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氣息不穩地問尹愁說:“可以在這裏做嗎?”尹愁毫不猶豫的回答:“想得美。”江潮沒有放棄,他仍舊諄諄善誘地對尹愁說:“50萬。”是之前的一倍。尹愁麵不改色,他覺得他如果真的當mb,沒準賣不到這麽高的價格,但他還是拒絕道:“別做夢了,快把我鬆開。”“你是不是一直這麽不解風情?”“風情是什麽?我沒文化,不懂。”尹愁開始裝傻,破壞曖昧的氣氛。江潮此時已經平複那股熱血,將尹愁慢慢鬆開,把他推到椅子上,尹愁翻個身,順勢坐下來,看著衣冠楚楚,沒有一絲淩亂的江潮,反觀自己,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裏麵的白襯衫也被拽了出來。領結也歪了,手腕疼得他一直在揉,還有一個敏感的地方也在隱隱作痛。這個老家夥,都這麽老了,力氣竟然這麽大。如果今天真的被這個家夥強暴了,他可能會安慰自己,別掙紮了,反正掙紮不了,還不如享受,讓自己別那麽疼,畢竟越掙紮越疼。正胡思亂想揉著手腕的尹愁看到江潮看一眼他,整了整衣服轉身打開試衣間的門走了出去,然後隱隱約約聽到江潮對店員說:“把這幾套都打包。”然後便是店員欣喜的回應聲。他換回自己的衣服,拎著那套已經有些折痕的衣服走出來,江潮坐在休息椅上,對店員說:“這套重新熨一下,送到我府上。”“好的,江先生慢走。”江潮握住尹愁的手,坐上外麵等候的車。酒會晚上八點開始。尹愁穿著一身銀黑色的禮服,打著玫瑰紅的領結,跟在同樣西裝革履的江潮身邊,像一個精致的娃娃,吸引了不少男人女人的目光。收拾整理一番的尹愁的確稱得上讓人驚豔。但晚會上不乏俊男美女,除了入場的時候吸引了不少目光,很快大家就被別的新鮮事物或者話題吸引過去。尹愁第一次參加這種站在一個大大的會場裏,彼此拿著一杯酒聊天的酒會。酒會內部放著輕柔的音樂,相熟的人站在一起舉杯交談,他無聊的站在江潮的身後,剛好在陰影裏。江潮沒管他。尹愁也沒去看江潮,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站在旁邊當壁花。周政和周曄同樣西裝革履,一樣的身高,一樣堅毅俊朗的外貌,隻不過兩人氣質略有不同,一個溫文爾雅,笑容和煦,一個麵容冷淡,像是參加葬禮。溫文爾雅的是周曄。冷如寒冰的是周政。他媽說了,不參加這次的酒會,就連續給他安排一個月的相親,而且他不出門也沒用,她每天讓一個姑娘去他家相親。他對這種地方完全不感興趣,寧願在研究院加班,也不想來這裏,可是為了不被騷擾,隻能過來應付差事,表情能好看就怪了。對比拿著酒杯像是被欠了錢一樣的周政,不停掃視會場的周曄則沒有發現想發現的人,他對垂眸看酒杯的周政說:“既然已經來了,就保持好的儀態,你這樣子人家會以為我欠了你錢沒還。”周政一想到被母親威脅的事情,完全高興不起來。他又一次想起了尹愁,他的阿橋。然後緩緩地歎了口氣,臉上冷硬的麵容柔和了不少,沒有之前那麽難看。尹愁在會場站了一會兒,就覺得腿疼,跟江潮說了一聲後,轉身去洗手間。在江潮的示意下,他的一名手下,跟著尹愁。江潮到不擔心尹愁會跑,畢竟錢他還沒拿到手,隻是擔心他借機偷懶,在洗手間待到酒會結束就不乖了。尹愁上完廁所,洗完手,就坐在馬桶上拿出了手機,開始打遊戲。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尹愁的陳展楊一看到尹愁上遊戲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趕緊邀請尹愁一起打,尹愁接受。陳展楊用語音問尹愁:“你這幾天去哪兒了?這麽久都沒見到你,跟你發信息也不回,電話也不接。”尹愁一臉寡淡地說:“家裏有事兒,我爸出車禍了,我在醫院陪護呢。”“啊,原來是這樣”陳展楊,邊打小兵邊說,“那我明天過去看看叔叔吧,反正明天星期日。”還能順便看看你。“不用了,隻是骨折,沒什麽大問題,別大驚小怪,搞得很嚴重似的,沒看我都沒當回事在打遊戲?”“好吧。”尹愁這麽說,陳展楊也不好勉強。尹愁打了三把,江潮的手下就開始敲門,他在外麵等了四十多分鍾,等不下去了才進來敲門。尹愁跟陳展楊說了再見,喪著臉下了遊戲,手機塞回口袋裏,裝模作樣洗手拖延時間。那什麽酒會,無聊到爆炸,唉。尹愁走出洗手間,垂頭喪氣地走在走廊裏,走著走著,不小心撞到了迎麵走來的一個中年人。中年人倒沒什麽,撞上去的尹愁卻疼得吸氣,捂著肩膀皺眉看旁邊的人。中年人是個相貌極其俊朗的大叔,氣質儒雅,眼角眉梢都是說不出的魅力。尹愁皺著的眉頭不由一鬆,看在你長得不錯的份上。中年人看到尹愁的樣子愣了一下,然後抱歉地說:“小夥子,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