗎?”


    鹿長易狠狠瞪了鹿溪一眼,“讓諸位笑話了,他們兄妹幾個確實經常玩鬧,沒有分寸。”


    鹿溪歎氣,“是啊,不過這次玩鬧有些厲害,三哥和師傅居然給我喂毒糕點,對了,還有毒茶水。”


    鹿長易麵色一白,“胡說八道,他們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墨承霄從鹿溪手裏拿過糕點,“是或者不是,本王找人驗一驗即可。”


    鹿泉崖和陰溟臉色難看。


    鹿長易到底沉穩,微微一笑,“寒王殿下若將糕點帶出丞相府,那就說不清楚了,不如讓陰大夫驗,他對毒物甚是精通。”


    陰溟立刻上前作揖,“老朽不才,願意當場驗毒。”


    鹿溪嘁了一聲,“毒就是他下的,你讓他驗,能驗出來嗎?”


    鹿長易厲喝,“放肆,鹿溪,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從哪裏嫁出去的?”


    墨承霄看他,“那鹿丞相可記得她如今什麽身份?”


    鹿長易的臉色紅了白,白了紅,低頭,“是,殿下教訓得對。”


    韓景策冷哼,“不過驗個毒,如此麻煩,本皇子找人。”


    “不必,孤帶了,宣杜太醫。”


    韓辰鶴拿出扇子搖了搖,依舊如朗月清風。


    鹿長易及鹿泉崖幾個著急的頻頻看向韓景策,但他似乎也沒辦法,隻能雲淡風輕。


    胡須花白的杜太醫跑進來,當著眾人的麵驗了驗,隨後一把扔掉糕點,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啟稟太子殿下、二皇子,寒王殿下,這糕點裏有劇毒。”


    鹿冰轉身又開始嘔吐。


    鹿長易立刻開始嗬斥鹿溪,“逆女,是你帶進丞相府的?”


    鹿溪忍不住鼓掌,“鹿丞相,你的演技真棒,這糕點不是你的寶貝三公子和陰大夫硬要喂給我的嗎?太子他們可看見了。”


    韓辰鶴點頭,“確實如此,孤進來時確實看到陰大夫給寒王側妃喂糕點。”


    墨承霄附和,“對,三公子似乎準備給本王側妃喂茶水呢,杜太醫可驗驗那杯茶。”


    咣當一聲,鹿泉崖將墨承霄指的茶水打翻,一臉驚恐。


    墨承霄正要發怒,就見鹿溪飛速撿起一塊茶杯碎片,裏麵有一些茶水,遞給杜太醫。


    “喏,麻煩太醫仔細驗毒。”她笑容可掬。


    鹿泉崖渾身冰冷,死死盯著鹿溪。


    杜太醫小心捏住碎片,對鹿溪擠出一個笑臉,“鹿側妃可真是不拘小節。”


    鹿溪嗯了一聲,“事關重大,就算掉進茅坑我也能撿。”


    墨承霄以拳抵唇,清咳一聲。


    杜太醫趕快走到一邊驗毒,生怕這位側妃說出什麽其他不當言論。


    韓景策冷笑,“鹿側妃不會故意設計了這個局,等待我們幾個過來吧?”


    鹿溪眨巴兩下眼睛,“敢問二皇子,你會不會賭上自己性命來設局?”


    韓景策瞪眼,“大膽,你敢這麽問本皇子?莫忘了你的身份。”


    墨承霄幽幽開口,“那不如,本王來問?”


    “你……”韓景策怒極。


    恰好這個時候杜太醫已經驗完,誠惶誠恐地過來匯報,“啟稟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寒王殿下,這茶水也有劇毒。”


    說完,他不自覺地退後好幾步,生怕被牽連。


    鹿長易劇烈咳嗽幾聲,怒喝:“大膽鹿泉崖,你敢對寒王側妃對手,實在大逆不道。來人,將逆子壓到大理寺。”


    他如此果決的出手,讓在場人都吃了一驚。


    鹿冰撲通一聲跪下,眼含淚花,“爹爹,三哥他,他錯了,你饒他一次。”


    陰溟也跪下,“老爺,三少爺也是一時糊塗,你饒了他吧。”


    隻有鹿泉崖呆呆站著,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親要讓他頂罪?


    頂罪?


    鹿長易看了一眼沉默的韓景策,磨了磨後槽牙,“他謀害寒王側妃,也是他親妹,罪不可恕。”


    鹿溪嘖了一聲,“父親可真是大義滅親,毫不留情呢。女兒鬥膽問一句,三哥的毒藥從哪裏來?據女兒所知,陰大夫是製毒高手。”


    “大小姐,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但你不能冤枉我啊。”陰溟氣得渾身發抖。


    墨承霄眉眼帶笑,“陰大夫的製毒本領是人盡皆知,哪裏來的冤枉?”


    陰溟:……


    什麽人盡皆知,明明是你寒王府知道。


    韓辰鶴搖了搖扇子,“哎呀,寒王這麽一說,孤倒是想起來了,陰溟是吧?京都很多人都仰慕的製毒高手呢,據說很多後宮嬪妃重金求藥。”


    陰溟:……


    太子殿下,你真的不怕我毒死你?


    韓景策壓了壓怒火,盡量讓自己聲音平和,“是嗎?我怎麽不知道?看來太子殿下和寒王調查得十分清楚。”


    鹿長易閉了閉眼睛,大聲說:“既如此,將陰溟也壓到大理寺。”


    陰溟不可思議地看向鹿長易,麵色蒼白。


    這是棄了他?


    很快有幾個侍衛進來,將鹿泉崖和陰溟拿下,準備帶走。


    鹿泉崖掙紮,冷冷看著鹿長易,“父親,我是你的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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