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意識並不清醒,險些死掉。”


    “那時候我被人類認出不同,他們用塗了紫藤花汁液的利器刺傷驅趕我,我好不容易才逃開。但是紫藤花汁液進入身體對我來說是近乎致命傷害,恢複能力也因為紫藤花汁液而被抑製,隻能躲在一個沒人的破舊木屋裏昏睡,等待身體慢慢恢複……”


    “一個正巧路過的老伯看見了我,他似乎是年紀很大了,沒有看出我的不同。善良的他用自己攜帶的草藥為我配置了一些治療用的藥汁和粉末,而我在昏昏沉沉間被喂下藥物。”


    “再次醒來時,頭發和眼睛都變成了黑色,不僅成為了人類,甚至還保留了鬼的一部分能力。”


    “可是那位老伯很早就離開了,我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他。”


    雖然是葉歌用來掩蓋自己能調整自己數值麵板的借口,但這個故事並非立不住腳。


    就如同珠世一直堅信著人變成鬼就是身體受到某種藥物成分的影響,隻要能找到阻斷或者改變那種影響的另一種成分,鬼絕對會變回人類一樣。


    所以在聽完後,珠世的臉上浮現出遺憾,“沒辦法,不過我知道能讓鬼變回人類的藥物真的存在就行。”


    “將鬼變回人還是有希望的。”


    但很快她又想起了一個關鍵問題。


    “既然你已經變回了人類,為什麽現在是鬼的模樣呢?難道那個藥物並不是永久有效的嗎?”


    在心裏早早編好故事和理由的葉歌在聽見這個問題時,臉上也表露出了深深的無奈和痛恨。


    “我再次被注入了鬼的血液,已經恢複的身體又一次受到了改變。”


    “也因為這個,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重新鍛煉自己對血肉欲望的抑製。險些……回不去鬼殺隊。”


    “自身沉睡的鬼血細胞被喚醒,吃了些苦頭才擺脫掉鬼舞辻無慘的血液控製……”


    “原來是這樣,真是讓人心疼的孩子,受苦了。”珠世起身,走到葉歌的身邊,用手輕輕撫摸著葉歌的頭。


    百年以上的相處讓她幾乎將葉歌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在外麵吃了這麽多苦,叫她怎麽不心疼?


    兩人和緩平靜的交流著,葉歌將自己的故事一點點說給珠世聽。


    在素流道館第一次學武、和童磨搶人、在千葉堂治病救人、進入狹霧山、成為鬼殺隊的一員、晉升為柱、和喜歡的人類在一起……


    安靜聽著葉歌繪聲繪色的講述,珠世的眼中滿是溫柔和喜悅,就好像她真的看見了自己孩子長大後的樣子。


    應該也會像這樣,回家後就對自己分享遇見、看見、聽見的一切。


    感覺到手背上滴落的淚珠,葉歌抬起頭,正好看見了眼眶含淚的珠世。


    “珠世姐姐,不要哭。我現在學會了使用血鬼術,可以隨時來陪你。你還想聽我講什麽,我都能慢慢講。”


    “我用人的身份在鬼殺隊結識了很多很棒的隊員,現在變回了鬼,他們也都願意接受我。雖然因為要躲避鬼舞辻無慘,不能重新出現在其他家人和朋友身邊有些遺憾,但有你們在我的生活裏出現,我覺得很幸福很幸福。”


    “我們一定會殺死鬼舞辻無慘,變回人類,重新行走在陽光下的。”


    笑著握上珠世的手,葉歌像個孩子一樣親昵的用自己的臉頰貼上去輕輕蹭著。


    這是葉歌撒嬌的慣用手段,雖然對富岡義勇用的最多,但在這個世界還是珠世最先受用。


    “是啊,一定會的。但是我這樣的罪人,在鬼舞辻無慘死後,應該去地獄贖罪才行,不然被我殺死的那些人,他們的生命又該讓誰負責呢?”


    “珠世姐姐……”葉歌的眼中滿是不忍。


    其實葉歌一直都知道,珠世在悔恨自己成為鬼這一事實。


    是我來晚了,對不起。


    葉歌的收起自己的欣喜,緊貼著珠世的掌心閉上了眼睛,將懊悔藏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呃……珠世大人……”


    床上的愈史郎一點點轉醒,皺著眉睜開眼睛,腦子還有點糊裏糊塗的。


    然而不等他徹底清醒,映入眼簾的是自己最敬愛的珠世大人就這麽和這個剛出現沒多久滿身都是大問題的漂亮男人……抱、在、一、塊、了!!


    “珠世大人!!!快離開那個臭小子!!他不配讓這樣美麗高貴的你觸碰!”


    “愈史郎,不可以這樣沒禮貌,我和你說過,他是葉歌,曾經跟在我身邊的孩子,現在來這裏也隻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們,太過激動了,才會突然使用血鬼術。”


    “但是……但是……珠世大人,他說他曾經是鬼殺隊的柱啊!這很危險!鬼殺隊是為了獵殺我們而存在的,我不能讓珠世大人陷入危險。”


    葉歌無奈的抬頭看著珠世,粉色雙眸濕漉漉的,像可憐兮兮的小狗在祈求人類的垂憐。


    “珠世姐姐,這些年裏,愈史郎一直在陪著你,是不是讓你一點也不想我了,嗚嗚嗚……”


    “那我以後還是少來,不……以後我還是不來了吧,免得被愈史郎討厭。”


    眼角含淚的妖異美男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抱著珠世大人的腰嚶嚶嚶的哭著,偏偏珠世大人還一臉無奈的笑著,這可刺激到了愈史郎的內心。


    要爆炸了。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愈史郎牙都要磨碎了也壓抑不住心裏的嫉妒。


    最後還是珠世開口:“葉歌、愈史郎,你們好好認識,不準鬧了。”


    葉歌笑著鬆開珠世,抬手擦掉眼角流的淚水,“好的,珠世姐姐。”


    其實葉歌就是故意逗逗愈史郎罷了,並沒有想搶走珠世的想法。


    他的心裏早就住了人,誰也替代不了。


    以防愈史郎繼續對自己保有‘敵意’,葉歌笑著握拳,將掌心刺破,鮮紅的血液接觸到地麵之前化作濃霧。


    血鬼術·霧隱。


    珠世默默看著,這樣的血鬼術和她的很像,都是通過血液發動,大概率是影響大腦記憶的術。


    她信任葉歌,知道葉歌不會傷害愈史郎。


    借霧隱的能力讓愈史郎重新看了一遍自己剛剛和珠世聊天的記憶後,重新清醒的愈史郎對葉歌的‘敵意’確實減弱不少,但是不知為何,愈史郎看向葉歌的眼神中還是帶著些受到威脅而警惕的感覺。


    葉歌想了想。


    不會是因為自己的出現,愈史郎在害怕珠世把關注分給自己吧?


    悄悄看了一眼愈史郎。


    嗯,按照原作中來看,愈史郎還真有可能會這麽想……


    ……


    葉歌:看我三寸不爛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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