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縣醫院不遠的一家環境不錯的酒樓裏,一群人正在吃飯。


    坐在上座的是一位頭發銀白的老者,他就是上午在醫院花園裏下棋的老者秦賀倫。


    坐在他身邊的也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此人數天前在集貿市場跟林飛有過一麵之緣,就是書法家王世鶴。


    酒桌上還有秦賀倫的弟子陸風和崔誌和,以及其他幾個縣文體機構的領導和工作人員。


    “今天小風專程來看我,我這是跟醫院大夫好說歹說才能出來打打牙祭啊!哎,人老了,身子骨不行,真是無奈啊。”


    秦賀倫吃了口清蒸鱸魚後微微一歎說道。


    “秦老老當益壯,隻是偶感小恙,不打緊的,很快就能康複出院。”王世鶴微笑著說道。


    “世鶴,你也要注意身體,這酒還是少喝。不過今天我有了一個重大發現,感覺象棋界後繼有人,甚感欣慰。”


    秦賀倫輕輕拍了拍王世鶴的後背,眼裏泛出興奮的光芒說道。


    顯然秦賀倫身份和年紀要比王世鶴高一些。


    “哦?重大發現?好家夥,能被秦老如此看重的人才,那可真是了不起啊!”


    “是啊,秦老您說說看,那位奇才是什麽來頭?”


    飯桌上兩個帶著眼鏡的領導模樣的人趕緊驚奇問道。


    “上午我跟師父在醫院後花園裏下棋,遇到一個小大夫,此人棋力非常驚人啊!即便是我都自認不如。”不等秦賀倫說,陸風開口說道。


    “什麽?連你都不如他?我的天,咱文山縣還有這種人才?”又一個有些禿頂的男子驚呼起來。


    “是的,我當時也在場。那個小夥子一眼能夠看穿師父和師兄的整個棋局。這種棋力,別說我們文山縣,就是全國也未必能找出多少啊。”崔誌和趕緊點著頭說道。


    “嘖嘖,這太令人驚訝了!簡直不敢相信啊!”


    “是啊,確實太不可思議!這還真是一個重大發現!”


    ……


    大家都頗感驚詫。


    “其實,秦老,各位,前些天,我也遇到了一個書法奇才。他雖然隻是用粉筆在木牌子上寫了幾個字,但是他的書法造詣遠遠超過我啊。關鍵是,對方還是個小農民,我這正想著去拜訪拜訪此人。”王世鶴說道。


    “哦?書法造詣遠超你?世鶴,你這話可是有些駭人聽聞了啊!我們全縣乃至全市,書法你說第二,誰敢說第一?”秦賀倫顯得很震驚。


    “秦老,這種事我哪能開玩笑?千真萬確的,雖然還沒有看過他的毛筆字,但我相信,那個小夥子絕對是大師級的存在!”王世鶴非常嚴肅地說道。


    “這就奇了啊!你發現的人才也是個小夥子,老夫發現的奇才也是個小夥子。哈哈哈!難道我們文山縣年輕人人才要大爆發了嗎?”秦賀倫哈哈笑了起來。


    “可不是,這也太蹊蹺了。按說,無論是象棋還是書法,沒有個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精研深造,即便是天賦再高也未必能夠達到讓二位大師如此稱讚的程度啊!”一位穿著西裝的男子也滿臉驚異地歎道。


    “那個小大夫我已經打聽調查過了,他是鎮醫院剛完成實習的醫生,是學中醫的,今天24歲。而且,他也是一個小農民,家就在龍王鎮龍泉村。”崔誌和對西裝男子說道。


    “哦?他也在龍泉村?這就巧了啊!我發現的那個書法奇才也是在龍泉村啊!”王世鶴立即驚呼道。


    “是嗎?世鶴,你發現的那個小夥子叫什麽名字?”秦賀倫趕緊問道。


    “他叫林飛,雙木林,飛翔的飛。”王世鶴答道。


    “林飛?!”


    秦賀倫、陸風和崔誌和三人幾乎同時驚呼,將酒桌上其他人嚇了一跳。


    “王老,是這個人嗎?”


    崔誌和趕緊拿出手機,將他在醫院員工信息欄上拍的林飛照片點出來給王世鶴看。


    “沒錯!就是他!難道……你們說的那個象棋奇才也是他?”王世鶴眼珠子瞪老大。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也太不可思議啊!沒想到林飛那個小家夥還是一個全才!”


    秦賀倫驚喜意外萬分,情不自禁大笑起來,他感覺自己的病好像好了大半。


    “這還真是沒有想到啊。無獨有偶,三年前在全國書聖杯大賽上,也出現了一位出身農民年紀不大的絕世書法奇才。那個小夥子叫王炎,是書聖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書聖!當時也是轟動全國書法界啊。沒想到我們文山縣也出了一位這樣的驚世奇才。都說高手在民間,真不假啊!”王世鶴帶著唏噓的語氣說道。


    “哦?那位最年輕的書聖現在怎麽樣了?”秦賀倫很好奇地問道。


    “這事說來也奇怪,那個王炎書聖自從在書聖杯一舉成名後便銷聲匿跡。聽說他跟全國書協的牛達富走得很近,可惜牛老病逝,那個王炎便再也沒有他的消息。或許高人自有高人的生活方式吧。”


    王世鶴微微搖頭說道。


    “誌和,這樣的人才我們必須要重點關注保護,好好培養啊。你安排一下,跟鎮裏的文化站溝通,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拜見拜見那位高人林飛!”


    秦賀倫很認真地對崔誌和吩咐道。


    “好的,師父,我一定會安排周全。”崔誌和點頭應著,起身給師父斟茶。


    ……


    林飛在醫院坐診到下午五點半便下班回家,途中嫂子莫欣蘭給他打電話說帶著寶兒回娘家看看她爹,晚上就不回來了。


    林飛回家後正洗澡,突然聽到有人走進院子。


    “林飛?你在家不?”原來是劉玉霜。


    “玉霜嫂子,在家呢,我在洗澡。”林飛從屋裏應著。


    村裏人住的平房,大多沒有什麽單獨的浴室,都是用一個大澡盆子倒上熱水在睡房或者在偏房裏洗。


    林飛家偏房除了廚房就是廁所,然後就是一個豬圈,所以洗澡都是在自己睡房裏。


    “呀,在洗澡啊,嗬嗬嗬,需不需要一個搓背的人呀?哈哈!”


    劉玉霜一聽林飛在洗澡,頓時起了撩逗的心思。


    “額,不需要,嘿嘿,你找我有事?”林飛嘿嘿一笑問道。


    “咋不需要?我搓澡的手藝可好了,今天讓你體驗一下唄,我可進來了啊!”


    劉玉霜很促狹地故意大聲說著,便抬手去推堂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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