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想看這傻牛在做什麽,便乖乖跟他走到架子後。鐵牛恭敬的伸手把悠扶到架子前,抬起頭唱聲道:「欽差大老爺,開堂──」「咚!」窗口外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悠朝窗外瞄瞄,猜測是飛龍雙衛中的哪一衛受不住刺激掉了下來。唱完,鐵牛咚咚咚跑回兩名「犯人」處站好,眼帶期盼的巴巴瞅著阿悠,等待欽差大老爺開堂審問犯人。欽差大老爺站在木架後,低頭看看架子上的那塊驚堂磚,再抬頭看看鐵牛那興奮期盼的眼神,腦中突然浮出了邪惡的念頭。「鐵牛,把他們弄醒!」悠開口喝令。「噢!啊,是,欽差大老爺!」搓搓手,鐵牛先興奮後泛起愁,要怎麽弄醒他們?見鐵牛抬頭看他,悠微微一笑,柔聲道:「鐵牛,踩他們的左手,一直踩到他們醒來為止」鐵牛答應一聲,剛抬起腳,想想,又放下。「欽差……阿悠啊,俺這樣踩,會不會把他們的手踩爛?」「會啊。不踩爛他們怎麽會醒來」皇甫悠笑的何其無辜。鐵牛愣住。「右衛進來!」聲落,廟門被打開,一名長身男子走進。「弄醒他們!」「是」右衛毫不猶豫,走到沙尖刀麵前對準那隻被捏斷的手掌一腳踩下,一邊踩一邊蹂。幾乎是立刻,一連聲殺豬一般的慘叫響起,沙尖刀恢複了神誌。鐵牛往後倒退一步。愣愣的看著右衛麵無表情的施刑。丟開沙尖刀,右衛走到王姓漢子麵前如法炮製。鐵牛聽到清脆的骨裂聲,眼睜睜看著兩名「犯人」的手掌變形、糜爛。踉蹌一步,鐵牛不敢再站在二人麵前。抬起頭,乞求似的看向皇甫悠。悠不理他,對沙尖刀和王姓漢子道:「現在我問一句,你們答一句。如果我得不到滿意答案……,嗬嗬」悠但笑不語,如仙人一般美麗的笑顏讓沙王二人如墜冰獄。右衛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把布包慢慢打開,對地上的二人頗為親切的解釋道:「你們可以叫我右衛,我的專長是負責保護鄙上,但偶爾也會按照鄙上的吩咐,用些小道具侍候某些人。但你們不用擔心,我現在的手段比起我們刑堂堂主來還差得遠,頂多讓你們痛個一天一夜在死而已,如果是我們堂主,嗬嗬,他曾經用二十天時間審問一個犯人,在那個犯人咽氣的時候,你不知道他有多感激我們堂主終於肯讓他死去」「不要說了!你們有什麽手段就盡管來!看老子怕不怕你們!我操你娘的!有種說出你們是哪個堂口的人!看我們教主不把你們殺個雞犬不留!」沙尖刀瘋狂大叫,他手廢了,武功也廢了,作為一個練武人,他的以後將再無任何希望,他幹脆豁出去了。悠冷笑,他太了解這些人,越是吼的凶心中也越是害怕,他們害怕受到更多折磨便希望能借辱罵好激怒敵人以求早死。這些人也往往是最好突破的。真正難辦的是那種一言不發死氣沉沉的人,這種人甚至可以忘記疼痛加快自己的死亡速度。還好目前的二人都不是這種類型。王姓漢子在聽到沙尖刀提到教主二字後,心下一沈,知道今天已經沒有生離的希望。牙齒一錯,就待咬下。「唔……」顎骨一陣激痛,嘴巴被強行捏開,隻見那右衛從布包裏摸出一支竹片做的細夾,小心伸進他嘴裏。一隻黃豆大小的臘丸被夾出,王姓漢子眼中流露出恐懼的表情,他連痛快死都不可能了!「第一個問題,告訴我現在的方家當主的真正身份,還有那個妖婦的」悠要看看他們的回答和自己的猜測吻合不吻合。沒有人吭聲。悠淡淡一笑。右衛會意。從布包裏抽出一條細長的竹簽,在沙尖刀麵前蹲下。抓起他完好的左手,捏起他的無名指,拿起竹簽對準他的指甲縫插了進去。「啊──!」失去功力的沙尖刀吃不住痛,厲聲慘叫出口。鐵牛生生打了個冷顫。一步一步向悠身邊挪去。「阿悠……」扯扯悠的衣袖,鐵牛困惑的說道:「你……還是打他屁股吧,這個,太痛了」皇甫悠側頭看他一眼,嘴角浮起一絲不明意味的笑容。「右衛,你不覺得你的手段太溫和一點了嗎」右衛抬頭笑道:「稟樓主,這是開胃小菜,正餐現在才要開始」從布包中抽出一把薄薄的小刀和一支小巧至極的小鉤子,抓起沙尖刀的大麽指。「你、你要幹什麽!給老子一個痛快!不要拿這些折磨老子!」沙尖刀顫聲大叫。「嗬,你不是對這也很在行,會不知道我在做什麽?」右衛笑答。在大麽指的根處用小刀輕輕劃了一圈,不等刀口合上,立刻把小鉤子的鉤尖探了進去,隨即往上一挑翻出一層皮來。右衛用食指麽指捏住那層皮,慢慢的向上卷,一邊卷,遇到阻力時就用鋒利的小鉤子處理。沙尖刀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剝皮,眼白一翻,竟昏了過去。鐵牛當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麽事後,大叫一聲就往前衝。「鐵牛!」一隻手掌把他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