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蔣世傑見過陳會長,陳小姐!”


    蔣世傑進來後非常恭敬有禮地朝陳家父女拜候。


    陳守仁是槐城商會會長,所以他稱陳守仁為陳會長,也很符合他的身份。


    “世傑不必多禮,令尊和我也算是多年的故交啊,你該叫我一聲叔伯。哈哈!”


    陳守仁對蔣世傑的態度明顯要比對林飛熱情得多。


    他這種嫌此愛彼的態度展露無遺。


    “陳叔伯,這位是我二叔,也是槐城師爺,蔣卓智。”蔣世傑指著身後的一位中年男子介紹道。


    按照當地的習俗,提親時至少需要一位長輩陪同。


    林飛沒有長輩,那就是翠紅這個姐姐來了。


    “見過陳會長!”蔣卓智朝陳守仁恭敬一拜。


    作為槐城數一數二的富豪,同時又是商會會長,掌控著全城的商業勢力,身份地位自然不一般。


    別說他這個師爺,就是城主大人也要敬陳守仁三分。


    “師爺不必多禮。”陳守仁笑著回禮。


    “陳會長,我這侄兒愛慕令千金已久,今日特來上門提親,希望我們兩家能夠金玉聯璧結為親家啊。我大哥本來想親自前來,無奈公務纏身,隻能由我代勞了。”


    蔣卓智坐下後真誠地說道。


    “嗯,我也覺得少城主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和我家榕兒甚是般配啊!不過,今日不巧,我府上曾經的一位護衛也來提親,你看……”


    陳守仁故意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攤攤手說道。


    同時,他還特意點出來林飛是一個下人的身份。


    陳榕兒聽了她爹的話,心裏很不舒服,氣得銀牙直咬。


    可是這個場合她也不好發脾氣或者頂撞父親,這樣就太有失大家閨秀的風範,也有損自家顏麵。


    而林飛依然神色自若,也不說話,顯得氣定神閑。


    陳榕兒雖然對林飛很有信心,但是她也清楚這種事上要征服她爹單靠武力是肯定是不行的。


    同時,雖然和林飛相識兩年了,她也沒有見識到林飛全部的實力。


    論武功神通,這個蔣世傑肯定不是林飛的對手,但若是比別的,那陳榕兒卻心裏沒底。


    她雖然非常愛林飛,可是她也是個孝順的女兒,做不到違逆父親家族不顧一切同林飛私奔。


    否則這麽長時間她也沒必要天天在父親耳朵邊磨嘴皮子了。


    “哦?一個護衛也來提親?”蔣卓智頗覺訝異。


    他和蔣世傑同時將目光投向坐在那裏一直沉默不語的林飛。


    縱然林飛長得也不錯,但是身上的富貴氣質和容貌實在沒法跟少城主蔣世傑比。


    隻是他們都是肉眼凡胎,哪裏看得出坐在這裏的可是一個可以毀滅世界的超然存在。


    此刻林飛強者氣息內斂,在他們看來林飛不過就是一個有些蠻力的武夫罷了。


    加上得知此人竟然隻是陳府以前的一個下人,叔侄二人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


    “哈哈哈!有點意思,一個卑賤的家丁竟然也敢向大小姐提親。這不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蔣世傑突然哈哈一笑,毫不客氣地對林飛進行嘲笑。


    “少城主,小的聽說這個護衛以前還是個傻子。”


    蔣世傑身邊的一個隨從趕緊補刀道。


    陳家畢竟在槐城是數一數二的豪門,陳府內的一些事很容易受到關注。


    像大小姐和一個曾經是傻子的下人好上了這種奇聞早就在城裏傳開。


    蔣世傑自然也是有所耳聞,隻是從未見過林飛本人。


    他剛才直接出言羞辱嘲笑,也是想要對林飛這個不自量力的對手來一個下馬威。


    如果不是聽聞陳榕兒對這個家丁很喜歡,他也不屑於嘲笑羞辱林飛。


    在他看來,這個傻子家丁根本不可能成為他的對手。


    “哈哈!以前是個傻子?我看他現在也聰明不到哪裏去。否則會做想吃天鵝肉的白日夢?”


    蔣世傑又哈哈大笑。


    林飛本以為這個蔣世傑風度翩翩是個很有修養的人,沒想到對方是個垃圾。


    既然是垃圾,那他今天就不用把他當人看了。


    被蔣世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羞辱,林飛依然麵不改色。


    很簡單,在林飛眼裏,此人不過是螻蟻塵埃。


    他根本沒有讓林飛生氣的資格。


    可是陳榕兒卻受不了蔣世傑如此嘲笑羞辱她心目中獨一無二的男神。


    “少城主,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林飛早就已經不是陳府的護衛,更不是個傻子!哼!我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人是你!”


    陳榕兒毫不客氣地懟回去。


    “榕兒!休得對少城主無禮!今日雙方來提親,你在場不和體統。來人,趕緊帶小姐下去!”


    陳守仁立即對女兒嗬斥,並讓下人將她帶下去。


    陳榕兒畢竟是個識大體的人,這時候任性肯定不合適。


    而且,她從小就非常聽父親的話,也不想讓老父親動怒,便隻能咬咬嘴唇回避了。


    離開前,她和林飛對視了一下,林飛也給了她一個讓她放心的自信眼神。


    不過,陳榕兒並沒有真遠離,而是悄悄躲在一個耳房裏繼續關注著大廳裏的動態。


    她擔心林飛大意失手她爹真的將她許配給蔣世傑。


    這個時候她不能走,萬一林飛被蔣世傑擊敗的話,她也隻能狠下心實施最後的計劃。


    “那個……陳會長。婚姻大事乃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如果你也中意我家世傑,直接讓這個小子走就好了。我們就在今天定個黃辰吉日,讓兩個孩子早日完婚豈不美哉?”


    蔣卓智稍作沉吟帶著一抹不解之色對陳守仁說道。


    “額……師爺,是這樣。雖然我本人的確更看好少城主。不過林飛對我陳家有大恩,他誠心誠意來提親,於情於理也要給他個機會嘛。”陳守仁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陳會長宅心仁厚讓蔣某敬佩!”蔣卓智恍然後點了點頭。


    他哪裏知道陳守仁心裏的小算盤?


    如果直接拒絕林飛將他趕走,他的寶貝女兒可哪裏會罷休啊!


    他其實也擔心女兒被逼到尋死覓活的地步。


    隻有借用蔣世傑的優秀將林飛徹底比下去,讓陳榕兒真正看清林飛根本沒資格做他陳家女婿的事實,然後他再強硬拒絕林飛這就水到渠成了。


    “陳叔伯的意思是說,讓晚輩和這個姓林的護衛比上一比?”


    蔣世傑立即聽出了陳守仁的話外音,揚了揚眉毛看著他問道。


    “嗯,就當是給林飛一個機會吧。要不然別人會說我們陳家忘恩負義啊。”


    陳守仁頷首答道。


    “也好。不過,他不會有機會的。”


    蔣世傑朝林飛瞥了一眼,帶著毫不掩飾的不屑神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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