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淹沒在悲痛中的劉春婷聽到老乞丐的話,神色頓然一滯立即扭頭問道:“不是自殺?”


    “嗯,準確說,他是自己把自己吊死了,不過他並不想這麽做。”老乞丐頷首道。


    “什麽意思?難道有人逼著他這麽做?”劉春婷眉頭立即擰了起來。


    “是的,他被人控製了心智。老夫在你父親的身體內發現了降頭種。他應該是被人下了降頭。”


    “降頭?下降頭這種事真的存在?!”劉春婷驚得瞪大了眼睛。


    “當然,下降頭是一種古老的邪術。隻是精通此術的人不多見。被人下了降頭,輕則神誌不清胡言亂語做出一些非常舉動,重則殺人或者自殺。用降頭邪術殺人現在警方根本無跡可尋。你想想,你父親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老乞丐說道。


    “我就說我爹不會自殺的,雖然我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做過害死人的事,但是我知道,他絕對不是那種會去尋短見的人。我父親得罪了什麽人?這個我也不清楚,他生意上的事我從來都不過問。”劉春婷微微搖了搖頭。


    “降頭邪術在我們國內基本失傳,極少有人會施展,若是真要調查的話,老夫覺得並不難。”老乞丐帶著自信說道。


    “我懇請高人替我調查害死我爹的凶手!你有什麽條件,我統統都答應您!”


    劉春婷堅信他爹是被人害死的,趕緊朝老乞丐鞠了一躬求道。


    “老夫的條件很簡單,你拜我為師,成為我的徒兒,那麽你的事就是為師的事。我不僅幫你查出害死你父親的凶手,還會讓你喜歡的男人對你癡心一片。”老乞丐雙手後背一臉認真地說道。


    “好,不等了,我現在就拜您為師!師父在上請收徒兒一拜!”


    劉春婷替父親報仇心切,也不再多想,毫不猶豫給高人乞丐磕頭拜師。


    反正之前老乞丐也說得很清楚,拜他為師並不受任何束縛,這對劉春婷來說並沒有什麽壞處。


    現在,親愛的父親暴斃,心愛的林飛是不是會真接受她還不清楚,如今她能指望誰幫她?


    所以,劉春婷遇到的老乞丐算得上是雪中的赤炭!


    “哈哈哈!好好好!乖徒兒請起來!”


    驚喜來得太突然,老乞丐高興地哈哈哈大笑,根本不管此刻他和他的徒兒還在靈堂裏呢。


    “春婷,為師叫絕塵子,這是為師給你的拜師禮。這是為師不外傳的功法秘籍。你要認真按照上的方法修煉。七日後,為師再來找你。”


    絕塵子立即從身上摸出一本古書,劉春婷感覺他跟變戲法一樣突然就變出一本書來,頗感驚奇。


    其實絕塵子是從他手指上的空間戒指裏取出來的。


    “師父,您不是說要幫我查出害死我爹的凶手嗎?還要讓我喜歡的男人愛上我?”


    劉春婷對什麽武功秘籍並不感興趣,而是眨著眼睛問道。


    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擔心這個老乞丐忽悠她。


    “放心,為師答應你的事肯定能做到。七日後,這兩件事我都替你辦成。不過,你一定要認真修煉這功法。七日後你如果能夠在丹田內凝聚真元之氣,你會發現整個世界都會不一樣的。春婷,節哀順變吧。七日後見。”


    絕塵子輕輕拍了拍劉春婷的肩膀,然後直接朝大門外走去。


    看著他走得並不快,可是眨眼人就不見了。


    劉春婷眨著淚痕未幹的眼睛,越發覺得這個高人師父確實很神奇。


    在劉家設靈堂的時候,林飛獨自一人坐在父母和哥哥的墳前。


    “爸,媽,哥,我終於將害死你們的仇人殺了。你們可以瞑目了!讓他一條命來告慰你們三條命,也是太便宜他了。可是,我總不能真的殺了他們一家三口。畢竟劉金山的女兒和老娘是無辜的,而且,劉春婷對我還有些恩情。我小時候,你們時常教育我,做人要恩怨分明,要明辨是非,我想,你們在天之靈也會同意我這麽做吧。”


    “爸,媽,哥,我並沒有告訴村裏人劉金山是害死你們的凶手,因為我不想讓嫂子和寶兒知道,既然大仇已報,何必在她們單純美好的人生中突然加入如此陰暗痛苦的記憶呢?一切陰暗痛苦和仇恨都讓我一個人背負,也讓我一個人去洗雪就好了。你們可以安息了。”


    林飛淚流滿麵地對著墳墓訴說著。


    這一次流下的淚水除了悲傷,更多是一種告慰和釋然。


    大仇得報,林飛感覺頭頂的天空陰霾赫然散去,沉重的人生頓然變得輕鬆很多。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努力賺錢發財,讓嫂子和寶兒過上最幸福的生活,然後帶領村裏人發家致富,完成父親曾經的夙願。


    當然,他還要用自己的醫術造福更多的病人,自己發財的同時,也能夠為世界醫學的發展做出一些貢獻。


    不過,現在嫂子成了一個傻子,林飛眼下最要緊的事就是想辦法治好她。


    如果連嫂子的病都治不好,還怎麽報答她的恩情,怎麽讓她過上最幸福的生活?


    為了不讓村裏人和劉家人起疑心,林飛還是讓劉鵬去奔喪守靈。


    畢竟劉鵬跟了劉金山很多年,還是他的親外甥,加上劉鵬的家人都不在了,他儼然就是劉金山的兒子。


    劉金山死了,他要是不去披麻戴孝守靈發喪,肯定會引起別人的猜疑。


    劉鵬現在任由林飛驅使,讓他幹啥就幹啥,林飛的指令就是他靈魂的聖令,讓他馬上去死,他也不會猶豫半秒鍾。


    而且,他沒有任何反抗抵製的意識。


    這就是童鑊控神降的強大威能。


    “小飛,劉金山突然自殺了,這事太奇怪了,村裏人都在議論,越傳越邪乎。”


    “甚至還有人懷疑,他遺書裏說的害死了人,是咱爸媽和你哥,你說這扯不扯?咋可能呢!”


    林飛回到家,坐在嫂子的炕邊,腦子裏想象著,如果嫂子沒有傻,此刻一定會這樣跟他說話。


    “嗯,那是胡扯。不過劉金山也不是什麽好人,興許是真害死過人。不過人要自殺,鬼也攔不住。”


    林飛看著坐在炕上兩眼無神的嫂子,在心裏還是這樣回答道。


    “二叔,俺娘咋了?她咋不跟我說話?我喊她,也不理我,俺娘這是怎麽了?她好像不認識我了?”


    寶兒帶著疑惑和不安的神情,走到林飛身前拍著他的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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