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羞憤的瞪著墨承霄,嘴唇咬了又咬。


    墨承霄皺了皺眉,“脫衣服啊,愣著做甚?”


    “墨承霄,你不要臉!你要殺便殺,羞辱我幹什麽?我寧願自殺,也不要你汙了我的清白。”


    鹿溪扯著嗓子喊,隨後拿起匕首朝脖子上抹。


    墨承霄身形一動,來到鹿溪麵前,一把打掉她的匕首。


    鹿溪還想掙紮,就聽見墨承霄說:“你別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本王隻是想幫你上藥。”


    鹿溪:……


    早說啊!


    墨承霄從懷裏拿出一瓶藥,“你自己能塗藥?還是讓我的侍衛幫你?府裏隻有男人,沒女人。”


    鹿溪:……


    這他娘的也太誇張了,莫非寒王府裏的蚊子都是公的?


    她抿了抿唇,“那個,似乎隻有你合適……先說好啊,隻是塗藥。”


    墨承霄嫌棄的看她一眼,“你想別的,本王還不願意呢。”


    鹿溪:嘶……


    狠狠的瞪了墨承霄一眼,鹿溪不情不願的躲在屏風後脫下衣服。


    墨承霄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塊黑布蒙住眼睛,然後準確無誤的走到鹿溪身邊,準確無誤的給她塗藥。


    鹿溪扭頭看他,“你真的看不見?”


    墨承霄不回答,手下動作加重了,疼得鹿溪慘叫一聲。


    鹿溪氣道:“你那麽精準無誤的塗藥,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裝的。”


    墨承霄沒好氣的說:“血腥味那麽重,習武之人都能找到。”


    鹿溪哼了一聲,“原來是鼻子好,怪不得瞎眼狗能找到吃的……唉呦,你再使勁就不要塗了。”


    墨承霄似乎顧忌到她的傷口,手上沒有使勁了。


    鹿溪心中暗爽,能罵冷酷無情大反派的人,也隻有她一個了吧?


    死也值了!


    墨承霄黑著臉把藥塗好,轉身就走,似乎不願意多停留一分鍾。


    鹿溪撇撇嘴,自己包紮好傷口,穿上衣服走出屏風。


    墨承霄負手站立,目光冷漠,“這次刺殺與你無關,但是,本王希望你還是本分些,被塞進來的女人有異心的時候就身首分離了。”


    鹿溪瞪眼,“你怎麽知道與我無關?”


    墨承霄回她一眼,“有關嗎?有關你那麽坦蕩做甚?”


    鹿溪:“我……”


    我隻是想尋個死,擺脫這個傻缺世界而已。


    墨承霄擺手,“本王心知肚明,你不用解釋。玄五一向心思細膩,你不必記恨他。”


    鹿溪被氣笑了,“王爺,你這麽毒舌,周圍人都清楚吧?算了,我受傷了,沒力氣和你吵架,你請回吧,好走不送。”


    墨承霄默了默,“這裏是本王的寢殿,你是沒資格進來的,這次事發突然,本王就不計較了。”


    鹿溪咬了咬後槽牙,轉身離開。


    不多久,玄五進來,低頭問道:“王爺,你相信她?”


    墨承霄眸色深深,“這次刺殺應該與她無關,但她畢竟是鹿長易的人,盯緊。”


    玄五重重點頭。


    夜裏,鹿溪發燒了,她知道是傷口感染,但這個年代她也沒有辦法。


    尤其是,她一個人被關在偏殿,身邊壓根沒有照顧的人。


    長歎一聲,她決定安心等死。


    按她的想法,一劍封喉是最好的死法,病死有些太難熬了。


    可,這不是沒辦法麽。


    傻*作者,等我回去,一定找你理論理論~


    迷迷糊糊間,鹿溪聽到一聲“果然發燒了,還以為你有多厲害。”


    鹿溪腦袋發沉,眼睛睜不開,隻好聽任對方擺置。


    對方好像給她喂了藥,還給她的傷口處理了一下。


    再後來,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鹿溪醒來,發現已經快到中午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機靈的小丫頭,差不多十五六歲。


    鹿溪以為自己出現幻覺,揉了揉眼睛。


    小丫頭行個禮,“鹿小姐,奴婢叫春暖,以後就由奴婢伺候你,你餓了嗎?”


    鹿溪身體發軟,無力的問:“誰讓你來的?”


    春暖笑了笑,“自然是王爺啊,他今早將奴婢招進府裏的。”


    鹿溪愈加困惑,“昨晚不是你照顧我的?”


    那個聲音飄渺的似在天際,聽不出來男女。


    要不是春暖,隻能是神仙了。


    墨承霄怎麽可能紆尊降貴來照顧她?


    小侍衛們就更不可能了,府裏規矩森嚴,侍衛是不能隨便進入主人房裏的,除非主人允許或者事情緊急。


    春暖也很困惑,“奴婢今早才來,小姐你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好像還喝藥了。”


    鹿溪躺平,決定不想了。


    不管怎麽說,又撿回一條命,還得繼續在這個世界周旋。


    累~


    不過,有春暖在,鹿溪就可以安心養傷,倒也過的逍遙自在。


    當天下午,墨承霄來到鹿溪的房間,簡單詢問了春暖幾句。


    鹿溪趴在床上,閉眼假寐。


    墨承霄走到她跟前,清咳一聲。


    鹿溪不情願的睜開眼睛,懶洋洋的說:“多謝王爺派人照顧我,放心吧,我死不了。”


    墨承霄擰了擰眉頭,“你還有什麽不滿的?”


    鹿溪歎氣,“王爺啊,你既然知道我是丞相府派來的奸細,為何不給我一個痛快?這麽費心費力的救活我,你不怕後悔嗎?”


    墨承霄輕哼,“本王並不知道你來王府的目的,也不知道丞相府的計劃,怎能輕舉妄動?”


    鹿溪說:“我都告訴你了呀,丞相府派我來做奸細,有機會殺了你,你怎麽不信呢。”


    “但你的態度,明顯是不肯幫丞相府。”墨承霄凝眸。


    鹿溪愣了愣,“那不一定!我要是你啊,肯定亂刀砍死我,以絕後患。”


    墨承霄勾唇,“你對自己倒是不客氣。”


    鹿溪嗯了一聲,“一顆棋子而已,注定沒啥好結局,與其掙紮,不如放棄。”


    似乎有一簇火焰突然在墨承霄心底著了,微燙,還有一點疼。


    這個女人,這麽急於尋死嗎?


    再想一想她進府後的表現,他似乎理解了一點。


    “鹿溪,如果你能與丞相府斷絕關係,投靠本王,本王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墨承霄像下了決心,語氣誠懇。


    鹿溪卻瞪大眼睛,像看到傻子,“寒王殿下如今的實力能碾壓丞相府?還是殿下覺得我這顆棋子能力出眾到自己能擺脫丞相府?”


    此刻的墨承霄並不會與鹿長易翻臉,他不低調,皇族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他這個異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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