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公回宮,將沈拾琅的回複與嘉成帝說了。


    嘉成帝聞言,果然愉快的笑了起來,“朕準了,給他一塊宮牌,準他自由出入藏書閣。”


    這之後,沈拾琅每日便是上朝,教五皇子讀書,其餘的時間都泡在了藏書閣中。


    這日下朝,沈拾琅正要去五皇子那兒,被永寧伯程其有叫住了。


    “伯爺。”沈拾琅停下,朝永寧伯拱手行禮。


    “沈大人客氣了。”程其有拱手,笑嗬嗬地說道,“沈大人來京,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請沈大人到家中坐坐。沈大人之前在魏家生活,與我們也應算是一家人。”


    “不敢。”沈拾琅淡淡的說道,“沈某不敢高攀。”


    “誒!”程其有親熱的握住沈拾琅的胳膊,與他一同行走,“沈大人,我便叫你拾琅如何?你我何必如此見外。我知道,我那糊塗女兒做了不少糊塗事。”


    “她在家中便是被寵壞了,可以說是沒什麽腦子,但人確實不壞。”程其有歎了口氣,“隻是做事糊塗了些。”


    在魏府時,既然知道沈拾琅功課好,既然他鄉試都中了解元了,便該知道沈拾琅是有大前途的。


    況且,沈拾琅都在魏府生活那麽多年了,魏夫人竟然都不知道沈拾琅是如此靈活懂變通,把嘉成帝哄的一愣一愣的人。


    竟然直接把人給得罪了,趕走了!


    打從沈拾琅升為少師以來,程其有便每晚睡到半夜都要被氣醒,坐起來罵一頓魏夫人。


    沈拾琅這才剛入朝多久啊,就是正二品了。


    就衝他這麽會拍嘉成帝的馬屁,估計用不了幾年就該成首輔了啊!


    想想,劉太師都得提前交好沈拾琅了。


    邀請沈拾琅被拒絕了都不敢生氣。


    這幾日在朝上,與沈拾琅碰麵都是客客氣氣的,別提多友好了。


    他劉太師什麽時候這樣子過!


    “沈某從未怪過魏夫人。”沈拾琅淡淡微笑。


    “既如此,那不如今日到我府上用飯吧?”程其有立馬說道,“你在京中也沒有家人,不用客氣,就把我們當你的家人便好。”


    沈拾琅:“……”


    這位永寧伯,跟魏夫人還真是很不一樣。


    魏夫人可沒這位永寧伯臉皮這麽厚啊。


    “伯爺客氣了。”沈拾琅道,“隻是沈某命格不太好,自幼父母雙亡,算命先生曾說沈某這輩子都是親緣淺薄的命格,生來克自家長輩。”


    程其有:“……”


    你這麽說我確實是有點兒怕的。


    “拾……”程其有覺得這事兒也不能全信算命先生的話,萬一那算命先生算的不準呢。


    “伯爺。”沈拾琅說道,“其實想想,那算命先生說的也挺準的。且不說沈某自幼父母雙亡,後來沈某在魏府寄住,魏將軍對沈某有恩,可如今……魏將軍卻被解職,賦閑在家……”


    程其有:“……”


    還真是啊……


    “原本沈某也覺得奇怪,抱怨上天不公,為何偏要如此對我,我又做錯了什麽呢?”沈拾琅頓住,緩緩地吸了口氣,才說,“直到那日上神顯靈,我才知曉原因。”


    “什麽原因?”程其有眼巴巴的看著他。


    沈拾琅歎了口氣,說:“上神說我身上有機緣,能夠溝通上神。所以我想,正是因為這樣,才讓我親情緣淺,孤身一人。實是這份機緣太大,大到我一介凡人之軀,隻能承載這一樣機緣。待將來往生飛天,也沒有塵世牽絆。”


    程其有:“!!!”


    這他娘的說的好有道理!


    “所以,為了永寧伯府著想,也還是不要與沈某扯上關係為好。”沈拾琅緩緩說道。


    蘇錦時:“……”


    沈拾琅可真會編啊,編的她都差點兒信了。


    “拾……”程其有突然頓住,“不是,沈大人,嗬嗬,沈大人……”


    聽了沈拾琅的分析,程其有可不敢再叫的這麽親熱了,萬一被連累了怎麽辦。


    “本來還想問問沈大人可有婚配……嗬嗬嗬嗬……”程其有幹笑道。


    “哦?”沈拾琅奇怪道,“據我所知,永寧伯府沒有待出閣的姑娘啊。”


    蘇錦時使勁兒的戳了一下沈拾琅,你還仔細打聽過不成?


    可惜,沈拾琅感覺不到。


    程其有一個激靈,也跟蘇錦時想到一塊兒去了,幹笑道:“我府上是沒有,但我不是還有個外孫女嗎?”


    “誰?”沈拾琅出於好奇,問了一嘴。


    “魏兆先的女兒,我的外孫女,魏如嫣啊!”程其有說道。


    沈拾琅:“……嗬嗬。”


    程其有:“……”


    不是,你這是什麽反應。


    “沈某實在是高攀不上魏大小姐。”沈拾琅說道,“況以沈某的命格,還是不要連累別家女子了。”


    沈拾琅與程其有說這些的時候,周圍路過的朝臣有不少。


    總有人多多少少聽到了些許。


    於是沈拾琅親情緣淺,命裏克妻的傳聞,就這麽不脛而走。


    原本京中還想要將自家女兒許配給沈拾琅的權貴們,一下子全都沒了聲息。


    他們還沒來得及出手,便安靜了下來。


    沈拾琅便又能安安靜靜的泡在藏書閣裏,繼續翻找古籍。


    “血祭之法……”


    藏書閣中,沈拾琅目光停留在一紙書頁上。


    他立刻取來紙筆,命人磨墨,將血祭之法謄抄下來,便出了宮。


    給沈拾琅磨墨的小太監,自然看到了沈拾琅謄抄的內容,便去稟告了嘉成帝。


    “血祭?”嘉成帝驚訝,“竟還真讓他找到辦法了。”


    沈公公震驚道:“這血祭之法,聽起來就極傷自身,沒想到沈大人為了能與上神溝通,竟能做到此等地步。”


    嘉成帝滿意道:“看來沈拾琅當初說,隻忠於朕這話,確實不隻是說來好聽的。”


    “陛下,沈大人應是要去找能夠幫他完成血祭之法的人。”沈公公道,“陛下可要幫他尋找?”


    “先不必。”嘉成帝揮揮手,“朕要看看,他能為了給朕做事,做到何種程度。待到最後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朕再來為他解決,豈不是更顯出朕的手段,讓他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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