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最煩你們這些彎彎繞繞的!  將軍:嗯!那我便和你打個直球?  國師:哈?  將軍(羞澀)少月,我們來體驗一下吧,傳說中的芙蓉帳暖、錦帳千翻、嬌語聲聲千絲纏~  國師:……滾!第96章 舉子請注意!(八)  柳鯉剛出了茶樓,就在路上見到了神色癲狂的王子琪。他與王子琪素日裏並無交集,再加上自來就有一句文人相輕,柳鯉倒是沒有說過些什麽,而王子琪這人性情高傲,自然言語中間就帶出些不妥來。  兩人本就是性情不同,自然並不在一個交際圈中。雖然說兩人對於對方都有所耳聞,機緣巧合下也見過麵,可卻並未相交。所以就算現在見到王子琪神色並不妥,柳鯉也隻是頓了頓,便準備繞開。  隻是他心底也知道,這事兒怕是並不能這樣簡單的揭過去。畢竟看這狀況也知道,這王元山王子琪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事實上就是如此。王子琪確實有心直接衝到他麵前,隻是未能得逞,便被豆兒攔下了。雖然說豆兒年齡小,但是平時卻是個做過力氣活兒的。再加上總是隨著他們家公子早起練身體,也是有把子力氣,自然攔得住王子琪。  王子琪因為豆兒的阻攔,並不能夠靠近柳鯉。隻一雙猩紅的眼睛狠狠地看著柳鯉,內裏的憤恨都要滿溢出來了。柳鯉見到他的神色,不由得一頓。話說,除了經常被人放在一起對比,偶爾被人說自己學識遠在王子琪之上以外,他和王子琪從來就沒什麽交集,更不要談到什麽接觸了吧?所以,他這是什麽地方得罪到了他,以至於對於王子琪對他恨意這麽重?  “公子!”隨後一個小書童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看到這種狀況,急忙上前抓住自家的公子王子琪。看了看對麵的柳鯉以及看熱鬧的眾人,小心翼翼的問詢他:“公子咱們回去吧?”  “滾開!”王子琪狠狠的一甩手,將拽著自己的書童甩開。這過程中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前麵幾步之遙的柳鯉:“柳明華,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柳鯉一頓,深深看了王子琪一眼,覺得這人好沒道理。他也從來沒想過與其相交,就沒有說什麽,招呼了豆兒一聲就準備離開。隻是王子琪自然是不會讓他如願的,橫步就攔在了柳鯉的前路上。虧得豆兒眼疾手快,打掉了他抓向自家公子的手,對著王子琪怒目而視。  “做什麽!”他們家公子就算是身體不錯,也不是誰都能夠隨便亂抓的。再說了這王公子一看就是不對勁,這時候的小書童豆兒,就像是一隻被侵略了地盤的炸毛的貓咪,張牙舞爪的。  “公子!”被王子琪打開的小書童再次上前半扶住了自家的公子,心中焦急的等著送信回宅子的人趕緊回來,他自己可是抓不住自家的公子。麵前的這位柳公子可是當科的會元,馬上就是今科殿試,若是他們家公子傷了人,必然會耽誤了柳會元的殿試,進而他們家公子的事兒就會人盡皆知,那麽後果……  想想就覺得心中發寒。  “柳明華!蒼天負我!便是因為你結識權貴,便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如今便是得了今科的會元,你滿意了?”王子琪神色猙獰的盯著柳鯉,口中也是胡言亂語了起來。  不說本就是在街上的行人、看熱鬧的店家,便是茶樓裏的人,也聽見了外邊的動靜,出來看向了這裏。等看清攔著人鬧事的居然是原本傲氣清高的王子琪的時候,說不出的驚訝。  誰曾想到王子琪,居然會攔在柳鯉的麵前。這就算了。原本在江南的時候,兩人便總是被人拿來比較,是以王子琪話裏話外都是對於自己才學的自信,覺得會試的時候必然是會力壓柳鯉的。會試之前,眾人交際的時候,這種意思早就帶了出來。  可事實上,這次會試的結果,卻是人家一直低調的柳鯉一舉得了榜首,王子琪心高氣傲的,受不得說幾句酸話的話,眾人自然能夠理解。要是說愧於見人躲起來也是有的。隻是目前的這個狀況……卻讓人心中訝異。  這王子琪……這是怎麽了?就算是榜上名次比不得柳鯉,等到殿試的時候,誰又能夠知道結果呢?怎麽如此失態?  柳鯉看著神色癲狂的王子琪,微微皺眉,也是知道今天這話不說明白怕是走不得的,便開口詢問:“王公子,這話如何說的?”  “我說王子琪,你是不知道會題出題的規矩,還是不知道大洺取士的程序?要是你真不知道,我還真懷疑你這今科江南的榜首是怎麽奪得的。”不遠處出來看熱鬧的學子中,便是有人出言諷刺。  眾人看向出聲的人,不是那個付琀生又是誰?  這要是別人說出這樣的話,眾位學子還會以為這是要巴結榜首。可這人偏偏是付琀生,這位可是江南有名的狂士。不服氣的人就算是心中對他不滿,也隻在心中腹誹幾句。若是說出來,這付琀生從來是個厲害的,還不知能說出什麽來。  柳鯉回頭看向付琀生,一揖手做謝。他和這付琀生並不相識,可是也是知道這人的名號的。對於這種隨性瀟灑的人,柳鯉自然是有結交的心思,隻是現在狀況合適。好在他也知道這付琀生也是中了進士的,日後自然有機會接觸。  王子琪倒是心內憤恨:“你是個什麽東西?便是我麵前也有你說話的餘地?”  付琀生倒是眉毛一挑,本來就有些肆意的語氣,襯得臉上的嘲諷意味更加的濃重:“呦,這還真是好笑了。我說,王子琪,怎麽說你也是個舉子,這是落了第找理由還是怎麽著?這副形容還真是斯文掃地!”  “你你你……”王子琪雖然說心中不平,可平時也是個清高的,在這口舌上自然是爭不過付琀生。再說這時候他也是有些清明了過來,自然是知道自己現在的形容不堪。可是就算如此,也還是堅信自己的事情上定是柳鯉做了什麽手腳。不然他們明明已經謀算好的事情,怎麽會在他自己這環節裏出了這麽大的問題?  “王元山王子琪,江南同方府人士,今科江南秋闈榜首。隻是可惜,會試便是名落孫山。而且,估摸著時間,你應該也快接到陛下的旨意了。”一個對於眾學子來說很是陌生的聲音傳來,引得眾人看去,原是剛剛一直站在街邊的那個小公子。原本這公子披著大氅、帶著雪帽,身邊站著個身量極高的男子,以及幾個隨從。眾人隻看著他們的打扮,便知道應該是今天出來看熱鬧的權貴家的公子。  隻是這個時候,這公子居然說了這麽一番話?這倒是沒有想到。  王子琪聽見聲音之後,看到了那位公子的打扮,加上身邊的幾人以及清冷的少年聲音,身形一僵,心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怎麽會?便是那位今天出來看熱鬧,也不該是在這邊。他可是聽人說過了,那位雖然喜歡‘體察民情’,常去的地方去隻有那麽幾個。  “國師……”一聲輕語,出自已經失神的王子琪。  他這聲音小,卻抵不過此時因為少年開口,整個街上暫時一靜。所以這話出來,聽清的人不知凡幾。  “國師大人?!”一句驚呼,隨之而來的便是跪拜的眾人:“見過國師大人!”  “……眾位請起。”君言真的不喜歡這種狀況。話說,為啥他每次被人認出身份都會有這一出?算啦算啦,反正已經習慣了。君言叫了起,順手摘下了自己的雪帽,便是露出了真容。他這張臉,在整個京城,足夠作為刷臉用了。  “多謝國師大人!”眾人起了身,不說隻是在祭天的時候遠遠見過國師的眾坊民,便是各位學子,也是很是激動。  君言沒說別的,隻是直接走到了神色怔忪的王子琪麵前。  “王元山,你可知道,便是因為你這些話,也是可以治你的罪!”神色淡然的看著王子琪,君言沒有什麽起伏的話便是如一記重錘打在了王子琪的心上,同時也震驚了周圍的學子。  不錯!王子琪說的話,便是質疑這次會試的公平性。可是他們也知道,現在大洺的會試算得上是最公平的了,王子琪這話實在是偏頗了。  “國師……”王子琪本來見到君言的時候,已經開始心虛。而等到聽了君言的這些話,心中倒是憑的生了一股氣憤:“國師大人,學生自認還是有幾分才華的,若非如此,也不會成了江南的榜首。可是為何……為何便是學識不如學生的,也是榜上有名,而學生……”這話他就說不下去了。  君言聽此,心中好笑。也不知那個人是怎麽想的,居然找了這麽個豬隊友。這王子琪啊,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真不知道?”君言抬首看向他:“要說學識,你自然是有的。隻是學識之外呢?王子琪,你真的不知道?”  王子琪見到君言洞悉的眼神,心中一跳:“你……你……我……”難道,那件事兒便是被人知道了?怎麽會!  “本座如何?”君言看他一眼,之後將眼光調向街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多行不義必自斃,這話兒原也是該聽過的。這不,人就來了?”  話音剛落,便有人驚呼,原是京兆尹拿人來了。  看著被捉拿的王子琪,眾學子一頭的霧水,神色也是忐忑。君言轉身看了一眼,開口安撫:“眾學子莫在意,王子琪是犯了事兒,與眾位無關。眾位可要好好地準備殿試,陛下還等著取賢納士呢。”  說完,君言轉頭看向唐墨瀚,不理身後的眾人,兩人便離開了這坊間。  至於之後的種種,便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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