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卦,收一百萬,哈哈哈!老弟你這錢也太好賺了。”童鑊哈哈一笑,臉上卻掩飾不住對林飛的鄙夷。


    實際上,林飛之所以開這麽高的價,除了想要嘲諷對方為了一百萬殘害人命,也是想要讓他知難而退。


    因為林飛怎麽可能看不出此人在試探他的虛實?


    “我看童哥不是尋常人,要算的事必定不是尋常事,一百萬這個價格很公道。”林飛微微一笑說道。


    算個破卦,竟然要收一百萬,真是想錢想瘋了吧!


    你特娘的怎麽不去搶?


    劉金山聽了林飛的話,心裏卻在罵娘。


    “那老弟這卦我還真算不起啊。”童鑊微微搖頭說道。


    不過,他對林飛的警惕心更濃了一些。


    他看得出來,林飛似乎知道他在試探他。


    而且,他感覺跟林飛接觸,似乎對方真的一切都洞察先機似的,讓他有種被動感。


    可是,他還看不出什麽破綻。


    很快,劉春婷跟她奶奶做好了飯,劉金山從酒櫃裏拿出兩瓶陳年好酒。


    “林飛,你嚐嚐我做的這道油燜大蝦,還有這個紅燒排骨,對了,還有這個笨雞蛋炒木耳。”


    劉春婷不斷給林飛夾菜,對他格外熱情,看得劉金山直扯嘴角。


    林飛態度卻沒有劉春婷想象的那樣好,始終都冷著臉,從進屋到現在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而劉春婷也不計較,她其實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覺得自己的確是衝動過分了,心裏覺得理虧。


    “林飛,我們在一個村生活了這麽多年,這還是頭一次在一張飯桌上吃飯。今天叫你過來,主要是為了你跟婷婷的事。”


    劉金山給林飛倒上酒說道。


    然後主動跟林飛喝了一杯,童鑊也陪著喝了一杯。


    劉春婷沒有喝酒,她顯得很激動地等著她爹怎麽跟林飛談,以及想要聽聽的林飛的意見。


    雖然上午的時候,林飛說了很冰冷的話,但是她依然覺得林飛可能是在氣頭上。


    她始終相信,林飛的心裏是有她的。


    “這事怎麽處理,聽春婷的意思吧。不過,有句話我必須說明,娶春婷,是不可能的。”


    林飛喝完酒後的一句話,將劉春婷的幻想和期待直接澆滅。


    她本來還在用期待而迷戀的眼神瞅著林飛,還打算等他喝完酒再給他夾些菜,可是林飛的這句話直接讓她臉上的神情凝滯。


    劉金山聽了這句話心裏自然也更加憤怒。


    心裏怒罵林飛這個小王八蛋把他女兒當什麽?


    “你個臭小子,你特娘的是什麽意思?”林金山將酒杯重重一放,怒聲問道。


    他是生氣,但也是在做戲,好讓林飛徹底放鬆警惕,這樣童鑊就好下手。


    “林飛!你過來吃飯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句話?你好狠的心啊!”劉春婷也急了,站起來指著他斥道。


    “那個……大家都消消火,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嘛。”


    童鑊裝作和事老,說著話很自然地端起酒瓶給林飛倒酒。


    在他倒酒的時候,握住酒瓶的右手小拇指突然輕輕一彈,一個肉眼根本無法捕捉的光點被打入到了酒杯裏。


    這光點進入酒水中瞬間融入其中,無色無味,無聲無息。


    常人根本絲毫覺察不出來。


    是的,童鑊給林飛的酒杯裏打入了降頭種,隻要林飛喝下便下降成功。


    可惜,他錯了。


    林飛並不是常人,尤其是他有一雙神奇的眼睛,可以看到常人,甚至是所謂的高人看不到的東西。


    加上林飛始終都提防著童鑊的一舉一動,所以他倒酒時的暗手伎倆被他發現了。


    林飛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一個小小的光點被童鑊打入他的酒杯裏。


    他不動神色,假裝什麽也沒有察覺。


    而童鑊見林飛沒有任何反應,嘴角不經意間掀起一抹弧度。


    他覺得一百萬到手了!


    他對自己的降頭非常自信,除非種不下,隻要種下了必定得手。


    可惜,他又錯了。


    林飛還是個神算子,早就算到對方會對他下降頭,所以提前繪製了一張驅邪符貼在腰上。


    符文術可以直接用血液等液體在眉心處畫符,也可以提前畫成紙符備用。


    所以,林飛就算喝下這被打入降頭種的酒,隻要悄悄催發驅邪符就能夠化解。


    “金山大哥,林老弟,來來來,我們先喝一杯,有什麽話我們慢慢再談。”


    給林飛倒好了酒以後,童鑊便舉起酒杯說道。


    劉金山心領神會,他知道童鑊這是開始要下手了,也很配合地站起身,臉上怒色消退,舉起酒杯看著林飛說道:“沒錯,今天我請你喝這個酒,不是為了爭吵,而是想要化幹戈為玉帛。婷婷對你一往情深,而且你們也有實質性的關係,我劉金山不敢說多牛逼,但是在龍泉村乃至龍王鎮也算是號人物。我承認,你小子現在很有本事,又能治病,又能算卦,還能搞高科技果園,但是我劉金山的女兒配你那是綽綽有餘。林飛,來,我們先幹了這一杯,喝完酒咱再慢慢聊。”


    聽了劉金山虛偽的話語,林飛心裏對他無比鄙視和痛恨。


    但是劉春婷聽到她爹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心裏那個開心啊感動啊,眼淚都要出來了。


    林飛沒有說話,直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看到林飛真的將酒喝了,且一滴不剩,童鑊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哈哈哈!痛快!林老弟好酒量啊!”


    童鑊哈哈大笑,眼眸裏開始露出了貪婪而陰狠的神色。


    他覺得,此刻開始,林飛便是他砧板上的魚肉,想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


    說話間,他用腳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劉金山的腳。


    這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暗號。


    如果降頭下成功了,童鑊就會偷偷碰劉金山的腳一下。


    “哈哈哈!好好好,這一杯酒喝下去,說明林飛你是認可了我今天的意思啊!”


    劉金山得知童鑊得手,開懷大笑,但是他的笑聲聽在林飛的耳朵裏,卻滿滿都是惡毒的殺氣。


    “爹,這塊紅燒肉是獎勵你的!你今天的表現太讓我高興了!謝謝爹!”


    劉春婷美得鼻子要冒泡了,趕緊得了便宜賣乖,給她爹夾上一塊香噴噴的紅燒肉。


    而他們誰也沒有察覺,林飛已經悄悄運轉通天靈氣,將貼在腰上的驅邪符催發。


    他喝進肚子裏的降頭種裏所含的邪氣還沒有發作就被徹底湮滅。


    顯然,這次童鑊給他下的降頭跟萬芯娟被下的降頭還不太一樣。


    因為林飛明顯感覺這降頭所含靈氣在他的通天靈氣下如雪遇炭火,消融得絲毫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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