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看,是我贏了對吧?”白興衝衝的向累炫耀著自己的作品。


    蜘蛛鬼哥哥有些失望的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紛雜的紋路都遮掩不住擔憂的神色。蜘蛛鬼媽媽害怕的攥緊自己的手。就連沒什麽明確態度的蜘蛛鬼姐姐都站在一邊,身體僵硬,手中的雪塊掉落都不敢亂動。


    他們都在害怕。


    白這個舉動讓他們想起了並不好的回憶。或許堆雪人隻是一個考驗,失敗的就會成為沒有用處的廢物被丟棄掉?


    可還不等累開口說話,蜘蛛鬼爸爸興奮的揮舞著自己的雙臂,口中發出聽不懂意思的吼叫聲,伸手將白抱起,托到自己的肩膀上。


    甚至帶著白在眾人身邊走了一圈,像是很認可白的話,並將白炫耀給眾人看。


    這樣的舉動累並沒有阻止,而是走到了一堆奇形怪狀的雪人身邊,一眼就看見了在這些奇怪形狀的雪人中,最完整、最像自己的那個。


    而最中間的雪人邊,隻有其他‘家人’堆出的奇怪模樣雪人。


    “為什麽沒有你自己?”累開口。


    白拍了拍蜘蛛鬼爸爸的肩膀,從蜘蛛鬼爸爸的身上跳下,走到累的身邊,從懷裏拿出一個用蛛絲團出來的人形玩偶,遞給累。


    “白並不重要,但是白想一直陪著哥哥,哥哥在哪,白就在哪。”


    聞言,所有的‘家人’都看向累。


    “家人……”大腦的刺痛更甚,累皺著眉。


    在眾人以為白這次可能會受到懲罰時,累伸手接下了白的禮物。


    雪地裏的幾個雪人在太陽升起後也依舊佇立著,淺金色的陽光將他們包裹,雪色也融進了晨光。


    累在屋子裏默默注視了很久。那幾個‘家人’堆出的雪人模樣實在不怎麽樣,將白為自己做的雪人圍在中間。


    可是遠遠看去,就像是他們重新被陽光接納了一樣。


    不好看,但是……還不錯。


    “家人嗎?”累的手指摩挲著白送給自己的人形玩偶,蛛網白的眸子中漸漸有了些迷茫之意。


    或許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唇邊泛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淺笑,累將白贈送的玩偶放回懷裏。


    兩天後,炭治郎的最終試煉結束。


    這次的幸存者有七個,伊之助一直都在對首領鬼的斬首者不是自己而耿耿於懷,沒有和原作一樣風風火火的參加試煉,風風火火的衝下山不見。


    這次三小隻是一塊離開的紫藤花牢獄。


    離開前負責這次最終試煉的產屋敷彼方和產屋敷輝利哉讓這些人挑選了自己的鋼。


    伊之助還在炭治郎的耳邊不停吵著要再比試一次,他一定會贏,但是炭治郎全都笑著推拒了。


    選好鋼後,炭治郎鬆了一口氣。他已經成為了鬼殺隊的一員,距離為妹妹找到變回人類的方法更進了一步。


    隻是在回狹霧山的路上,炭治郎看了看四周。


    在紫藤花牢獄中,有那麽一瞬間,他嗅到了空氣中大範圍的出現了一種沒有味道的味道,和自己最開始跟著鱗瀧師父跑去狹霧山時嗅到的氣味很相似。


    或許那不能稱之為氣味,硬要形容的話,隻能說是,像是空氣中的氣味缺失了一塊,因為沒有氣味而被察覺到。


    很奇怪,為什麽這種情況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炭治郎皺著眉。甚至從那種沒有氣味的氣味中,他什麽情緒都聞不出。


    而且第五天晚上針對自己的首領鬼所說的‘戴著狐狸麵具的鬼殺隊隊員’,是誰?


    他也是鱗瀧師父的弟子嗎?


    如果是的話,應該是一個實力很強悍的人吧,畢竟能抓住那麽多鬼放進紫藤花牢獄。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有點太多,炭治郎笑著拍拍自己的臉,“回去吧,鱗瀧師父,真菰前輩,禰豆子都在等著我呢。”


    無論葉舟怎麽被質疑,產屋敷耀哉和產屋敷天音都對葉舟表達了最高程度的信任,這對夫妻直到現在也依舊在拜托葉舟繼續治療。


    時間依舊過去的很快,在蝴蝶忍身邊受到監督的一個月結束。


    葉歌用了一整年證明自己的與眾不同,這讓最開始持有懷疑態度的幾個柱都無話可說。就連不死川實彌也在矛盾中選擇靜默。


    他確確實實成為了鬼殺隊第一個與眾不同的成員。


    在離開蝶屋時,蝴蝶忍陪著葉歌走了一段路。


    院外的積雪還很厚,兩人並排走著,


    “很抱歉……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質疑你。”


    “人類都會有善惡之分,我不該將所有的鬼都斷定為惡。”


    聽著蝴蝶忍有些低低的聲音,葉歌笑著撩開鬥笠邊緣的黑紗,目光與蝴蝶忍對上,“完全不用對我道歉,你沒有錯。”


    “正是因為麵對不同,所以才需要謹慎。我要是真的控製不好自己,確實應該就此終結。”


    “你們的小心和謹慎是在對生命負責,我怎麽會將讓自己的情緒糾結在對錯上。”


    葉歌的話讓蝴蝶忍攥緊了手,思考一會後,蝴蝶忍終於還是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淺淺的,像是振翅後輕靈飛舞的蝶,溫柔又自由。


    “下次再來蝶屋吧,小葵她們一直很懷念你。都是些聰明的孩子,不會將你的身份說出去的。”


    “嗯。”


    風雪再起時,葉歌已經回到了家中。


    看著熟悉的屋子,葉歌簡直要裝不下去了,想念富岡義勇的第三百三十一天。


    將散布在紫藤花牢獄中的監控小球收回後,葉歌默默搗鼓著自己最開始想的計劃。


    背包裏還有一堆恢複藥劑,不用白不用。要是能在無限城把那些喂了鬼舞辻無慘的鬼殺隊隊員們都救回來,也不枉統子買這麽多藥劑。


    將一個個監控小球放回倉庫後,葉歌終於聽見了等待已久的腳步聲。


    ……


    (想一出是一出,再裝一把文藝青年)


    故人千盼終得見,道不同,又何妨?


    真心示出駁疑竇,可同往?自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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